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之路》》江米粒

21、第 21 章

　　21、更上一层楼
　　“这事就这么黄啦。”胖五课间对小华和小板牙说着八卦。
　　“你小姑也真够倒霉的。”小板牙摇着头。
　　“太惨啦，罗密欧与朱利叶，梁山伯与祝英台。。”小华仰望着屋顶没精打采地念叨着。
　　“小花，是小花”胖五叫了起来。
　　从教室窗户外经过的果然是小花，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衣服也穿得干干净净。
　　“听他们班同学说，小花这次数学测验第一名。”胖五佩服地说着。
　　“真的？”小板牙不可置信地看向小花。
　　“当然。”胖五肯定说。
　　“真不可思议啊。那么久没上学，居然还是能得班里第一名，真不简单啊。”小板牙赞叹道。
　　小华的眼睛也跟随着小花的身影，直到消失。
　　数学课上，老师也把小花的事情做为典型在班里大肆宣扬开来，小华如坐针毡。
　　下课后小华偷偷溜到小花的班上，向教室张望。小花坐在位置上正认真地书写着，丝毫没有受其他同学的影响。
　　“看啥呢？”小板牙一手搭在了小华的肩上。
　　“没啥，我就是看看这第一名都怎么学习的。”小华没有回头，解释道。
　　“哎呀，你光看有什么用，你直接去问她有什么学习方法得了。”小板牙出着主意。
　　“对啊，我可以直接问她，又不是不认识。你看我真是的。”小华摸了摸脑袋，对小板牙点着头。
　　放学后，小华背上书包冲出了教室，在路口处碰上了正要离开的小花。
　　“你找我有事？”
　　“嗯”小华的点不好意思地说。
　　“啥事，快说，我还要回家帮我妈带我弟。”
　　“你还要带那小子啊？”
　　“我不带，谁带，我妈一个人弄他费劲。”小花认真地解释。
　　“以前不是都你一人能搞定吗，怎么到这会她一个大人怎么就搞不定啦？”小华有些报不平地说。
　　“以前弟小，现在大点了，不好带。”小花继续解释。
　　“快说吧，什么事？”小花催促道。
　　“就是，你看我这数学一直提不高，眼看要升学啦，你数学那么好，你用的啥方法呀？”小华焦急地问道。
　　“哪有什么方法，数学题一定要懂如何去解题，不能死记硬背的，要懂它的原理。多做做书上的例题吧。我只能说到这，太晚了，我先走啦。”小花说完迫不及待地跑了。
　　“那，谢谢啦。”小华听不出有什么方法在里面，只觉得脑袋还是空落落的。
　　小华低头来到牛老师的宿舍，牛老师正在做饭，让小华自己先做作业。
　　小华有气无力地把书本从书包里抽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应用题发呆。
　　“来，吃点面再做吧。”牛老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飘来的葱香味让小华吞咽了一下口水。
　　小华豪不客气地端过碗，夹了一筷子就往嘴里送，烫得嘴都打哆嗦啦，把面直接又吐了出来。
　　“慢点，刚挑的，烫得很。”牛老师对小华笑笑说。
　　“牛老师我是不是很笨呀。”小华吐着舌头问道。
　　“笨，有时候是有点笨，不过笨得还可以。”牛老师调侃着说。
　　“看来，我要上初中是有点困难啦。”小华灰心地说。
　　“你咋这么说呢。”牛老师吃了一口面条问。
　　“小花这回考试得了第一，她之前还因为带娃退过学，你看我一直在学校里，还在班里拖后腿呢！”说着一脸的不悦。
　　“小花得第一，说明即便她没在学校，她依然坚持在学习，没有放弃过学习，你一直在学校，没有学到知识，说明你在学校没有学习，或者说没有认真学，所以这件事情不是摆明了吗？你不用不高兴，你的分数都是你学习的结果。”
　　听到牛老师的分析，小华也觉得有道理，可是对自己进步慢，这一点，小华开始陷入自我已怀疑当中。
　　“别想那么多，吃完饭，我们就开始努力去弥补，你看怎么样？”
　　“嗯”小华听后，朝牛老师点点头。
　　那晚牛老师也用自己的经验之谈，给小华讲了很多例题及方法，即使小华学得没那么顺利，但他一直都认真地在思考和学习。
　　小华正要收拾书本打算回家时，王小静拎着一个篮子来到宿舍，见到小华，悄悄地在小华耳边低语道：“可别告诉别人啊。这鸡蛋是我从家里拿的。记得替我保密。”
　　“嗯，我不说。”说完小华的眼睛都笑起了豌豆角啦。
　　“你这么干，你妈知道不打你才怪呢？”牛老师担心地说。
　　“她不知道，我偷偷拿的。反正家里的鸡蛋挺多的，吃不完。”小静把鸡蛋放在米缸里存着。
　　“王老师，你这么心疼牛老师，将来肯定是个好媳妇。”小华表扬道。
　　“是吧。你真会说话，我喜欢。”王小静听得心花怒放。
　　“好啦，姑娘家的，也不害臊。”牛老师逗着小静。
　　“这天晚了，我要去送小华，你是跟我们一起，还是在这等我。”牛老师建议道。
　　“我们一起吧。”王小静深情地望着牛老师。
　　三人一起朝小华家走去。
　　摩托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过来，三人立马让到了路边上。
　　“小华，你怎么在这儿？”刘正伟在车灯的照射下一眼看到了小华。
　　“哦，他刚做完作业，我和王老师送他回家。”牛老师赶紧解释。
　　“那谢谢二位老师，小华上车，”刘正伟叫着小华。
　　小华翻到摩托车后座上，稳妥后，向两位老师道别。摩托车一溜烟地跑远啦。
　　牛老师拉起王老师的手，王老师激动地抓紧了牛老师的手，两人甜蜜地朝宿舍走去。
　　小华跟随刘正伟回到家中，张翠花急着给刘正伟弄晚饭，在厨房里忙碌着。
　　“不是说你俩老师搞不成了吗？怎么？”刘正伟疑惑地问小华。
　　“他俩根本就没有分手，关系好着呢。”小华笑笑说。
　　“可以后，不是还得过他妈那关吗？”刘正伟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这结婚非得要家长同意吗？”小华问道。
　　“应该是吧，反正我们那会是这样的。”刘正伟不解地说。
　　“如果真要征得家长同意，他俩这辈子都甭想结婚啦。”
　　“你看这事弄得，好好的一对，因为上辈的恩怨，，，换作我非把牛老师打一顿。”刘正伟突然话锋突变。
　　“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们呀，没有体会到人间险恶。有些事情哪能就这样算了。”刘正伟也理解汪小笛的做法。
　　张翠花端来了饭菜，刘正伟拿着筷子就是一顿造。
　　“小花他爸还在厂里没？”小华突然问道。
　　“你该叫他叶叔叔，别没大没小的。他在呢，最近因为技术提高了，还拿了奖金。”刘正伟边嚼着饭，边说。
　　“不会吧，她爸也优秀？！”小华难以置信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叶绍军得奖，你高兴个什么劲？”刘正伟曲解了小华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怎么都那么优秀啊？！”小华失落地又跌坐回凳子上。
　　“他们，还有谁啊？”刘正伟疑惑地问道。
　　“爸，你慢慢吃，我回屋啦。”小华拖着失落的步伐向房间走去。
　　“嗯，早点睡。”刘正伟叮嘱道。
　　躺在床上的小华辗转反侧，小花说的话在耳边回荡。他干脆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好，打开台灯，从书包里抽出了数学，翻到应用题的例题，开始仔细地钻研起来。
　　鸡叫的时候，被惊醒的小华趴在桌子上，口水打湿书本，他擦了擦书本，抹了一下嘴巴边的口水，外面漆黑一片，屋外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小华一听就知道早起的妈妈已经开始要做早饭和煮猪食啦。他揉揉惺忪的眼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终于清醒啦。开始了早读。朗朗的读书声吵醒了被窝里的刘正伟，披了件衣服跑过来，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咋啦？”张翠花瞧见刘正伟正在偷看小华屋里问道。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啦，这小懒虫居然早起读书。怪事。”刘正伟边看边笑着说。
　　“不可能。”张翠花疑惑地看了过去，果然小华正在认真地读着书，而且对两口子在门口丝毫没有觉察。
　　“准是受刺激啦。”两口子了解小华。
　　“你说谁会把他刺激成这样啊，千年难遇啊，铁树开花啊。”刘正伟形容着小华的努力。
　　“走啦，管他的，用不了几天，自然就恢复原样啦。”张翠花赶紧离开，锅里还做着饭呢。
　　“说的也是。”刘正伟也离开了门口，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小华像机器人一样每天很早就起床读书，很晚才从学校回家，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上学跑，放学跑。
　　半期测验结果出来啦，小华已经从困难户搬到了力争上游的群体当中啦，数学意外地得了85分，语文得了80分，当他拿着成绩的时候激动得抱着小扳牙直摇晃。
　　“可以啊，进步这么多，看不出来啊。”胖五酸溜溜地看着小华的试卷。
　　“该不是当长颈鹿拿到的分吧。”高个子坏小子一直阴魂不散地在周围打转，阴阳小华。
　　小华一听，肚子里的火像火山爆发一样，一拳朝那高个子打了过去。
　　“你他妈敢打我？！”高个子捂着脸，气极败坏地指着小华，骂着。
　　跟他的同伙站在高个子身边作着威。
　　“打你有眼无珠，这是老子凭真本事考的分，你少在那胡说八道，影响老子的心情。”小华气势汹汹地怼着。
　　小板牙和胖五也都站在小华的身边，替他助威。
　　“老子说你怎么啦，你家里就是做假的窝，你算什么好东西。”高个子像头发疯的狗开始狂吠起来。旁边两个也跟着他步步紧逼小华他们三个，一时间一场斗殴即将拉开序幕。
　　“你少胡说八道，老子不怕你，有本事，你动我试试。”小华腾地爬到了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瞪着那一群坏小子。
　　“你家就是造假的窝，你今天的成绩也是作弊得来的，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给老子下来，看老子不揍死你。”高个子大声吼叫着。
　　胖五和小板牙也因为个子原因，全部都跟小华爬上了桌子，指高个子这帮人替小华助威。
　　“你们要干什么！”王小静听到教室里吵闹的声音，跑进来立刻阻止。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你们都跟我到办公室来。命令道，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都怪你”
　　“还不是怪你。”两边还在打着嘴仗。
　　高个子的另两个同伴并不想去办公室，没有随行。
　　“说，是怎么回事？”王小静严肃冷静地盯着四人。
　　“他，是他说我作弊，而我根本没有作弊。”小华抢占先机地为自己辩护。
　　“是这样吗？”王小静看着高个子问。
　　“他本来就作弊啦，我没有乱说。”高个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昂着头。
　　“你有什么证据说小华作弊？”王小静质问道。
　　“这还用证据？你看他以往考多少分，这突然考好啦，不是作弊是什么？”高个子理由充分地解释道。
　　“你小看人，我自己做的。你狗日的，冤枉我。”小华一听就来气，伸手就想去抓高个子。胖五和小板牙立即将他拦住。
　　“你看，这不是被人说中了，着急了不是吗？”高个子阴笑道。
　　“啪”王小静往桌上一拍。
　　“如果你没有证据说明小华是作弊，那你这样说就是诽谤，是诬陷，是胡说八道。”王小静对高个子无端的猜测大怒道。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他家不是有根儿吗？”高个子邪笑着说。
　　“啥？你他妈的是不是还要胡说八道，我今天要撕了你的臭嘴。”小华气得直往高个子冲。
　　胖五和小板牙拦都拦不住。
　　“他家什么根儿，你再胡说的话，小心我让学校处罚你。”王小静端出了学校的惩罚。
　　“他大伯，那个上吊的，伪造介绍信，为了逃避责任不是畏罪自杀了吗？那不是根是啥？”高个子的话让小华直接暴跳如雷。挣脱掉束缚，一个健步上前，趁高个子不注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气愤得像台蒸汽机一样直冒傻气，瞪着圆眼，哭诉着“王老师，他又打我，你咋不管？”说着就要还手。
　　王小静赶紧拉住高个子，示意胖五赶紧帮忙。
　　胖五也上手把高个子抱住。
　　高个子挣脱不了束缚，一直在叫嚷着说要杀了小华。
　　小华气得浑身发抖，捏紧着拳头：“有本来事，你来啊。老子才不怕你。”
　　这时不知道是谁通知了校领导，匆匆赶来的校长和主任，看着场面这么劲爆，直呼“找家长，把家长找来，简直无法无天啦。”
　　这样几个人又来到了校长办公室，等待着双方家长的来临。
　　学校里顿时热闹得像菜市场一样。每个人都在讨论着这次事件。
　　高个子的家长先来，是同样瘦的人，一脸无肉，却给人一种压迫感，话不多，但脸上的阴郁让人害怕。
　　看到高个子略微肿胀的脸阴沉，二话没说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高个子脸上。
　　校领导见状立即吼道：“你干啥子，打他干嘛？”
　　“这孩子疏于管教，该打。”阴沉的脸上一抹邪笑。
　　整个办公室被他的一记耳光给怔住了。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就打他？”校长开口道。
　　“有啥好问的，打不赢别人，就该挨打。”一脸的严肃且阴沉，让整个办公室里空气都凝固了。
　　“你这个家长，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呢？”校长费解地指责着。
　　“我打他怎么啦，我打他是想告诉他被别人打，就一定要打回来，这打不能白挨。”气愤的男人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场的每一个人。
　　“是你吧，是你打的是吧。”眼神犀利地他一眼就瞅到了小华，咬牙切齿地说。
　　“去，给我打回来，这气不能白受，今天有老子给你撑腰。”说完指使着高个子去打小华。
　　“哪个敢！”一声怒吼从门外传了进来。
　　“爸”小华听出来是刘正伟的声音，像见到救星一样欣喜。
　　刘正伟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校长办公室，气定淡神地盯着高个子的父亲。
　　“是谁要打我儿子？”
　　高个子的父亲一见是刘正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是你的儿子先打了我儿子。”解释道。
　　“你为啥要打他？”刘正伟问道。
　　“他说我作弊，其实我没有，他还说我大伯是骗子，畏罪自杀。”小华简单地说明事实。
　　“校长和各老师，在解决娃娃之间打架的事之前 ，我和这位旧识有点私人恩怨没有了，看来今天只有借此机会，来解一解，所以请各位，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单独聊一聊，不会太久的，一会儿就好。请。”刘正伟说明缘由，校长和老师带着学生们走出了办公室。
　　大概十分钟左右，刘正伟气喘吁吁地打开了门，“我们聊好了，你们请进吧。”说完进到办公室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抽了起来。
　　“高盛娃，我们的事情说完了，你说看看，你儿子被我儿子打了的事，你想咋办？”说完，吐出一口烟雾。
　　大家都进到办公室里，只见刘正伟在抽烟，叫高盛娃的坐在角落里像一条丧家犬一样，失去开始的嚣张，用手遮挡着额头，低声说：“是我儿子的错，误会了小华。我让我儿子给小华认错。”
　　说完，向高个子使了个眼色。
　　高个子看到与平时判若两人的父亲，顿时傻眼，眼睛的周边明显的淤青告诉在场的人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不认错，我没错。”高个子看到父亲的伤痕更不妥协。
　　“你这死孩子，怎么这么倔呢，快道歉。”
　　随便高盛娃如何催促，那个高个子都犟地放不下面子道歉。
　　“好啦，不认错就算啦，我们也不稀罕，你小子最好不要让我再碰到你。”刘正伟威胁道。
　　“不过我要澄清一点，我哥当年不是畏罪自杀，他是为救当时的一名女老师，被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给活活打死的，那群人不想承担责任，到处造谣，诬陷我哥，今天我就把话撩这，以后让我再听到谁还敢胡说八道，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我说是真的吧，高盛娃。”刘正伟严肃地盯着两你子。
　　高盛娃没有吱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耳朵没有问题吧。”刘正伟走到高个子学生面前揪着他的耳朵问道。
　　高个子摇了摇头。
　　“那就好，如果你再敢胡言乱语，无论你在哪里，老子都找得到你。听见了没有？”一声吼把两父子吓得哆嗦了一下。
　　“麻烦大家啦，这事解决了，没事啦，都回去吧。”刘正伟舒了一口气，向众人说道。
　　校长和主任老师听后乖乖地跟着高个子两父子出了门口。
　　“你小子，该走的是你吧。”校长反应过来立马返回办公室对刘正伟下起了逐客令。
　　“是，是，校长，对不起，忘了忘啦。”说完，掐灭烟向校长笑笑跑出了办公室。
　　“都叫你别惹那小子，你偏不听，老子今天也挨了，真他妈倒霉。”走出学校后，高盛娃两父子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要不哪天，我们趁那老的不在，打小的一顿，你看怎么样？”高个子不死心地出着主意。
　　“老子才懒得管了，不过你可得机灵点，别让人抓着把柄。”高盛娃心里怨恨地说。
　　高个子得到高盛娃的许可，点了点头。
　　“哎哟”不知从哪来飞来的一颗石头正好砸中了高个子的头，高个子捂着头到处张望着愤怒地喊道：“他妈的，谁他妈不长眼睛。”满嘴的污言秽语，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走吧，我们在明，人家在暗，别哆嗦啦。”高盛娃催促着高个子。
　　高个子不死心的朝路旁边的地里望去，一袭红在他眼里闪过。他也怕中埋伏，赶紧跟着高盛娃朝家里走去。
　　一进门，一条蛇就挂在他家门上，顿时把两父子吓得魂飞魄散。那晚都不敢回家，躲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小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