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之路》》江米粒

22、第 22 章

　　22、教训
　　一听说高个子高军家里遭蛇骚扰，小华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蛇就跟他亲戚似的，还会帮着他，自然心里特别地开心。
　　刚进教室门的高军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坐到位置上还不停地翻东翻西生怕有那玩意。
　　小华远远地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也觉得解气。
　　高军虽然也怕蛇，但他仍然不怕小华，两人在过道上遇见时，高军会故意去撞小华，上体育课更是肆无忌惮公然挑衅，集体跑步，故意拖后腿，两人比赛必然使绊子，让小华摔倒，影响成绩。这种暗箭伤人着实让小华吃了不少苦头。
　　“胖五，这狗日的高军总是跟我过不去，看来我爸的威力也没能让他服软，要不趁他不备，我们好好教训教训他。”
　　“明着来，你们的仇会越结越深，暗着来呢，他又那么猖狂，这要怎么弄啊。”胖五替小华叫着苦。
　　“不管了，我一定要教训他。”小华信誓旦旦地说。
　　“你怎么教训？你确定打得过他，他可比你高出半个头呢？！”小板牙分析着形势。
　　“的确他比我高，但未必打得过我。我可是我爸的儿，怎么可能打不过他。”小华越发的精神抖擞起来，恨不得马上就过去把高军拎起来暴揍一顿才解恨。
　　“这事就这么定啦，我们把他约出来，好好地打一架，一切恩怨就此一举。”小华也是个暴脾气，不喜欢拖拖拉拉。
　　“如果你打赢了还好，那万一打输了，那你怎么办，岂不是一辈子都会被他欺负。”胖五分析道。
　　“这架还没打，哪来的万一，我相信我自己。”小华信心十足地说。
　　“是啊，他们一群人里面应该是高军最能打，是不胖五。”小板牙询问着胖五。
　　“不太清楚，当初我们在一块也就是吓唬吓唬人，实际上我们一次架也没打过，就凭着我们的气势，大部分人都怕我们。”
　　“哎，该不会，，，”小华听后心里似乎有了底气。
　　“走，我们去找他。”小华手一挥气势嚣张地朝高军走去。
　　三人来到比他们高半个头的高军一伙面前。
　　高军用轻蔑的眼光看着小华三人。
　　“三个矮子，这是要找我们比身高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高，你有多高，比我们三个算什么高，有本事，就跟我们比试比试。”小华双手握拳怒目而视。
　　“比试，比试什么？背书还是算术啊？我可不是那头胖猪。”高军调侃着小华和胖五。
　　“你他妈想挨抽啊。”胖五气愤地吼道。
　　“来呀，我就是想，就怕你们被我吓着回去找妈。”哈哈地大笑起来，刺耳的笔声让小华恨不得上前去扇他两耳光。
　　“别笑啦，看来我们迟早要解决这件事，星期五下午，小河边不见不散，我跟你两人单挑，打输的人要永远听打赢那个人的话。”小华急忙约起了架。
　　“好啊，再加一条，不光要听话，还要叫对方爸爸。你觉得怎样？”高军像一定会赢一样赌得有点离谱。
　　这让小华忍不住思索了一下，“行，你到时可不许反悔。”
　　“反悔，反悔的他妈的是孙子。”高军咬牙切齿地凶着小华三人。
　　约好后，两边的人各自散去。
　　“哎，你确定打得过小华啊。”高军的同伙询问着他。
　　“我还在发愁没找到借口报上次挨打的仇，他自个却自动找上门来，看我不把他往死里打。”高军恶狠狠地说着，眼里全是仇恨。
　　“万一打不过呢，你不是吃亏了吗？”同伙继续问。
　　“放心，我不会输，我有办法。”高军露出阴狠的笑意。
　　“那就好，有备无患嘛，多点招数比输了强。”三人合计着开心地笑了。
　　小华和胖五、小板牙三人先来到小河边踩点。
　　“这真正打架也还行，那万一他们使诈，怎么办？”小板牙思考着问道。
　　“使诈？”胖五憨憨地问。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小板牙提醒道。
　　“你说的也确实是，看他们三个那样就不像好人，到时使诈，他们还可能认为是理所应当呢。”小华对那几人的人品也持怀疑态度，顿时也担忧了起来。
　　“那怎么办？”胖五担心地问。
　　“要是能打探到他们会使什么阴招就好啦。我们就可以破解。”小板牙说道。
　　“这恐怕有点难哦。”小华低声说。
　　三个人陷入了一阵迷茫。
　　“不行，我们这样不行，我们从被动变成主动。”小华突然间有了主意。
　　“什么主动？”
　　“我们也想些阴招啊，到那一天，就只是我跟他两个人在那打，又没明确说不准带武器。”
　　“是啊，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万一高军手里拿刀或啥的，弄伤了多不划算。”小板牙也感慨道。
　　“所以你们那天就负责搜身，身上什么都不能有，除了拳头。”小华策划着。
　　“说得对，我们俩就负责搜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胖五附和道。
　　“还要约定好打到哪种程度算输，要不然打个没完没了，又耍赖，那就没意思了。”小华继续说。
　　“好，我回去想一想，到时说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小板牙建议道。
　　“那他听后，不同意呢？”胖五继续假设地问？
　　“不同意，就文斗，比背书，这样还更好，我们就找王老师来见证。”小华见招拆招道。
　　“确实，这不是又变成你的强项啦。”小板牙佩服地朝小华笑笑。
　　三人得意地畅想着。
　　“你们呀，真是天真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一个草垛里传来。
　　三人看向草垛，原来是小花。
　　“你怎么来啦？”小华惊讶地问道。
　　“我怎么不能来，这又不是你们家的，何况我家的地就在这边上，我在这儿不是很正常吗？”小花瘪了瘪嘴朝小华抱怨道。
　　“倒是你们，在这儿瞎琢磨啥呢？”小花故意问。
　　“我们。。”胖五刚想说，小华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笑笑说“没啥，我们在这儿欣赏一下河边的青草。青草。”
　　“骗人可不是好人，你们说的我可都听见了。”小花不屑地说。
　　“你听见又怎样，你要去告发我们不成？”小板牙指责着小花。
　　“哼，我才没那闲功夫，你们约架的事，谁不知道啊？”小花说出实情。
　　“不可能，我们都很保密的，怎么会有人知道？”小华心虚地说。
　　“你们没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这世上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小花奚落几人。
　　“知道了又怎样？我们这不是想解决问题吗？”小华不服地辩解道。
　　“解决问题？你看那几个是讲道理的人吗？你跟他们讲道理，小心啊。”小花意有所指。
　　“小心，小心什么你倒是说啊！”小华开始着急。
　　“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到时不光要听别人的话，还要去给别人当儿子。”小花念叨着。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小华着急地问。
　　“我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他们几个已经想了阴招要对付你们啦，所以你们几个呀肯定会输的”小花轻蔑地看着这几个天真像小娃一样的男孩。
　　三个人听后，顿时后怕起来。
　　“阴招，什么阴招，我就不信啦。”小华转念一想，给自己鼓劲道。
　　“对，就是这种态度才能掌控全局，保持，一定要保持，千万不能怕，怕了就输啦。”小花像一个智者一样说着小华听不懂的话。
　　“你说些啥呀，他们要出什么阴招，你倒是说来听呀？”小板牙不耐烦地打断小花。
　　“既然是阴招，我哪会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太天真，什么文斗，这么弱智的想法，对那几个混世魔王没有用的，你们也想点阴招，这样以不变应万变。怎么样？”小花像军师一样策划着。
　　三个人对小花的提议十分赞同。
　　“这阴招怎么出啊？”胖五脑袋空空。
　　“你想啊，如果真打起来，在你打不过的时候，你会怎么样？”小花引导着。
　　小华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你就咬他呀。”小花使劲地做出一个咬的动作。
　　“不行，我又不是狗。”小华否定道。
　　“哎呀，都在关键时候还顾及什么身份啊？”胖五指责小华的原则。
　　“那不咬也行，你就挠他胳肢窝，怎么样？”小花继续说。
　　“可是可以，那万一他不怕呢？”小华问道。
　　“他不怕，你就踢他那里。”小花使出了绝招。
　　“这儿，你说那儿——”小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小花，突然对这个女同学有些陌生感。
　　“不行，这太不合规矩啦，我可不干。”小华头摇得像拔浪鼓似的，拒绝了小花的提议。
　　“哎，你到底要怎么办嘛，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到时候他们出这些招，看你怎么办？”小花焦急地说。
　　“行，我们就这样。”小华听后突然有了主意，四个人头碰头地商议着，大家直点头同意。
　　春天的河水边上长着郁郁葱葱的小草，那随风飘扬的芦苇像在招手。
　　六人来到河边。
　　“小华，你出来，不是你说单挑吗？怎么像个娘们一样躲在后面啊？”高军一开口就是对小华的侮辱。
　　小华往前站了一站，反讽地说：“娘们，待会看谁被打得找娘们。”
　　高军一听，瞬间来了气，朝小华直冲过来。
　　“别慌，即使要打，也要先约法三章。”小板牙一手把高军拦住。
　　高军一脸不悦大声吼道：“约个屁。”一把推开小板牙，上前就拎住了小华的脖领。
　　小华也不示弱，双后紧紧地摁住高军的手，高军刚想挥另一只手时，胖五用吃奶地劲抓住了。
　　这让高军动弹不得。他的同伙见状，赶紧上前要掺和进来。
　　“哎，我们先约法三章，你们也不想待会有人耍赖吧。”小板牙拦着同伙再次提醒道。
　　“你们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上啊。”高军大声吼道。
　　“你就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嘛，万一没约定好，不好定输赢，就不好啦。”同伙并没有听高军的话，解释道。
　　“别着急，我说得很快的，就是为了公平起见。听好啦，待会，他们两人要打架，我们为了不伤人，或是使用阴招，我们这样：一、搜身，以防携带武器；二、不允许咬人、踢要害；三、其他人不允许帮忙，谁帮算谁的哪边输啦。”
　　同伙一听，知道高军的阴招被识破啦，尴尬地看着高军。
　　高军被制约着，不好说不行，只能勉强地点点头。
　　小板牙说是迟那时快，对高军迅速全身上下搜了个遍，果然在裤子口袋里搜出来一把小刀。小板牙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还真是有备而来呀。”说完把刀向水里一扔。
　　“搜他呀。”高军见自己暴露了心机，催促着同伙搜小华。
　　小华身上啥都没有，坦荡荡的。
　　“搜仔细点，如果待会我被阴了，我可饶不了你。”高军对同伙骂骂咧咧。
　　“真没有，我已经很仔细啦。”同伙无奈地又搜了一遍，气呼呼地回应高军。
　　“行啦，双方都检查完毕，身上没有可疑的武器。好，你们两人暂时先撒开手。我叫开始就开始。”小板牙俨然成了裁判，指挥着剑拔弩张的两人。
　　“真他妈费劲。”高军心有不甘地松开了手，刚才的一番操作，让他也没有先前那么激动啦，小华和胖五松开手后，两人都各自退了几步远。
　　高军用凶狠地目光死死盯着小华，小华根本不看他，像上体育课一样，活动着筋骨。
　　“好了没有？要等到啥时候呀。”高军瞪得小华，眼睛都酸了，向小板牙直嚷嚷。
　　“你可以了吗？”小板牙对小华礼貌地问道。
　　小华瞥了一眼高军，点了点头，学着电视里的武打动作，开始做了个防御动作。
　　高军看小华有模有样的，心里泛起了嘀咕。
　　“你光问他，咋不问我？”突然的一句话，把小板牙一下子给整不会啦。
　　憋笑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高军也向小板牙点了点头。
　　“预备，开始。”随着小板牙一声令下。
　　两人在草地上扭打了起来。招式还是互相抱着对方，死死地抱着，两人僵持着，小华个矮，不能跟高军拉开距离，只有近距离拼力量，才有胜算，所以小华一点也不放松地死死箍着高军，高军急得真想咬他，刚想下口，“咬人就是输。”小板牙赶紧提醒道，高军闭上嘴，又开始提腿，“踢要害也是输。”高军又放下了腿，无奈地在僵持着。
　　小华用头死死地顶着高军的下巴，高军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他妈的啥脑袋，都快把我给顶穿啦，还不放手！”高军气愤地唠叨起来。
　　小华丝毫不听高军的叫唤，顶得更凶，高军的头昂得高高的都到极限了，他望着蓝天白云，心如死灰。
　　“加油加油”同伙不切实际地喊了起来，高军明显感到了小华的脑袋像注入了新的力量，顶得他更痛啦。
　　“你们他妈的住嘴”高军使劲把头一扭，只听到咔嚓一声，“啊——啊——”高军哀嚎了起来。
　　小华听到后，赶紧松开了手。
　　“怎么啦？”吓得赶紧问已经痛得嗷嗷叫的高军。
　　谁知高军立即把小华的脖子一锁，使劲地箍住：“哼，还想跟我比，这叫兵不厌诈”说完，又一使劲，弄得小华都快翻白眼啦，说时迟那时快，一颗石头飞来，“啊——”高军惨叫一声，应声倒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哎哟哎哟”在地上打起滚来。
　　“怎么啦？”同伙大声叫道，急忙上前去查看高军的情况。
　　小华扶着脖子，心有余悸，“不要脸，差点勒死我。”小华看着打滚的高军说，“还想骗我，我才不相信。”
　　“对，刚才他就骗你，现在还用这招，不管用啦，我们不会同情你。”小板牙和胖五都对高军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小华摸了脖子，又看了看高军一伙人。
　　“怎么啦？”小华看高军的样子不像在骗人，问道。
　　“不知道，好像挺疼的。”同伙着急地说。
　　“我又没打他，他疼个什么劲呀？”小华不明就理地说。
　　“你们过去看看，他怎么啦？”小华对小板牙和胖五说。
　　两人过去摁住正在打滚的高军，把他的手从额头上掰开，一个大包显现在眼前。
　　“这怎么弄的？”两人一脸好奇。
　　“你们他妈的给我玩阴的，用石头砸我。”高军痛得口吐芬芳。
　　“没有啊，我们都看着，他们都没有动啊。”同伙在旁边证明。
　　“那是谁？难不成是石头自个跑到我头上的？”高军愤怒地盯着同伙。
　　“我们全部都在这儿，全都睁着眼看着的，没有人朝你扔石头。”几个人都围着高军坦白道。
　　高军顶着个灯泡一样的包，气不打一处来，扫视着几人，也没看出一点破绽来。
　　索性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这可不能算我输啊，我那是被偷袭啦。不算。”高军不服气地解释道。
　　“可你刚才用阴招啦。差点把我勒死。”小华不服地辩解道。
　　“对，你的手段违规啦，怎么能不算？”小板牙和胖五开始起哄。
　　“我说不算就不算，你根本打不过我，要不是刚才出意外，你早就被我打趴下啦。”高军顽固地辩解。
　　“你这是耍赖，明明就是你输啦。”小华大声地斥责起来。
　　“对，就是耍赖。”小板牙胖五跟着喊。
　　“今天就算打平，改天，改天咱们继续。”高军低下头，捂着包，三人匆匆忙忙地从小河边跑了。
　　“真是不要脸。”胖五朝着高军跑的方向骂了一句。
　　“我就说嘛，你们这些正人君子怎么斗得过卑鄙小人。”小花从远处的草丛中站了起来，边喊边朝他们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啦，你不说你不来吗？”小华望着小花问道。
　　“我要是不来，你今天就完蛋啦。”小花跑到小华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那石头是你扔的？”小华疑惑地问。
　　“算你还算聪明。”小花一脸嫌弃地说。
　　“刚才那儿，你从那么远扔过来，没开玩笑吧。”小板牙手指远处的草丛，不可思议地叫道。
　　“你不信？”小花从口袋时摸出一颗石头，在手上掂着。
　　“说吧，你让我打哪，我就打哪？”小花自信地发起了挑战。
　　“行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本事。”胖五指着河对岸远处的一棵小树。
　　“行，我能把石头钉在树干上。”小花自信地保证道。
　　说完，小花抡起石头，像打水漂一样，扔了出去。
　　三人看着石头飞出去，远处的树一动不动，也没啥声响，好一会儿，思绪回来，盯着小花。
　　“这就打中啦？”
　　“对啊。”
　　“这谁知道啊?”三人疑惑地看着小花。
　　“不信你们自己去看啊。不跟你们扯啦，我走啦。”小花秀了技术从地里扯了一些菜捏在手上，就回家啦。
　　三个男孩见天色已晚，放弃去河对岸核实真假，也一路高歌地各自回家去了。
　　高军走在路上，“你们有没有看到穿红衣的人啊？”
　　同伙都摇摇头。
　　“怪事，我这不是第一回被石头打啦。”高军边说边琢磨着。
　　“你问这作啥？”
　　“刚才我好像看见草丛里有一个红色的东西，跟我上次看到的一样。”高军把心中的疑虑告诉同伙。
　　“你可别吓我们呀，你该不是遇到鬼了吧。”同伙胆小地胡思乱想起来。
　　“切，怎么会？哪来的红鬼？”说完高军也有点心虚。
　　“你还别信，你家有段时间不是老有蛇吗？你们该不是撞了什么吧？”同伙火上浇油地继续推测道。
　　“别瞎说，我们撞什么，哪有的事，我跟我爸可是啥都不怕呢！”高军顿时毛骨悚然地辩解道。
　　“不怕最好，反正我怕这些，蛇呀、鬼的”同伙在一旁越说越胆战心惊。
　　“我不信，哪来的鬼呀。”高军心虚地低声说。
　　在离家很远的地方，高军就高声呼喊着：“爸，爸，你在家吗？”
　　“你爸在你小姑家，让你自个回去。”隔壁的王婶传话道。
　　高军一听，二话没说转身朝小姑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