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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男人的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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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门开了,王小弟送来了饭菜,没好气地直街扔在了草上,几个馒头打了转,就掉在她脚边。
“吃饭了。”说罢转身就走。
楚沧澜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馒头,跳着递给沈青雀,“雀儿,吃吧。”
一边唤,一边捡起另一个,咬了一口,这应该是平常人家吃的粗粮,粗糙不说,还有股味道。
味道?
楚沧澜立马打掉雀儿手上的馒头。
“里面放了东西!”
楚沧澜吐完,又拿起刚才那人放的水壶,一闻,果然也是一股味道。难怪这绑匪还好心送来饭菜。
她藏好两个馒头,又弄了些馒头屑放在地上,做成两人吃完的样子。
没过一会,王小弟就来收东西了,见她两人像个没骨头的狗一样瘫软在地时,也不再顾忌,恐怕两人被绑残了腿,不好要钱,就松了绳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到了半夜,再也没人过来。
慢慢地下起了小雨,地上又湿又冷,楚沧澜睡得牙齿打颤,时不时地哆嗦。
而后身后热源靠近,将她抱在怀里,身子慢慢回暖。
“殿下,别怕,不会有事的……”
半梦半醒间,门外来了人,脚步声越来越近,砰的一声,门被大力踹开。
楚沧澜一下惊吓坐起。
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冲进了屋子。
沈青雀立马跟那人缠斗在一起,屋外也是斗剑打斗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又来了一堆人吗?谢寻来救她了。
“那个,大哥,是敌是友,你先说句话呀,先别动手啊。”
楚沧澜话音刚落,就听见雀儿大吼一声,“主子,快跑!”
她一回神立马就跑,细雨凉意中,她劝诫自己,留下来,两人都活不了!
倒不如活一个,再来报仇!
楚沧澜一口气跑出了几百米,还没等来得及踹口气,分清方向,去搬救兵,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打晕。
他奶奶的,居然还有人!
……
四处摇晃不止,楚沧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箱子里,这箱子极大,人睡在里面也不拘束,所以这又是另一窝绑匪?
耳边传来马车行进的声音,后来又是官兵询问的声音。
这是要带她出京城。
看来,真是另一窝绑匪。
他们为何而来,又为什么抓自己?
吸了吸鼻子,一股淡香袭来,她更加眩晕,这里面放了药,这绑匪倒是比原来的几个心细。
正头晕着,有人进来盘查,楚沧澜心里大喊,快看看箱子,谁知,那人就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就放行了。
楚沧澜忍不住骂,这守门的是不是收了好处,这么大的箱子也不看看,万一杀人呢!
按理说,自己被绑架了这么久,宫里定会派御林军出来巡查,可现在却全无动静,为什么?
昏昏沉沉想了一会,马车疾行,又过了半个时辰,貌似进了一片树林,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掀起,刺眼的阳光射入,有人上来,将箱子轻轻打开,又轻扶她起来。全程守礼。
雨后空气清新,楚沧澜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也能说话了,便开口询问,“你们是谁派来的?谢寻?”
那人并不搭理,只给她喂了些水,便下了马车。
车内再次陷入了黑暗。
很快好像又来了人,那人道,“曹先生,我们为什么要暴露地点,救这个人……”
“这是二公子的意思,我们只管执行就好。”
二公子?谁是二公子?
楚沧澜仔细回忆这段时间,应该没有跟此人有过交集。
稍等一会,那个曹先生又说,“前方接应的人到了吗?”
“到了。”
“那稍作休息,在这等二公子来会和。”
车夫又问,“二公子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大公子催了他许多次了。”
曹先生,“二公子心里有数,他还有事要办,估计是被什么牵挂住了。”
“不过眼下谢府派出大量人马出来走人,二公子是在断后,故意扰乱他们的视线。”
车夫,“还是二公子心思缜密。”
曹先生,“不过,那谢小将军也不是等闲之辈,估计二公子脱身需要时间。”
沉默了一下,车夫,“要不是为了大计,二公子何苦这般委屈自己,要是以前,那姓谢的根本不是二公子的对手。”
曹先生笑说,“是啊,不过,二公子得女子喜欢的本事还是精进不少。即便服药,也是不减风采。”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之后又聊了一些琐事,都是她没听过的名字和地方,跟刚刚的绑匪,这些为什么二公子做事的人,要难猜一些。
过了一会那车夫又上来,拿了几块糕点准备喂给她吃。
楚沧澜一脸戒备,车夫也不生气,只是解释,“放心,无毒。”
她抿了一下,清甜的气息到还不耐,这才大胆吃了两块。
窗户的阳光落进来,越来越亮,转眼已经是午时,楚沧澜打算小睡一会,恢复体力,忽然间附近的林中传来马儿鸣叫的声音。
“二公子。是二公子回来了。”
又是那个什么二公子。
楚沧澜奋力移动身体,想要掀开唯一的窗帘,看看这二公子长什么样,还没等她将手抬起来放上去,又是一阵马叫声,转向了树林中。
所以,这就走了?
楚沧澜疑惑不解,刚够着窗帘时,身后却突然一亮。
“进去!”
一人被扔了进来。
“主子。”
“雀儿!”
腰间被来人紧紧的抱住,雀儿靠在她肩上重重的喘气,身上看着也不大好,好几处都渗透着血。
“主子,我终于找到你了。”少年似乎带着千辛万苦爬山涉水最终满足的喜悦,说完了这一句,好似用完了力气,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雀儿,雀儿,还好吗?”
鼻尖浓重的血腥味,楚沧澜心惊,要不是为了让自己逃脱,他会受这么重的伤吗?
胸中怒气翻涌,一口牙早已在忍耐的边缘,最终,她实在克制不住,拼命捶着车厢,“王八羔子,有种你就冲我来,躲在阴暗处算什么东西,等着,要是爷出去了,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车外的人也没人理她,她刚想再骂,就听见挥鞭子的声音,马儿飞奔起来,两人都没坐好,齐齐地往前扑去。
鼻尖撞上了少年的胸膛,坚硬如铁,好痛!
她努力保持平稳,随手抓住一个东西就想起来坐好,谁知,又是一阵急速,马儿飞奔,她受力不稳,直接跌坐在了沈青雀的身上。
“主子……”
臀下有什么东西!
她随手往后一抓,刚要碰上,就立马被人握住了手。
雀儿平躺在车板,她搂住他的脖子跪坐他的身上,腰间被一只大手拖住,成悬空状。
靠得近,连呼吸都能感知,如此暧昧又如此自然,好似两人就应如此。
“没事吧?”沈青雀想要将她往旁边放下。
谁知不舒服的楚沧澜随意扭动了几下,沈青雀立刻变了脸色,五官似乎在压抑什么,腰间的手也骤然变紧。
他的身体,很怪,是受伤了吗?
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却被他换手牢牢握住,一个翻身,即是将她放在马车上坐好。
“主子刚刚是不是被撞了?”一根木棒被塞进手里。
楚沧澜定睛一看,原来是根圆木棒。
她还以为是……男人的……
是自己脑子糊涂,他是个太监,怎会有根……
这边胡思乱想着,又听见雀儿惊喜地喊,
“主子,快看是宫中的军队,我们得救了!”
遮盖的窗帘掀起,楚沧澜回神,朝外看去。
密密麻麻的御林军前方是一位黑衣少年,那少年在对上她的视线后,双眸瞬间闪亮,狠狠驱动身下的马驹,大喊,
“殿下!”
谢寻快马飞奔过来,等看见两人的姿势时,俊朗的脸却一沉。
楚沧澜没管这么多,大喜,“谢寻!你终于来了。”
谢寻听出了她的期待,精神一震,眉笑眼开,“殿下受苦了,他们可有虐待殿下?”
楚沧澜刚想说这伙绑匪还行,转眼下车才知道,哪里还有什么绑匪,原来那伙人早就跑了。
只是马车独自在飞奔而已。
“我无妨。带药了没,雀儿伤得严重。”
谢寻立马松了口气,原本微微颤抖的声音也平缓,“你无事就好。”
楚沧澜心下感动,却还是耍嘴皮子,“怎么,怕给我弄丢了,我父皇让你脑袋搬家啊?”
谢寻没理她只是扶她去旁边的石块坐好,又立马吩咐人拿来药,亲自为她涂抹手上的小伤。
等涂好后,谢寻回头对上马车上少年的目光,只问,“需要人搀扶吗?”
沈青雀靠在车壁上,眸光略过两人,稍后垂眼,“不碍事,小伤。”
谢寻瞥他一眼,落在他手臂处,“被什么所伤?”
“不太了解兵器。”
“让我看看!”
楚沧澜从石块起身,刚迈出几步就又被人拽住,“大夫在这里,你不要添乱,让大夫去给他看。”
“干嘛。你拖住我干嘛,我自己会走。”
“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我得保证你的安全,也不想你被人蒙骗。认人不清……”
“谢寻,你在念叨什么呢?”
楚沧澜被他拖住,又往回走了几步,一步三回头,只见雀儿孤单地坐在车里,捂住伤处,眸光沉痛,凄楚地让人心疼。
“大夫呢,快给他来看看,没看见人都痛的受不住了吗!”
“不用你说,大夫也会给他仔细检查!你别担心。”
这边,又过来几位劲装打扮的武士,见了两人立马行礼,“殿下,主子,那几名车夫十分警觉,故意兵分几路,沿途又掩饰了行走路线,我们追到了山林,他们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