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军本部谈恋爱》初级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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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军本部的空调总比别处低两度，尤其在库赞的办公室。我抱着刚整理好的气象报告，指尖划过文件夹边缘的冰棱--这位青雉大将总爱把办公区变成小型冰原，连钢笔都冻在笔筒里，拔出来时带着细碎的冰晶。

　　“副官，”他头也没抬，指节敲了敲桌面，“上周的北海暖流分析，数据偏差0.3℃。”

　　我把报告放在冰桌上，金属文件夹瞬间凝出白霜:“是，大将。修正稿已经用加热咒处理过，不会冻住。”其实是凌晨三点在暖气房重算三遍的成果，连咖啡都续了四杯。

　　库赞终于抬眼，墨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冰蓝色的瞳孔。他总这样，看似散漫，却能在你以为蒙混过关时精准揪出漏洞。“0.3℃能让一艘巡洋舰偏离航线十七海里。”他说着，指尖在报告上一点，那处数据立刻冻成蓝色晶体，“重做。”“是。”我应着，转身时故意让文件夹蹭过他的胳膊，感受到布料下肌肉的紧绷。这是第三周，从波鲁萨利诺副官转任青雉副官的第三周。波鲁萨利诺的办公室永远飘着香槟气泡，而这里只有冰碴子，倒也算新鲜。

　　加班到深夜是常事。库赞会突然从冰沙发上坐起来，扔给我一罐热可可--用他的能力加热过，温度刚好。“海军的咖啡太难喝。”他解释，耳尖藏在白发里，看不真切。

　　我接过可可时指尖故意擦过他的，触感比冰桌暖一点:“大将总喝这个?”

　　“比酒精健康。”他望着窗外的暴雨，军舰的探照灯在雨幕里划出光痕，“波鲁萨利诺那家伙，总把威士忌当水喝。”我笑了笑，没接话。波鲁萨利诺确实爱喝威士忌，分手那天他把酒杯捏碎在吧台上，酒液混着血珠滴在我制服第二颗纽扣上:“玩够了?”他问，金色的睫毛在酒吧灯光下投出阴影，“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甩我的副官。”

　　“您说笑了，中将。”我擦去纽扣上的酒渍，“只是觉得，势均力敌的游戏，该换个玩法了。”

　　此刻库赞的热可可在掌心发烫。他忽然开口:“听说你和波鲁萨利诺……”

　　“是，”我打断他，把空罐扔进垃圾桶，金属碰撞声在冰室里格外脆，“但我对花花公子没兴趣了。”

　　他的冰蓝色瞳孔缩了缩，像被投入石子的冰湖。“我的副官，”他站起身，冰层在脚下裂开细缝，“该懂规矩。”“规矩就是不谈恋爱?”我仰头看他，他比波鲁萨利诺高半个头，阴影能把我整个人罩住，“可大将刚才看我的眼神，不像只谈工作。”

　　库赞没说话，只是挥手冻住了我刚要合上的文件夹。“明天交报告。”他转身走向休息室，冰制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热可可放桌上了。”

　　第二罐热可可压着张纸条，字迹被冰雾晕开了点:“北海暖流的修正值，我帮你算了。”

　　波鲁萨利诺的办公室永远弥漫着香槟气。我第一天当他副官，就被他灌了半杯82年的拉菲--理由是“庆祝新副官比上一任聪明三倍”。

　　“聪明的副官该知道，”他用指腹蹭过我制服的领章，金色的发丝落在我锁骨上，“什么时候该装傻，什么时候该……”“该提醒中将，”我打开加密通讯器，调出新世界的海贼动向，“您的下午茶时间，已经超了四十七分钟。”

　　他低笑起来，香槟杯在指尖转得飞快:“哦呀哦呀，真是严格。”却还是坐回办公桌前，指尖在屏幕上轻点，“那这伙‘血手海贼团’，副官觉得该派哪支部队围剿?”

　　我们的恋爱从一场赌局开始。他赌我解不开上古兵器的加密坐标，我赌他算不出海军军费的隐藏漏洞。结果是平局--我解开坐标时，他正把一张写着正确答案的纸贴在我背后。

　　“平局该怎么办呢?”他咬着我的耳垂，呼吸里全是香槟的甜，“按海军规矩，平局要罚吻哦。”地下恋的滋味像偷喝的烈酒。他会在会议室趁所有人低头记笔记时，用脚尖勾我的脚踝;会在深夜的武器库，把我按在导弹架上吻，说“这里的监控早就被我黑了”;会在我算出敌舰航线时，突然把军功章别在我胸前:“给聪明的副官，奖励。”

　　分手那天在海军庆典的晚宴。他穿着白色西装，在舞池中央朝我伸手:“跳支舞?”

　　“不了，中将。”我解下他送的袖扣--那是用海楼石做的，刻着他的代号，“我申请调去青雉大将麾下。”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金色的睫毛垂下来，像被打湿的蝶翼。“玩腻了?”他问，声音很轻，手里的香槟杯却开始出现裂纹。“不是腻，”我后退一步，制服裙摆扫过他的皮鞋，“是觉得，您这样的花花公子，该尝尝被甩的滋味。”

　　他突然笑出声，把碎裂的杯底扔在地上:“有意思。”他凑近，热气喷在我耳边，“库赞那家伙可不像我，他的冰会冻伤你的，小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