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90年代和妈妈做闺蜜》是啊宁宝

4、2×2=4

　　“但是…”王老板话风一转“这幅字是我本人收，我现在就给你一百块。以后你的笔墨纸砚在我这里拿，装裱也是我来装，我给你打八折。因为你确实并没有名气，只是我本人欣赏，我并不能确定别的老板也喜欢，所以这里的字卖一幅你再写一幅，拿到手的是除去在我这用的笔墨纸砚钱和装裱后的钱。”
　　听到这程亦凌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老板是卖不动笔墨纸砚和装裱服务了不成？斟酌了一下语句开口问道：“那王老板的笔墨纸砚和装裱价格怎么算呢？”
　　王老板微微一笑，两手相握，身体向前一倾：“这个嘛，就取决于你了。你也是懂书法的人，好笔、好墨、好纸、好框子出来的作品自然是质感更好价格就更高。我这里便宜货、中等货、高级货都有。你是在我这第一个合作的人，不出意外也会是最后一个了。再加上我欣赏你，刚才我说给你80%的优惠，是一直给你打折。”
　　程亦凌皱了皱眉，这王老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把我绑定在他这里，还是说单纯需要我一直在这里让他赚到我的钱…？但是笔墨纸砚我本就得买，在他这买还有折扣何乐而不为。程亦凌怎么都没想通
　　就在这时王老板拿出一张蓝紫色，面值100圆子的小纸张。程亦凌看着那闪着金光的货币还是动摇了。咬了咬牙算了（还能吃什么亏呢？写了字以他的渠道卖，我啥都不用操心只需要给他点手续费。我一个黑户还不知道谁算计谁呢！）
　　程亦凌的牙齿终于放过了自己的脸颊肉，一抬头带着笑意说：“好！谢谢王老板。那就合作愉快。可以给我现在看看笔墨纸砚吗？我现在提前买下存放在这，字卖出我来取钱的时候就借用您的位置把下一幅字写了。”
　　王老板打开旁边的柜子拿出三款砚台给程亦凌选，她看向中间那款明显是最便宜的砚台。王老板说：“原价10块。”程亦凌点点头表示就它了，接着选了中低档15一支的品牌毛笔。
　　询问了宣纸的价格却犯了难，没想到这个年代的宣纸能这么贵，低档的宣纸出作品应该卖不出好价，可中高档的宣纸却是200往上。即便是低档宣纸也得花点今天一半的钱……
　　王老板好像早有意料一般：“宣纸价格比较贵，今天的钱怕是不够，我也知道了你的情况，这个我可以帮你解决。我给你一刀中档宣纸，但是需要你帮我打扫一个月店里的卫生。你觉得可以呢？”
　　程亦凌当然一百个愿意！一刀中档宣纸只需要打扫一个月的卫生，根本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只是好像不知不觉间好像欠了老板不少人情……
　　但是如果今天带不回去钱，这业务还不是稳定工资，江女士肯定没办法相信她。于是程亦凌点点头：“谢谢你王叔，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找我。”
　　王老板听到这个话好像非常舒心的样子，把算完折扣后的75块钱递到程亦凌手上示意她点一点。然后像个长辈一样让她路上小心，明早9:30后10点前来打扫就可以了。
　　程亦凌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牛仔裤兜里揣着75块往理发店走去，江月红没有给自己钥匙，现在又没到下班的时间只好就先去理发店了。这次兜里有了钱还和江月红关系近了些，她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
　　看到江月红正给人洗着头，时不时笑着夸大姐的皮肤好。店里的大姐过来问她洗剪吹还是烫头，程亦凌愣了一下说道：“我来找…朋友。”大姐一听不是客人，让她随便坐一下就扭头走了。
　　程亦凌看着江月红忙活着给客人把头发包起来，然后开始剪，一直到吹干客人的头发，送客人出门。江月红这会才看到程亦凌坐在这。
　　“你怎么来了，看到合适的工作没有？”江月红好像心情还可以，站在她面前掸着身上不小心沾到的头发。程亦凌点点头，然后有些纠结的说：“回家再说吧。”
　　江月红抬头看了看店里的时钟，距离下班还有几个小时，于是从口袋拿出来钥匙递给程亦凌：“你先回去吧，别做饭了。”然后又掏了掏屁股兜，拿出来一张十块递给她。“路上买个馒头或者方便面就行。”
　　程亦凌刚装好钥匙，一抬头看到十块钱，想也没想的推了过去“我有钱，你早点回来。”然后转身就准备走。没成想江月红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蹙着眉压低声音带了点严肃的问：“你哪来的钱？”
　　江月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她还挺上心，明明是昨天才认识，根本没多了解的惹祸精。不知道是因为看着她想起来妹妹还是什么原因。
　　总觉得不自觉的会替她操心；莫名其妙的就会对她心软；甚至听到她出去了一天就有了钱时，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自己不用再为她花钱了，而是担心她拿了不该拿的钱。
　　程亦凌再有发言权的时候，是江月红和老板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提前下班把程亦凌揪了出来。路上江月红都板着个脸，一句话都没说。走到卖馒头的小车旁边买了六个馒头，拉着程亦凌往家快步走着。
　　一路把程亦凌累的呼哧带喘，更何况还得爬个山坡。直到站到门口，江月红说：“钥匙在你那，开门。”程亦凌才反应过来终于结束了。早在找江月红的路上，程亦凌就想好了借口。
　　进了房子，江月红一落锁就把小凳子拉到屁股底下，钥匙往桌上一丢发出清脆的响声。画面仿佛回到了昨晚一样，但是也有不一样。
　　起码程亦凌大不相同，她自觉的坐在了凳子上看着板着脸的江月红。江月红像警察一样盯着她：“钱呢？拿出来。多少钱？”程亦凌掏掏口袋拿出来一小卷纸放在桌子上，江月红拿到手上一看，一共75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起码对于现在的江月红说，一天75块钱是根本做不到的。
　　她给别人洗头的提成，男的一块钱，女的和小孩3块钱，最低工资一个月也就80块钱。看着江月红风雨欲来的神色，相处了十几年的江月红的女儿哪里看不出来，这是又把自己想成罪大恶极的人了。
　　程亦凌看了看江月红，又看了看那75块钱，决定佯装不知道自己被恶意揣测了，干脆先问问江月红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我赚了钱你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反应？难道是想让我一直白吃白喝不成？”
　　这要怎么回答？别说她了江月红都没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来由的有点着急，这一问倒是把江月红的理智稍微问了回来。江月红理了理思路开口道：“我不是觉得你赚钱不对，只是现在赚钱并不容易，你初来乍到一下子就拿到了工钱确实奇怪。我怕你给我惹上了什么麻烦，毕竟你也是住在我这，对外也是我的……朋友。”
　　听到江月红别扭的解释程亦凌有点不爽的情绪也被冲淡了不少，于是开口解释道：“我父母也是读过些书的，从前就找了熟人教导我一些书法。今天我去百货大楼后面的砚新斋找工作，老板买下了我的字，给了我100块，我之后也会在那上班。花掉了25块买了些之后继续写字的物件。剩下这75块就交给你作为我的房租和食宿费。”
　　江月红听完心里倒是稍微放下不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何，起码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钱。于是从那卷纸里抽出了一张50，把剩下三张推到了程亦凌面前：“这50作为房租和食宿就够了，剩下的你自己留下吧，咱俩谁也别欠了谁的。以后你攒的钱足够了就可以自己搬出去住了。”
　　程亦凌虽然想说自己并没有搬出去的想法，但是现在说出口说不准又得惹的江月红不愉快。于是咽下了这个想法，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江月红看程亦凌也没什么要说的就转头进了厨房，就在程亦凌也准备跟过去帮忙的时候，江月红已经拿了个不大不小的搪瓷杯出来了。
　　“今天吃辣子夹馍，不知道你以前吃过没有。我不会做饭，我看你也没什么做饭天赋。以后就和我一起凑合吃吧。”江月红自然的说出这番话。程亦凌倒是有点惊讶了，之前以为是什么试探，故意不给自己吃饭，现在拿了钱还是吃这玩意？难道说妈妈以前真的就不会做饭啊？！
　　在没穿越过来的时候，江女士还在一个月前说教她做饭，学了道西红柿炒鸡蛋后，江女士还在构思之后的课程。程亦凌对做饭并没有兴趣，更何况学的时候还被油溅到了手背，说什么都不准备学了。江母苦口婆心的说：“那以后你嫁人了，你不会做饭吃什么？”程亦凌一听还和以后婚姻有关更是梗起了脑袋：“那就让我未来的丈夫做饭。”江母没有一点思考的继续开口：“那如果你丈夫也不会做饭呢？”程亦凌听到这更来劲了，早就因为永远是妈妈做饭洗碗收拾家务爸爸往沙发上一躺连搭把手都不会，冒火了好几回了。
　　于是程亦凌皱了皱眉：“那就点外卖。大不了不吃，就都饿死。只要我会做饭，我就得做一辈子饭。”江母听完后陷入了沉默，程亦凌在想妈妈会不会也想起了自己，所以有点难过。程亦凌也就没再说话了。这次以后，再也没有听到妈妈说教自己做饭了。
　　思绪拉回现在，看着面前年轻的妈妈，突然问出了那句：“你不会做饭，以后嫁人怎么办？”江月红打量了程亦凌一眼：“你看着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应该最多比我小一岁，十六七吧？怎么问出这种问题？嫁人必须要做饭吗？我以后就要嫁一个脾气温和、比我小一点、长得像张学友，而且还会做饭的男人。”
　　程亦凌扯了扯嘴角，要不是见过她以后的老公，她还真就信了。江月红估摸了一下时间，又进厨房拿了馒头和两个小勺，把勺递给她后就自顾自的拿起一个馒头掰开，烫的龇牙咧嘴的。热腾腾的馒头在一丝即将落日的金色光束里出现了像梦境一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