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乔穿越成三国演义吕布》会入天地春

55、正式请辞，荣归徐州

　　许都的春日，繁华之下总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绷。对吕布而言，这座都城更像是一座华丽的囚笼，无形的丝线从丞相府、从宫闱深处、从无数双或明或暗的眼睛里伸出，缠绕着他，令他虽享尊荣，却如履薄冰。数月盘桓，该演的戏已落幕，该布的局已落子，是时候离开了。
　　这一日，天光正好，吕布身着崭新的征东将军朝服，腰悬金印紫绶，再次步入那象征着权力巅峰的皇宫大殿。与以往不同，这一次，他心中没有算计，没有忐忑，只有一片即将挣脱束缚的清明与即将大展拳脚的激荡。
　　朝会之上，礼仪繁琐，百官奏对。吕布静立班中，气度沉凝，虽不言不语，却无人能忽视他的存在。平定袁术的赫赫战功，使得他即便在这人才济济的朝堂之上，也自带一股凛然威势。
　　待琐事议毕，时机成熟。吕布稳步出列，手持玉笏，向着御座上的汉献帝深深一躬，声音洪亮而清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之中：“陛下，臣吕布有本启奏。”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龙椅旁，曹操的眼皮微微抬了抬，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臣，蒙陛下天恩，授以征东之职，假节钺，都督东南。然自受命以来，久离治所，于许都盘桓已近三月。”吕布语气恳切，带着武人特有的直率，“近日，臣接连收到徐州急报，言及境内流民安置、春耕在即等诸多政务，亟待处理，千头万绪，皆需臣亲自坐镇决断。”
　　他略微停顿，目光扫过御座旁的曹操，继续道：“更有江东细作传回消息，那孙策自平定江东后，厉兵秣马，狼子野心，时常觊觎我徐州边境。东南防务，关乎朝廷安危，臣既受此重任，岂敢久居京师，贪图安逸？故而，臣今日恳请陛下与丞相，准臣辞行，即刻返回徐州，整饬政务，督练兵马，以备不虞，为朝廷守好东南门户！”
　　理由充分，冠冕堂皇。将急于离开的原因，归结于“忠于王事”、“心系防务”，任谁也挑不出错处。甚至隐隐将了曹操一军——你若强留我，便是置东南防务于不顾。理由给得足足的，姿态放得低低的。老曹，众目睽睽之下，你总没理由再扣着我不放了吧？哥这把快刀，得放回该去的刀鞘里了。
　　龙椅上的汉献帝，对吕布印象颇佳，闻言看向曹操，稚嫩的声音响起：“丞相以为如何？”

　　曹操脸上瞬间堆起那惯常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温和笑容，他站起身，对着献帝微微躬身，又转向吕布，语气充满了“体谅”与“倚重”：
　　“陛下，温侯所虑，实乃老成谋国之言！徐州新定，百废待兴，更兼孙策小儿虎视眈眈，确需奉先这等重臣坐镇，方能万无一失。”他走到吕布面前，目光“诚挚”，“奉先心系国事，不辞劳苦，主动请缨返回边陲重镇，此等忠勤，实乃百官楷模！”
　　他拍了拍吕布的手臂，声音提高，确保满朝文武都能听见：“准！自然要准！非但要准，孤还要为奉先壮行！望奉先回到徐州，能大展拳脚，将徐州治理得铁桶一般，成为朝廷东南之永固屏障！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向朝廷，向孤开口！”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回到你的徐州，去和孙策纠缠！只要你暂时安分，替孤看好东南大门，让你再逍遥些时日又何妨？待孤收拾了北方残局……哼！
　　“臣，吕布，谢陛下隆恩！谢丞相体谅！”吕布再次深深下拜，姿态无可挑剔。
　　朝堂之上一片附和之声，多是称赞温侯忠勇勤勉，实乃国之栋梁。无论真心假意，此刻的吕布，风头无两。
　　辞行的程序走得异常顺利。曹操似乎比他更急于送走这位“瘟神”，不仅痛快批准，还以朝廷和丞相府的名义，额外赏赐了一批粮草军械，美其名曰“助温侯巩固边防”。
　　离京那日，许都城外，十里长亭。场面颇为壮观。曹操亲自率领一众文武核心（郭嘉、荀彧、夏侯惇等皆在）前来送行，给足了吕布面子。旌旗招展，鼓乐喧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欢送哪位得胜还朝的大元帅。
　　“奉先，此去山高水长，多多保重！”曹操亲手为吕布斟上一杯践行酒，语气“殷殷”。
　　“丞相厚恩，布没齿难忘！必当竭尽全力，以报朝廷与丞相！”吕布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动作豪迈，眼神“坦荡”。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却又仿佛有无形的刀光剑影在杯盏交错间闪烁。
　　夏侯惇看着即将离去的吕布，心情复杂。这数月来的所见所闻，彻底颠覆了他对吕布“有勇无谋”的认知。此刻见其离去，他竟隐隐松了口气，却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若他真能一心为朝廷效力，该多好…… 他甩甩头，将这荒谬的念头抛开。
　　程昱站在曹操身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吕布的每一次进退，每一次抉择，都堪称完美。如此人物，放归徐州，真不知是福是祸。他只能暗自祈祷，北方的战事能尽快结束。
　　“告辞！”吕布翻身上马，赤兔马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兴奋地刨着蹄子，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嘶鸣。他环视一眼送行的众人，目光在曹操脸上停留一瞬，随即勒转马头，手中方天画戟向前一指：“出发！”
　　一声令下，早已整装待发的队伍，如同一条苏醒的巨龙，开始缓缓移动。精锐的骑兵开道，步伐铿锵的步兵居中，装载着赏赐和物资的车队辚辚其后。队伍中，不仅有他的旧部张辽、高顺、陈宫等人，更有那些早已被秘密送出的“科技人才”的家眷（混杂在队伍中），以及那颗早已飞向徐州的、充满雄心与蓝图的心。
　　阳光洒在锃亮的铠甲和招展的旌旗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吕”字大旗和“征东将军”的帅旗迎风猎猎作响，宣告着这位新晋权贵、东南霸主的凯旋与归来。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姿挺拔如山岳。他不再回头去看那座越来越远的、象征着权力与束缚的许都城。再见了，牢笼！再见了，勾心斗角！哥带着征东将军的名头，假节钺的权力，徐州的全权治令，老曹“赞助”的军资，还有一票未来的科技骨干，回来了！许都的历练，让哥羽翼渐丰。接下来，徐州才是真正的舞台！种田，练兵，科技爆炸，广积粮，缓称王……孙策？那只是开胃菜！曹操？我们来日方长！
　　队伍沿着官道，向着东南方向，坚定而迅捷地行进。尘土飞扬中，是压抑不住的勃勃生机与冲天豪气。
　　背后的许都，在视野中渐渐模糊，最终化为地平线上一个朦胧的黑点。而前方，是广阔的天地，是属于他吕布的徐州，是一条通往无尽可能的霸业之路！
　　金蝉，已然脱壳。潜龙，终将出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