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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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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彬被带回万象阁,傅怀池可不是寒彻,会对他手下留情,刚关进大牢,立刻用刑,傅怀池也怕夜长梦多。
祁彬被打个半死,他哪里受得了这种酷刑。
傅怀池在一旁暗示,“我可不是寒彻,在我这里,不说只有死路一条,说出你背后的人,我保你不死”
祁彬原本真的不想把祁令月扯进来的,但是他实在受不住酷刑,人神智已经模糊,口吐鲜血,“是...是我姐,祁令月指使我做的”
“哦,这怎么可能呢?”
“我前些日子去了寒府,给她送东西,发现她的寝屋里有一个盒子,我好奇的打开了,发现里面装着一种毒药,叫莫魂砂,是东部的一种毒药,我在广民堂学过,种毒后,症状和瘟疫很像”,说完就昏死过去。
“来人”
大飞拱手,“阁使”
“去把祁令月带来”
“是,阁使”
寒彻此时刚到广民堂,秦朗迫不及待把他验证的成果全部告诉寒彻,一脸兴奋。
但寒彻的表情却很凝重。
“你这什么表情,我查到了,也验出来了,你不高兴吗?”
寒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很精致,图文不像凌虚国会有的图案,倒像是外族人才会用的。
他把盒子递给秦朗,秦朗皱着眉接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瓶子,瓶子上清楚的写着“莫魂砂”
秦朗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脑子里已经有一百种假设飞速而过,“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这次的疫病该不会是你....?”
秦朗没敢往下想,他了解寒彻,他不是这种人,看着寒彻的表情,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寒彻话没说完,曹临冲了进来,“不好了主司,夫人被万象阁的人带走了”
“什么?”,秦朗大惊失色,“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先把东西收好,什么都不要说,等我回来和你解释”,说完,寒彻带着曹临火速离开。
万象阁
祁令月面对傅怀池的指控,气笑了,“你血口喷人”
傅怀池让人把昏死的祁彬弄醒,一盆冷水泼下去,祁彬缓缓舒醒。
祁彬见到祁令月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哭起来,“姐,姐,你救救我吧”
“你敢陷害我?”
“我...你就认了吧,姐夫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祁令月一脸懊恼,在祁彬被玄影司抓时,还为他担心,现在才看清,是自己太过愚蠢,她盯着祁彬,真的觉得眼前这个人好恶心,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傅怀池拿着祁彬的供词,“你还不认吗?”
“认?我为何要认?什么莫魂砂?那是什么东西我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你们就想把这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真是好笑,倒是你傅怀池,疫病这段时间躲在哪里?大家都在前线奋战的时候,你一个人害怕极了吧,躲在家里吓得屁股尿流了吧,现在疫病控制住,怎么?又知道跑出来邀功了?我以前觉得寒彻做事够狠,现在一看,和你比起来,他简直就是太善良了”
傅怀池被祁令月一顿骂,气得夺过大飞手上的鞭子,往祁令月身上连抽三鞭,祁令月受不住力,已经趴到在地。
祁令月艰难起身,嘴里还不停咒骂他和祁彬,“一群狗东西,天打雷劈,最好劈死你们这群人间败类”
傅怀池又一鞭打下来。
祁彬开始求饶,“别打她了”
“哈哈,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是不会如你们所愿的”
“哼...”,傅怀池冷哼一声,把鞭子丢给其他人,“给我继续打,打到她认为止”
“是”
一鞭两鞭三鞭,祁令月的后背已经被血染红了,祁彬哭喊着,“别打我姐,别打了”
祁令月咬着牙,宁死不屈,而祁彬迟来的关心只会让她觉得更恶心。
眼看第九鞭已经在空中准备打下来时,曹临的剑已经先飞进来,径直的插穿挥鞭人的手腕,“啊...”
寒彻飞身而入,祁令月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寒彻跪地轻轻扶起她,“月月...”
“寒彻...”,祁令月看见寒彻,模糊的唤了一声便昏睡过去。
大飞拔剑,曹临也从那人手腕中把自己的剑拔回来,两人分别站在寒彻与傅怀池面前,摆出一声令下就可以开干的架势。
“寒彻”,傅怀池咬着牙。
寒彻抬头恶狠狠的盯着祁彬,如果当初在玄影司地牢,他肯说出真相,寒彻会想办法救他一命,事到如今,寒彻恨不得宰了他。
祁彬看情形,明白自己基本已经无了。
寒彻抱起祁令月,对傅怀池说,“曹临,带走”
曹临干净利落,拎起祁彬转身就要走。
傅怀池眼看他们就要走了,大喊,“来人啊...”,但是喊了半天根本没人进来。
寒彻当着傅怀池的面,“以后没有我命令谁也别想进玄影司,违命令者,杀”
傅怀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寒彻把两人都带走,等他追出去时,发现守在大牢外的人全部已经倒地,怪不得任他怎么喊都没有进去。
“阁使...”,大飞也很无奈,如果刚要真打起来,他们人多势众,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寒彻抱着祁令月回府,管家看着血淋淋的祁令月也慌了神,一时间手足无措。
“梁叔,去把秦朗喊来”
“好,我这就去”
“等下”,寒彻突然想到,秦朗是男的,祁令月伤的背部,这不太好让他处理,“之前曹临受伤秦朗留下的药还有吗?”
“有有,老奴都收着的”
“嗯,拿过来”
“好”
寒彻轻轻把祁令月放在榻上,管家端着药站在一旁,看着血染一片的背部,瘆得慌,“夫人这……”
“阿英,你来给她处理伤口”
“啊……”
“主司还是请秦大夫过来吧”,管家不解。
曹临在旁边早已猜出寒彻的心思,“哎呀管家”,一把接过管家手中的药,塞给阿英,“阿英,夫人平日待你不薄,你要好好清理,看好你”
说完拉着管家就走,然后把门带上。
“你这小子,干嘛?”
“管家,你跟着主司这么久了,他的心思你猜不出来啊,秦大夫那是男的,咱们夫人如花似玉的,伤的还背上,能让他治疗吗?”
管家更不解了,“医患之间不分男女”
曹临“……”
但,寒彻分啊!
阿英放下帘帐,小心翼翼的解开祁令月的衣服,看着触目惊心的背,顿时一身冷汗直流,她平日跟着寒彻出任务受伤那是家常便饭,但祁令月一个深闺里的姑娘受了这伤,倒让她不知如何下手了!
寒彻坐在自己榻上,双手环抱胸前,眼睛没离开过帘帐。
一个时辰后,阿英大汗淋漓从帘帐内出来,松了一口气。
祁令月趴着,人已清醒,但后背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好在现在入了秋,多添了件衣服,能缓冲一下力度,万香阁的人也没敢真的往死里打,不然真的要皮开肉绽了。
寒彻推开帘帐,祁家人就这么对她,亏他还想救祁彬一命,眼里的怒火已经掩盖不住,“照顾好她”
“是”
寒彻原本抓祁彬,一是为了留他一命,二是拿他当诱饵,引对手恐慌好上钩,可惜被傅怀池这么一搅和,打草惊蛇。
他现在只能加大力度全城搜捕,在圣都找外族人还是容易些。
不出半天时间,曹临和宁冈找到阿古台两兄弟,他们死在城东一间破房子里,仵作验尸,两人已死有两天时间。
祁彬在玄影司地牢见到阿古台和阿古汗的尸体时,人吓麻了,跪爬到寒彻脚下,拉着他的衣摆什么都招了,“姐夫救我,姐夫救我啊!我和他们真的不熟,是他们找的我并告诉我这个计划,说……说不会出人命的,但可以赚很多钱,只要有足够的钱,我就可以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是我鬼迷心窍了,都是我的错,姐夫,你就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救救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救你,你害得祁令月现在还在家躺着,寒彻不杀你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所有关乎这件事的内容,寒彻完完全全的写在奏折里送进宫,皇上看完勃然大怒,祁杰书跪在地上,他没想到那些银票是这么来的。
寒彻找到那个歌姬的来源,守城门的士兵见过,是由那两个胡赛国的人带进来的,然后送到怡春园安置,而祁彬只是他们的棋子。
观文殿内
此时的祁杰书跪地拼命求饶,“皇上饶了祁彬吧,微臣可以以命抵命,求皇上开恩啊!”
平王在旁边还不忘添油加醋,带着怒气盯着太子,“祁尚书教的好儿子,还连累了本王,父皇,百姓被鼓动污蔑儿臣这事是不是也得查清楚”
皇上闭着眼睛,并不理会平王的话。
祁杰书苦苦哀求,“都是微臣教子无方,都是微臣的错啊,皇上,微臣已经再无颜面对圣上,面对百姓,就让微臣辞了官,带着妻儿还乡吧!求皇上开恩”
太子这会出来充当好人了,假惺惺的为祁杰书求情,“父皇,祁尚书为朝廷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父皇看在他多年效忠朝廷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太子真是慷慨,外面死了多少百姓你看不见?这事祁彬虽然不是主导,但也是中间受益者,他还诬陷自己的姐姐是背后主使,心术不正,必须严惩”,平王越想越气,凭什么自己无缘无故被禁足,还受了辱骂,他找谁说理去。
祁杰书已经跪在地上哭成泪人,寒彻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的看着这场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