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云梦伏火兽 星夜镇烛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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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裴承先锁定“玄龟”在古云梦泽秘密研制火器，武后调兵合围。巴州仆役诡异前往金州，看守离奇溺亡。阎立本手稿惊现“烛龙睁目”预言。
子时刚过，古云梦泽的水面泛起诡异的磷光。裴承先伏在芦苇丛中，湿冷的露水浸透了衣甲。他盯着不远处水湾的点点灯火，那里如同蛰伏的巨兽，吞吐着危险的气息。
“旅帅，各队已就位。水师封锁了外围水道，府兵占据了陆路要隘。”副将压低声音，“只等号令。”
裴承先颔首，目光扫过黑暗中的水域。三艘改装货船如阴影般泊在湾内，岸上的火器工坊仍在运作，隐约可见有人将混合好的火药填入陶罐——他们竟是在制作可投掷的□□！
“传令：以火箭为号，水陆齐发。首要目标是控制火药库，绝不能让其引爆。”
就在云梦泽即将掀起腥风血雨之际，快马将新的密报送抵林琉璃手中：
巴州那名仆役已抵达金州，并未归家，而是秘密会见了一名茶商。而那名茶商，经查与江南顾氏有旧！更蹊跷的是，金州府库昨夜遭窃，丢失的不是金银，而是十几套府兵制式甲胄与军弩！
甲胄！军弩！
林琉璃指尖发凉。“玄龟”不仅要制造混乱，更欲伪装成官兵，将水患与袭击的罪名嫁祸朝廷！若让其在荆襄得逞，再打出“晋王”旗号，宣称朝廷无道，天降灾厄……后果不堪设想！
她即刻修书两封：一封密令金州内卫控制茶商与仆役；另一封以最高密级发往云梦泽，提醒裴承先警惕敌军伪装。
云梦泽，火箭划破夜空！
刹那间，杀声四起。内卫与水师从四面八方突入水湾。贼人显然未料到如此精准的围剿，仓促应战。有人试图点燃火药库，被裴承先一箭射穿手腕！
战斗激烈而短暂。凭借绝对优势兵力与突袭之利，大半贼人被歼，余者尽数被俘。缴获的火药数量惊人，若真被其投入荆襄水患，足以炸毁数段江堤！
裴承先立即审讯俘虏头目，得知其计划：三日后，趁荆襄雨季涨潮，分三路炸毁监利、石首、公安三处关键堤坝，同时伪装官兵袭击府衙！
“好狠毒的连环计！”裴承先心惊，立刻调整部署，一面飞报朝廷请求加固堤防，一面派兵伪装成贼人船队，欲将计就计，引出接应之敌。
几乎同时，林琉璃接到裴承先战报与金州密报。她当机立断，请武后下旨：
一、 荆襄各州府即日起进入防汛战时状态，严查可疑人等；
二、 暗中替换三处目标堤坝的守军，张网以待；
三、 将缴获的“玄龟”密信与部分物证“泄露”给几位与宗室往来密切的御史，引蛇出洞。
三日后，荆襄大雨倾盆。
在监利段江堤，当伪装成民夫的“玄龟”成员试图引爆火药时，被埋伏的官兵一网打尽。同样的一幕在石首、公安上演。“玄龟”苦心经营的水患阴谋，尚未发动便胎死腹中。
而在金州，当那名仆役与茶商带着窃来的甲胄，欲与一伙江湖人汇合时，被早已守候的内卫当场擒获。审讯得知，他们原计划在荆襄大乱时，打着“晋王”旗号“起义”！
就在捷报频传之际，林琉璃于双曜阁观测天象，发现北辰星旁忽现一道赤芒，闪烁不定，正应了“烛龙睁目”之象！她连夜推算，结合荆襄水文与星位，惊觉那“烛龙”所指，并非具体人物，而是——荆襄地脉中一道极不稳定的隐伏火山！
“玄龟”的真正杀招，莫非是要引爆地火，制造天灾人祸叠加的绝境？！
林琉璃即刻将推测密奏武后。武后震骇，当即下令荆襄各地密切监测地动、水温异常。裴承先率精通堪舆者，按星图指引，果然在洞庭湖君山岛下发现异常地热及人为开凿的引火通道！
原来“玄龟”早在前朝便在此经营，欲借火山之力涂炭生灵！裴承先当机立断，封堵通道，引流降温，终将这场浩劫消弭于无形。
至此，“荆襄水厄”与“烛龙”之危彻底解除。裴承先携大功返京，巴州仆役与金州茶商交代出数名潜伏宗室及官员，朝中流言戛然而止。
庆功宴上，武后晋林琉璃为从一品贤妃，仍掌宫正司与双曜阁；裴承先擢升内卫大将军。然林琉璃接过金册时，却见陛下遥遥举杯，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阴翳。
当夜，她在双曜阁整理卷宗，发现阎立本最后一页手稿上，以血朱砂写着：
“北辰易位，非关星象，在人心耳。玄武虽沉，朱雀将起，四象轮转，天命谁属？”
而案头那面星纹铜镜，竟在无光之夜，自行泛起微弱荧光，镜中隐约映出的，不再是星图，而是——大明宫含元殿的轮廓！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云梦伏火兽 星夜镇烛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