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纠缠之赢家法则》冷紫矜

28、顾铮宣示主权 男人以事业为重

　　David目光扫过四人：“如果我现在投资一万块，不是去买盐，而是买‘未来三个月后以特定价格买卖盐的合约’，这叫什么？” 二郎眼神骤亮：“期货交易。”David赞许地点头，随即抛出下一个问题，“如果国家规定只有中盐公司能卖，这叫什么？” “专营！”大哥和三郎几乎异口同声。 “正确，这就是垄断。那如果我在盐袋上贴上‘喜马拉雅玫瑰盐’的标签卖贵十倍，这又利用了你们研究的什么？” “消费主义陷阱！”二郎立刻接话，脸上写满了悟，“包装概念，煽动人心！” “非常好。”David微笑，最后调出一张地图，“再看，如果山西的矿盐要运到开封……”

　　表妹在一旁看着David，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这种化繁为简、直指核心的讲述方式，让她深感折服，瞬间感觉二郎不香了。

　　傍晚顾铮送下班的疏影回来，顺便带几人外出晚餐。餐桌上气氛正酣时，顾铮忽然握住疏影的手举杯：“大家初来乍到，有好多事要适应，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和你们嫂子说、和David说。” “嫂子”二字如惊雷落下，四位郎君齐齐顿住。

　　地下车库，坐进驾驶座，David并未立刻发动车子，“顾总，请允许我说句不该说的，您刚才主权宣告，从策略上看收益率极高，但风险系数可能超出了当前持仓的承受能力。”

　　他从后视镜看向顾铮：“我无意干涉您的决策，但我必须提示，四位对裴小姐的爱慕有点士为知己者死的古典情结。突然强制清盘会导致两种极端：要么彻底臣服，要么崩溃式反弹。我们需要的是软着陆的退出机制，而不是强行平仓。”

　　顾铮心烦不已：“你之后去给他们上课，有意引导一下，在我们这里，男人都以事业为重，让他们每个人都找到自己的立足点。”David闻言脸色骤冷，这个难度可不小。

　　回家后，死寂般的沉默笼罩客厅。大哥猛地灌下整杯凉水，声音发涩：“‘一夫一妻’…原来这里的伦理纲常，落地时竟如此剜心刺骨。” 二郎颓然跌坐沙发苦笑：“那日就差异，他一外室怎么也来了，没想到他们才是一心人。”五弟茫然望着窗外霓虹，喃喃自语：“吾等如今究竟算是什么？包袱吗？”

　　次晨，三郎踹开门，执伞赴小区楼下空旷处练武，以发泄心头之愤恨，只见他功夫越发了得，以伞带剑，招式迭出……

　　四人闭门密谋，疏影归来，推门便怔在原地。

　　烛光摇曳，二郎眼中闪着光，依次介绍道：“这是「佛跳墙冰淇淋」，取首日相见之味；这是「二十四桥明月夜」，松露菌菇缀月桥；这是「沧海遗珠三味鱼」，一鱼三吃——豉汁承古法，鱼生伴什锦，芥末融新意；最后是「哈佛蔬菜寿喜锅」，新学的西洋养生汤。”

　　五弟举着iPad调整光影：“此乃自卢浮宫VR展习得的「浮光掠影术」。”过道墙壁投映着疏影不同角度的画像，随步伐流转变化。二哥则含笑斟上自调鸡尾酒：“醉太平，金酒为底，辅以桂花冰博克。”唯大哥独坐不动，只觉一切成定局。

　　疏影望着满室精心布置，悄悄掐紧掌心提醒自己：不可东食西宿，顾铮才是正主。

　　晚餐在四人精心布置的浪漫氛围中进行，刚到的David看着众人，眼中也不禁流露出几分动容。

　　餐后，疏影寻了个空隙，将David引至阳台：“以后授课时，还请多费心，每次朝'男人当以事业立身'的正道上引导一点，激发他们各自找到在这时代的爱好和立足之本。”David微微颔首，心领神会，没想到和顾口径竟然如此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