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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秘密层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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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的胳膊果然是脱臼了,还好不是很严重,但仍然需要挂一个星期的脱臼保持器。
温澈扶着她去医院二楼大厅缴费的时候,程述白刚好出现在缴费窗口正对的电梯处,几乎是陆南星出现的同时,他的目光便已经锁定在她身上。
看见程述白,南星停下脚步,看着从电梯上下来的人快步朝自己的方向迈过来。
“发生这种事,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和公司汇报?”程述白开口便是一句责备。
陆南星有些心烦意乱,她皱着眉,忍痛举了举自己的胳膊,“抱歉程总监,情况混乱,加上我本身受了伤,脑袋一时没理清思路,救援队已经说了,会跟公司维修部随时联系,沟通故障电梯的问题。”
程述白无言,他原本不是想要表达这个意思的,他只是想关心她罢了。
谁知道话到嘴边,就情不自禁地变了味道。
看着她受伤的胳膊,程述白抿了抿嘴,最终没再说什么,转而对身边的助理说:“去付医药费。”
陆南星原本准备出口阻止的,脑子里飞快地旋转后,又把话咽了回去,她这是在工作期间受的伤,且事故地点就在公司内部,公司按工伤办法处理也是合情合理的,她何必表现得这么大义凛然,这么善良,这么不专业?
她可没这么高尚,毕竟这家公司欠她的不止这一星半点,赔点医药费又如何?
“谢谢程总监。”陆南星自然坦荡地表达了对公司的感谢。
“谢我什么,这是公司和保险公司的事情,七天之内会有一笔相对较高额度的赔偿金打到陆主管的账户上。”程述白一如既往的直白又毒舌。
做到这商业帝国人事主管的位置,显然陆南星已经不在乎这一点小小的赔偿金了,不知道程述白是不是故意膈应她的。
但这个世界,谁会跟钱过不去呢?陆南星笑了笑,说:“恐怕我今天下午要告病假了,还请程总监批准。”
程述白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面前狼狈的女人,胳膊脱臼……膝盖瘀青,高跟鞋的鞋跟似乎也断了……早上的那身杏色连衣裙已经变得不那么干净优雅……眼神微动,他伸手轻咳了一声,“你可以多休息几天,最近公司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陆南星看着他手腕处露出的那道醒目疤痕微微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先回家了。”
高跟鞋辗转的瞬间,男人说:“等一下。”看女人停住脚步,他对着她回转过来的脸说:“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打车回去。”陆南星存心拒绝。
可对方却说:“顺路而已。”
“事实上,并不顺路。”陆南星还要坚持。
“陆主管,公司有义务保证员工的人身安全,我必须确保你安全到家。”说完这句,男人已经容不得她再拒绝半分,自顾自朝电梯走去。
身旁的温澈低头问:“南星姐,走吗?”
望着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背影,陆南星点点头:“走吧。”
……
商务车的第一排后座上,与陆南星并排坐着的男人并不说话,似乎是感受到了从身侧投过来的目光,他转头正与之四目相对,看见对方躲闪的眼神,嘴角微动露出好看的弧度问:“陆主管在看我还是窗外的风景?”
陆南星没有回答,而是快速把头扭向了另一边,她只是觉得奇怪,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西服口袋里时刻装着一张动漫卡片,浑身上下透露着某种神秘感,对外却时而表现出一种不可一世的轻浮态度。
车子在行驶了半个小时之后,来到了南星提前告知司机的地址。
“星河雅居。这就是陆主管的住处?原来我们那天曾经路过这里啊。”
程述白又提起了那天的事。
陆南星心下一紧,赶紧打断,“谢谢程总监,我先回去了,明天没什么影响的话,我会照常上班。”
“来都来了,不请我们上去坐坐?”程述白看着那个慢慢挪下车的纤细背影,突然问道。
女人不可思议地回头,心里暗道:这个男人没事吧?
见对方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陆南星勉强挤出个笑脸说:“今天恐怕不方便,改天请人事部的同事们来家里小聚,算是团建。”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次团建就在陆主管家。”程述白倒是毫不客气,就这么做了决定。
陆南星恨得牙痒痒。
“好的,那你们路上小心,我先回了。”
“陆南星,你家几号公寓几零几?”
“4号公寓1101。”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回答,陆南星后悔极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设防的轻而易举自报了家门。
男人脸上是得逞的笑容,“知道了。”
车窗在陆南星面前关上,男人的脸也在面前慢慢消失,陆南星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得越来越难看。
目送着那辆黑色高级商务车消失在“星河雅居”前面的大路上,陆南星才垂头丧气地朝公寓的方向走去。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一串加密号码,南星按下接通键,对方的声音传过来:“我给你的邮箱里发了一封加密邮件,密码跟之前的一样,是最新的商场人流动态图,昨天夜里,我的清洁车暗箱里发出警报,我打开路线绘制系统,发现在顶楼的通风管道处,有奇怪的生物热成像。”
南星全程没有说话,对方说完后,便也没有多余的话音,直接挂断。
打开电子邮件,南星一边走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三维立体建筑图陷入沉思,在建筑图的顶层东北角处,一颗猩红色的光点不断闪烁着,预示着这座大楼中存在的某种不合常理的奇怪动向。
……
在驶往星轨智能贸易商城的黑色高级商务车内,男人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对身后的少年说:“你父亲希望你可以回家。”
少年一改往日阳光明朗的模样,脸上的神情既陌生又冷漠,他轻蔑地笑了一声,嘴里一字一顿地说:“从我知道他想通过我的老师来左右我思想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没有这个父亲了,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疯子,他可以为了自己牺牲所有人,我劝你也别入戏太深。”
程述白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温澈,转而低沉沉地笑了出来:“一切随你,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反正你父亲他对你回家这件事也没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