《别装了，我的流浪猫》老羊不吃回头草

12、契约

　　神宫寺绫站在客房门外，听着里面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那声音像是受伤小兽的呜咽，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脆弱感。
　　她推开门，看见星野葵像只失败的蚕茧般裹在薄毯里，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发抖。
　　“哭什么？”神宫寺倚在门框上，语气平静。
　　星野葵把脸更深地埋进毯子里，不想让她看见这副狼狈模样。神宫寺走进房间，在床边坐下。
　　星野葵猛地坐起来，用红肿的眼睛瞪着她：“你.....你那是....是威胁！是强迫！”
　　「哦？是吗？」
　　神宫寺只觉得有趣，多么天真的抗议——好像她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平等似的。
　　“哦？是吗？”她伸手擦过星野葵湿润的眼角，指尖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那昨天是谁，迷迷糊糊地说‘不了’？又是谁，答应以后要‘和好如初’，绝对服从的？”
　　「那是因.....因你用那个视频威肋我！还....还那样….」星野葵羞于启齿那个吻。
　　「哪样？」神宫寺故意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点恶劣的探究。
　　星野葵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着她。
　　神宫寺收回了手。
　　她其实可以继续用昨晚浴室监控的视频威胁葵，可以继续用那种强势的吻让她屈服。但看着葵这副模样，她突然想要换个方式。
　　一个更……亲密的控制方式。
　　“好吧，”她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那支黑色的马克笔，“既然你这么委屈，觉得不公平……那，我们定个契约？”
　　“契……契约？”星野葵愣住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
　　神宫寺拿着笔走回来，笔杆在她指间灵巧地转动。“你不是觉得委屈吗？不是怕我一直‘限制’你，让你不开心吗？”她的声音放得轻柔，带着循循善诱的味道，“那我写个保证书给你，保证以后在某些小事上——比如蝴蝶结的颜色，或者你想打工攒钱买什么小东西的时候——会稍微考虑一下你的意愿。”
　　星野葵眼中的希望一点点亮起来，像黑暗中点燃的微弱烛火。
　　“怎么样？够有诚意吧？”
　　“你……真的肯写？”星野葵试探着问，声音还带着哭腔。
　　“当然。”神宫寺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我会负责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马克笔。“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星野葵立刻警惕起来。
　　“保证书的内容我来写，这没问题吧？”神宫寺的语气不容置疑，“毕竟是我在‘保证’。”
　　星野葵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后，”神宫寺的笑容加深了，“地点，得由我来选。”
　　“地点？”星野葵懵了，“写保证书还要选地方？书桌不行吗？”
　　“不行。”神宫寺身体前倾，冰凉的笔尖几乎要碰到葵的脸颊，“因为，这个保证书需要一个特别的载体，才能显得足够郑重，也足够……让你记住。”
　　星野葵涌起强烈的不安，看着下意识地向后缩。
　　“什……什么载体？”
　　“你。”
　　神宫寺轻轻吐出这个字，然后在星野葵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猛地发力将她扑倒在床上！
　　“啊！”星野葵惊叫出声，双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却被神宫寺轻易地用一只手钳制住手腕，按在了头顶。
　　“神宫寺！你干什么！放开！”星野葵惊恐地挣扎，但那点力气在神宫寺精心调整的压制姿势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别乱动。”神宫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另一只拿着马克笔的手已经灵巧地探向葵睡衣的领口。
　　“你……你想干嘛？！”星野葵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写保证书啊。”神宫寺回答得理所当然，指尖挑开睡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那片白皙的锁骨和下方柔软的肌肤，“既然是给你的保证书，当然要写在你身上，才最有效果，也最……不容易弄丢，对吧？”
　　笔尖落下。
　　冰冷的触感接触到温热肌肤的刹那，星野葵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唔！”
　　“别动。”神宫寺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命令的口吻。她加重了压制的力道，彻底固定住葵的身体，然后笔尖开始移动。
　　沙……沙……
　　马克笔尖划过细腻的肌肤，留下黑色的、微凉的痕迹。
　　星野葵感觉很奇怪——又痒又麻，带着点刺痛，还有羞耻。
　　神宫寺写得很认真，她能感觉到星野葵在颤抖，能听到那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呼吸。当笔尖划过某个特别敏感的地方时，葵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说了别动。”神宫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因这反应而起的兴奋，“再乱动，写歪了或者花了，可是要重写的哦。”
　　她用空闲的手在葵腰侧的软肉上惩罚性地捏了一下。星野葵瞬间僵住，不敢再大幅度挣扎。
　　时间在笔尖的沙沙声中流逝。神宫寺专注地在葵的肌肤上书写，像是在完成一件私密的艺术品。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她的宣告，她的占有，她为这段关系重新划定的边界。
　　写完后，她松开钳制，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黑色字迹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有种禁忌的美感。
　　“好了。”她晃了晃手里的笔，声音里带着奇异的满足感。
　　星野葵几乎是立刻蜷缩起来，像只受惊的虾米，双手紧紧捂住胸口——也捂住了那片刚刚被“书写”过的肌肤。
　　神宫寺俯身，在星野葵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契约成立。保证书的内容，就刻在你身上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她轻笑一声，直起身，像完成了一件伟大艺术品的创作者般心情愉悦。
　　“那么，契约内容，你自己慢慢‘品读’吧。早餐快好了，哭包小野猫，记得出来吃。”
　　门被轻轻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星野葵一个人，她迅速拿起镜子，看着那片肌肤，看着那几行黑色字迹：
　　保证书 1.蝴蝶结颜色可选（需主人最终审核） 2.不追究私房钱 3.每日可拥有1小时“自由发呆”时间 ——保证人：神宫寺绫 （附加条款：此契约解释权及修改增加权归保证人所有）
　　在签名旁边，神宫寺还画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