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顺便抱人》懒羊LAY

50、第五十章

　　另一边的艾僮日子也不好过。艾僮从柠檬家回来就被关在书房，因为他爷爷疼爱孙子大晚上也要过来看孙子，意外听到艾天扬跟安莉的话，商量怎么跟他说才能同意艾僮喜欢男人，他当场炸了。
　　艾天扬对他爸——艾建国，敬重，也怕：“爸，你坐下喝杯茶吧。”
　　艾建国气的掀了茶杯，再用点力就泼跪地上的艾僮身上，安莉吓一颤去看艾僮有没有事。
　　艾僮道：“我没事。”
　　艾建国气恼道：“你喜欢上哪个男人了？男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一市的，谁啊？”
　　书房有投屏，艾建国搜索一市一中的名单，第一个出来的人艾僮有印象，也不是搜索出来的，一中校封面就是三班班长，刘华提到过，一市就没有人不认识他。
　　艾僮低低念一声：“他、”
　　这一幕正好入了艾建国眼，艾建国吓得一屁股坐下，说话不顺：“什……什么！你喜欢他！”
　　艾僮没想到艾建国反应这么大，问：“爷爷，你认识他？”
　　艾建国吓出冷汗：“你喜欢他，他知道吗？还是你们在一起了？”
　　艾僮有一种如果是眼前人艾建国会同意的感觉，很不悦：“你很满意他。”
　　艾建国气道：“混账！快跟我说实话，你骚扰过他吗？”
　　艾僮想起运动会打球宣布结果时他牵走高亦行，留下他一人，算招惹吧：“招惹过一次，让他丢了面子。”
　　“……完了。”艾建国如大烂临头颓废的垂下头。
　　艾僮道：“有这么严重嘛，我一点事没有。”
　　艾天扬也要气昏厥过去了：“你知道他是谁嘛！还敢大言不惭说这种话！”
　　艾僮还以为刘华夸张了，没想到三班班长这么有名，所有人都认识他。他诚恳求问：“他什么来头？”
　　安莉道：“他姓许，想起来了嘛。”
　　艾僮恍然大悟：“许若笛！中世首富的儿子。是他！”
　　艾建国哀叹：“你得罪他，我家好日子到头了。”
　　艾僮道：“爷爷，你太杞人忧天了，他没这么小心眼，而且我们都是同学，关系不说好，绝对不差。他要真生气早来找我了，半学期过去，一点事没有，说明人根本没放在心上。”
　　艾天扬道：“你敢保证。”
　　艾僮脱口而出：“我保证。你们这么大人了，心眼怎么比针眼还小，一点事就觉得别人会记住，会报复，你们太计较了吧。我们之间没事，好的很。”
　　艾建国不担心肯定不可能，又问：“你当时怎么让他下不了台……”
　　艾僮打断他：“没有下不了台，就是一起打球而已。我跟他没交集，我是去报恩的。”
　　艾建国恍然：“高常杉，你替你爸去报恩了，结果怎么样？”
　　艾僮很诚实：“我要把高叔叔一家接过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艾建国夸赞的点头：“不错。不愧是我孙子，将来必成大器。”
　　“……”安莉：你们血缘是真纯。
　　一直默不作声的奶奶出声了：“僮僮，你是有喜欢的人，还是确定自己喜欢男人？”
　　艾建国想起正事：“都让你气糊涂了，说，你喜欢谁？”
　　艾天扬开口道：“爸，小僮想跟高常杉当一家人除了报恩还有……”
　　话没说全，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了。艾建国生气的怒瞪艾天扬，斥道：“你干的好事！现在还把小僮害了！我要打死你。”
　　奶奶拦住艾建国，劝道：“先冷静，事情又没到不可解决的地步。我们先请医生过来看一看。”
　　别说艾僮不同意，安莉第一个不答应，算她第一次忤逆长辈：“爸！妈！我自从嫁来从没忤逆过你们一次，这次我必须忤逆你们，我儿子不可能看心理医生，他有多健康没人比我更清楚。”
　　艾天扬也站出来：“爸，其他事都可以商量，这件事没有商量，我不可能同意艾僮看心理医生。”
　　艾建国气恼道：“你们都应该看一看！”他扒拉奶奶去叫人：“快去请，他们都疯了。”
　　奶奶犹豫了：“老公，这……”
　　“快去！”
　　艾建国气得脸通红，年纪大看着格外严重。艾天扬担忧道：“爸，你消气，我们之后再谈。”
　　艾建国铁了心：“今天你们都要看医生！就算绑，我也要把你们绑去！”
　　艾天扬内心焦急：“爸！你听我说，是我们赶不上小僮他们的时代，是我们脱节了，不是社会变了，是社会多样性我们才接触而已，不是没有，是我们才碰上，不是……”
　　艾建国发火砸了一桌子东西，大喊：“闭嘴！闭嘴！我看你才是病得最重的那个，害了小僮，还要害我！你就是祸源，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
　　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艾僮年轻声音最大，大吼：“都住手！我不就喜欢上一个人嘛！至于闹成这样嘛。爷爷，你喜欢奶奶可以，我爸喜欢我妈可以，我喜欢我恩人怎么就不可以！为什么我们就要看病！你这样说柏叔叔跟林阿姨都要去看病嘛！这不是什么天塌了的大事，你干嘛弄得跟生死大事一样，只要不死，还能有什么大事！就算是许家要我家亡，亡就亡了，我还能真饿死啊，我有手有脚还养不起自己嘛！高叔叔是去双脚照样活得好好的，还把高亦行教成全市第一，怎么你就非要把大家都弄得这么难堪。我做什么了，我没杀人放火，没黄赌毒，我……”
　　“你还要做什么！家族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艾建国一板一眼过来，对艾僮万般宠爱，唯独声誉名声上退不得步。
　　艾天扬说公道话：“爸，我们可以劝小僮，你不要太极端一上来就让小僮看病，真看了病，你才真认定了他有病。”
　　艾建国道：“他还没病嘛，已经深入骨髓了！再不看病怕是没救了。还有脸提‘柏洪’，他最大的失败就是娶了林夭夭，把柠檬害成什么样，居然同意他喜欢男人！如果你们都认同的话就不要认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现场安静下来。
　　有人敲门才传来一点声响，进门的是刚提到的“柏洪”，也就是柠檬的亲爹，还有林夭夭。
　　林夭夭温柔善良，总是挂着笑脸。他们是听柠檬说艾天扬得知艾僮一事大发雷霆专门过来劝他，谁知道碰到艾建国，气氛有些诡异。
　　柏洪先开口：“艾叔，什么事生这么大气？”
　　艾建国情绪更激动了：“就是你们一家造的孽！生了‘柏攸’！害了他，现在还要害我们！给我滚出去！”
　　艾天扬示意柏洪先去顶楼等他，他先安抚住艾建国：“柏洪，你先出去等我。”转头对艾建国道：“爸，你已经气糊涂了，先冷静下来。”
　　说完叫走艾僮跟安莉：“你们也先出去。”
　　艾建国不同意：“艾僮！你留下！医生马上到！”
　　艾僮道：“行，你让我爸妈都走，我留下来。”
　　安莉一把护住艾僮，态度强硬：“只要我在谁都别想碰我儿子！我儿子绝对健康，谁都别想碰他。”
　　林夭夭也护住艾僮，轻声安慰道：“别怕，别怕。”说着说着捂住艾僮的耳朵，声音更轻了，却很温暖有力：“这些话都是气话，不要听。”
　　艾僮他们从小就喜欢林夭夭，因为温柔，从来没说过一次重话，对他们跟对柏攸是一样的疼爱。
　　艾僮微微靠了靠林夭夭，他忍了很久的眼泪，看到艾天扬被艾建国打一巴掌彻底忍不住，冲上去护在艾天扬面前：“爷爷！你真的认为我错了，要跟我断绝关系，是嘛！”
　　艾建国气恼了连艾僮也打：“你混账！什么叫认为你错了！你难不成还做对了嘛！以后走出去别说是我艾建国的孙子！丢人。”
　　艾僮也说气话：“我爷爷对我也就这点爱，别说什么最疼我，就这一点爱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动不动就要断绝关系，你对我怕是一点爱也没有吧。”
　　“混账！”
　　“啪！”
　　这一巴掌是铆足了劲打，艾僮差点铺地上了，死咬一口气稳住身子没摔倒。他也恼了，站起来把脸凑过去：“继续。”
　　艾建国还没从自己发这么大火中回过神来，看着艾僮不对称的脸有懊恼，此时愤怒大于内疚：“艾僮，你一定要喜欢男人是不是！”
　　艾僮话语慷锵有力：“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就是喜欢高亦行，谁来都不好使。”
　　艾建国气极了：“好！你以后就不是我孙子了！”
　　“爸！”艾天扬去喊艾建国，也被打一巴掌，也没拉住要走的艾建国。
　　最后奶奶也走了，眼里满是对艾僮的失望：“你们都大了，不听话了，我们两个老家伙管不住你们，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不要管我们叫爸妈了。”
　　艾天扬看一看他妈，又看一眼艾僮肿得飞起的脸，终是闭了嘴。
　　艾建国跟奶奶都走了，医生刚来就被赶走了。
　　他们一起去了天台花园，天台与冬季的寒冷不对应，春暖花开，还有鸟鸣。
　　艾僮脸上了药，正在冰敷。柏攸来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知道是艾建国打的才没发火：“我从小护的一张脸，什么时候被打成这样过。”
　　安莉打艾僮从来不打脸，心疼的要止不住眼泪：“小僮，还痛吗？”
　　艾僮最怕痛了，冰敷已经麻木了，不麻木也不觉得疼，他爸妈都站在他身后他很幸福：“妈，你跟爸都同意我，我很高兴。”
　　艾天扬道：“谁跟你说我同意了！我说了，我不可能同意。”
　　柏洪笑了笑：“不同意能怎么办？不认小僮？”
　　“……”艾天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