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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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烹饪技校啊，今天刚刚开吗？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一个大娘看着这里围着很多人，左边挤挤右边挤挤凑到了前面。
“说是这是淮南路有名食肆的老板来开的技校，专门教人厨艺的。”
“学厨艺，那不是要拜师才能学的吗？”
“技校又是个什么东西？”
问题一个接一个，吴茕对此早有预料。
她从身后掏出一个自制的喇叭，朝着拥挤吵闹的人群说“父老乡亲们，大家静一静，都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们美味烹饪技校绝对不是徒有虚名，今天学校开业，我们特地准备了试吃，请大家排好队，领取试吃装，来品尝品尝我们美味食肆收到淮南路很多人欢迎的菜品。”
一个试吃，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等听到解释是免费品尝之后，场面哄得变得更加热闹了。
谁也没有听说过还能免费吃食肆里的东西，从来都是只有兜里面银钱不够，不敢进食肆坐着点些吃食而选择路边叫卖的吃食摊子。
“排队，排队，拿着自己的小牌牌试吃”喇叭拿在手里面一刻也放不下，众人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按照要求排好了队伍，拿着属于自己的小牌牌，等待着。
吴嬷嬷和芸香此时从里面出来，手上端着分好的试吃装，干净的油纸上面装着一口能吃下的小甜品，那卖相是鄞县百姓从未看见过的精致，味道也是从未闻过的香气四溢。一个小姑娘原本被自己娘带出来是准备买些吃食和家用物品的，闻到这个味道也走不动路了，一扭一扭拉着自家娘扭到了队伍的最后面领了小牌子，排着队。
有了队伍有了秩序，分发试吃装的队伍行进的很快，放下小牌子在一个盒里，芸香给一个甜品的试吃装，吴嬷嬷给一个菜品的试吃装，很快便轮到了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左手拿着菜品，右手拿着甜品，一口一个，眼睛登时挣得大大的，味蕾从未感受过的味道充斥着口腔，鼓着小腮帮子，嚼嚼嚼，这什么东西，怎么好吃呢，继续嚼嚼嚼，回头望向自己的娘，发现自家娘也是两眼放光在吃吃吃。
“所有的试吃装都已经发放完毕了，这是我们其中的菜品和甜品，今天所有想要在美味烹饪技校学习厨艺的都可以报名，年龄需要在15岁及以下，本次招生只招收十名学生，后续如果联系的食肆多了，还会再扩招。如果报名的人超过招收人数，我们将会在三天后，技校组织面试，选取面试通过的十名学生。”
原本还有犹豫着的人们在品尝过试吃装之后都相信了美味食肆是淮南路有名的食肆了，家里面有合适的想要学习手艺的人都选择报名参加。
一行人疲惫地回到家，只有壮壮还很精神，他有记忆以来就没看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作为一生爱热闹的中国人，他抓着因为上职去考察鄞县秋收情况和水利情况的王安石一顿输出。
王安石一边听着小崽的激烈描述一边将自己爬山下地布满灰土的鞋子外衣换下。
“好家伙，今天技校第一天开门，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那场面，爹，我和你说你没去实在是太可惜了，比赶集还热闹呢。”
“是吗？那确实有些可惜。”
“我决定了，我要一手抓厨艺一手抓读书，不想当宰相的厨子不是好宝宝，我要走多方面发展路线！”
王安石脱鞋的手一顿。
“雱”这个字原本取的含义是雨雪很大的样子，作为王安石的长子，王安石对着王雱小朋友有着殷切期望，希望能够像磅礴的雨一样充满力量，又希望能像纯洁的雪一样品行高洁。
现在这个有力量品行高洁的儿子的人生目标一出，让二十多岁的王安石一阵语塞。
“好，挺好。”干巴巴的结尾，“今天练习书法了吗？”看着那无忧无虑抱着吴茕给他做的卡通布玩偶熊猫和老虎，在床榻上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崽，王安石决定说些扫兴的话。
果然，小嘴一瘪，“没写”但是壮壮是个有计划自律的小崽，他抱着自己的玩偶踢踏着穿好鞋子回到自己房间准备去完成任务去了。
小小一个矮墩墩的背影，一手一个玩偶拿着走出了壮士的气势。
“今天美味食肆技校开业一切都还顺利吗？”洗漱完，吴茕也回到了卧房，他便询问起。
“挺好的，我这聪明脑袋用了一招试吃，很少的银钱成本就能够做到让鄞县百姓都相信我之前淮南路食肆的味道一绝了。”
“不过，今天场面还是太火爆了，我还需要筛选掉一些人才行。我打算先搞个测试脏乱的灶台让这些有意向的学生做个菜，重点不是在菜的味道，我想看看他们的习惯如何，做吃食的不干净卫生可不行。”
“我还想着看看这些孩子的品行，你说我雇佣几个人让他们穿插在考核的学生当中，他们假装遇到困难，需要人帮忙，但是考验不暂停，我想看看有没有人会帮忙，我不想把我的厨艺传给品行不好的人，你觉得怎么样？”吴茕想到了上辈子在网上看到过的古早测试，类似于什么面试扶扫帚和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测验，想着自己可以搞个古代版的嘛。
听着吴茕的思路，王安石似是有什么想法被点亮了。
自己也可以对手底下的官员做些测验，让合适的人去干合适的事情啊。
“可以，我觉得你这样测验的想法挺好，可以观察选出合适的人，我想青苗法也可以这样来推行，找合适的人去做具体的事项。”吴茕听了王安石的想法也很赞成，可不是嘛，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或者性格比较适合做的事情。
吴茕突然想到这个青苗法不是有点像上辈子听说过的农业贷，不过那个是银行来统一管理的，她想了想之前所听到的关于农村信贷比较重要的点，斟酌着和王安石讨论。
“如果想要将官仓中的粟米用较低的利率贷给贫民，规定秋收归还，粮食的价格还有利率要考虑一下，因为可能需要考虑到可能会有如果粮食变贵，那肯定更多的想要归还钱财，这就需要提前先制定一个基准价格。”
“是的，这个我之前考虑过，我们会将这个基准想好，然后明确清楚的。我们还考虑了设定担保的形式，让农户之前为了彼此的贷款申请提供担保，如果一家无法偿还，那提供担保的农户也需要承担担保责任。”
“这是可以的，这样也可以保障官仓的粟米能最大程度的归还，我想这个还需要保障自愿原则，这个是最关键的，这个申请和审查相对于官员来说是可能会产生政绩，可能会发生强迫农户进行借贷的行为。”
“这个我倒是不曾想过，我只想到了需要核查担保人的情况还有个人的信用品质考察，如果碰到了将粟米借去，但是没有耕种选择直接煮了吃了，等到秋收也没有银钱或者粮食归还，那就是官署的损失了。”
“是的，这个就是每个人的信用，可以按照不同的信用程度可以区分一下每个人能够借出的粟米数量。我这里有一个表，还有方便计数的工具，你可以看看会不会方便你的统计工作。”
说着，吴茕就将自己上辈子曾经看过的统计表还有阿拉伯数字都告诉了王安石，并且告诉他可以按照阿拉伯数字计数，但是还需要用大写的数字进行登记，以防更改账簿。
蜡烛下，王安石的笔随着两人的交谈，飞速地记着，青苗法在思想的碰撞下逐渐完善了。
......
“春花娘，你家春花还在技校学习没回来吗？”
“还没呢，她们最近搞了个什么比赛来着，说是赢了的人就可以出师去食肆了，我家春花最近忙着练刀工和火候呢。到家就累得躺下了，要不是看着她开心，我真不忍心让她这么辛苦。”
“哎呦呦，春花太争气了，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自从王县令来了我们县，搞个这个青苗法，县令夫人弄了这个烹饪技校，我看着老乡人人面上都带着笑呢，今年天气也好，大丰收，今年留下来的粮食足够我们一家吃饱了，我家大郎也终于能说媳妇了。”说着说着，这个大娘感动的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真的是，原本从来没想过我家春花还能成为厨娘呢，春花回家给我们烧过菜，那味道，舌头都要吞掉了，我这辈子真是值了，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交完息和税赋庄稼还能吃饱的日子，之前想都不敢想呢，现在的日子真是神仙都不换咧。”
“可不是，有这样勤政爱民的父母官在鄞县，我们以后都会过这样的好日子的！”
不远处，广阔的田地里面，风轻轻吹过，金黄色的浪随风而动，承载着千千万万农户的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