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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月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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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洋过海飞过去一看,宋加加正歪医院里大吃二喝,没有想象中的蓬头垢面,人特抗造,也不吃亏,自己找了个护工,把里外收拾个干净。
姐妹二人相亲相爱相拥抱,宋加加抹着小眼泪:“你都不知道,你说你要来,我赶紧让人买了两箱澳芒,激动之下自己先啃了好几个。”
傅九莲哭笑不得,亲了她脸颊:“那我把你当芒果啃回来”。
宋加加瞥了眼姜震,嚷嚷:“有他在,我都不好意思亲回去。”
傅九莲洒脱,手指向天:“好办,我把他撵走。”
宋加加开心了,耍贫:“别,撵走了,回头我去你家,他还不得拿笤帚赶我啊。”
姜震见她俩是真的要好,剑眉柔和,也放开调侃:“不能,我要是赶你,就傅九莲那脾气,我别想睡个安生觉。”
宋加加接道:“她半夜挠你啊!”
姜震脸有点黑,一扭头,看向门的方向没说话。
这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宋加加哈哈大笑:“姐妹,你给人留一条活路吧。”
傅九莲看姜震那混样,继续逗趣:“给,怎么没给,你看他不一直瞄着门吗?他有经验,你放心。”
宋加加继续大笑,姜震翘起二郎腿,回视傅九莲一眼,眉梢眼角要笑不笑的。心里大男子主义病犯了,估计嫌她不给面子。
傅九莲和宋加加就算长时间不见,也没丝毫生疏,眼神一碰,都是热烈。
笑闹一会儿,宋加加变的一本正经:“哥们,你可得好好对我姐妹,我祝福你们。”然后脸一绷,开骂:“我家那个该死的开个车也能把人超市给撞了,老远开始打方向盘,跟中邪一样,就不往直路上走,他和警//察说他祖宗在向他招手,见过这样的SB没?活该被遣送回国,现在丫的就留我一人在这儿受罪。MD,等我研究生毕业,回去就把他给踹了。”
傅九莲很想问问她,你踹啊,你倒是电话里直接踹啊,骂的再狠,也挡不住护短!
宋加加活泼,让人看不出她承受着骨裂之痛。叽里呱啦和傅九莲讲尚河图祖上那些土//匪的黑历史,逗的傅九莲和姜震哈哈大笑。
傅九莲给她带来了很多大z华老字号吃用,外加膏药。宋加加一口一个,吃的口齿不清,抱怨房东歧视h人,忒气人:“等着,我出院就搬家,走前我就用h语问候她八辈祖宗,顺便给她画一张尚河图的祖宗小相扔院里,占山为王。”
海关卡的十分严格,但幸运的他们遇到个好说话的白人,食品混装着过了,若是旁边的阿三三给检查那就完了……
傅九莲一边笑一边建议:“把你祖宗也画上,一起摆阵,都是地主,谁怕谁?!”
宋加加给她一个果然是我姐妹的赞赏眼神:“对,就这么干!”
傅九莲摸了摸她的腿:“你快点好啊,我还等着你参加婚礼呢。”
宋加加毫不犹豫回:“爬我也得爬去啊,这是你人生头等大事,怎么能少得了我。”
姜震出去订餐,买了当地特色,香煎鱼,肉饼,烤和牛盖饭,蟹肉意面,还有一款鹅肝黄油面包超好吃,他们三用果汁汽水代替酒在医院庆祝相聚。
第二天,傅九莲从医生那了解到具体情况后,给宋加加买了护具,助行器,腋下和肘部拐杖,和小轮椅。
宋加加唉声叹气。抱歉不能陪傅九莲出去转悠,非让他俩出去玩玩,她没事。
宋加加的车拖去修,姜震租了一辆MONARO,载着傅九莲去了海G大桥,当时就见有些人在攀爬,海风中,他俩兴致勃勃地看,打赌谁会第一。
姜震喜欢尝试新事物,提议:“明天我带你去跳伞吧。”
“看看再说,我有点累。”傅九莲胆子不小,超级过山车、蹦极,她都敢和姜震上,反而担心他心脏,弄得姜震哭笑不得,给她秀肌肉。
但那天,她的确难受。两人转了一会儿,去不远处的歌剧院听了一场关于ao地利公主的音乐剧。一声声激昂的女高音,嗷嗷的,听的傅九莲心慌气短,原谅她实在没那欣赏水平,连戏曲都学不明白更何况是歌剧。抓着姜震的手摸她脑门,那里已经有了冷汗。
他在她耳边问:“不舒服?”
她点头说压抑,他们出去了,扑面而来的海风,尤其刚刚看宣传上说,一位国内著名女歌唱家几个月后要来开演唱会,文化的宣扬,必不可少,让更多人知道z国,她跟着与有荣焉,令傅九莲一扫沉闷之气。
晚上他们吃完晚餐,就去了情&港,那里的烟花璀璨夺目,造型多样,砰砰砰,声音不大,看的撼人心魄。他俩拉着手,窃窃私语,是专属于情人间的浪漫,之后又在tang人街点了夜宵。
姜震买给傅九莲一对珍珠耳坠,给双方母亲挑了胸针,记忆中,姜妈是蜘蛛造型,汤丽丽是条鱼,傅九莲心里奇怪他的审美,不知俩妈能不能戴出去。她并没有加以评论,男人嘛,不管他送的是否得当,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让他永远都有这个好习惯才行。
傅九莲以为是疲惫和时差原因,宾馆里,一番Q戏后,姜震缓缓进r,她觉得fu部发月长,伴随着酸痛。强忍了一次,再不想他靠近。洗完澡,她毛孔渗出了虚汗,姜震给她揉着,他的手指修长温暖,半揽着她问:“是不是要来月j了?”
他普通话很好,可稍微带点康事尾音时会分外温柔。
“可能是。”傅九莲趴在他怀里,她的月//j不太准,中医听她小时候受过凉,非说她宫//寒,吃中药调节好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工作忙,内分泌也可能不太友好,时间经常错,有时35天,有时甚至40来天。以前不觉怎样,但自从和姜震有过对对碰之后,她特别注意排luan期。
姜震见她发蔫,半坐起来,让她趴他怀里,方便按摩:“我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傅九莲嫌麻烦:“回国再说。”
他的脸贴了贴她的:“都冒冷汗了,早点看看。”
傅九莲感觉他胡茬的硬,有点刮脸,她没躲反而更用力蹭了蹭,解释:“痛经正常,像感冒一样,过两天就好。”
姜震剑眉微拧,一脸严肃:“这快成疑难杂症了,怎么就治不好了,你这样我都嫌难受,我们去医院看完你同学后正好问问这边医生。”
傅九莲闭上眼:“好,听你的。”
那晚上,姜震给她揉了很久,力度不大,暖洋洋的,揉的后来不痛了,她才得以安睡。
这份温暖可以延续到很久很久,第一个这么对她的是宋妈。
第二天见宋加加没事,他们就找了相关医生。先开始是一位男士,虽说医生面前没性别无国界,但姜震不同意傅九莲在男医生面前检查。
最后,换了一位女士。对方很有经验,一按傅九莲小腹,就说了句,可能怀孕了。
傅九莲简直不敢置信,忐忑不安的去验血,姜震也明显不在状态,慌里慌张地扶着她,像怕她跌倒。
结果出来,确诊怀孕。因为她月//经不准,医生推断宝宝在四十天左右。这对姜震来说简直是天大好消息,傅九莲也懵了,事实上她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毕竟和姜震sc的次数已经数不清,而且他们避y措施并不谨慎,却一直没动静。
姜震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像被砸了一下愣在那,他的视线由傅九莲小腹移到她眼睛上。
他们对视着,时间变得很慢、很清晰,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欢喜,紧接着是紧张到口干舌燥的爱。
“我要当爸爸了……”姜振轻声说,紧接着大声说:“我要当爸爸了!”每个字都像在品尝着糖果,他难掩兴奋,上前半步,郑重地抱住傅九莲:“我们有孩子了。”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小腹。
傅九莲也懵了,手也覆在肚子上,奇妙的温柔顿时袭上心口。
姜震来回走了两步,激动之下给他妈打了个越洋电话:“妈,傅九莲怀孕了,我们婚期提前,三婚六礼你那边改一下,对,四十天左右-------”
傅九莲回过神,走上前一眨不眨眼盯着他........
姜震立马挂电话,有些紧张地看着她肚子:“怎...怎么了?”
傅九莲皱眉:“提前结婚就提前,非要说我怀孕?”
姜震一愣,反应过来安抚她:“我就是高兴,我妈做奶奶也高兴,她不会乱说。”
傅九莲想,如果因女方怀孕不得不提前结婚这样的话传到别人耳中,有了闲话她也是极不痛快的,她不想这样。
姜震抓住她的手,姿态前所未有的低:“你可别生气,是我考虑不周,现在、马上给我妈打电话,让她不可以声张。”他飞快掏出手机:“等着!”
他半抱着她给姜妈再次拨过去,言词简洁,反复叮嘱,直到对面再三保证。
兴奋之情还在持续,姜震要求他妈必须拜老爷,求神拜佛保佑孩子。
他突然忧心忡忡,去找女医生,问出心中各种隐忧。
他急切问:“我们昨晚做过i,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医生回:“应该没事,短期内最好节制。”
他皱眉问:“她昨晚肚子疼了好久,浑身冷汗,怎么回事?”
医生回:“受/jing luan形成和着床,个别人会有这种反应。”
他不确定问:“我断断续续给她揉了一个多小时肚子,孩子会不会被揉坏?”
医生睁着一双蓝眸,笑的幽默:“孩子比你想象来的坚强,除非一开始他就不喜欢这世界。”
他再问:“我们马上坐飞机,大约十个小时,该注意什么?”
医生回:“如果有条件,最好躺着。”
怀孕消息,傅九莲连宋加加都没说,免得姐妹跟着担心。
第七天早上,他们回国。那时候,姜震一直紧随她左右,草木皆兵,傅九莲的手也下意识地护着小腹,心里觉得幸福,一种陌生的幸福,她要做妈妈了,她一定要做个好妈妈。
飞机上,她躺在那迷迷糊糊一直没睡好,感受血液神秘的搏动,她扶额愣愣出神。
姜震趴过来,仔细看她,担心问:“怎么了?”
傅九莲握住他悬在半空的手:“没事,就是有点不踏实。”
姜震安慰她:“不要紧张。”
回到北市,姜震没送她回家,而是去了他那。
傅九莲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孩子大于一切,给公司打电话请假。
姜震脱了外套,在厨房做面条,特别打了三个荷包蛋,放了些牛肉块,还添了一些蔬菜。
他端过来,漆黑眼睛看着她:“给你碗里放俩鸡蛋,你一个,孩子一个。”
傅九莲告诉自己要好好吃饭,所以连汤都没剩。
姜震高兴,许下承诺:“以后我要多学两手,有时间就给你和孩子做。把你想吃的写出来,一会儿我去买。”
傅九莲感激他,有了实际意义上的归属感,她拉着他的手亲了下,郑重说:“阿泰,你真好。”
姜震凑近,叮嘱她:“傅九莲,从现在开始,我不能碰你了,为了孩子,咱们都忍忍。”
说的好像她多想要似的。他那德行,她是了解的透透的,傅九莲趴他身上,想测试一番,故意逗他。
姜震欲/拒还迎,虚弱阻挡,愈发外强中干:“你现在是当妈的人了,能不能正经点儿?”
“能,能,怎么不能,我就是个正经人。”傅九莲嘴上答应着,摸着他胸口,叮嘱:“你要好好爱我,爱孩子。”
他说:“我可以为你们付出所有,包括命。”
他说:“努力赚钱,这点你放心,一定会给你和孩子美好生活。”
他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的。”
他畅想:“以后我一手抱孩子,一手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