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合伙说明书》爱喝旺仔的媚娘

52、第 52 章

　　晨光熹微，魔宫最高的“观星台”上，离渊与姜元元并肩而立，俯瞰着下方逐渐苏醒的宫殿群。

　　晨风带着微凉的湿意，吹动两人的衣袂。

　　远处宫门广场上，隐约可见人影攒动，磐石魔将和影煞正在做最后的清点和安排。

　　姜元元靠在离渊身侧，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沉稳气息和暖意，心中一片宁静。

　　虽然即将踏入未知的险境，但此刻与他共处的这份安宁，足以驱散所有不安。

　　“在想什么？”离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而温柔。

　　“在想……黑风峡谷会是什么样子。”

　　姜元元仰起脸，晨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轮廓，“墨长老说那里是空间乱流聚集地，常年罡风肆虐，环境恶劣。”

　　“影殿选在那里，恐怕不只是因为空间薄弱。”

　　“嗯。”离渊目光投向西北方向，仿佛能穿透重重云雾看到那险恶之地；

　　“黑风峡谷深处，传闻有一处‘虚空裂隙’，通往某个古老的失落界域碎片。”

　　“那里法则混乱，充满不确定性，却也蕴藏着寻常地方难以企及的机遇和……危险。”

　　“影殿或许是想利用那里的特殊环境，达成某种目的。”

　　他顿了顿，低头看她：“怕吗？”

　　姜元元摇头，眼睛弯成月牙：“有陛下在，还有定空珠，不怕。就是有点……兴奋。”

　　她实话实说，“像要去揭开一个巨大的谜题。”

　　离渊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到耳后。

　　“倒是符合你的性子。”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

　　姜元元脸颊微热，却没有躲开，反而顺势蹭了蹭他的掌心，像只撒娇的猫。

　　“那陛下呢？陛下以前经常去这种危险的地方吗？”

　　“不少。”离渊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寻常事，“魔尊之位，非是坐在宫中就能稳坐。”

　　“魔界辽阔，险地无数，更有诸多敌手环伺。这一身修为，大半是在生死搏杀中得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姜元元却能想象其中的艰辛与凶险。

　　她心中泛起疼惜，忍不住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

　　“以后……我陪你去。虽然我现在还弱，但我会变强，不会总让你一个人面对。”

　　离渊身体微僵，随即放松下来，手臂环住她纤细却坚韧的肩膀，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怀中温软的身躯，带着她特有的清新气息和毫无保留的依赖，一点点熨帖着他心中那些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孤寂与冰寒。

　　“好。”他低低应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以后，一起。”

　　两人静静相拥，在晨光中构成一幅静谧而美好的画面。

　　远处宫墙上的守卫远远看到，都默契地移开视线，心中却为尊上与夫人的感情感到欣慰。

　　魔宫有了这样一位真心为尊上着想、又能干的魔后，未来似乎都明亮了许多。

　　直到宫门广场传来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集结的讯号。

　　离渊松开怀抱，但依旧牵着姜元元的手。“该出发了。”

　　“嗯。”姜元元点头，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

　　她今日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月白色劲装，外罩一件绣着暗银色魔纹的短披风，长发用一根星辰玉簪高高束起，显得英气又利落。

　　无锋巨剑背负在身后，腰间悬着星辰小剑和数个储物袋。

　　离渊则是一身玄底金纹的劲装，外披墨色大氅，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墨玉簪束起部分，其余披散在肩后，更添几分不羁与威严。

　　两人携手走下观星台，来到宫门广场。

　　广场上，已然集结了一支约五十人的精锐队伍。

　　除了磐石、影煞两位魔将，还有十名化神期的魔宫统领，三十余名元婴后期的精锐魔卫，个个气息沉凝，眼神锐利，显然都是久经沙场之辈。

　　队伍前方，还有两架通体漆黑、造型狰狞、由四头背生骨翼的“幽冥魔狼”拉动的战车，显然是用于长途奔袭和应对复杂地形。

　　星澈和姜洛也已经到了。

　　星澈换上了一身合体的暗蓝色贴身软甲，外面罩着带兜帽的斗篷，将大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下，只露出一双清澈却带着警惕的眼睛。

　　她腰间佩着两把新的、造型简洁的短刃，是影煞为她准备的。虽然气息还有些虚浮，但站姿笔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靠。

　　姜洛则是一身书生长袍，外面套了件轻便的皮甲，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箱，腰间挂满了各种小巧的罗盘、符袋和药瓶，看起来有些紧张，但眼神中透着坚定。

　　磐石魔将特意安排了两名沉稳的元婴魔卫站在他左右，显然是为了保护这位“文职”人员。

　　见到离渊和姜元元到来，所有人齐刷刷单膝跪地，声音整齐划一：“参见尊上！参见娘娘！”

　　声浪在广场上回荡，带着肃杀与忠诚。

　　“免礼。”离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目光扫过全场，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透每个人的内心。

　　“此次前往黑风峡谷，目的为何，凶险几何，想必尔等已然知晓。本座不喜虚言，此行，确有陨落之危。”

　　场中一片寂静，无人动摇。

　　“但，魔宫之人，从无畏惧艰险之辈。”

　　离渊继续道，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凛冽的战意，“影殿宵小，屡犯魔宫，更在图谋祸乱各界。”

　　“此等行径，魔宫岂能坐视？黑风峡谷，便是斩断其爪牙、探明其阴谋之地！”

　　他顿了顿，声音放缓，却更加有力：“尔等皆是魔宫精锐，本座信赖之肱骨。此行，望诸位戮力同心，共克强敌。”

　　“活着回来，本座为尔等庆功；若有不测，魔宫英魂殿中，必有尔等一席之地，家人亲族，魔宫永世庇护！”

　　“誓死追随尊上！荡平影殿！”磐石魔将率先低吼。

　　“誓死追随尊上！荡平影殿！”所有人齐声应和，声震云霄，杀气与斗志冲天而起。

　　姜元元站在离渊身侧，感受着这磅礴的气势，心中热血激荡。

　　这就是离渊统领的魔宫，这就是他的力量与魅力所在。

　　离渊抬手，压下声浪。“出发！”

　　命令一下，队伍立刻有序行动起来。精锐魔卫分为前后两队，将两架战车护在中间。

　　磐石魔将登上前方战车驾车，影煞则隐入队伍阴影之中，负责警戒与侦察。

　　离渊牵着姜元元，登上后方那架更为宽大、装饰也稍显华贵的战车。

　　车厢内部布置了空间拓展阵法，十分宽敞，设有软榻、案几，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聚灵阵，显然是为长途跋涉和随时可能的战斗休整准备的。

　　星澈和姜洛也被安排上了这架战车，坐在靠外侧的位置。

　　星澈依旧沉默，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姜洛则有些拘谨，但目光很快被战车内壁铭刻的一些古老符文吸引，开始掏出小本子记录。

　　随着幽冥魔狼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四蹄踏地，腾空而起！

　　两架战车在魔狼的拉动下，缓缓升空，随即化作两道黑色流光，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下方魔宫迅速变小，最终隐没在群山与云雾之中。

　　战车速度极快，但内部却异常平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车窗被施加了特殊的术法，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飞速后退的景物，却不受高速产生的罡风影响。

　　姜元元坐在离渊身边，好奇地看着窗外。

　　魔界的景色与她前世的世界、甚至与仙界都大不相同。

　　天空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紫色，云层厚重，时常有闪电在云层中窜动。

　　大地苍茫，山川险峻，植被多呈深色，散发着浓郁的魔气。

　　偶尔能看到一些奇特的魔界生物在下方活动，体型庞大，形态狰狞。

　　“我们大概要多久能到黑风峡谷？”姜元元问。

　　“全速前行，约需一日夜。”

　　离渊道，“中途会经过几处魔宫设立的传送节点进行短距离跳跃，节省时间。”

　　“不过接近黑风峡谷外围时，空间会逐渐变得不稳定，需放缓速度，小心探查。”

　　姜元元点头，又看向对面有些紧张的姜洛和沉默的星澈，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姜洛，你之前说对魔宫古籍有研究，那对黑风峡谷的历史或传说，可有了解？”

　　姜洛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进入熟悉的领域：“回夫人，黑风峡谷在魔界古籍中记载不多，因其环境恶劣，少有修士深入。”

　　“不过，在一些非常古老的、涉及空间异变的杂记中，倒是有零星提及。”

　　“据说在数万年前，那里曾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空间崩塌，并非天然形成，而是疑似由一场超越渡劫层次的大战引发。”

　　“崩塌后，那片区域的空间结构就变得极其脆弱和混乱，形成了如今的黑风峡谷。”

　　“也有传闻说，崩塌的中心，封印着大战中陨落的某位恐怖存在的残骸或宝物，因此才吸引了无数冒险者前往，但大多有去无回。”

　　“超越渡劫层次的大战？”姜元元心中一动，“莫非与上古仙魔大战有关？”

　　“时间上确实吻合。”姜洛点头，“但具体记载缺失，难以断言。”

　　星澈忽然低声开口，声音还有些干涩：“我……好像记得一点……关于那里。”她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记得什么？”姜元元柔声问。

　　星澈蹙着眉，努力回想，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很黑……很多风……声音很吵……像无数人在哭……还有……红色的光……从地缝里透出来……”

　　她描述得断断续续，显然记忆碎片十分模糊，“好像……有人在那里……举行过什么仪式……很多人跪着……祭坛……血……”

　　她说着，身体又开始微微发抖。

　　离渊目光微凝：“祭坛？血祭？”

　　星澈用力点头，又摇头：“记不清了……但感觉很不好……很邪恶……”

　　姜元元连忙握住她的手，渡过去一丝温和的混沌之力安抚：“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等到了地方，或许能帮你回忆起来更多。现在先休息。”

　　星澈感受着手中温暖的力量，渐渐平静下来，对姜元元露出一个感激又依赖的眼神。

　　离渊则陷入了沉思。

　　星澈的描述，虽然模糊，却与影殿一贯的作风吻合。

　　血祭，仪式，召唤……他们在黑风峡谷，到底想做什么？

　　战车在暗紫色的天幕下疾驰，时间在沉默与偶尔的交流中流逝。

　　离渊大部分时间在闭目养神，调整状态，但始终分出一缕神识关注着外界。

　　姜元元也抓紧时间调息，同时继续用混沌之力温养石卵，巩固与星辰小剑的联系。

　　途中，他们经过了三处魔宫设立的隐蔽传送阵，进行了短距离的空间跳跃，大大缩短了路程。

　　每次传送，姜元元都能感觉到周围空间剧烈的波动和拉扯，但怀中的定空珠散发出稳定的力量，将一切不适都隔绝在外。

　　星澈和姜洛就没那么轻松了，脸色有些发白，好在没有大碍。

　　越靠近黑风峡谷，周围的环境就越发诡异。

　　天空中的暗紫色逐渐加深，变成了近乎墨黑的颜色，云层低垂，仿佛触手可及。

　　空气中魔气的浓度在提升，但同时也掺杂进了一种狂暴、混乱的空间能量，让人呼吸都感到滞涩。

　　下方的地貌开始变得支离破碎，巨大的沟壑纵横交错，有些深不见底，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罡风呼啸的声音越来越大，如同鬼哭狼嚎。

　　“快到外围了。”

　　离渊睁开眼，看向窗外，“所有人，提高警惕。影煞。”

　　“在。”影煞的声音如同从阴影中直接传来。

　　“前出探查，注意隐匿，查清峡谷外围修士聚集的具体情况、分布、以及是否有影殿高层活动的迹象。”

　　“遵命。”阴影微微波动，影煞的气息彻底消失。

　　战车的速度放缓下来，开始贴着起伏破碎的地形低空飞行，尽量利用地形遮掩行踪。

　　姜元元能感觉到，自己手指上的同心星戒传来持续不断的、细微的警示悸动，显示着周围环境的危险。

　　她握紧了离渊的手。

　　离渊回握住她，低声道：“跟紧我。”

　　又飞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景象豁然一变。

　　那是一片仿佛被天神用巨斧狠狠劈开、又被反复蹂躏过的巨大峡谷。

　　两侧的山崖高耸入云，呈现不祥的暗红色，岩石嶙峋扭曲，布满了风蚀的痕迹。

　　峡谷内部，肉眼可见一道道灰黑色的罡风龙卷在肆虐，卷起漫天沙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更深处，空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扭曲和折叠感，光线在那里都是扭曲的，隐约能看到一些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空间裂缝时隐时现。

　　而在峡谷入口外围，一片相对平坦的碎石荒原上，竟然扎起了不少临时营地！

　　各色帐篷、简易阵法、甚至还有一些造型奇特的飞行法器停泊，粗略看去，竟有不下数百名修士聚集于此！

　　他们三五成群，服饰各异，气息强弱不等，有的在闭目打坐，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则警惕地眺望着峡谷深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些修士显然来自不同界域和势力，彼此间保持着警惕的距离，但诡异的是，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冲突，气氛反而有一种诡异的“默契”和等待。

　　“这么多人？”姜元元惊讶，“影殿竟然能召集这么多外来修士？”

　　“不全是影殿召集的。”

　　离渊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营地，“影殿或许放出了某种消息，或者展示了足够的‘诱惑’，吸引了这些闻风而来的冒险者、投机者。”

　　“看来，他们图谋之事，动静不小，且自信能控制局面。”

　　他指向几个营地中，一些虽然穿着不同服饰、但举止间隐隐透出协调和纪律性、且气息明显比其他散修阴沉凝练的修士：

　　“那些，才是影殿安插其中的人手。他们混在人群里，既是为了监视，恐怕也是为了在必要时……引导或者清理。”

　　姜元元心中凛然。

　　影殿这是摆下了一个混杂着诱饵与陷阱的局，等着各路“豪杰”往里跳？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影煞的气息悄然回归，在战车阴影中凝聚成形。

　　“尊上，娘娘。属下已初步探查清楚。”

　　影煞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峡谷外围聚集的修士，目前已超过五百人，分属至少二十个不同的界域和大小势力，其中不乏化神期甚至有两名合体初期的散修老怪。”

　　“影殿明面上只出现了十几人，由一名化神后期的‘幽影使’带领，但暗地里混入人群的，不下五十人，且修为不弱。”

　　“他们似乎在等待峡谷深处某种‘空间潮汐’的平息期。”

　　“据那些修士交谈透露，影殿放出消息，称黑风峡谷深处的虚空裂隙，将在‘双月凌空’之夜达到最稳定状态，届时将有‘上古秘境’或‘惊世遗宝’现世。”

　　“而‘双月凌空’……就在明晚子时。”

　　“至于峡谷内部……”

　　影煞顿了顿，“属下不敢过于深入，但能感觉到，深处有极其隐晦但庞大的阵法波动，以及……浓郁的血腥气和死气。”

　　“星澈姑娘所说的‘祭坛’和‘血’，恐怕并非虚言。”

　　离渊眼神冰冷：“果然是在准备大型血祭仪式，以某种方式强化或稳定虚空裂隙，达成他们的目的。”

　　“所谓‘秘境’、‘遗宝’，不过是吸引祭品的诱饵。”

　　姜元元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想用这几百名修士……做祭品？”

　　“恐怕不止。”离渊看向峡谷深处，“血祭的对象和目的，才是关键。”

　　他沉吟片刻，下令：“寻找隐蔽处降落，布设隐匿阵法。她

　　“我们先静观其变，待明夜‘双月凌空’之时，影殿必然有所动作，届时再伺机潜入，查明真相，必要时……破坏其仪式！”

　　“是！”磐石领命，操控战车悄然转向，朝着峡谷侧面一处被罡风侵蚀出的、不起眼的岩壁凹陷处飞去。

　　幽冥魔狼收敛气息，战车无声滑入凹陷处的阴影中。

　　几名擅长阵法的魔卫立刻动手，在周围布下数层隐匿、隔绝气息波动的阵法，将战车和众人的气息完美隐藏起来。

　　从阵法内部，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荒原上聚集的修士营地，以及远处那如同巨兽之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风峡谷。

　　夜幕渐渐降临。

　　魔界的“月亮”并非一个，而是两颗——
　　一颗猩红如血，名为“赤月”；

　　一颗苍白如骨，名为“苍月”。

　　今夜，双月已然高悬，只是尚未达到“凌空”重合的特定位置。

　　赤红与苍白的光辉交织，洒在荒原和峡谷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诡异妖冶的色彩。

　　荒原上的营地亮起了星星点点的法术光芒，修士们的交谈声、争执声隐约传来，更添几分躁动不安。

　　战车内，离渊闭目调息，气息沉凝如渊。

　　姜元元坐在他身边，也默默运转功法，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星澈抱着膝盖，望着窗外那越来越近的双月，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姜洛则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抓紧时间翻阅着带来的古籍，试图找到更多关于黑风峡谷或类似血祭仪式的记载。

　　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一分一秒过去。

　　夜渐深，荒原上的喧嚣渐渐平息，大部分修士都选择打坐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明晚的关键时刻。

　　只有影殿安插的那些人手，依旧如同幽魂般在营地间无声游弋。

　　姜元元忽然感觉到，怀中一直温热的石卵，似乎……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像是里面的那个“光点”轻轻收缩了一次。

　　她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将心神沉入与石卵那缕微弱的联系中。

　　这一次，她“看”到的景象，与之前温养时感知到的浩瀚古老混沌略有不同。

　　在那片混沌中心，那个如同胚胎的光点，正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脉动般的渴望感，仿佛……被外界某种东西吸引了？

　　吸引它的源头方向……似乎正是黑风峡谷深处？

　　与此同时，姜元元丹田内的混沌珠，也自发地加速旋转起来，散发出共鸣般的微光。

　　离渊似有所感，睁开眼看向她。

　　姜元元将石卵的异动和混沌珠的反应低声告知。

　　离渊眉头微蹙，接过石卵，仔细感应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它似乎……对峡谷深处某种同源、或者至少是相近层次的力量产生了感应。混沌源海……或者归墟之地的气息？”

　　他将石卵还给姜元元，眼神深邃：“看来，影殿的目标，十有八九与这两处地方有关。”

　　“而这石卵，或许会成为我们此行最大的变数……也是钥匙。”

　　姜元元握紧石卵，感受着其中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脉动和渴望，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钥匙吗？

　　那么，就让她和离渊，用这把钥匙，去打开影殿精心布置的阴谋之门，看看门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真相与危机吧！

　　双月，在夜空中缓缓移动，朝着那注定重合的轨迹靠拢。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而风暴来临前的宁静，也最是压抑。

　　所有人都知道，当双月凌空之时，黑风峡谷，必将被鲜血与混乱彻底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