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过二关斩零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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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照萤心中一凛，意识到自己盛怒之下力气失控，可能踩断了净尘的腿。
这声音瞬间吸引了芭哥一伙人，纷纷嘲笑起来。
“哟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净尘大师吗？怎么，不在庙里念经，跑这儿来了，还被一个女人踩了一脚成这幅德行。”
净尘疼得脸色发青，还是不忘记袈裟本分，双手合十，低头念叨一声罪过，抬头开始怒骂众生：“说你们爹呢？！就你们长嘴了是吧！这疯女人在这儿偷听半天了，你们一个个都是聋子还是瞎子，还不快拿下她！”
芭哥和他的手下们，果然笑着笑着就被这怒骂抽醒，他们目光凶戾地齐刷刷盯住关照萤。
“我去，还真有个耗子溜进来了！不对是学生妹……起眼打量，“不对……是个学生妹？那身打扮叫啥来着……JK！”
疤哥的目光像黏腻的触手，在她身上爬过——掠过上衣一枚猫咪刺绣，扫过笔挺的黑色百褶裙褶，最后定格在肩头背着个毛茸茸小猫背包上，和音染姬不同的风格，舔了舔嘴。
“啧，真嫩啊。”
“兄弟们，把大师扶一边去。”
“兄弟们，活捉……玩剧情！”疤哥二声令下，几名手持棍棒钢管的打手立刻狞笑着围了上来。“小猫咪哪里逃！”
关照萤一下子被恶心到了，“你们不要这么喊我……”
又不是偶像剧的霸总，且在她心中的小裙子是爱好，而非什么玩剧情的工具，男人总用恶毒的眼光凝视一切！
此刻，面对数人合围，连日于丰都大剧院生死搏杀所锤炼出的战斗本能，在她血液中轰然苏醒，先是一人挥冲着钢管而来，她不退反进，伴随黑色褶裙一晃，一个流畅侧滑步，切入对方回防不及的攻击死角。
钢管擦着她肩侧呼啸落空的刹那，左手并指如刀，闪电般劈在其持棍的手腕麻筋上。
那打手只觉手腕一麻，钢管险些脱手，还未来得及重新掂量上来。
更致命的打击已至——对方早已右拳勾拳，如出膛炮弹，正猛击其肝部！
这是擂台上和别人学来的狠招，打击内脏，没想到有一天用上了。
“呕！”那打手蜷缩如虾米，倒地失去战斗力。
疤哥看得瞳孔一缩，这女孩不是瞎打，是个练家子！
“一起上！别给她机会！”
面对同时扑来的几人，她利用废弃机械间穿利用地形，避免被合围……
这一招，是从张飞破张郃来的，利用地形，因地制宜。
同时也是学的音染姬的走位。
然而随着头上的退热贴掉了，也彻底暴露了本就感冒生病状态，可惜，她的爆发维持不了多久，
不可避免，因为生病带来的失误，脑子出现错误判断，她的手臂和后背还是挨了几下，火辣辣地疼。
“她撑不住了！快多叫人，耗死她！”疤哥看出了她的虚弱。
背后又挨了一脚，喉头一甜。
不能再拖了！水里的人等不起！
看准空档，她虚晃一招，用尽最后力气朝着污水槽边缘狂奔！
“她要寻死，拦住她！”疤哥急吼，
在追兵到来之前，跳扑到水槽里，冰冷恶臭的污水瞬间吞没全身。
“呕……”
她发誓，回去一定要洗三百次澡。
【检测到鬼钱同源气息，阴水污染源头之一，违背关羽正气。】
【债务人若长期泡水中，关羽因果信誉分再度削弱。】
什么鬼？
鬼钱和这水能有什么关系……
她视线一片模糊，恶臭涌入鼻腔和口腔，让她阵阵作呕。
她拼命踩水浮出水面，抹掉脸上的污物，只见不会水的音染姬在齐胸深的污水中疯狂扑腾，像只绝望的鸭子，呛水连连。却仍在寻找那个沉没的麻袋。
她的信念支撑着她没有沉没，但动作已经越来越无力。
怎么办？哪个麻袋里面是小丑，关照萤心急如焚。
【检测到生命体征下降，可临时透支未知因果，强制连锁检索蜀汉特质进行一次性辅助。后果自负。】
来没有觉得系统的提示音如此好听过。
匹配特质……蜀汉的！
还需要在那么多麻袋里找到小丑。
对了马超……
她脑中灵光乍现，原来读书真的是有用的！她那天在图书馆研究的《三国演义》终于派上了用场。
记录了，马超不仅人称锦马超，长的帅，视力更是堪比千里眼，打仗的时候，他曾在万军丛中一眼锁定曹操！
可三国演义并非三国志这等正史，真的行吗？
她在意识里对着系统狂喊：“我要马超的眼神劲，万军从中一眼看到曹操的本事，帮我锁定水下的目标！”
【关赊导致的三国异世界也非正史，确实存在马超千里眼等技能。】
【评判通过：马超——税目相似特质……临时载入！】
双眼一阵轻微的灼热感袭来，下一刻，她视野中的污水仿佛骤然澄清，水下杂乱的景物变得层次分明，她清晰地看到了小丑下沉的轨迹，麻袋隐约透出了衣服的款式，以及他身边因挣扎而泛起的一串特异的气泡。
那是溜溜球的线……！
小丑在用这种方式提示自己在哪。
“在那边，气泡下面！”
她对已经意识模糊、正缓缓下沉的音染姬大喊，指明了方向。
然而，就在此时——
“轰隆隆！！！”
一阵机械轰鸣声从水槽深处传来，整个水面开始剧烈翻滚，一股强大的吸力凭空出现，仿佛水下张开了巨口！
依然一时让音染姬又猛的一波动，上浮了一瞬，她死命咬住嘴唇，强行清醒。
完了，开水闸了！
……
岸上的疤哥狂笑起来：“哈哈哈！两个小美女，忘了告诉你们，这水槽连着外面河道，闸门一开，你们就等着被冲进下水道喂鱼吧！看你们还怎么救！”
因开闸放水瞬间，冲击力像无形的巨手，席卷了整个水槽！
“啊——！”音染姬惊叫一声，瞬间被激流卷走，向下游冲去。
刚刚找到小丑麻袋位置的关照萤，也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脚下更似有重物拖坠。
什么玩意在拉她！
她现在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绝不能就这样结束！
她像上天祈祷，回应她的是张飞的力气。
“啊啊啊！”一股不甘的蛮力从她四肢百骸轰然爆发，逆着水流，抵抗着脚下的无形的拖力，拼命扑向那个目标麻袋，一手死死抓住袋口，粗暴地撕开坚韧的麻布！
破开的瞬间，她探手进去，抓起来了失去意识的小丑。
同时，她双腿奋力一蹬，借着水流的冲势，另一只手险险搂住了正从身边被冲走的音染姬的腰。
最终完成了，一手拖抓小丑，一手搂住着音染姬，在狂暴的污水中的壮举。
音染姬这才看清，泪流满面，“萤火虫，怎么是你！”
“你……真……是个大力……”
“士。”音染姬说不出来了，已经她已经晕了过去。
“醒醒，别睡啊！”
可是关照萤没有多余的手去拍音染姬的脸了。
【系统警告】：检测到极限环境，行为分析中……】
【行为匹配：水中负重逆行！符合力大无穷之周仓】
（野典故：周仓曾一手持关羽青龙偃月刀，背负快马，日行百里。）
【行为匹配：不计前嫌，舍身救敌！符合模板·关羽之义薄云天！】
可没等她喘口气——
“砰砰！”
关照萤听闻此声，放眼望去。
岸上的疤哥等人竟掏出了手枪，一两发子弹擦肩而过关照萤的身体射入水中，激起道道白线！
完了，她必须在湍急的水流中，一边躲避子弹，一边死死抓住两个人。
先拉着音染姬侧移，险险避开一发，又是移动自身，在一次，子弹来袭，下意识用小丑去挡子弹的时候……
音染姬回光返照：“不要！”
关照萤反应过来，带着自己，音染，小丑，轮番开躲……
【检测执行者承受水压，已接近……极限。】
一颗子弹，两颗子弹，
……
七发没中！
疤哥扭头就给了手下一巴掌，“你丫的还说自己是神枪手，你是个废！”
……
【检测执行者“带人逃难模式”特质达到顶峰！与赵云长坂坡救阿斗，七进七出，舍生忘死之胆魄，深度共鸣！】
关照萤在心里嚎叫：光说，光说，有什么用啊！
她真的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注：赵云曾在长坂坡七进七出，被曹操看上，觉得此子白马银枪，貌若潘安，武艺高强，威风凛凛，实乃人才，不可多得，故心生爱怜，下令不得放箭，快快活抓！）
关照萤：“三国信用人生，你是不是赵云毒唯？”
她从来没听过如此之多的夸赞词。
【共鸣效果触发：短暂威慑！敌方远程攻击指令陷入乱码中。】
【注：我是根据三国民情而生，整个三国，除了天水周伯约，无人不赞子龙】
“行了！”芭哥突然下令，“都停手，这小娘们和音染姬都挺漂亮的，不要再打了，万一伤到脸，留个全的尸，等我死了双双配个yin婚……”
关照萤有些呆了，“这……这样也行？”
如果当年曹操是这样——因为看上赵云就不放箭，那确实是爱才爱昏头了。
不……爱的好啊！
可……即使没有枪林弹雨的威胁，她的体力也耗尽了。
系统又一次开启续命。
【因检测到，执行者今日所举和蜀汉英雄信念高度共鸣……重点是若死，无人还债。】
【故：根据执行者已存因果，终极临时权限开放】
：强制激活并超频融合水战英魂【张飞之水战雄威】+【关羽之义过五关斩六将】！
【状态命名：义烈狂涛·绝地二十分钟！】
【效果：水下力量、速度暴增！闭气能力拉满！附加一次“当阳怒吼波”，可震退周身水流，威慑敌人，并暂时清除所有负面状态（无敌模式开启）！】
【持续时间：二十分钟！倒计时考核开始】
【警告：达成目标，关张因果信誉值大涨；反之关羽因果可创历史新低，状态结束后将陷入濒死级！】
历史新低？
不是已经负数了吗？还能低到哪里去？
高烧的眩晕、身体的疼痛瞬间被驱散，她在心中深吸一口气，因为实在是不敢在污水中吸收，只觉得一股力量汇聚于胸腔。
对着汹涌而来的水流，她……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开——”
汹涌而来的水流被硬生生逼退、排开片刻，形成了一个短暂的无水区域！
下一秒，她下意识看脚下，借助昏暗的光线，露出的水底是银白色的金属钢管阀门，包括接头金属过滤…
这确实水厂底下正常的设置。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寺庙同款功德箱箱，而银白色金属物品上均是漂浮着大量黑色气息，在水底潜伏。
和鬼钱同源的黑色因子，她就说为什么app突然提醒，有邪祟，原来是这样。
又说为什么总觉得脚下有什么拉扯着自己，居然又是那黑色因子真的在时时刻刻想把她拖下去。
可如今因为一句开，它们被吓得分散躲开，下一秒，覆盖在银色金属上的黑气重新化成一只大手，卷土重来，抓向了她。
上有疤哥，下有黑鬼手。
真是天堂和地狱，雨露均沾。
突然黑色气息被她身上关羽气息一烫，转而伸向了音染姬和小丑。
她挡在了他们前面，可黑手还是僵持不下。
她知道黑气在等，等她彻底倒下的时候，可是她好不甘心，她只有在冷静后，之后彻底爆发，“我管你是什么东西，吾乃是关圣帝君之气力化身之一，胆敢造次！”
这一下狐假虎威的威胁下，黑手全部褪去，回归水下功德箱，她得赶紧趁着黑手没有再次袭来之前，带着两人破水而出。
关照萤一手夹着一个，目光如电般扫向岸边因那声怒吼而短暂失神的疤哥等人。
【第一关「死水狂澜」已突破！】
十九分50秒，开始！
她先将小丑和音染姬奋力推上一处稍高的、水流较缓的水泥平台。
然后，她自己也爬了上去，浑身湿透，黑发黏在脸上，嘴角甚至因为超负荷爆发而溢出不少鲜血。
她挡在两人身前，直面惊魂未定的疤哥和一众打手。
“妈的……这女人什么来头？刚才那声吼……”一个反应过来打手，心有余悸地看着水面尚未平息的波纹。
“疤芭哥……我刚是不会出现幻觉了，这水是不是好像分开了？”
“我去…她她怎么爬上来了…”
现在的关照萤犹如鬼一样恐怖，惨白的脏污的脸，长发乱糟糟早已散开，仅剩一只发绳可笑地垂挂着发尾，滴着污水汽，爪子还一手抓着一人，除了眼神的热意在流动，流动也是冰冷的战意，她被关羽和张飞两股之力支配了。
眼睛一下子发青，一下发红。
疤哥强行压下心中的骇然，色厉内荏地吼道：“装神弄鬼！她再邪门也是强弩之末！她就一个人！抄家伙，把她和那两个废物一起剁了！”
打手们重新鼓起凶器，手持棍棒、砍刀，一步步逼上前来，形成合围之势。
必须速战速决！
却被她扛着小丑，搂着音染姬一一击破，她一边快速躲枪，实在受不了，抢了对面的刀，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手了，只能用脚踢成两半，在这样的无敌buff下，连同她的小皮鞋都变得坚韧起来，并没有被划开。
她依旧记得那句话，关公面前耍大刀！
她眼神猩红，“谁来，谁死。”
突然，刺耳的警报撕裂空气！紧接着，广播响起
“南区出事！所有单位注意，封锁B、C、D区通道！重复，封锁B、C、D区通道！”
“咳……咳咳……”音染姬被这熟悉的广播指令和喧闹刺激，猛地睁开眼，迎面而来就是擦肩而过的子弹。
“邪门，太邪门了！”是疤哥的声音。
她眼神先是涣散，但在听到广播内容后，作为曾经成员，她对水厂分区的意识瞬间苏醒！
“萤火虫！”她声音嘶哑却急切，一把抓住关照萤的手臂，眼神锐利地指向与广播封锁区域相反的——那边有个巨大水管通道。
“走南管道！只有那里……直通废弃泄洪口！广播没提那里！快！”
“好！”
“我来指路！”音染姬强忍剧痛，凭借记忆和求生本能，指引着方向。
疤哥气急败坏：“拦住她们！别让她们往南边跑！”
更多的打手支援再次扑来。都被她最快暴力解决，宛如007杀神在世，谁来谁死！
还特么刀枪不入。
“我槽，这娘们是人吗？”他们看着被徒手捏歪的钢管，和关照萤替音染姬挡刀，刀居然不受控制……甚至有种对面就是刀王在世，对面一个泛着青光的眼神，就让自己生出何德何能能在刀王面前舞刀的愧疚之情。
看着她以一敌十，音染姬也被这股莽撞吓到……差点二次晕厥，幸好，她很坚强。
终于，来到了南管道入口附近，而净尘，居然不知何时，拖着骨折的脚一路爬过来了，也在这台机器旁。他显示认可了一下自己的判断，“音染，我就知道你会走这条路！”
所以他老早就在这等了。
下达命令，
“快，抓住她们！”
关照萤刚格开这次攻击，突然，她感觉到——是净尘。
她正打算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一起解决了！
谁知他利用机器阴影和众人注意力还没转移来的空挡，将一串佛珠塞到了她身后。
同时，声音钻入她的耳膜：
“捏碎，往眼里上扬，有药……”
“管道…尽头…破洞…钥匙…在…第五颗佛珠里…快…”
她一把抢抓佛珠，手起刀落的警告，“骗我……你死定了你！”
净尘似乎早就预感到了，还没动手前就配合的——
“哎呀，恶毒的女人，我晕——”
净尘装死了。
她摸索着佛珠，感觉有一颗珠子确有异样，捏碎另一颗普通珠子，将净尘说的药粉猛地撒向正面敌人！
一股辛辣刺鼻的红色粉末爆散开来，扬了个正面冲来的两名打手满头……
“啊！我的眼睛！”
药粉弥漫，也干扰了其他人的视线。
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两人一晕，钻进了幽深黑暗的南管道之中。
【第二关「百夫莫开」已突破，斩敌数核算中……】
管道狭窄，一片漆黑，脚下是湿滑的淤泥，音染姬今天那身材的裙子确实有点不方便，关照萤倒还好，百褶短裙本身就是为活动设计，奔跑、攀爬、蹬踏无束。
关照萤一把扯下颈间的领带，将小丑的手与自己牢牢缠在一起防止黑暗失散。
“音染抓紧我！”
万幸，她们找到了一块弧形铁皮，用背包里一件外套——因为感冒发烧的缘故，在七重狱的空调里还是有点冷，想着外面下雨了，就多备了一件与之搭配的外套，铺在上面，防止被铁皮划伤，踩上去也不那么容易打滑。
前面的管道突然变陡了。关照萤看准一个地方，侧身一蹲，用湿透的皮鞋侧面使劲蹬了一下管壁，像灵巧的猫科动物一样连续借力变向，蹬踏左右两侧管壁上任何微小的凸起，以“之”字形路线快速降下。
将后面那些依赖蛮力直冲，不断在淤泥中打滑，撞壁的追兵被暂时甩远。
终于，在管道尽头，一丝希望的光透出，映照出一面用铁链和铜锁锁住的铁丝网，果然是净尘说的“破洞”！
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也利用了铁皮，且他们重量更大，铁皮下滑速度更快。
关照萤捏碎佛珠外壳，里面真的藏着一小截弯弯的铁丝。
关照萤懵了，这就是所谓的钥匙吗？
那不就是在电视剧里面，用一根铁丝开锁的情节吗，当她是侦探还是开锁的啊？
一阵狂怒下，在音染姬目瞪口呆中，她直接上手，硬生生把锁给掰断了，一把扯开了铁丝网。
“还愣着干嘛？”
音染姬回过神，连忙先将小丑推出去，自己跟着爬过，关照萤紧随其后钻出，回身推动旁边一块松动的大石头，死死堵住了洞口，暂时阻断了追兵。
【未完成关羽“智”义双全条件，符合【暴力破局】】
洞外，是茂密杂乱的荒草和灌木，天蒙蒙亮，但关照萤的世界却开始天旋地转。刚才那股仿佛用不完的力气，像退潮一样瞬间消失了。高烧、疼痛和极度的虚弱猛地涌了上来，几乎把她击垮。
她踉跄几步，勉强靠在一棵树上，掏出那个龙哥给的手机，幸好是个IP69防水。
她用颤抖的手指，几乎凭本能按下那个最近才存入的号码。
……
“小红帽妹妹？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夏侯瞑的声音，依然带着那种独特的、有点清冷的磁性。
可恶的资本家，可恶的资本家……听起来就过得很滋润，不像她每天出生入死……
关照萤的气息微弱如游丝，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着手机挤出破碎的音节：
“水厂南边…荒草…救…三个人…快…”
她甚至没能说完“救命”，手机就从无力的手中滑落，掉进了草丛里。但她知道，信息已经传出去了。
夏侯瞑那种人，一定能听懂。
……
【警告！生命体征急速下滑！
【结算：过五关斩六将——未达成！】
【原因：突围过程中，关键节点依赖外部援助（净尘提供情报工具，音染姬提供地形指引），非独立完成。不符合关羽特质“孤身涉险、单骑破围”之核心。】
【奖励发放：张飞因果值＝50%（你够莽、够猛）】
【惩罚执行：“义烈狂涛”暴走状态强制中断，剩余10分钟时间扣掉一半，关羽因果值-30%，更易召鬼。】
【状态更新：陷入濒死状态，倒计时3秒】
……
回光返照一样。
她猛的又一次抬头……
她一边怪异的咬舌尖，一边掐人中……
“萤火虫！撑住啊！”音染姬发现她口中溢血，徒劳地想扶起她，帮她一起掐人中……
自己又摔了下去。
“别吵……帮我……找……”关照萤虚弱地喘息，颤抖的手在口袋里疯狂摸索。
音染姬立刻会意，帮她从另一个口袋翻出了那张皱巴巴的名片。
关照萤用沾着血和污泥的手指，播打了11位数。
输入数字的时间太漫长了，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存起来？
电话几乎是被一秒接的，仿佛那边的人就在等她。
“喂？姑娘，你那边事办完了？”
“关……大叔……”关照萤的声音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水厂……南边……荒地里……救命……三个人……快……追兵……有狗……”
又转头对音染姬嘱咐：“小猫包，记得……付钱。”
她再也支撑不住，手机从耳边滑落，但通话并未断开。
她能模糊地听到话筒里传来关大叔突然变调，焦急的声音：“喂？！小姑娘！我就在附近？”
也就在这一刻，系统的最终结算如同冰冷的潮水，再一次响起。
定论：【勉过二关，斩零斩】
又一次提醒，似乎在嘲笑她一样……
系统判定不看往今吗？
法治社会，还斩将呢？
关二爷…你到底是多牛的人物啊…单枪匹马…过五关…斩杀六员大将…
这是关照萤意识彻底沉沦前，最后一个混杂着无奈。敬佩和一丝不甘的念头。
看到关照萤晕死过去，音染姬心里是真没底了，天色越来越暗，乌云压顶，眼看就要下大雨，这荒郊野外，怎么等人来救啊……
就在这绝望之际，一辆半旧的面包车以一个粗暴的甩尾猛地停在了她们前方不远处的土路上。
车门拉开，关大叔出现。
他看着地上浑身污秽、奄奄一息的三人，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焦急。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快！上车！”他没有多问，展现出惊人的力量和效率，和音染姬一起把小丑和关照萤抬了上去。
车子立刻发动，关大叔一边紧张地观察后视镜，一边解释道：“我送完客，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像是关老爷催着我往这边绕一圈，没想到真碰上你们了！后面有狗叫，是追你们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后怕，想再确认一下。
音染姬虚弱地点点头。
关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浑身湿透，伤痕累累的三人，油门不禁踩深了些：“这伤可不能拖！我这就送你们去医院！放心，我知道一条近路……”
“不行！不能去医院！”音染姬几乎是尖叫着打断，身体因激动而前倾，死死攥住了前座的靠背，“大叔！求求你！不能去！我们可以加钱！加倍给你车费！”
她手忙脚乱翻开关照萤的背包，居然真的有现金……怎么会有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啊，她抽取出来。
这反常的激烈反应，让关大叔一脚刹车减缓了车速，他扭过头，脸上写满了无法理解的不赞同，甚至有点生气了：“姑娘！这是钱的事吗，你醒醒！虽说你两可能有点小矛盾，但是至于吗？”
你自己不也伤着吗？”
“再耽误要出人命的，有什么事儿比命还重要？！”
“有！真的有！”音染姬一时不知道关大叔怎么知道她和萤火虫发生过矛盾，泪如雨下，“那些人……那些追我们的人……他们就是在等着我们去医院，那里有他们的眼线，我们一去就完了！大叔，我求求你，信我这一次！”
关大叔看着音染姬那真切到扭曲的恐惧表情，不像是装的，又联想到水厂那边的混乱和传闻，一个电影里才有的念头冒了出来，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们……你们这该不会是惹上什么……道上的仇家了吧？水厂那边听说一直不太平……”
“是的！大叔你猜对了！就是那样！”生死关头，音染姬只能顺着这个最接近的解释承认了。
关大叔沉默了，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内心显然经历着激烈的天人交战。他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只想平平安安过日子，惹上这种麻烦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但看着后座三个奄奄一息的年轻人，尤其是那个和自己同姓的姑娘，想到刚才心里那阵没由来的不安，非要往这儿绕……这不就是关二爷在点化自己吗？
一股潜藏在心底的侠义心肠终究还是占了上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了，又带着点豁出去的调侃：
“唉！算了算了！我老关活了半辈子，没想到还能摊上这种电影里的事儿！行，今天我就当回的士侠，好人做到底！你们坐稳了！”
他不再坚持去医院，方向盘一打，拐上了一条更隐蔽的小路。车子开了一段时间，最后在一片安静的、能远远看见一座旧庙轮廓的空地旁边停了下来。
“到了！”关大叔的声音听起来松了口气，“那些牛鬼蛇神…咳，我是说那些坏家伙，肯定想不到这儿。”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过二关斩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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