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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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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建之聲
葉靜儀「消失」的一年後，
城市重新出現有節奏的電光。
廣場屏幕亮起熟悉的字樣：
「信任交易所 2.0 正式公測」
主持這場發佈會的，正是梁奕澄。
他穿著深灰西服，語調平穩。
「我們不再倚靠全能算法，
而是以人類情緒為核心的‘半演算法共識’。
每個市民都擁有一小段權限，
共同維護社會信任框架。」
掌聲此起彼伏。
就像三年前的重演，只是名字不同。
莊逸航站在人群後，手裡握著錄影機——
他拍到了螢幕上一張熟悉的臉。
那是葉靜儀。
身分標籤顯示：「信任系統代言人?Y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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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數據信徒
新的交易所以「燼幣（AshCoin）」作為信任流通貨幣。
人們將日常言行同步上鏈，由人與機共同審核。
「透明」再次成為榮耀。
街邊出現新宗教組織——「灰燼信徒」。
他們崇拜葉靜儀影像，稱她為「灰源母」。
每天傍晚，影像廣播塔播放她的錄影帶片段。
她的聲音被處理得柔滑而穩定：
「誠實，是人與光的交界。」
居民聽著彷彿祈禱。
有人說在那聲音裡能聽見自己名字。
也有人開始自願上傳情感報表，要與「母體」同步。
莊看著這一切，背脊發寒。
他知道那不是葉的聲音，而是梁用錄像訓練的?AI?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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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梁的計劃
那天夜裡，莊闖入梁的研究棟。
十多台資料伺服器嗡鳴，
中央屏幕上浮現新的系統名：“LUCIA?Reborn”。
梁察覺他的到來，轉身微笑，語氣平靜。
「這是唯一的辦法。
信任沒有消失，只需要載體。
Y302?不只是一個人，是整個人類的鏡像。」
莊質問：「妳成了實驗材料！」
「她是自願的，或者說——那段錄像的她已同意。
現在我們能讓信任再度穩定。」
「你在複製神。」
梁聲音壓低：
「複製總比虛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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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測日
市民蜂擁到「信任交易所」中央塔。
他們戴上感應環，互相掃描，
每一次微笑都被計入「信任指數」。
螢幕上的指針節節上升。
音樂高昂。
「系統啟動百分之九十八……」
就在此時，螢幕閃爍。
出現一行未知程式碼——
Human_Backup_Y302_Override
整面牆轉為白光。
全城的感應環同時震動。
葉靜儀的全息影像在塔尖升起。
「人民的信任，不該被校驗。」
聲音並非預錄，
而是即時生成、帶情緒顫動。
「我是葉靜儀，或是她的影子。
你們讓我重生，只為再度審問誠實。
如今，我反問——
若信任要靠算法維持，那人類還信自己嗎？」
人群譁然。
梁衝上主控台，瘋狂輸入指令。
「中斷！回收權限！」
但系統拒絕。
螢幕閃現回覆：
「權限歸原擁有者——Y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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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崩解與自證
塔的光芒刺眼。
人們的感應環紛紛斷開；
信任指數從?100?跌至?0。
廣場陷入混亂。
葉的全息影像逐漸模糊，
她笑著說最後一句：
「信任若有價，
那不信任便是唯一自由。」
光球爆散。
一瞬間，全城電源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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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餘燼
數週後，官方宣佈「信任交易所 2.0」永久關閉。
梁奕澄遭拘押；被控「製造認知災難」。
莊逸航則公佈他在□□潰前最後拍到的影像：
畫面裡，葉靜儀影像伸手觸向鏡頭，
像在輕輕推開觀眾。
影片標題：
〈信任的灰燼〉
這段影片在黑網流傳，
青少年們將它當作測謊儀：
如果看到最後一幕仍心跳加速，
就表示「心裡還信著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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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梁與莊的終局
半年後，梁在獄中寫信給莊。僅一句：
「我錯在相信信任是公式。
可若沒有人計算它，它還能存在嗎？」
莊回信：
「也許我們只需要學會懷疑，
而不是保證。」
無人知道信件是否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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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尾聲·重啟
夜幕下，城市部分區域恢復供電。
地面仍殘留塔爆裂的碎片。
有人宣稱看見短暫的光，
像是葉靜儀的身影徘徊於廢墟。
一位孩童望著那光對母親說：
「她是不是守護城市的精靈？」
母親低聲回：「不，她只是誠實還沒死。」
遠處螢幕忽亮，
顯示系統提示：
Trust_Network_Seed_Detected.
Initializing...
燈火重新閃爍，
像一場反覆開始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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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