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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七月的江城像被倒扣在烧红的铁锅里,暑气蒸腾得柏油路都泛着虚晃的光,老樟树的叶子蔫头耷脑地垂着,蝉鸣声嘶力竭,搅得人心里发闷。
      林潇潇抱着最后一箱办公用品走出 “初心动物教育事务所” 的大门时,午后的阳光正烈得刺眼。她抬手遮了遮眼,看着玻璃门上 “停业整顿” 的告示,鼻尖忍不住发酸。
      从小就对小动物有着特殊感应的她,能轻易察觉到猫咪尾巴轻扫时的愉悦,听懂狗狗呜咽里的委屈,就连路边的流浪兔,都愿意在她脚边多停留片刻。这份与生俱来的感知力,让她毫不犹豫地报考了北城农林大学的动物教育专业,毕业后一头扎进了这个冷门领域。
      可现实终究骨感。动物教育的重要性在国内还未被广泛认知,愿意为这份服务买单的客户少之又少。事务所撑了三年,终究没能熬过行业寒冬,老板无奈宣布裁员,林潇潇这个 “首席教育师”,也成了失业大军里的一员。
      她沿着街边慢慢走着,箱子里的书籍和证书硌得胳膊生疼,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沉重又迷茫。路过一个街角的小公园时,一阵急促又暴躁的犬吠声突然划破闷热的空气。
      林潇潇停下脚步,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棕白色的雪纳瑞正焦躁地原地打转,脖子上的牵引绳缠在了长椅腿上,越挣扎缠得越紧,嘴里发出既愤怒又恐慌的低吼。它的毛发凌乱不堪,眼角挂着明显的泪痕,右前爪还微微跛着,像是受了伤。
      “小家伙,别乱动呀。” 林潇潇放下箱子,小心翼翼地朝它走去。她的脚步放得极轻,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哭闹的孩子。
      可那雪纳瑞像是被刺激到了,猛地转过身,龇着牙朝她狂吠,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一副戒备十足的模样。林潇潇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传递来的恐惧和不安,那是一种被抛弃后的应激反应,混杂着伤口的疼痛。
      她没有再靠近,只是蹲下身,慢慢摊开双手,让它看清自己没有恶意。“我不会伤害你,就是想帮你解开绳子。” 她轻声说道,同时调动起那份特殊的感知力,将自己的平静和善意传递过去。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雪纳瑞的吠声渐渐小了下去,虽然依旧警惕地盯着她,却不再龇牙,尾巴也微微下垂,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林潇潇趁机一点点挪过去,指尖刚触碰到牵引绳,就感受到小家伙身体的颤抖。
      “别怕,马上就好。” 她一边轻声安抚,一边灵巧地解开缠绕的绳结。就在绳子松开的瞬间,雪纳瑞突然往前一蹿,却不是攻击她,而是踉跄着躲到了长椅后面,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她。
      林潇潇看着它跛着的爪子,心里一阵心疼。她从包里翻出常备的碘伏棉签和创可贴 —— 作为动物教育师,这些都是她的随身物品。“让我看看你的爪子好不好?好像受伤了呢。”
      她慢慢伸出手,雪纳瑞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试探着把爪子递了过来。林潇潇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污渍,碘伏碰到伤口时,小家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只是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腕,像是在寻求安慰。
      就在她给雪纳瑞贴好创可贴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朝这边走来。男人穿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兜里还别着一支银色的钢笔。他的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只是脸色有些冷峻,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小白!” 男人看到长椅后的雪纳瑞,紧绷的脸色瞬间柔和了些许,快步走上前。
      雪纳瑞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摇着尾巴跑了过去,围着男人的腿蹭来蹭去,嘴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声,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林潇潇,像是在告状。
      男人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雪纳瑞的爪子,当看到那个崭新的创可贴时,抬眸看向林潇潇,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歉意。“是你帮了它?”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山涧的清泉,只是语气依旧有些冷淡。
      “嗯,它的牵引绳缠在椅子上了,爪子还受了伤。” 林潇潇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它好像应激反应挺严重的,是不是刚到新环境,或者受过什么刺激?”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她能一眼看穿。“它是我三天前从非法狗贩手里救出来的,一窝五只,只有它活了下来,还受了不少虐待。” 他顿了顿,补充道,“今天带它出来做复查,刚才在便利店买东西,一转头它就跑丢了,给你添麻烦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它这么怕人。” 林潇潇恍然大悟,看向雪纳瑞的眼神更加温柔,“它很坚强,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男人站起身,朝她伸出手:“我叫江安,是城西宠物医院的医生。刚才的事,谢谢你。”
      “林潇潇。” 她伸手回握,指尖触碰到他微凉的掌心,只一瞬间便松开了,“我是一名动物教育师,不过…… 现在失业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江安的目光落在她脚边的箱子上,了然地点点头。他对 “初心动物教育事务所” 有所耳闻,毕竟在江城,做动物教育的机构寥寥无几。“这个行业确实不容易。” 他语气平淡,却莫名让人觉得很真诚。
      雪纳瑞此时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它跑到林潇潇身边,用脑袋轻轻拱着她的手心,模样亲昵。江安看着这一幕,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罕见的笑意:“真奇怪,它从来不让陌生人碰,对你倒是格外亲近。”
      林潇潇笑着摸了摸雪纳瑞的脑袋,能清晰地感受到它此刻的安心和依赖。“可能我跟毛孩子们比较有缘分吧。”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特殊能力,这种事太过离奇,说了也未必有人相信。
      江安看着她温柔的侧脸,阳光洒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让她看起来格外温暖。他沉吟片刻,说道:“我看你很懂动物的心理,尤其是应激反应的处理,很专业。”
      “毕竟是吃这碗饭的,虽然现在饭碗丢了。” 林潇潇自嘲地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失落,“我学的就是动物教育,专门帮宠物做行为矫正和心理疏导,可现在这个行业,想找份对口的工作太难了。”
      她曾经试过转行做宠物医生,可专业不对口,又没有执业医师资格证,连面试的机会都寥寥无几。而动物教育的岗位更是凤毛麟角,整个江城,除了倒闭的事务所,再也找不到第二家招聘的机构。
      江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喂,什么事?” 江安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语速飞快地对林潇潇说:“医院出了紧急情况,有一批宠物疑似中毒,情况危急,我得赶紧回去。” 他看了一眼雪纳瑞,又看了看林潇潇,像是做了个决定,“林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看小白一会儿?我处理完事情就来接它,不会耽误你太久。”
      林潇潇看着他焦急的神色,又看了看怀里乖巧的雪纳瑞,立刻点头:“没问题,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它的。”
      “谢谢。” 江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任何情况随时打给我。” 说完,他又叮嘱了几句照顾雪纳瑞的注意事项,便快步朝着路边跑去,很快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林潇潇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名片,浅灰色的卡片上印着 “城西宠物医院” 的字样,下面是江安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还有一行小字 —— 宠物行为矫正咨询顾问。她心里一动,没想到江安竟然也关注宠物行为方面的问题。
      她抱着雪纳瑞,拎起箱子,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等江安,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不远处的城西宠物医院门口。
      林潇潇心里咯噔一下,看这方向,应该就是江安所在的医院。她抱着雪纳瑞快步走过去,只见医院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几辆救护车并排停着,医护人员正忙着将一只只奄奄一息的宠物抬下来。
      这些宠物大多是品种犬,有金毛、哈士奇、法国斗牛犬,还有几只猫咪,它们的症状都大同小异,浑身抽搐,呼吸困难,眼神涣散,看起来格外痛苦。雪纳瑞在林潇潇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显然是感受到了同类的痛苦。
      林潇潇也被这一幕惊到了,她的感知力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宠物的绝望和痛苦,还有一种强烈的毒性在它们体内蔓延。她忍不住皱紧眉头,心里充满了担忧。
      就在这时,她看到江安正忙着指挥医护人员:“把它们都送到抢救室,准备洗胃设备,每只按体重注射维生素 K1,快!”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指挥若定,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丝毫没有慌乱。
      医护人员们各司其职,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可就在这时,一只体型较大的金毛突然变得异常狂躁,挣脱了医护人员的束缚,朝着门口冲来,嘴里发出凶狠的咆哮,眼神里充满了攻击性。
      “小心!” 林潇潇下意识地喊道。
      江安立刻冲了过去,想要制服金毛,可那金毛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猛地朝着他扑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潇潇抱着雪纳瑞快步上前,伸出手轻轻抚上了金毛的头顶。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平静和安抚通过感知力传递过去,同时在心里默念着:“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会帮你的。”
      奇迹再次发生。原本狂躁不安的金毛,在她的触碰下,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咆哮声也变成了呜咽,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里,慢慢恢复了一丝清明。它轻轻蹭了蹭林潇潇的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江安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惊。这只金毛的中毒症状最为严重,应激反应也格外强烈,刚才已经咬伤了两名医护人员,没想到林潇潇竟然能这么轻易地安抚下来。
      “你……” 江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救它吧,它很痛苦。” 林潇潇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急切,“它们好像不仅仅是中毒,应激反应也加重了病情。”
      江安回过神,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中毒加上应激,双重折磨让它们难以承受。” 他看了一眼林潇潇,“能不能麻烦你留下来,帮我们安抚这些宠物?有你在,它们应该能平静下来,也方便我们治疗。”
      林潇潇没有丝毫犹豫:“当然可以,我跟你进去。”
      她将雪纳瑞交给门口的护士照看,然后跟着江安走进了消毒室,换上了无菌衣。抢救室里一片忙碌,十几只宠物被分别安置在不同的手术台上,医护人员们正忙着给它们洗胃、注射解毒剂,可很多宠物因为应激反应,不断挣扎,让治疗难以顺利进行。
      “我来试试。” 林潇潇走到一只浑身抽搐的布偶猫身边,轻轻握住它的爪子。她能感受到这只猫咪的恐惧和痛苦,它的身体滚烫,呼吸微弱。林潇潇集中精神,将自己的安抚和力量传递过去,同时轻声呢喃着:“别怕,会好起来的,我们都在帮你。”
      渐渐地,布偶猫的抽搐幅度变小了,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乖乖地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医护人员治疗。江安看在眼里,心中对林潇潇的敬佩又多了几分。他原本以为动物教育只是纸上谈兵,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林潇潇穿梭在各个手术台之间,安抚着每一只躁动的宠物。只要她的手轻轻一碰,那些原本狂躁不安、痛苦挣扎的毛孩子们,都会慢慢平静下来,眼神里的戾气被依赖取代。
      医护人员们都看呆了,纷纷对林潇潇竖起了大拇指。有了她的帮助,治疗进程大大加快,原本危急的情况也渐渐得到了控制。
      江安看着忙碌的林潇潇,她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可她的眼神依旧温柔而坚定,对待每一只宠物都充满了耐心和爱意。这一刻,江安觉得,这个女孩身上仿佛有光芒,温暖而有力量。
      终于,最后一只宠物也顺利完成了治疗,病情暂时稳定了下来。林潇潇松了口气,靠在墙上,感觉浑身都有些酸痛。刚才集中精神安抚那么多宠物,对她的体力和精力都是极大的消耗。
      江安走了过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辛苦了,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今天真的很难应对。”
      林潇潇接过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感觉缓解了些许疲惫。“不用客气,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 她笑了笑,“这些毛孩子们太可怜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它们中毒的?”
      “初步判断是狗粮有问题,被人掺了有害物质。” 江安的脸色沉了下来,“送它们来的是几家不同的宠物店和宠物寄养中心,都使用了同一个品牌的狗粮,我们已经把样本送去检测了,具体结果还要等明天才能出来。”
      林潇潇皱了皱眉,心中充满了愤慨:“怎么能有人这么残忍,对这么多无辜的毛孩子下手。”
      “现在市面上的宠物食品监管还不够完善,难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江安叹了口气,“而且很多宠物主人和从业者,对宠物的应激反应也不够重视,往往只关注生理治疗,忽略了心理疏导,这也是导致病情加重的原因之一。”
      林潇潇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其实动物和人一样,心理状态对健康的影响很大。尤其是经历过创伤或者生病的宠物,更需要心理疏导和陪伴,这也是动物教育的核心所在。”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失落:“可惜,现在没多少人能理解这一点,这个行业也越来越难走了。”
      江安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林小姐,我们医院其实一直想设立一个宠物行为矫正和心理疏导的岗位,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林潇潇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你的专业能力和对动物的爱心,都非常符合我们的要求。” 江安的语气认真了许多,“我知道你没有宠物医师资格证,但我们招聘的不是医生,而是专业的动物教育师,负责宠物的行为矫正、心理疏导,还有对宠物主人的指导培训。”
      林潇潇的心跳瞬间加快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 你是说,你们医院要招聘我?”
      “是的。” 江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正式谈一谈。当然,也需要走正常的面试流程,但我个人非常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幸福来得太突然,林潇潇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她失业后的迷茫和焦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喜和期待。
      “我感兴趣!我非常感兴趣!” 林潇潇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谢谢你,江医生,你真是我的贵人!”
      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雀跃的模样,江安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他拿出手机:“那我们加个微信吧,具体的面试时间和岗位细节,我稍后发给你。”
      “好!” 林潇潇立刻拿出手机,扫码添加了江安的微信。看着微信列表里新增的联系人,她心里充满了憧憬。
      这时,护士抱着雪纳瑞走了进来:“江医生,林小姐,小白一直找你们呢。”
      雪纳瑞看到林潇潇,立刻从护士怀里跳了下来,跑到她脚边,欢快地摇着尾巴,还用脑袋蹭着她的腿。林潇潇弯腰抱起它,温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江安看着一人一狗亲密的模样,心中愈发确定,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抢救室的窗户洒进来,给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林潇潇抱着雪纳瑞,和江安一起走出了宠物医院。
      “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江安再次向她道谢,“面试的事情,我明天一早就跟人事部门沟通,尽快给你答复。”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林潇潇笑着说,“不仅帮我找到了工作机会,还让我感受到了自己的价值。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学的专业没什么用,现在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毛孩子需要我。”
      江安看着她眼中的光芒,认真地说:“你的专业非常有价值,很多宠物都需要专业的教育和心理疏导,你做的事情,很有意义。”
      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下,影子被拉得很长。雪纳瑞在他们脚边欢快地跑着,时不时停下来等着他们。林潇潇和江安聊着宠物的习性,聊着行业的现状,聊着未来的规划,越聊越投机,原本陌生的距离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默契。
      走到路口,林潇潇要往左边走,江安则要往右边走。
      “那我先走了,微信联系。” 林潇潇停下脚步,对江安挥了挥手。
      “好,路上小心。” 江安点点头,看着她抱着雪纳瑞的背影,突然开口道,“林潇潇。”
      林潇潇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期待我们以后一起工作。” 江安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笑容像是冰雪消融,让他冷峻的五官变得格外柔和。
      林潇潇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用力点了点头:“我也是!”
      说完,她抱着雪纳瑞,快步往前走,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雪纳瑞,笑着说:“小白,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失业了还能遇到这么好的工作机会,还遇到了江医生这么好的人。”
      雪纳瑞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蹭了蹭她的脸颊,发出愉悦的呜咽声。
      林潇潇回到家,把雪纳瑞安置好,立刻拿出手机,翻看着江安的微信朋友圈。里面大多是关于宠物治疗和救助的内容,还有一些他和毛孩子们的合影,照片里的他,眼神温柔,完全没有平时的冷峻。
      她想起江安说的面试,心里既期待又有些紧张。她打开电脑,认真地整理着自己的简历,把所有的动物教育证书和过往的案例都一一整理好,生怕错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江安发来的微信:“林小姐,面试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地点就在城西宠物医院二楼的会议室,你看可以吗?”
      林潇潇立刻回复:“可以的,没问题!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放下手机,林潇潇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抱着家里的抱枕转了好几个圈。她感觉这次失业,就像是上天给她的一个契机,让她遇到了江安,遇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
      窗外的夜色渐浓,星光点点。林潇潇看着电脑屏幕上自己的简历,眼神坚定。她知道,明天的面试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她,但她有信心,凭借自己的专业能力和对毛孩子们的爱,在这个新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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