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命运之桥》与墨凡今

10、第九章

　　“不是幻觉！”姚轩宁兴奋地一跃而起。
　　“筱……筱曦？”一瞬间，姚轩宁的鼻头就红了。
　　“恩。”夏筱曦侧着头，眼神涣散地看着地面。
　　“真的是你？这段时间……你……你怎么了？”姚轩宁一个健步冲到了夏筱曦面前，却在她前面1米的位置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夏筱曦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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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沉默。
　　“筱曦，是……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儿么？”姚轩宁小心地问，像个无助的孩子。
　　“……姚轩宁……我问你，”夏筱曦渐渐转过头来，眼里含着薄薄的一层晶莹，“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花花公子么？你是脚踏两条船的人么？”
　　“啊？！”姚轩宁大大地吃了一惊，“为什么这么问？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清楚么？”
　　你，还不清楚么？
　　“我不清楚。”夏筱曦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以为我清楚，我以为你天真、光阳、善良，有想法，有主见，同时努力奋进，生活多姿多彩。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我的世界都被阳光照耀了，一切都是温暖的，很舒适。可是……这一切……都是我以为……”
　　“可是你以为的就是真实的我啊！”姚轩宁的脸瞬间胀得通红，“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儿，还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
　　“我一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不清楚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说着，夏筱曦自嘲般笑了笑，“说实话，我们也不算是什么特殊的关系，我也没权力要求你什么，不是么？”夏筱曦轻轻地试了试眼角的泪水，喃喃地低语，“只是，心会很痛。”
　　说完，夏筱曦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伸到了姚轩宁面前，屏幕显示，一条彩信——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个男人正深深地拥抱着一个女人，满眼都是柔情。场景竟是夏筱曦的学校。
　　姚轩宁和梁馨媛。
　　姚轩宁深深地吃了一惊，这怎么会被拍？看这照片，不像是偷拍，画面唯美、温柔，构图、色彩及景深效果都是极佳。
　　姚轩宁缓缓地抬头看着一脸深意的夏筱曦。
　　“这个，你又怎么解释呢？”夏筱曦微笑着轻轻地说。
　　“没错，筱曦，照片里的人是我……你想听听我的……说法么？”姚轩宁不想说“解释”，他突然十分厌恶这个词。
　　“也许在你看来，我的说法有些辩解的意味，不过我可以坦坦荡荡地说，我没有脚踏两条船，我只是向你还原真实的真相。”姚轩宁神情淡然，心若止水。
　　那份从容，那份坚毅忽然感染了夏筱曦，让她略感心安。
　　“照片里的女孩叫梁馨媛，是我的高中同学。大一的时候，我们学校到处施工，环境不好，所以我就不喜欢待在学校，周末的时候我就经常去找周边的同学。而梁馨媛的学校离我很近，我也就时常找她，当然还有她们学校的其他同学。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发现在跟她的接触中我渐渐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情愫，有点隐约的喜欢她。高中的时候，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对她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真正的喜欢。可当我有这种情愫之后，她给我传递的信号却是忽远忽近，时冷时热，这让我很是郁闷。”说着，姚轩宁转身看了看远处的夕阳，无奈地笑了笑，仿佛自嘲一般说道：“不吹嘘地说，我收到过很多情书，也被人当面表白过，但我都没有同意，因为我始终没有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可能我骨子里比较高傲吧，我内心中隐隐觉得，一般的女生是无法匹配我的，而我却可以拿下任何女生。呵呵，这种想法太幼稚了，年少轻狂。”
　　说完，姚轩宁顿了顿，“可能是因为这种幼稚想法的作祟吧，让我对梁馨媛这种态度十分不甘，然后在一天晚上我就问她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没想到几天后她发短信把我拒绝了……”
　　“而照片上的那次是她来找乔子姗和我一起吃饭。然后等乔子姗回寝室之后，她向我哭诉，说她是欲擒故纵，说那是对我的考验，考验我是不是那种受到挫折就放弃的人。呵呵，现在来看，她对我还是太不了解了。她说她内心里其实是喜欢我的，而且从高中时就喜欢我了……不过看着我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她特别伤心，就在我面前放声大哭。你看，她都什么逻辑，我对她表白，结果反倒成我的不是了……我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也于心不忍，所以我就抱了抱她，并跟她说，只怪我们有缘无份了。也就是照片上你看到的那样，我正式拒绝了她，用这样的一个拥抱，算是给她的青春一个交代吧……这就是全部。我尽量把每个细节都给你说了，不想你再有什么误会。”
　　整个讲述的过程，夏筱曦始终保持沉默。不过明显的，她已经没那么生气了，时而微笑，时而不屑，听到最后，她低头再看看那张照片，似乎那个拥抱也没那么深情了：照片中，姚轩宁仅一只胳膊环抱着梁馨媛，轻抚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就那么垂在身体的一侧。他仰头望着45??的天空，仿佛慨叹命运的无常。而梁馨媛则紧紧抱着姚轩宁的腰，哭得很伤心的样子。简单的一张二维成像，却把彼此的心理状态呈现得淋漓尽致。
　　就如姚轩宁说的那样。
　　“筱曦，我不想像韩剧里那样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我只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把问题跟你说清楚，我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什么误会，所以……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们认识了么？”
　　“……认识了，不过是刚刚认识没多久……就在我们第一次吃饭之后……”
　　晚秋的清凉梳理着姚轩宁杂乱的心绪，适时的夕阳拨开云层，露出一丝丝微笑，也点亮了天边那一抹桃红，就这么浓墨重彩。
　　“我们刚刚认识，她就来找你们吃饭。看来她已经知道你认识新女朋友了，这个小女孩危机意识还挺强的。”夏筱曦悠悠地说道。
　　“新女朋友？筱曦……难道？”
　　“啊？……难道什么，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夏筱曦脸上浮现出一丝俏皮。
　　“那……筱曦……听你的语气，你应该相信我了吧，不生气了吧？”姚轩宁睁着那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无比真诚地盯着夏筱曦。
　　“恩，不生气了……我相信你。不过，下不为例。”夏筱曦露出了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