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档师门伦理剧》代码作者

67、第 67 章

　　决明歪着头，眼神清澈而明亮，语气带着一丝俏皮：“我自己是谁，我自己不知道吗？”

　　秦屿回过神来，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急切：“那你……记得多少？”

　　决明摇摇头：“断断续续的一些小片段，但是我的法术，攻击都记得很清晰！”

　　秦屿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长叹一声：“是的，你是殷寒决。” 他像是要确认一般，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当时我被烨带走，每天都被迫与他决斗，九死一生才爬回来。他们告诉我……你已经死了，神魂破散，灰飞烟灭……”

　　秦屿俯下身，将头深深埋进他颈窝，努力平复着汹涌的情绪。过了许久，他才继续说：“我愤怒不已，去找冯泽川对峙，夺走了太虚印。”

　　“后来我发现，太虚印能感受到你的神魂波动。我将这些碎片都收集了起来，却始终找不到你的魂魄。直到遇见你，决明……”秦屿抱紧他，声音哽咽：“时间太长了……你残缺不全的灵魂，已经转世了。”

　　决明怔愣在原地。夜，静得可怕，但他的胸腔却像被点燃了一般，沸腾着难以平复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还有吗？”

　　秦屿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低哑：“我把你带回来温养，但你的灵魂太羸弱了，先天不足，一直生病，根本无法幻化成人形，稍有不慎就会离开我……我害怕，真的很害怕……”

　　“当年我总是不好好学习，可是那一刻，我翻遍了古书，从未如此刻苦过，甚至把你的书房都搬空了，却始终找不到解决办法。我四处奔波，拜访了许多门派，询问了无数人，最后才找到越清堂——他们收集了许多奇门异法。”

　　决明听着他颤抖的声音，仿佛能感受到他当时的绝望。他在心里默默想：他真的很爱我。

　　决明也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没有的，秦屿，你把我养得很好，很······健康。”

　　秦屿用粗粝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声音低沉：“我与越清堂合作，为他们做事，四处寻找药材，让他们帮我炼药。但你知道吗？他们居然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

　　决明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怎么会？”

　　秦屿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声音带着浓重的后怕：“你知道吗？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死神那里抢回来……差点就又要亲手把你送回去了……”

　　“我真的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解，“只是我想不明白，我与越家无冤无仇，他们何至于害我至此……”

　　秦屿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越十一的药没有用了……因为他做的根本就是···不完整的东西……怪不得越家那老太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丢了个垃圾一般……”

　　决明只觉得今天的信息量太大，脑容量有些过载。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秦屿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那是因为他的阵法还没有成型，被幕寒霜阻止了！”

　　决明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疑惑：“师兄怎么会知道？”

　　秦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当时你被烨打伤，我信不过越清堂，将你带去了天越城。

　　幕寒霜用你师父逸遥的法子，将你放到了一个···一个巨大的蛋里面？？？你一直在里面挣扎，痛苦不堪，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当时又与幕寒霜打了一架，以为是他方法有问题。后来他说，你的神识里有东西···在排斥治疗，我们冷静下来一核对，发现可能是药有问题……直到今天，我又去取了药……才最终确定……”

　　决明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安抚的温柔：“没事的，秦屿，你别难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别人轻易打不过我的。”

　　秦屿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那只不过是你捡回了自己当初的功法罢了。”

　　决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开心地笑了起来，：“把这些告诉我，你现在有觉得轻松一些吗？”

　　秦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颤抖：“其实我不告诉你，是有两个原因。一是你当时太羸弱了，我担心你保护不了自己，怕你受到伤害；还有就是我之前跟你告白，被你拒绝了。我担心你知道自己是谁后，会一脚把我踢开，从此与我形同陌路。抱歉决明，我真的做不到和你分开。”

　　决明看着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会和你分开的！”

　　秦屿的指尖轻轻抚上决明的眉眼，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琉璃，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颤抖：“你发誓……说永远也不会推开我。”

　　决明低低的笑了起来，带着温暖与释然：“好……我发誓，永远也不会推开你！”

　　秦屿听他说完，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火种，倏地将他按倒在沙发里。指节陷进对方后背的软肉，唇齿却温柔得惊人。从眉骨到眼尾，从脸颊到唇角，他像在描摹一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遍遍用吻丈量着轮廓。每一下都带着近乎虔诚的温柔，仿佛怕惊碎易碎的梦。

　　决明抵着他的额头“所以你明明知道我当初拒绝了你，却要一次又一次的和当时傻傻的我那那种事情？你居心叵测啊魔君大人！”

　　他们的低笑从胸腔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将对方未尽的尾音尽数吞没在唇齿间。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却将每一个吻都烙成缠绵的印记。手臂像藤蔓般收紧，将人牢牢箍进怀里，指节无意识地陷入对方腰侧，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

　　决明头颅微昂，头发杂乱，露出带着淡青色血管的白皙漂亮脖颈。秦屿不受控制的想撕咬上去，但他只能压抑着本能，不停研磨吮吸，听着决明喉间痛苦而急促的喘息。和他十指紧扣。直到秦屿闷哼着释放在他身体里，才餍足的放过了他。

　　决明躺在那里头脑空白，双腿发颤，甚至不受控制的想他刚刚是不是准备用他的凶器把我捅死在这里？他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以至于一场坦白的对话变成了一场凌乱不堪的暴行。

　　夜静悄悄的，秦屿匍匐在他身上，平复了很久，他今天晚上有点失控，别说决明了，他自己都有点站不起来。

　　秦屿的声音像是从深潭里浮上来的，带着潮湿的闷意："决明...我这里还攒着许多你的记忆碎片，都装在玻璃罐里，一直没敢还给你。"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像在确认某种真实，"只是它们都碎得不成样子了..."

　　决明轻轻的点了点头，声音沙哑道：“给我吧……”

　　秦屿突然攥紧了他的手腕，指节泛白：“你答应了不会推开我……”

　　决明轻笑一声“嗯～”尾音像羽毛扫过耳廓。

　　秦屿终于从抽屉深处摸出那个玻璃罐。荧蓝的光点从罐底漫上来，像被困住的星河在呼吸。那些碎片在幽光里浮沉，有的映着那人眼角的泪痣，有的定格着他转身时扬起的衣角，每一片都带着细小的裂痕，却比完整的星辰更让人心悸。

　　决明坐起身来，衣襟还带着凌乱的褶皱，像被风暴席卷过的海浪。他指尖触到玻璃盖的瞬间，细小的电流从指腹窜向心脏。那些沉睡在幽蓝光雾中的记忆碎片突然活了过来，化作千万只发光的萤火虫，争先恐后地涌向他的眉心。

　　如果人生有幸能重来的话，那么就是此刻了……那些记忆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播放，有的酸，有的甜，有的苦，决明站在记忆的镜湖中央，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在海神岛上教他功法，咒术，权谋的人的样子，

　　那个人像被铁链锁住的困兽，每根神经都缠着锈迹斑斑的枷锁，阳光穿透迷雾，那些禁锢他的锁链突然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也像被春风融化的冰凌，哗啦啦碎了一地。

　　对岸那个挣脱锁链的人笑了起来，整个镜湖都泛起金色的涟漪。他眼里的光越来越亮，像夏日正午的太阳，灼得决明眼眶发烫。

　　当那个身影张开双臂扑来，仿佛天地间的一场星雨，每颗光点都带着记忆的温度，钻进他的毛孔，融进他的血液，最后在心脏里炸开一片璀璨的银河。

　　秦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他害怕殷寒决会怪他的，他现在心乱如麻，恍惚间才注意到决明现在衣衫不整，那些被扯开的纽扣歪斜地挂在锁骨下方，露出胸前一片暧昧的绯红。

　　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怎么也遮不住，更刺目的是腿根处未干的痕迹，在灯光下泛着水光，像融化的糖浆黏在皮肤上。决明蜷缩在沙发上，凌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睫毛在眼下投出浓密的阴影。秦屿后知后觉的瞳孔皱缩，连忙冲进卧室去拿毯子。

　　一回头就看见决明或者说殷寒决在打量着自己。秦屿拽着自己的小毯子，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他突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秦屿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告白的夜晚，他真的在殷寒决不同意的情况下把他办了。现在仿若是在事后对峙一般。

　　秦屿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把毯子递过去，气氛安静了好久。秦屿轻声道“对不起···师父！”

　　决明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然后低低的笑了出声。

　　秦屿的头越埋越低，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跟之前的俾睨天下判若两人。

　　决明闪烁着眼睛看着他，眼里绕有兴致的打量着他现在的窘迫。

　　秦屿慢慢抬起头，看着他与之前一般无二的样子，甚至狡黠的看着自己。心里终于慢慢安定下来。

　　“决明……你都记起来了吗……”

　　决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记得你和冯泽川，还有异务局的好多人，但是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死的……我的记忆碎片只有断断续续的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秦屿走过去抱住他“抱歉···”他喉结的震动通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未尽的尾音。“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全部了……”

　　决明顺势窝在他脖颈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胸腔有力的跳动，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秦屿胸腔的跳动像鼓点，一下下敲在他耳膜上，震得他睫毛发颤。

　　突然秦屿打破了寂静，苦笑的说“你知道吗？我刚刚以为你不接受我，甚至忍不住疯狂的想，那就把你关起来好了，日日夜夜的弄你，直到你习以为常的接受我为止……”

　　决明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神，怔怔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大反派的台词……”

　　秦屿自己也低低的笑了起来“害怕吗？”

　　决明笃定的说：“你舍不得把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