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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苏毓苃 苏毓酉 苏郁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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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义换好衣服出来,郁聿拉开椅子将每个人放在他提前预设好的位置。
见众人都已入座,他大手一挥剧本放在每个面前,“好!大家的剧本我已经分配完毕,我是今天的DM,请各位听我指挥!”
“现在各位可以开始研读自己的剧本了,不能偷看哦!”
“游戏正式开始!”
方维义轻嗤一声:幼稚!
方维义拿过自己面前的剧本,翻开仔细读起来。
【我是苏毓酉,1897年生人,即将步入三十。】
方维义拿起笔在“三十”上轻轻做了个记号——“1927”。
【我性格孤僻对上不会阿谀谄媚对下刻板不懂“变通”身边无友只和双亲住在一起过着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我与双亲关系紧密无间,也正是因为母亲患有心脏疾病所以我选择学医成为民生医院一名医生,除此之外我也想为救国出一份力。】
【我百无聊赖像平日一样熬着日子,在我三十岁生日当天却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座年老幽暗的宅子,它的牌匾上刻着“苏宅”。
竟然和我同宗,真巧!
苏宅大门外挂着的猩红灯笼无风自动。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大门似有感应从里面打开,一个佝偻只剩皮包骨头浑身散着寒气的老人从里面走出来。
“快进来吧,山里起雾了,现在走不出去了。进来歇歇吧,等雾散了再动身。”
我惊疑地看着他,他身后的府宅食人恶魔的大口深不可测,而我身后缓慢吞噬人的迷雾也让我心悸。
不管前进还是后退似乎都是死路,无非死在白无常还是黑无常手里。
不若赌一把,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谢谢您,老先生。”我走到他身边,寒气似乎更甚,“今夜麻烦了。”
“不麻烦。”他嘶哑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我跟着他往里走,忍不住四处张望,整个苏宅三进三出楼台雕刻在血红的烛光下还依稀能看出曾经的辉煌。
这宅子里的一切看得出苏家是大户人家,于情于理我都该向主人家道声谢,我不好意思开口,“老先生,不知老爷夫人是否方便,我想向他们道声谢,感谢他们收留我。”
我等着面前人的回答,他却毫无预兆冷笑了一声,“这里没有老爷夫人了,他们早死了。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死人般的眼睛让我不禁发颤。
“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伙子,他们跟你一样也是在这里迷了路出不去来借住的。”
我没料到是这样,背后的寒意让我干着嗓子也笑了两声,“您的心地真是好。”
我说完他没再接话,只一味带着我往宅子深处去。我看着四周一片寂静还是没忍住开口,“既然老爷夫人都不在了,您怎么还守着这地方呢?”
“因为还有冤孽没斩断。”
我刚想继续打听,他停下脚,推开手侧房间门,静静盯着我,“我们宅子有个规律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问,非请勿闲游。”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但我就被狠狠震慑住一时除了点头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此后几日除了每日用饭有人来请之外,我再没出过房门。
只是偶尔能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似乎又有人进宅子了。】
方维义眉心微蹙,看着文字下阴森的红灯笼漆黑死宅如同身临其境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指尖微蜷继续读后面的故事。
【在这里的先头两天除了莫名出现的管家我没见过其他任何人,直到那一天,也是我在这里呆的第三天。
不知为何那一天突然下起大雨,我的屋顶不知是否因为年久失修竟然开始漏雨。我原本因着管家所言不打算独自出门,想等他晚间叫我用饭时请他为我修一修房顶,谁知我左等右等竟没有见着他人。无法,我只得破坏主家规矩出门寻他。
真是抱歉。
也正是我这一抉择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在宅子里逛了好些时候,没找着想见的人反而意外撞着位小青年,还意外将我的玉佩撞落在地。我们都是破坏规则出门的人,我看他神色慌张便也没多说什么点头致意便匆匆离开。
在我意外撞见这小青年后不久,我在二门外看见管家,他仿佛是又安顿了什么人。他看见我有些惊讶,但在我说明来意后他也没过多怪罪,等我用过饭还贴心将我送回房内看着人替我修了屋顶。】
【这一夜阴雨霏霏,倒是好睡。我早早洗漱完毕便躺在床上休息,对于被困在这儿我无甚感觉,只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苟活罢了。
正当我昏昏欲睡时,我的手突然摸到枕下一块冰凉,借着红烛我看清手里的东西——是我的玉佩。
可它明明在我身上,还差点丢在外面。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误拾了别人的玉佩!
我心道不好连忙翻下床,果然从衣兜里找出那块玉佩。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两块玉佩竟然一模一样!
我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也猜不到它是开启我记忆的钥匙,告诉我曾被我遗忘的十五年。】
方维义指尖滑动,开启属于“我”的故事让“我”离“我”又近一步。
【我已经死过两次次,在十五年前因为那场大烟的暴乱,第二次是在民生医院的持刀医闹。
梦中那个年轻的我告诉我,苏家曾有秘术,以一人为祭可使生者死,死者生。但祖辈有言献祭之人必为真心赴死不可存半分不愿,若不愿而术法无效。
因此法有违天理人伦后一度沦为禁术。
曾有云游者言我负诅咒而生,活不过十五载。
如他而言我死于十五。
十五年前有人偷用禁术让本该堕入轮回的我苟活于世。但天命依旧,十五年之咒依旧在我身上。十五年后又有人为了救我献祭,生命长河中再次出现一个缺失记忆的我。
“我”告诉我,十五年之期又至,但十五年后的那个我不知道自己身负的诅咒,他身边之人亦无知晓此事之人。
我得救我!
只有我能救我!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
众人围读完毕纷纷抬起头。
郁聿扫视众人一眼,穿着民国时的军装端起警督的架子倒是像模像样。
站在娱乐公司老板或者是制片人的角度郁聿算是无可挑剔。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火不起来。
“一九四二年年九月三十日也就是今日凌晨我司收到报案,称苏宅内出现一具女尸,该死者名叫唐晚于死亡前一天到达苏宅借住,死于中毒。报案人系苏宅管家,其声称该女子曾于昨日晚饭时露面并毫无异样。经本司排查初步排除管家作案嫌疑,凶手存在于你们中间,现在请各位如是称述是否见过死者和时间线。”
“请各位帮助警方找出凶手还原案件真相!”
郁聿话落从江碧霄起五人默契的依此介绍起来。
江碧霄:“我叫苏毓苃,今年十五岁……”
方维义低头深思,他也叫苏毓苃今年刚好十五岁,他应该就是十五年前的“我”了。
“我是六天前就到苏宅借宿,我没见过死者,除了前天撞见过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青年外以及管家外没出过房门,没见过任何人。”
方维义确认,这个苏毓苃与自己关系。
江碧霄说完给方维义递了个眼神,方维义心领神会开始介绍自己,“我叫苏毓酉……”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江碧霄丝毫不在意在座其他人都是单身狗不管不顾握住方维义的手激情开麦。
方维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叫苏毓酉,三十岁,是个医生!我是四天前到这里的,我也没见过死者这几天除了管家外我也只碰见过一位小兄弟,应该就是你了!”
“你名字和我一样难道我们是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江碧霄合理猜测。
方维义刚想开口就被乐于时抢了先,他的声音温和却又掷地有声,“那个,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叫苏郁有,我今年四十五了。”
江碧霄眼皮一跳,这运气年龄最大的他拿了年龄最小的剧本!
这怎么不算装嫩!
叶照影看着眼下情形冷不丁开口,“你们仨可以被消掉了!”
又是位消消乐资深玩家!
方维义看着叶照影的同好,“你现在生活在几几年?”
“1912年?”
他又看向乐于时问出同一个问题,得到的答案也如他所想。
“今年是1942年。”
方维义点头将自己的信息补充完整,“在我的世界里现在是1927年,所以我们三个可能是处在不同时间的一个人。”
“我赞成。”乐于时开口。
几人一致赞成时空论,话头流动起来。
乐于时:“我跟他们两一样叫苏郁有,四十五岁,昨天抵达苏宅,见过死者一面。”
叶照影合上手旁剧本,“我叫唐婉,五十岁,三天前到的。在我到的第二天见过死者我们还聊了两句很是投机,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抽出一张纸掩面哭起来。
“你也叫唐晚!”方维义问。
他总觉得这些相似的名字有蹊跷。
“对,我和她的名字一样,我们之前还说我们有缘,在这儿遇见还同名……”
众人心中升起疑虑。
康佟开口:“我是义钊,今年十五岁,五天前到这儿没见过除管家外任何人。”
“没见过任何人?你没出过门?”郁警督明显惊觉起来。
康佟摇头,“没有,我没自己出过门,因为管家说苏家规矩非请勿闲游,我是个守规矩的人,”简简单单一句话点了其他几个喜欢乱逛还不守规矩的人,杀伤力极强内涵了除他以外所有人,“和管家一起的时候也没遇到过任何人。”
“在场各位都是第一次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