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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身份证?赶紧丢了! ...


  •   正和人说话的步以泉看见地下通道内缓缓走出来的人影,暗暗讶异的视线几次朝着蒲芸生看去,他还以为蒲芸生会像前几日那样想办法离开。
      跟过来的蒲芸生似乎也猜到了步以泉心中所想,抱起胳膊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我可没有自取其辱的爱好,地下通道那头也有你们的人吧。”
      步以泉点头说是。

      蒲芸生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侧过脸将目光放在正盯着他看的人身上,刚才在墙根偷窥的那几秒,足够他记住这人的名字——小蝶队长。现在的小蝶已经将墨镜摘下来顶在头顶,年纪也不大,就是侧脸印着的血痕让他看起来有些沧桑。
      小蝶也在打量蒲芸生,目光着重放在他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手脚上,笑着问步以泉:“这个就是从你们营地偷溜着跑走的异种。”

      蒲芸生眉间微皱,眼底寒意凝聚,化成一股热流冲向掌心。
      刚还晴着的天转眼间狂风大作,白沙飞扬,厚重的云层中飘过震耳欲聋的响雷,几道堪比白昼的闪电晃过眼前。
      ‘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蒲芸生震惊地看着乌云密布的天,抚摸着自己手掌心泛绿光的魔法印记。

      “开个玩笑,我可打不过你,倒是你叫什么?总异种来异种去的称呼你,你也不愿意听。”小蝶举起双手投降,他笑容爽利,一看就是那种和谁都能聊得开的性子,“快回去吧,未来几天又要暴雨了,让以泉先带着你回营地,胡桃刚回去前还问以泉怎么还没带你出来。”

      原来只是变天了,不是他变强了。
      蒲芸生眼里的憧憬瞬间化为失望,他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步以泉,又看了眼自说自话的小蝶,确定他的确没有恶意才准备告诉他名字。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步以泉说话了,“布谷。”
      蒲芸生不动声色瞥了眼面色如常的步以泉,跟着点头说是,“我叫布谷。”
      这种旁若无人的小动作小蝶看得真切,揶揄道:“步谷?你两是兄弟啊。”

      这话一出,不光蒲芸生愣了,就连步以泉也在晃神,他刚想告诉小蝶别这么说时已经晚了——像蒲芸生这种鬼灵精的性子就像那种“顺杆爬的羊借坡下的驴”,任何一点能保护自己利益的漏洞,都会被他牢牢抓住不放。
      这不——

      蒲芸生大跨一步窜到步以泉身旁,像刚才那样遇到危险时紧紧抱住步以泉的胳膊,手也很不老实地缠住人家手腕,“哥哥、哥哥”叫个不停。

      明明是乐观而又明媚的声音,却让步以泉有些反感,说是反感也不准确,只是很难形容蒲芸生叫他哥哥时心底窜来窜去的怪异。几次试图把胳膊抽出来依旧无果,这时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蒲芸生力气大得惊人。
      哪怕蒲芸生用了人手,但扣在他手腕时依旧能感受到特属于植物触感的干涩与那种未知的希望。

      步以泉将手向外抽,“你把手松开,有话说话。”
      “说了你又不搭理有什么意思?”蒲芸生不理,“再说,刚才可是你先牵我的手的,还很不怀好意在这里..就这!拿大拇指蹭了两下了呢,我还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你好意思说我什么。”
      “......”步以泉真是有理也说不清,“是怕你被黄金鼠绊倒,陷入尸潮,被围。”
      “呀哥哥你好关心我呀~”蒲芸生阴阳怪气。

      慢慢被甩在身后的小蝶见着前面那两个恨不得绑在一块儿的斗嘴小孩儿,唇角勾起的那抹慈爱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他举起手腕在空中按了两下,手腕上表盘立刻弹出来个相机模样的东西,对着前面咔嚓咔嚓拍了两下,顺便把保存好的照片给置顶的人发过去。

      “哥哥,你说你今年才19岁就当官做主,家庭条件应该很厚吧。”蒲芸生闲着没事就想恶心步以泉两句,同时小算盘一敲也想从他的回答中提取到关于这片沙地以外的知识,“等我从研究所活着出来,你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呗,认认门。”

      刚才他说自己不想自取其辱是说谎了,他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听从步以泉的安排。毕竟他不可能永远在这片沙地苟活,他也要尽快接受重生后的新世界。
      由此,他也必须亲自去看看石头还有步以泉嘴里说的主城。就算有朝一日真死在了研究所的实验台上,他也不再是身份不明不白的异种。

      恐怖片结束后,电影里的主角都过上了全新的生活。
      但很不幸,他作为主角出演的恐怖片,从刚才猎杀异种拉开帷幕。

      步以泉的注意力还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也没仔细听蒲芸生说话,心不在焉嗯了声,“买了。”
      “那你给我点钱。”蒲芸生伸手的动作毫不扭捏,“方便我以后跑路。”

      蒲芸生把要当白眼狼的话说的理所当然,但没想到步以泉腾出手掏口袋的动作也非常熟练。
      好似这一刻,他们真给人一种“亲兄弟”的错觉。

      这种亲密又不加任何遮掩的动作,让每个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战士都张大了嘴,一个一个吐槽着“大队长是不是被异种附身了”的话,窃窃私语走了。

      一张薄而硬的卡片被放到蒲芸生手上,他看见封面上那张脸色稚嫩眼神凌厉的红发男人,终于松开步以泉的手,兴致勃勃和现在的步以泉做对比。
      而步以泉真就像认了这个弟弟一样,任由蒲芸生闹他。

      “这背景怎么乱糟糟的,看着好不舒服。”蒲芸生细细品鉴,“拍这照片时你多大啊?看脸也太稚嫩了,好像还受伤了?不过你那个时候就是红头发红眼睛了?也是天生的吧?那你和我一样都是异种啊,这怎么待遇天差地别的。”

      卡片上的照片红发飘然,眼神阴狠,内容也是非常简洁:
      姓名:步以泉
      年龄:19岁
      所属:肃金城
      编号:G - S - S - 0003702

      “肃金城?”蒲芸生若有所思,“你们怎么这么爱给东西起名啊,肃金城黑水城黄金鼠,还有那个...那个火云蝎?噫恶俗。”
      “好记。”得以脱离藤蔓禁锢的步以泉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编号是什么意思?”
      “城区,职位,数字。”
      “这才三个,还少一个呢?”

      少的那个是什么意思,步以泉没作声,反应过来的蒲芸生也不追着问,只是突然好奇问了嘴,“我以后也会有吗?”
      步以泉侧头,刚要说话就被一声耳熟的调侃打断,“哟大队长,你要嫁人啊,ID卡这种包含全部身家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呢,丢了可就成黑户了。”

      黑户?蒲芸生一听,鬼心思一动就要把卡扔了。
      但没想到步以泉的反应速度出奇的快,刚飞出去的下一秒,那张被叫ID卡的东西就稳稳落在他手心,他面无表情把卡放回口袋,“ID是唯一通行证。”
      这么重要啊?蒲芸生又开始牙疼。

      步以泉看也没看蒲芸生,朝着正靠着门等他们胡桃走去。
      这时,蒲芸生才发现眼前的地方有些眼熟,仔细观察过后才想起来上次他是被人抬着进去的,突然就有些费解:他明明跑了好几天才到的这个黑水城,现在怎么走才走几分钟就回来了?他的路痴已经到了分不清时间的程度了?!

      “我去仓库检查清城物资,他交给你。”撂下这句话的步以泉径直离开。
      “行,这次我亲自给你看着。”胡桃小声问:“你明天真要带他入..嘿话还没说完就走。”
      见蒲芸生站在营地门口不动,胡桃笑盈盈招呼道:“傻站着做什么小异种,快来哥这。天一黑马上就下雨,这雨腐蚀性可强,你那小身板可遭不住。”

      有时候喜欢这种情绪是可以从各处地方溢出来的,同样是被叫异种,但眼前这个胡桃叫起这两个字来,却有种“老大哥”的亲切,让人讨厌不起来。
      蒲芸生叹了口气,缓慢挪动着脚步往营地里面走,内心一阵悲凉:兜兜转转又被步以泉抓了回来,这不白折腾么。

      “这ID卡能当钱用,你喜欢这东西,等在研究所做完检查出来,哥带你整一个玩玩。”胡桃笑着搂了两下蒲芸生的肩膀。
      他力气是真不小,被胡桃拍这两下,蒲芸生还以为自己往沙地陷进去几分,但他却并不反感胡桃这种自来熟的动作。

      一听胡桃这人这么向着他,绿幽幽的眼睛亮起来,像挽住步以泉那样挽住胡桃的手腕,惊喜道:“真的啊?你也要陪着我去研究所做检查?对我这么好,那我死的时候可不能拉你做垫背。”
      一听蒲芸生这语气就大概能猜到和步以泉在楼里发生了什么,胡桃哈哈大笑,但他也犯不着和小孩儿解释步以泉的动机,只模凌两可说:“有咱大队长在,他不会让你死。”

      这话要是让小蝶这种成熟点的人听,那肯定能听出来有歧义,但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是一定要将蒲芸生送去研究所接受检查的步以泉,还是打心底就不会信任步以泉的蒲芸生,根本体会不到这话里的意味深长。

      蒲芸生还在那撇嘴,“你们大队长可巴不得把我送去研究所呢,不过有个问题我好奇挺久了,你们杀异种是不是能拿工资啊?要不然步以泉怎么这么功利呢,你们给领导人办事吗?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怎么回去?坐车吗?开车吗?还是走着?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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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段评已开,前期随榜更新隔日,早九或者晚六~ 大家即将走出新手村~去见更美丽更险恶的遗失大陆,进行更刺激的战斗以及飞速的成长! 随机掉落红包,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