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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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董事长、董事们、管理层都在，尚奕川介绍新的宣传方向，柳安年站在他身侧，手心微汗，声音却沉稳有力：“文章只是开始，接下来市场部可拍摄主题短片、古风宴会宣传......”
投影仪上，是十万爆文的后台数据：阅读10w+、收藏3.5w、评论2万多条。真实的数字比任何汇报都更具有说服力，领导层的讨论不断，有人认同，市场反馈良好，正好借此开发新的消费群体；有人否定，觉得单间收益不高，不值得下劲儿宣传。
最后，董事长拍板：“虽然收益一般，但受到青旅、民宿的冲击，对于销量日渐下滑的飞鸿来说，打造出一个有特色的产品是更加难得的。”
会议结束后，尚奕川看向柳安年，眼里带着明显的兴奋：“你听见了？董事会要你做专栏。”
柳安年站在原地，在默默消化刚才的会议。他当然听见了，董事长的肯定，那句话像清风一样从耳畔吹过，又像雷鸣敲动心房。
“你真的很棒，不仅文章写得好，还能得到我爸的认可，现在要挑大梁了，紧不紧张？”
柳安年没回答，他还来不及想接下来的事情，只是沉醉在被人认可的喜悦中。
“好了，晚上别加班了，带你见个人。”
两人走出会议室，迎接柳安年的是同事的夸奖，“柳助理，恭喜啊，董事长都夸你。”
“我就说嘛，柳助理每天兢兢业业，那么努力，迟早会成功的。”
“柳助理长得帅，人又有才华，真是让人羡慕呢。”
“柳助理有没有女朋友啊？”
尚奕川听这群人拍马屁，付之一笑，看着被围在中央的柳安年，不知怎得，心头有些触动。他们说的没错，柳安年人是帅的，做事是用心的，成功是肯定的。至于女朋友嘛，上次还说他比太师千金美，也不知道在古代成亲没？
晚上，他们先到的临江餐厅，柔和的暖黄色灯光从屋顶洒下，映照在洁白的桌布上，泛起一层浅色光晕，舒缓的钢琴曲在空气中流淌，是一家精致而不失温馨的餐厅。
另一位主角还没到，想到白天的疑问，尚奕川先行开口，“诶，你成婚没啊？我记得你说过太师要把千金许配给你，你不答应，那在老家有没有心上人什么的？”
他记得程歆柔有一段时间喜欢看苦情剧，小时候自己为了偷懒不上课，经常陪着她讨论，那些个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秦香莲状告陈世美的故事都快刻在脑子里了。虽然柳安年看着不像抛妻弃子那种人，八卦一下打发打发时间。
“未曾，我家穷，拿不出聘礼。母亲说待我考取功名后，再替我准备婚事。”
“那怕是不成了，不过你现在也算是工作稳定，在公司有没有看上的？”部门有些刚毕业的小女生，被柳安年的颜值迷住了。有次活动，尚奕川和她们同行，那彩虹屁吹的，他都听不下去了。
“没有。”柳安年不知道尚奕川怎么突然会对他的婚事感兴趣，“婚姻大事，自当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人做不了主。”
“要不要我妈给你介绍个？”尚奕川今年二十四，他妈已经有想抱孙子孙女的想法了，过年还暗戳戳介绍他相亲，幸亏他带柳安年出去玩，躲过了一劫。他决定把柳安年推出去，自己再清净两年。
“还是不要了，我要上班的，不能被儿女私情耽误。”柳安年把尚奕川的爸爸妈妈当做家人，想着若是有一天自己事业有成，他们能做证婚人，那也是极好的。
“你这观点太久了，早该接受新思想了。”尚奕川拿公司事业成功家庭美满的人做例子，试图蛊惑柳安年。
“不，我要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再考虑齐家。”柳安年不上当，坚持自己的想法。
两人正说着，徐柏南姗姗来迟，“奕川，找我什么事儿啊？还专门约出来说。”
柳安年见到来人，向徐柏南问好：“徐秘书。”
“嗯，这不是你助理吗？感情那么好，下班了还约着吃饭啊。”徐柏南知道市场部来了个新助理，没背景没学历，今天在会议上脱颖而出。会后，董事长让他查新助理什么时候来的公司，做了什么事。
徐柏南给董事长简述了柳安年这两个月来的成绩，尚鸿飞有些意外，之前只看出柳安年谦虚守礼，没想到做起公事来有模有样的。他思考片刻，让徐柏南适当关注一下。
“那是，我俩不仅经常约饭，睡觉都是在一起的。”尚奕川话说的模棱两可。
“没有，我目前住在奕川家。”柳安年听出歧义，赶紧解释。
“看你们亲密的，我都快以为你们是不正当的男男关系了。”
柳安年：“......”徐秘书现在的样子怎么和在公司看到的不一样？
“徐哥，别逗他了，今天找你来是联络感情的，咱们都多久没见面了？”
“少来了，你没事绝对不会找我。”徐柏南作为秘书长，处理事情快准狠，精通人情世故，飞鸿大半非销售性质的商务应酬都靠他。今天从酒会上提前脱身，赴尚奕川的约。
“瞧你说的，我哪有这样。来来来，正式给你介绍一下，柳安年，总监助理，也是这次古风系列的负责人。”新项目启动前，柳安年需要全方面融入公司。尚奕川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帮不了柳安年太多，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途径，就是让他认识真正从头做起的人。
徐柏南在公司工作八年，从小职员做起，一步步升到秘书长的位置，既熟悉公司的人员结构，又了解各项业务。柳安年向他学习，是再好不过的了。
柳安年正襟危坐，像是第一次拜入学堂那样，他端起一杯茶，“久闻徐秘书大名，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徐柏南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两秒，“我看过你的文章，很好，值得做长期。”
柳安年的眼神清亮而坚定：“多谢认可，那篇文章是意外爆火，我还有很多不足，希望能向您学习。”
徐柏南接过茶杯，“你很谦虚，不是专业出身，却敢写敢做，这一点我很欣赏。”
他喝了一口，话锋转得利落：“以后企划遇到问题可以找我，我会告诉你方向，但还是你做。”
柳安年立即点头：“我会自己完成的，若是有偏离之处，再请您指点。”
尚奕川看着他们交流，难得没插话，只静静喝茶。他希望柳安年能向徐柏南那样，在公司站稳脚跟。时至今日，柳安年的种种表现告诉他，他一定会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中发光发亮。
周六晚上，整层办公室只剩市场部一片明亮。打印机嗡嗡响着，键盘敲击声断续。尚奕川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我真的不行了，谁爱做谁做吧。”
柳安年递给他一杯黑咖啡，“提提神，还有好多细节没做呢。”
说罢，继续坐回原位，赶进度。下周开会，他们今天必须把完整的古风活动方案拿回来。
尚奕川揉了揉眉心，“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吗？”
柳安年没抬头：“今日事今日毕。”
尚奕川看着他飞速敲击键盘的手指，思绪飘到半年前。那个时候，柳安年还不认识拼音，第一次接触电脑只会用两根手指打字，还要时不时看向屏幕。现在，他都能盲打了，进步之大，尚奕川都为之感慨。
眼前的人眉心微皱，好想抚平它。尚奕川伸出右手，在虚空中描摹他的身影。清秀的眉眼、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然后是微微凸起的喉结，再往下......
“奕川，你来看看这张图片。”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怎么了？”柳安年指了指美工修过的图片，是一束向日葵，象征着稳如磐石、一举夺魁。可图片上的这张，他觉得不太合心意，但是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听出他的疑问，尚奕川滑动鼠标，筛选色调和灯光风格，“你看这个怎么样？”
柳安年看过去，这个正是他想要的，“原来你还能在这上面发挥作用。”
尚奕川挑眉：“你什么意思？这话说的我好没用的样子。”
柳安年明智闭嘴，他还要做方案呢。
尚奕川夺过鼠标，“嗯？快说，不然就不给你。”
“我是在夸你，你的摄影技能，终于能用在工作上了。”
尚奕川将信将疑，“我现在都觉得你是我老板，哪有下属做成你这样的？竟然强迫老板加班。”这话说的没错，刚工作那会儿，柳安年拿他当上司，随着两人越来越熟悉，现在私下相处时，柳安年对他更像对待同事一样。
“别说了，继续工作吧。”
看着散落的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诗经习俗，宴会布景和互动形式，是柳安年为了方案做的前期准备，尚奕川长叹一口气：“有你陪着，我觉得还能再坚持一下。”
“那就一起加油。”
深夜，尚奕川困得眼皮打架，柳安年却格外精神。他忙着整理排版、核对时间、对接场地预算。第一次自己策划大型方案，每个细节都要留意到。
敲下最后一行：古风宴会主题活动方案——初版完成，柳安年才觉困倦，他看向尚奕川的方向，那人趴在桌上小憩，灯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抹阴影。
打印完初版方案，柳安年握着手中温热的纸张，白纸印上黑字，他也从对现代一片空白到成功完成项目初稿，曾被流沙吞没的光，正在一点点亮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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