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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赤血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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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6时,经过一夜的休整,一行人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六子也醒过来,只是由于中毒,导致状态不太好,但是好在还是醒过来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谢哥”陈天问道。谢泠看了看陈天,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粉笔,在探灯的灯光下,谢泠寥寥几笔画出了一副地宫结构图,标注出了经过的所有地点,“这样看,我们是必须从这里这里出去,可血隐虫群太多了,如果冒然闯入,肯定尸骨无存。”陈天道,“我们唯一的机会只有十秒,而且十秒如果我们不能打开棺椁内的机关,我们都会葬身血隐虫群里。”谢泠说到,“十秒?是怎么回事?”江野问道,谢泠说了晚上探洞时的经历,让众人大吃一惊,“不行,太危险了。”六子说道,“我们退回去吧”六子被血隐虫咬后,差点丢了姓名,回想起来,还真的害怕。“可是我们回去的路已经断了。”江野说道,“罢了,反正来回早晚得死,能活自然好,我信谢泠,他能带我们出去。”没想到李三胆还有这个认知,挺不错的。“三胆,哪都有你,哈哈!”陈天说到,“我要是这次没有交代,我回家就去找刘寡妇,怎么都得睡一觉,当当男人的滋味。”李三胆边说边比划,“就你没有个正形!”陈天说到。“我们先看看这附近有什么吧,我感觉血隐虫在害怕这里,这里应该有东西让它们害怕。”谢泠说到。说到这里,大家都觉得谢泠说的没有问题。于是都打开手电开始探索起来甬道里的秘密。
这条宽大的甬道,墙壁上布满了石刻,兽面浮雕的瞳孔里凝着朱砂,獠牙间残留着祭祀的咒言,石缝中渗出潮湿的锈色,像凝固的血泪。石面斑驳如龟甲,刀痕深浅交错,仿佛岁月以风为刃,在坚硬的躯体上刻下千年密语。整个墙面布满了红色的朱砂,兽面和兽眼睛上全是朱砂。这些朱砂在岁月的洗礼下越发的深红,有的已经脱落到地上,青铜兽面怒目圆睁,獠牙如钩刺破石表,额间雷纹盘结成王字,每一道棱角都迸溅出镇压邪祟的煞气。仔细看,整个墙壁是人工雕刻而成,每一个兽面精细到棱角。青砖拱顶渗着千年水痕,每一步都惊起地底沉淀的腐殖气息。手扶墓墙,能摸到工匠刻意留下的指纹,在黑暗中与活人指尖相触。谢泠突然眼前一片昏暗,“不好,别看墙壁!”谢泠警惕的喝到,他差点就被陷入幻境中了,幸亏他的血脉在关键时候,让他清醒过来。可是已经晚了,李三胆已经中招,他的指甲在墙壁上抓挠出的血痕渐渐连成诡异的图案,他对着空气狂笑,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嘴里不停的发出狂笑,他大笑着把整条手臂塞进嘴里,咀嚼时发出时钟停摆的咔嗒声。“快,把他按住!”谢泠分付道。江野和六子两个人合伙才把李三胆按住。"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急急如律令,魂兮归来!”谢泠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李三胖的眉心一点,一个金光闪过,三胖顺间栽在地。众人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陈天问道。“三胆,你拿了什么?”“没什么啊?没拿!”李三胆摸了摸怀里的一棵珠子,“怀里揣着什么?拿出来!”谢泠冷冷的说到。“没有,说没有就是没有!”李三胆瞪大眼睛吼道,黢黑的皮肤上能看到他微白的眼眶。谢泠二话不说伸手从李三胆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通体血红还泛着红光的珠子,当珠子一拿出来,血色的光照到周围的时候,血隐虫疯狂的躁动,谢泠赶紧把珠子收到避光袋里,“你想害死我们?”江野此刻拽紧了拳头,“这东西是前面坍塌时,我顺手从雕像上扣下来,现在想还也还不上去了!”李三胆说到,“难道下斗不拿东西?有背祖宗遗训!哼!”“把你的手拿过来,我让你看看这东西有多可怕!”谢泠伸手把李三胆的手拉了过去,然后就是一刀,从他肥厚的手掌心,划了一个口子,原本血红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居然是红黑色的血,还带着一股腥臭味。“是赤血珠!!没想到,赤血珠居然在这里。”陈天说到,“啊,赤血珠,那东西剧毒…”扑通一声,李三胆跪在了谢泠面前,“救救我,救救我!”他此刻再也没有了当时的冲动,有的只有对生的渴望。
赤血珠,相传益王朝时,有一方术士,通过某种秘术,经过上万人的血精凝聚,原本没有毒的,相传食之可以长生,可后来因为这东西流出皇宫。成了无数人争抢的至宝,最终被一个游方蛊师拥有,为了长久的赤血珠,他将数万众的毒物供其滋养。这个游方蛊师因此拥有了无与伦比的毒功,蛊师百年后,赤血珠下落不明。
“我也只能靠谢家独门秘术,将毒逼到一个地方,解毒还需要到江南韩家,或许他们能救你。距离发作还有半年时间,我先帮你控制一下发作时间,看看能不能坚持到韩家少主,韩星出关!”谢泠话音未落,开始运功给李三胆疗毒。
开山谢家,是摸金校尉里顶尖的存在,主攻两路,一路是破解各种暗器机关奇门遁甲,二则精通鬼门问事。因此在盗斗时,谢家往往是下斗先锋,谢家世代保证血脉纯正,因此人丁不兴,一直三代单传。因此,对继承人的要求很是严苛。谢泠,相传是第十代继承人,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因此具体多少岁了,无人知晓。江湖上传,谢家已经百年没有替换继承人了。
“噗”一小时后,随着李三胆口吐出一团黑色的东西后,谢泠才缓缓收功。他站起来,身体微微向前,因为大耗内力,谢泠原本清冷雪白的脸上变得更加苍白,他的头发微微的散落,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手电的微光照在了他修长的身段上,狭长的影子落在墙壁上,一双血红的雕刻朱砂眼睛格外醒目。
陈天拿出压缩饼干,递给谢泠,自己打开了一袋水,“谢哥,我能这样叫你吗?”“嗯!”“这一路没有你,我们可能都挂了!”“嗯!”“你真有本事,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呢?”这是陈天一直好奇的事,所以趁着大家休整,说出了众人最想知道的问题。“报恩!”“报恩!可我们好像才第一次相见。”六子说道。谢泠不答,陈天也没敢往下问,因为他知道,能在这种环境下,一直生存下来的人,不简单,不回答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就没有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