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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拆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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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好了办法,两人在屋里又制定了更为仔细的计划。
期间蚩盈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重新恢复了先前的样子。
蚩盈出门前接过裴容递来的伞,撑开伞站在雨中,吸进的空气感觉都清新无比。
次日,蚩盈在门口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缓缓抬手敲门。
屋内传出声音,“进来吧。”
蚩盈推开门进去,声音有些哽咽:“阿娘。”
听出蚩盈声音的不对劲,蚩姑回头看去,之间往日蚩盈向来流光溢彩的眼睛变得有些黯淡,眼眶发红。
“怎么了?”
蚩盈道:“阿娘,我决定了,我答应嫁给蚩恒。”
蚩姑没有轻易相信,“怎么忽然就答应了?你同意了你那裴郎没反对?”
闻言,蚩盈忽然流下眼泪,“我昨日与裴郎说过了,他听到后闭口不言,我知道他这是选择了圣蛊。”
“既然裴郎选择了圣蛊,那我愿意成全他。”
蚩姑有些不敢相信,她这一向随心所欲的女儿为了男人竟然能委屈自己到这个地步?
“真的?”
蚩盈点头。
见蚩盈这样,蚩姑确实开始相信她了,有些心疼道:“阿娘先前就告诉过你,你才认识他几天,现在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
没给蚩盈回答的机会,她接着道:“阿恒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人我最清楚,而且以后他如果敢对你不好,阿娘也能教训他。”
蚩盈道:“知道了。”
“行,那阿娘等着就告诉蚩恒她阿娘,五天之后就成婚。”
“好。”
蚩盈要走,蚩姑叫住她,“对了,你把那个裴容叫过来,敢辜负我女儿,我真的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蚩盈闻言忙道:“不用了,他这几日都不会出门了。”
“他说没脸再见我了,等一拿到圣蛊他就会离开这里。”
蚩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算了,不让他毁了我们的好心情了,你这几天好好准备吧。”
蚩盈关上门背过身后,脸上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这几天果然安静许多,不见裴容的脸,让蚩姑的心情好受不少。
没有人告诉沈成舟这件事,所以当他看到院子里越来越多装饰的时候,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等碰到蚩盈的时候,他才问了她一句,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成功让他石化在原地。
怪不得他这几日不见裴容,还以为有事出去了,没想到原来是这个样子。
沈成舟“啧啧”两声,感慨了两句。
直到成亲前半夜,蚩盈看着镜中的自己,眉毛皱起,眼中隐含不安。
忽然敲门声响起,“阿盈,这么晚了,快睡吧,傍晚就要成亲了。”
蚩盈应了一句,把灯熄了。
蚩姑见屋内暗了下去,也就离开了。
蚩盈仍旧坐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这次又响起了声音,不过这次是窗户那边传来的声音。
蚩盈怕引起蚩姑的注意,只偷偷点起了火折子,她拿着火折子,轻轻打开窗户,外面赫然是裴容那张俊俏的脸。
蚩盈眼中的不安顿时换成欣喜,她轻声问:“如何?”
裴容看着蚩盈眼中隐隐映出的火星,颔首,道:“很顺利。”
“那就好,”蚩盈松了口气,“小阿哥,我能不能彻底自由,现在可就靠你了。”
听到蚩盈对他有这么大的期待,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说:“放心。”
很快裴容就离开,蚩盈得到裴容保证,安心地睡了个好觉。
白天,蚩盈被蚩姑喊醒,看着蚩姑手里的喜服,她还是微微有些排斥,但想起裴容,她还是忍着穿上了。
他们这里的婚礼仪式简单,傍晚新郎来接新娘,然后拜过族长和长老,新娘便可以回屋等候,新郎在外面敬酒后便是洞房。
蚩盈经过下午的仪式后,此刻已经坐在了床上。
她估摸着再过不久,人也该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蚩盈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她的心跟着脚步声砰砰地跳,仿佛每一步都是踏在她的心上。
脚步声停下,此时的蚩盈听力前所未有的敏锐,她听到来人抬起胳膊的声音,她的呼吸随着开门的声音凝滞。
她抬着头紧盯着门口的身影,等与门口的人的眼神对上之后,她的呼吸才恢复过来,幸好,是裴容。
成功了。
蚩盈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开心地跳下了床,跑到裴容身边,带着他一起坐下。
蚩盈给他倒了杯水,好奇地问道:“蚩恒怎么样了?”
裴容道:“弄晕了,大概明天中午会醒。”
蚩盈高兴得不行,“时间足够了,”一激动就抱住了裴容,“小阿哥,你太厉害啦!”
突如其来的的拥抱让裴容措不及防,他的手悬在空中,想要抱住蚩盈却还是在接触到她前止住了。
蚩盈笑得眼都眯起,仰头冲着裴容笑,趁机搂了搂裴容的腰,不过很快就分开了。
她也没察觉到裴容的动作。
天色不早,彻底放松下来的蚩盈打了个哈欠,该睡觉了,她对裴容道:“有点困了,我们早些睡吧。”
说罢,蚩盈跑去床上躺着了。
她余光瞥见裴容站在那里没有动,蚩盈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小阿哥,过来睡觉呀,我给你腾出位置来了。”
裴容没动,“我睡地上就好。”
蚩盈劝他:“地上潮,还是床上舒服,还是上来睡吧。”
“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裴容仍旧拒绝。
蚩盈见状,开始吓唬他,“晚上地上会有虫子,它们会偷偷钻到你的耳朵里哦。”
裴容被蚩盈此刻的样子逗笑,最后选择趴在桌子上睡了。
蚩盈也不勉强了,自己从里面挪了出来,就这么睡了。
第二天,蚩盈没有忘记另一个事情,特地起了个大早去回她家里,找蚩姑拿圣蛊。
回到家里,蚩姑还没醒,蚩盈等着她阿娘穿好衣裳,进屋就直接伸手要圣蛊。
蚩姑瞧着蚩盈,问了句,“蚩恒呢?”
“睡着呢。”
蚩盈又催促道:“阿娘,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快去给我拿圣蛊吧。”
蚩盈又有些不安,时间越长,她就越担心。
门外忽然传来沈成舟的声音,“嗯?蚩公子,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蚩盈听见了,蚩姑肯定也听见了。
蚩盈一瞬间出现慌乱,“阿娘,还是先把圣蛊给我吧。”
蚩姑眼神变得怀疑,她没有听蚩盈的话,而是谨慎地开门出去看。
蚩盈没有拦住,只能看着蚩姑把门打开。
蚩姑朝门外看了一眼,表情一瞬间改变,她回过头来问:“阿恒为什么穿成这样?”
蚩盈不知道怎么编,她忘记问裴容把蚩恒藏在哪里了,没想到竟然藏在了她家里。
同样,蚩恒此时也非常迷茫,他不是在敬酒吗?
怎么忽然就从裴容的床上醒来了?还穿成这个样子。
蚩恒走到蚩姑这里,看到坐在凳子上脸色有些不对的蚩盈,他开口道:“阿盈?”
沈成舟也看出形势不对,忙跑了出去。
蚩盈见状,索性也不装了,“昨夜与我成亲的其实是裴容,我们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此话一出,蚩恒和蚩姑顿时都呆愣在了原地。
蚩姑没想到,蚩盈竟然会这么骗她,她此刻气到大声喘气。
再看蚩恒这边,整个人仍旧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为什么?阿盈。”
沈成舟回来了,他身后还带着裴容。
沈成舟听见了蚩恒的这句话,道:“还不是你非不退婚,蚩姑娘早就说了不喜欢你,你还非要勉强。”
他虽然也同情蚩恒的遭遇,但是成亲这事还是要两情相悦为好,勉强是勉强不来的。
蚩恒接受不了,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就差这么一点。
蚩盈此时也出来了,蚩恒不死心,他跑过去抓住蚩盈的手,“阿盈,我不在乎,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以后好好过。”
蚩盈挣开蚩恒的手,“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们不可能了。”
“你走吧,我会告诉村里其他人,昨日我是与裴容成亲的。”
蚩恒最终还是离开了,在路过裴容时,他用充满红血丝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离开了。
蚩盈这才有空看向蚩姑,见她紧闭双唇,蚩盈还想再劝劝:“阿娘,我与裴容成亲的事实已经是不可逆转,裴容已经是我的夫君了,你就把圣蛊给我吧!”
蚩姑抬眼看蚩盈,冷哼一声,道:“诓骗我,还想要圣蛊,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说完转身就回了屋,“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蚩盈叹气,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裴容走到蚩盈身旁,“抱歉,是我失手了。”
原本裴容计划是让蚩恒昏睡到中午,但不知是为何,竟然提早了这么多就醒了。
这才造就了现在这种局面,责任在他,实在是怪不得蚩盈。
罢了,既然事情已然发展成这样,弄就弄得真一点儿。
她让沈成舟去找族长说了下情况,然后就将她与裴容成亲的事告知了众人。
众人听后纷纷惊奇不已,迅速集结在一起开始议论,连着好几天,说的都是关于蚩盈家的事情。
这边蚩盈也是搬了回来,而且也说与裴容成亲了,为了不被她阿娘怀疑,连带着裴容也住进了蚩盈的屋里。
蚩盈睡在床上,裴容打地铺睡在地上。
就这么过了几天,沈成舟又见蚩恒过来找蚩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