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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酒吞童子 ...

  •   “……总之,就是如此,这就是我被副手赶出平安京的原因。我在外面已经游荡了几日,但他还没有给我发可以回来的信息,所以我得在你这儿叨扰一阵了。”阴阳师说。
      “哈?在自说自话什么啊,完全没听懂。” 大江山的酒吞童子说。
      “所以说,是因为我的行为可能影响到整个大和未来一百年的命运——”
      “不不,听起来完全只是你睡了两个麻烦的人而已。而喜欢你的那个家伙忮忌这俩个家伙,所以把你赶出来,不准继续睡他们了。”
      “没忮忌到这个程度吧,命盘上确实会影响到我,也确实会改变很久未来的啊……”
      “未来本来就会变啊!谁也都本来就随时可能死啊!”
      “……”

      “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家伙真麻烦,会算两个玩意就以为自己怎么了。喂,在你们的传说里,不是连神都会死吗?那你死了又有什么奇怪的。觉得自己就能活到算出来的时间才奇怪吧!”
      他的长爪猛然探出来,唰地往她脖子上探去。
      阴阳师没动。
      那爪子也堪堪在她脖子边停下。
      ?
      “切——没劲。”
      酒吞童子嘟囔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她的脖子,没有用力。巨大爪子完全环绕了她的脖子一圈,阴阳师觉得还挺温暖的。
      “喂,如果我现在抓下去,‘咻’的一下把你脖子捏爆。”
      巨大的爪子在她脖颈上摩挲旋转着。
      “你不就死掉了吗?”

      阴阳师的面色并没有变。

      “不会,我应该防得住。即使你已经这么抓握了,我大约也能防住。”
      “但我也不是没机会得手吧?”
      “可你不会动手。”
      “哦?笑话,我怎么不会。”
      “你不会。”
      “喂,喂,在从容什么呢。你以为我是谁啊?”
      “大江山的鬼王大人。但即使你是‘鬼王大人’,你也不会动手。”
      巨爪威胁性地收紧了,勒进她的皮肤些许。
      “你还有机会收回你的话。”酒吞童子的语调冷漠下去,阴阳师被掐得呼吸困难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喘不上气影响了阴阳师的声音,说话费力。
      “你敢……但你不会……你会……可、惜……”

      “……”
      “啧。”
      ?
      酒吞童子骤然松手。阴阳师骤然获得了呼吸,大口喘气。
      “我都说过……咳咳,我都说过,你别想赢我。”阴阳师道,“何况区区窒息也不能简单杀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想杀我还得换几个方式。”
      “切!这个不算,这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举例子也没有赢。我知道你会放手,我笃定如此。”

      “你了解我,这算什么公平。若是、若是一个不认识的大鬼怪掐住你脖子,你还能这么笃定吗?”
      “那么它碰不到我的脖子。”
      “若是我受了影响,刚刚突然神志不清动手了呢?”
      “那么我在遇见你时便知道不对。不,可能在山脚就能知道。”
      “若是我就是暗中策划想杀你呢?”
      “突然想杀我,总得有个动机吧?大江山的异动在平安京的监测之内,也在丹波山地的触延之中,想要完全瞒过我的觉知,可不容易。”
      “若就是没有动机,就是突然呢?”
      “首先,‘您’这位‘鬼王大人’未必能成功,我反应过来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其次,如果我真的失败了,死在了你的手上,那我便将认同这份命运。”

      酒吞童子得意起来,刚想说些“瞧,你的命运也终究是有裂隙的吧”之类的话,便被提前打断了。
      “但是,你觉得你真的下手、并且真的成功杀掉了我的可能,究竟到底有多少呢?”她问,“这真的是一件需要提前担忧的事情吗?如果真的抱着这样的提防前来大江山,才是滑稽可笑、无谓无礼的吧。你以为呢?”
      酒吞童子想了想,沉默。
      ?
      阴阳师道。
      “我知道你的事情,我也知道别人的,世事的,未来的。别把我和他与世间其他的法师或者骗子搞混了,我们算出来的东西真的是‘未来’。”
      她顿了顿,又嘀咕了一下。
      “当然这其中确实有他的私心……此事也有别的解法,只是这种办法最简单也最合他心意罢了……但我们算出的东西真的是‘未来’,我们算出的东西真的是正确可信的。正如我确定你不会捏下去一样。”
      “哦?卜卦是这么轻易有用的东西吗?”
      “对别人来说可没有如此轻易有用,很伤神也很难解读。但我们可以,我可以哟。”
      “喂,你这家伙又在炫耀吗?”
      “呵呵,只是普通地说出了事实而已。”

      她笑了片刻,又重新回到严肃、甚至是有些愁眉不展的表情上了。
      “所以,当‘原来’的命运偏离时,我和他会非常在意。你知道什么叫‘原来’的命运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和能力,这里或者那里,或多或少。‘原来’的命运就是对其来说,最能调和其能力而又不将他们压垮的东西。譬如,刚刚提到的那位藤原摄政,能力有余,志得意满;但源氏的存在让他警醒自身,知晓权欲终有代价,不至膨胀自毁。刚刚提到的那位源氏,风流倜傥,诗材出众;但富贵时节酒醉宴饮、无心唱和,落魄臣籍之时才一书悲苦、编纂成歌。他们一个视另一个为警钟,一个视另一个为歌题,虽终生互不相见,却也终生交织暗念、使彼此达到顶峰。现在我把这个未来给改了,使他们成为无法留名的普通贵族了。我又如何能不在意呢。”
      “……至少他们现在都更快乐了。”
      “但我又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决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呢?如果他们就是想留名呢?”?

      酒吞童子同她一起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段时间之后,他大声喊起来。
      “啊——!真是的,你们阴阳师每天都在想这些东西吗,真是麻烦死了!什么名声,什么朋友的,管它那么多呢,愉快点就行啊!”

      他又指着阴阳师道。
      “你也是!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好玩,一直哭丧着脸了!来就来呗,怎么光找我聊这种事情,我又不是人类,大江山也没有史书,管它留不留名的!烦死了,我耐着性子听着这么多,那你也得陪我。走,和我打一架切磋切磋去。”
      “现在吗?没有心情啊……”
      “那就和我做○。”
      “不,这种心情也没有啊……”
      “那就和我打架。”
      “……”
      “那就和我做○。”
      “都说了没心情啊!”

      最终是她也被烦得出手,两件事都干了,小打了一架,没毁大江山;之后做○。
      两样事都完成后,她对着酒吞童子生气。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打架打架做○做○的?!”
      “你呢?!命运命运未来未来的,讲这些就不烦鬼了?打架做○还更快活呢!”

      她俩互相普通地赌气起来。但一个没想着要走,一个没想着要赶人。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阴阳师与鬼王的孽缘来自于她尚且初出茅庐的时候。那时她还没有称号、没有官职、没有过于多样的人妖鬼神际关系;而有很多的时间、游历的精力、未满足的好奇心,于是她在整片陆上到处乱窜,探究传说。
      游历中,她听说了大江山处有新出世的鬼王,遂来这里挑衅一二。

      那时阴阳师和鬼王都对自己和对方的实力认识不清。在大江山打了三天三夜,毁坏了数个山头后,最终是阴阳师险胜。
      用符咒压下对方的那一刻,阴阳师心想,看来世间强者众多,我还需要精进。
      被对方用符咒压下的那一刻,鬼王心想,看来世间强者众多,我还需要精进。

      当然,后续他们猛烈继续精进完之后,发现其实是自己一开始就遇上了世间最强者,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打输的酒吞童子已在心中接受自己被退治消除的命运,但嘴上还是不服。
      “等有了下次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哦?哈,明明已经是手下败将了?”
      “这不过是我一时疏忽,我并没有弱于你!”
      “可笑!”
      他被一脚踩在地上,脸摔上了地面,后背狠力传来重重的碾压感,背骨几乎要再多碎裂几段。
      “喂喂,连被这么对待都无法起身了,还不认输?”
      他咬牙,不发一言,不让痛呼溢出舌尖。
      ?

      身后头顶传来笑声。
      “硬骨头啊……不过我不讨厌这点。喂,你叫什么来着?你可愿意与我契约,成为我的式神?”
      “哼,想驱使我以羞辱我吗?绝无可能!”
      “喂喂,这实在是污蔑了,我对式神一向不错,在平安京的阴阳师里还是有点公认的哦。”

      酒吞童子那时可不知道平安京里的阴阳师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类,即使知道了解了这个小麻生大人的名誉,也不会同意签订契约任其驱使的,他只硬气道:
      “咕……咳。要杀就杀,随你,我可不会当你下仆的!”
      “真是个死脑筋。都说了,我的式神真没到下仆的程度……不过算了。”

      酒吞童子感觉到她的靴底移到了自己的后颈处,漫不经心地磨了磨。
      明明是人类,她却发出了使鬼都通体生寒的、恶鬼般的声音。
      “这是最后一遍。我问你最后一遍。和不和我签订契约,当不当我的式神?如果拒绝的话——”
      颈骨上踩踏的力度骤然加重了一点,酒吞童子只觉得自己脖子发出了可怖的嘎吱声。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的。”

      ?

      有那么一瞬间,酒吞童子真的想答应。如果有人愿意,自己就会直接死掉,这件事情头一次如此清晰地展示在了自己面前。先前自己打赢了所有鬼怪而成为鬼王的意气风发几乎成了笑话,趴在此处生死不定的自己只是给这家伙的垫脚石而已。
      如果答应就能活下来。如果答应就能活下来。为了活下来,要不还是答应吧。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

      “不!”
      他发出了怒吼,冒着可能被直接踩断脖子的可能猛然发力,硬是从脚下挣脱出来。他听到一声短促的“哟呵”,猛然和她拉开距离,呼哧呼哧,警惕地面对她摆出了战斗姿势。
      “你都站不稳了,真没事吗?”
      “闭嘴!呼,呼……我没输,我还没输!”
      “嗯——?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手下败将吗?”
      “死去便是输了?呵、呵,死后我也将化成诅咒,永世缠绕在你身边!”

      这只是嘴硬而已,他已经摇摇欲坠了,没办法再进行像样的战斗,只一击就会落败吧。他也没有办法化为死后的诅咒,因为刚才的战斗实在太酣畅淋漓,即使面对死亡,心中也全是回味与满足之心,生不出供给诅咒的怨气。
      只是,即使这样,也不想认输,也不想向人类输掉自由。
      ?

      “好吧,那么……”
      阴阳师抬起手。

      他紧盯着阴阳师的动作,在她手指指来时竭力躲开。

      然而。
      他没能躲得开。

      狡诈的阴阳师使用了范围法术,他浸没在术法里,被完全包裹打中了。

      然而。
      他没有死。

      适用于鬼的治疗术满溢地落在他身上,皮肤、筋肉、骨头,全部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再生。他不仅没死,反而开始恢复了。
      “喂,搞什么……”沐浴在光辉中,他惊讶地喃喃,“喂,怎么回事……”

      光辉落下之后,酒吞童子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至少能正常地站直,不至于有什么疼痛了。他的惊讶未销,下意识看向阴阳师的方向,看到一张炫耀、得意、奸险、烦鬼的脸。
      “……”
      他立刻把脸上那蠢兮兮的惊讶收回去,但是已经晚了。
      ?

      那张炫耀、得意、奸险、烦鬼的脸说。
      “哎呀呀,瞧你刚才的惊讶,是不是很感动啊?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如此大度心善的人类,如此法力高强的阴阳师!是咯是咯,我的灵力量还足以支撑其他治疗术咯,是不是完全没有想到?哼哼,和你最后是□□相搏,纯粹是因为我的□□与我的灵力一样强大。哎呀哎呀,何等完美!何等天赋!何等强大的我啊!”
      “……”

      “哦?瞧你这等默不作声的样子,一定是被感动坏了吧!没关系没关系,我明白我明白,这是我生活的常态,不用多言,无需挂齿!啊,你只需要普通地向我道谢而已,真诚一点,恭敬一点就行!来来,开始向我道谢吧!”
      “……喂。”酒吞童子问,“刚刚你不是说,‘否则会有后果’,之类的吗?”
      “我的道谢呢,小鬼王。我的道谢呢,小鬼王?嗯嗯,不过我大度心善。”
      她说。

      “后果就是会被治疗啊,欸,你不知道吗?正经阴阳师切磋之后都会治愈双方,不使二者留下严重损伤,欸,你不知道吗?哦,是这样啊——是那样啊——乡下的鬼怪不知道京城的时髦啊,所以才不知道呢~~~这可真是可怜呢~~~嗯嗯,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这不是你的错哦~”

      酒吞童子忍无可忍将鬼爪再次举起,预备再死一次也得重新揍她。
      被阴阳师闪过了,她一直在笑。
      ?

      “您还是养好了伤再来挑战我吧,手下败将。”
      “我不是——”
      “不,你就是。怎么,小鬼王连现实都不敢面对吗?回山洞里哭鼻子去吧!”
      “!你这家伙!”
      “什么你这家伙我这家伙的,我只知道你这家伙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哦。好啦,好啦,败者拿出点败者的气度出来,老实承认自己输了不好吗?”
      “……”
      在阴阳师的等待中,酒吞童子很艰难地说。
      “这次是我输了,我技不如人,差了半步。”
      然后话锋又一转。
      “但是我下次不会输的!输的一定是你!”
      “嚯。输的还会是你。”
      ?

      说完,阴阳师摆摆手,道了声走了,转身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酒吞童子一惊,警惕,大声问:“你想做什么?”
      “?下山啊,不是很明显吗。”
      “你下山是为了什么!”
      “下山就……为了下山啊。”她疑惑停住,回头,“你被我打傻了脑袋?”

      酒吞童子不理会这个,升起了一点身为鬼王的自觉。
      “你难道不是先行上来探路,然后带人马来退治的吗?”
      “呃?不是啊,据我所知,平安京里没有这种计划。喂喂,只是我听说了你,然后上来和你打一架而已。”
      “为什么?”
      “因为……传言说你很强?”
      “就这样?”
      “就这样啊——这还不够吗?听说有很强的鬼,所以想来打一架,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吗?真是的,我是鬼还是你是鬼啊。”
      倒是很好理解,对于鬼来说很好理解,但是一个人说出这种话,就不知道可信度几分了。
      ?

      阴阳师想在日落前下山,酒吞童子却不信她的解释,不依不饶,在她下山路上一路尾随着。
      初出茅庐的阴阳师被尾随烦了,说。
      “这下是我慊你麻烦了。真没什么阴谋诡计,就是想找你打架。”
      “不信。”
      “为什么不信啊。”
      “人类很会说谎。”
      “我没说谎——而且是你头脑太简单了吧。”

      几乎要到山脚了,她不得不停下,因为没法把这么危险的鬼带到人类居住的地方。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相信呢?”
      “……”他也没想好。
      “我得回去养伤了,你也得回去养伤,就此分开不好吗?”
      “不好。”
      ?

      初出茅庐的阴阳师无奈,她这时还表情比较丰富,也没有掌握面对这种纠缠的办法。她盯着酒吞童子的脸一阵,从包里掏出卜棍,仗着他看不明白占卜之事,潇洒地扔在地上,占了一卦。
      解读卦象,确认想法,用比较创新又很符合她还未发现的自己的本性的想法说。

      “那你和我○吧。”
      “什么?”
      “我说,既然你不信,那我和你上山,然后你和我○吧。怎么,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他被一激就热血上头了。或者说,阴阳师在今日给了他过度的创伤,无论什么挑衅他都会破防上头。
      “那就走吧!”他转身冲上山。
      “等一下。”被叫住。
      他回过头,看到阴阳师在狼狈地捡回所有地上的卜棍。

      上山途中他稍微冷静了一点,思索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转念一想,鬼与鬼之间的争斗,也是胜者足以要求败者的一切,现在自己既没被杀死,又没成为奴隶(式神),只是要求被○,甚至算很宽厚的处理了。
      虽然这种宽厚的处理也感觉怪怪的。但他将此解释为了第一次输给对手时的不习惯,然后他就合理化了一切,甚至还很卖力地去主动服务了。

      这是他们之间打完又○传统,那值得庆贺的第一次。
      后来逐渐发展,有时会变为○完再打。
      总之,无论顺序如何,都挺爽的。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但可惜,这次前来的麻生礼心中有郁结之事,想不明白。于是打架敷衍,○也敷衍。搞得酒吞童子颇为不快,抱着她道。
      “真是麻烦的两个人。干脆我直接杀掉好了。”
      “不准。”
      “管那些命运未来干嘛,多没意思!”
      “也不完全是……这俩是相当风雅的情人。”
      “哦,情人啊,那就不能杀了——也可以杀吧?情人什么的,‘有力’有用,‘风雅’没用吧?”
      “哎呀,你不懂,就是没用才好呢。”她说,“就是要看人为了这种没用东西,彻夜流泪,哀戚心碎,写歌质问,终无回音,少食少眠,缠绵病榻,幽怨死去才好呢。”
      “噫?!你们人类是什么癖好啊!我不懂,我也一点都不想懂了,不用与我解释了!”

      他顺势抱着阴阳师摔于榻上,嚷嚷:“洗掉,快洗掉,快用○把那些东西都洗掉!什么诡异玩意啊,看人类做这种事有什么意思,不如和鬼在一起○更快乐些呢!命运什么的,风雅什么的,通通忘掉,忘掉,不准想了!在大江山待上一天,你就只准想同我打架和同我○两件事啊,懂了吗?”
      没等阴阳师表达赞同或反对,他便自顾自动作了。不一会儿,阴阳师就懒得再反对了。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酒吞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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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结尾几章了有点卡,陷入纠字眼的推敲中,觉得每个修法都挺好的,有点定不下来。 这几章可能会更新不定一点,第二天起来没看到的话就是我陷入了选字眼选角度选镜头选节奏以及其他林林种种玩意的纠结中,再等一两天看看。 收尾很重要我想收好一点。 写着写着突然疑惑为什么要搞个大场面,这篇不搞个大场面很普通收尾也完全没问题啊。 但是来都来了伏笔都铺了还是好好改完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