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尸皇，基建苟命！》许世安

9、萧铮归来，寻找突破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由远及近，最终在营地边缘戛然而止。

　　萧铮率先从改装吉普车上跳下，沾染了尘土与些许暗红污渍的作战服并未折损他半分冷峻，反而更添几分刚从战场上带回的煞气。

　　他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整个营地，瞬间捕捉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凝重气氛，以及人群中那个格外安静的身影。

　　乔诃铭快步迎上，言简意赅地汇报了水源污染和队员出现轻微精神异常的情况。

　　“精神污染导致丧尸病毒感染？水中毒？”
　　他一边听着，一边解开沾满尘土的作战手套，目光扫过蜷在角落的夏星临，宽大的外套更显得少年身形单薄。

　　“……初步判断，污染能量属性阴寒，与已知的丧尸病毒能量谱有部分相似，但更为惰性，主要通过精神层面产生影响。”乔诃铭的汇报声在继续。

　　萧铮听完，沉默了片刻，他没有立刻追问技术细节，反而朝着夏星临的方向，开口问道。

　　“你怎么看？”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了角落的少年身上。

　　夏星临心脏猛地一缩，面上不显。
　　他抬起发白的小脸，声音很轻，“或许不是巧合，可能它一直存在，只是我们的到来，让一些隐藏的东西变得活跃了。”

　　萧铮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阴影将夏星临完全笼罩。

　　“我们？”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还是你？”
　　夏星临咬了咬嘴唇，没回答。

　　萧铮盯着他看了几秒，就在夏星临以为他会继续逼问时，萧铮却移开了视线，转向众人，迅速做出了决策。

　　“邢晨，带领一队收集所有露水、植物茎液，统一分配，优先保障伤员和关键岗位。”
　　“廖副队，你先组织一队人，我来带队，去上游探查污染源头。”
　　“乔医生，麻烦你继续分析污染特性，寻找任何可能的净化方法。”

　　清晰果断分配完任务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夏星临身上。

　　“你跟着乔医生，协助他分析，”他指向夏星临。
　　“许攸，确保他的安全，以及……看住他。”

　　夏星临心中明了，他顺从地低下头，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

　　系统没发出提示音，但是夏星临知道，萧铮对自己的怀疑在加深。

　　他深吸口气。
　　目前无论是改善死域水质加快丧尸改造进度，还是解决队伍用水问题都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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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时医疗帐篷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夏星临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凳子上，安静地看着乔诃铭在仪器前忙碌地分析水样数据。
　　许攸则尽职尽责地守在帐篷入口。

　　“检测结果显示，污染能量具有强烈的精神侵蚀性。”
　　乔诃铭头也不抬地说，“但它的能量频谱很特殊，既不同于已知的丧尸病毒，也不同于一般的辐射污染。”

　　他转头看向夏星临，温和道，“星临，萧队说你对能量很敏感，你能这些水样中感觉到了什么吗？”

　　夏星临谨慎地靠近工作台，目光扫过那些颜色浑浊的水样。

　　尸皇的感知力让他立即捕捉到那股熟悉的死寂能量，虽然比死域中的稀薄杂乱，但同源的本质不会错。
　　“很冰冷。”他斟酌着用词，“颜色越深的水样，这种感觉越强烈。”

　　乔诃铭镜片后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冰冷吗……仪器检测显示这些能量确实带有阴寒属性，你是第一个用温度来形容它的人。”

　　他调出一组数据，“那么这份取自上游的水样呢？”

　　夏星临感受着其中更加浓郁的死寂能量，“更冷，而且很沉重，感觉沉淀了更多不好的东西。”

　　“你的感知与仪器读数基本吻合。”
　　乔诃铭关掉显示屏，“但这解决不了问题，我们现有的净化手段对这种能量收效甚微。

　　“萧队去探查污染源头，但即便找到，要彻底净化整条水系也……”
　　他话未说尽，夏星临明白其中的艰难。

　　少年看起来很乖巧，一副完全没有攻击型的柔弱样子。

　　“好了，任务完成，我先走了。”
　　夏星临一愣，他下意识抬头，一双小鹿眼有些诧异和困惑，“可是萧队不是说……”

　　乔诃铭朝他眨眨眼，“我们不是已经分析过水质情况了吗？谢谢你的帮助。”
　　“我再去采集一些样本，你就先在这边休息一下吧，这是我的临时实验室，不会有人打扰的。”

　　乔诃铭离开时体贴地带上帐篷的帘子。

　　夏星临感受着乔诃铭传来的善意情绪的能量，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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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乔诃铭走后，不知和旁人说了什么，真的没人来这边找他，夏星临没精力多想，也不愿在和人多做接触，一直在帐篷里睡觉补充体力。

　　当晚，他的意识几乎是带着一丝疲惫的急切，沉入了那片属于他的绝对领域。

　　甫一进入，那熟悉的荒芜气息便包裹了他。

　　与现实中需要时刻伪装小心翼翼的感觉截然不同，在这里，他就是唯一的王。

　　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却让他刚松缓的心神再次紧绷。
　　只见白日里他离开时初具雏形的圆形水坑，此刻已面目全非。

　　坑壁多处坍塌，泥土碎石混浊了底部好不容易积聚起的那点水汽，几只丧尸工兵正徒劳地试图清理，却因动作笨拙而使得情况更加恶化。

　　骨蚓在一旁急得魂火乱跳，显然已无力控制局面。

　　夏星临的眉头蹙起。
　　他意识到，仅仅依靠简单的指令和这些低阶丧尸的本能，想要完成精细的水利工程，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之前还想循序渐进，慢慢使这些梦寐的丧尸开智，但显然时间不等人，现实世界的水危机迫在眉睫。
　　他需要更高效的方法。

　　他深吸一口气，尸皇的威压缓缓弥漫开来，笼罩住这片混乱的工地。
　　所有躁动的丧尸瞬间安静下来，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齐齐转向王座的方向，等待着它们的皇下达谕令。

　　“骨蚓。”夏星临的声音在死域中回荡。
　　骨蚓立刻连滚带爬地来到王座之下，恭敬地伏下身躯。

　　“清理现场，重整坑壁，同时挑选三名肢体相对完整，魂火最为稳定的伙伴，本皇要亲自启迪它们。”
　　看着面前的骨蚓带来的丧尸，夏星临心念一动，尸皇的权能随之流转。

　　他并非要赋予它们多么强大的智慧，那非一日之功，也太耗费能量，

　　他要做的仅仅是在它们混沌的意识中，种下思维的种子。

　　他伸出手指，凌空点向包括骨蚓在内的几个表现相对机灵的丧尸——那个长臂猿丧尸和壮汉丧尸，以及一个总是喜欢用鼻子嗅探一切的丧尸。

　　指尖幽光闪烁，数道蕴含着尸皇本源意志的精神烙印，瞬间没入它们的头颅。

　　“呃……！”
　　被点中的丧尸身体齐齐一震，眼中的魂火逐渐变得稳定。

　　它们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向王座上的身影，一种超越了本能恐惧的复杂意识在它们大脑中滋生。

　　“骨蚓，本皇任命你为监工头，监管此地一切营造事宜。”

　　“你负责巡视，维持秩序，”他指向长臂猿丧尸，“若有骚乱，及时制止，并向骨蚓汇报。”

　　“你负责力役调度，”他又指向壮汉丧尸，“重物搬运由你牵头。”

　　“还有你，”最后他指向那个嗅觉敏锐的丧尸，“负责勘察，寻找地下水源、矿脉，以及任何你觉得特殊的植物或事物。”

　　他没有赋予它们过于复杂的思想，只是灌输了最基础的指令和对应的职责概念。

　　被点名的丧尸在短暂的茫然过后，魂火中闪烁不定。

　　它们开始尝试理解并执行陛下的命令，尽管动作依旧笨拙，指令传达仍需骨蚓连比带划，但工地上的混乱景象，肉眼可见地减少了几分，多了一丝蹒跚学步的秩序。

　　安排好带头丧尸，夏星临来到之前那个产生水汽的圆井旁，浓郁的死寂能量扑面而来。

　　他凝视着地底湿润的土壤，眉头紧锁。
　　如果强行净化，以他目前的力量，或许能净化这一小坑，但代价巨大。

　　必须找到更持久的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他将目光投向死域广袤而荒凉的土地。

　　询问系统无果后，他知道自己可能需要借助这个世界本身规则。
　　“你带上几个人，”他看向那名被任命为勘察员的嗅探丧尸，“以此地为中心，向外探索，寻找任何让你感觉不同的东西。”

　　“咯！”嗅探丧尸发出一声短促的应和，立刻点了几个同样呆头呆脑的丧尸，准备踏上了探索之路。

　　“你先等等，”夏星临叫住它，随即他看向一旁的骨蚓。

　　“骨蚓，带本皇去你们一般聚集的地方。”

　　白天休息时他突然想起，刚来死域的时候，丧尸们似乎都聚集在各个角落里。

　　这群蒙昧的丧尸们选择的聚居之处是出于本能，必然有一定的道理，很有可能就是死寂能量能相较其他区域会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