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不行了迟晓凝你爱上了 ...
-
游泳课一结束，林素宵抓起搭在泳池边的浴巾胡乱擦了把头发，踩着拖鞋就往更衣室冲，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冰凉的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混着泳池的氯味，他却顾不上擦，三两下扒掉泳衣换上天蓝色短袖和浅色短裤，指尖翻飞着扣好纽扣，顺手扯过毛巾把头发揉得半干。
又抓过吹风机对着发根猛吹——热风嗡嗡作响，不过三分钟就把头发吹得蓬松干爽，连一丝潮气都没剩。
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帆布包甩到肩上，拉链都没完全拉好，里面的泳镜还露着个角，脚步没停地往外冲，鞋底在更衣室的瓷砖上踩出急促的哒哒声，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宝宝肯定等急了，草莓奶冻可别化了……”
黑色戒指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整个人透着股按捺不住的急切，连路过的同学打招呼都没顾上回应。
林素宵刚冲出游泳馆大门，就看见迟晓凝倚在奶茶店门口的梧桐树下等他。
少年身形挺拔却比自己矮了五厘米，指尖捏着手机，屏幕亮着正刷着短视频，嘴角还微微扬着，时不时轻轻点头，白色戒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连周身的冷硬气场都柔和了几分。
听见脚步声，迟晓凝立刻抬眼，屏幕随手按灭揣进兜里，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就自然而然地张开胳膊，掌心微微
向上，带着点藏不住的期待：“这儿！”
林素宵脚步都没顿，快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仗着五厘米的身高差，胳膊紧紧环着他的腰时，下巴刚好能舒服地搁在他颈窝蹭了蹭。
泳池残留的淡氯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柑橘洗发水香缠在一起，语气黏糊糊的满是委屈：“宝宝等好久了吧？” 黑色戒指贴着他后背的布料，力道紧得像是怕人跑了，“我洗澡超快的，没让你多等～”
拥抱时，迟晓凝的头顶刚好抵着林素宵的下巴，不用垫脚也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五厘米的差距不算悬殊，却刚好让林素宵能把人完完整整地圈进怀里，连带着那份专属的宠溺都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贴合感。
“我一直在等你哦~”迟晓凝把脸往林素宵怀里埋得更深，鼻尖蹭着他带着淡氯味的衬衫，声音软乎乎的裹着点鼻音，“高三学业重得快喘不过气，卷子堆得比课桌还高，刷题刷到眼睛都酸，算是累得半死呜呜……”
他胳膊环着对方的后背轻轻收紧，白色戒指硌着林素宵的衣料，指尖还无意识地攥了攥他的衣角，尾音带着没藏住的委屈颤音，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还好等到你啦，不然我都要在这儿蹲到天黑了……”
“你啥时候这么粘人了嗯？”林素宵低头看着怀里埋得严严实实的人，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语气里满是带着笑意的疑惑，指尖还轻轻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尖，“以前不都嫌我腻歪，一抱就躲？这不对吧？”
迟晓凝耳尖“唰”地红透，埋在他怀里的脸瞬间发烫，刚才涌上来的委屈和依赖突然被戳破，下意识就想松开手往后退，声音也硬了几分：“？不想那算了。”
可手还没完全抽离，就被林素宵收紧胳膊牢牢圈住，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他立刻软了态度，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急着改口，软得像揉化的糖：“别别别，我喜欢我喜欢我想！”
白色戒指在林素宵后背的布料上轻轻蹭着，胳膊又用力环紧了些，生怕人松开，尾音还带着点没散去的鼻音：“就是……就是累狠了才想粘你嘛，平时我才不这样呢！” 嘴上嘴硬，身体却诚实地往他怀里靠得更近，贪恋着这份踏实的暖意。
“我们算早恋吗？”林素宵低头看着怀里软乎乎的人，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语气带着点认真的执拗——这已经是他第N次问这个老问题了，黑色戒指轻轻蹭过迟晓凝的后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
迟晓凝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衬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脑子转了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林素宵后背的布料，白色戒指硌得有点发痒，才慢悠悠开口，声音软乎乎还带着点小得意：“你是我的试用期男朋友……”
他顿了顿，抬头时刚好撞上林素宵眼底的光，耳尖悄悄泛红，赶紧又把头埋回去，补充道：“试用到高考！表现好的话，再考虑给你转正～” 指尖偷偷攥了攥他的衣角，藏着没说出口的期待，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好啊，”林素宵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拥的躯体传过去，带着暖意，他抬手揉了揉迟晓凝柔软的发顶，仗着五厘米的身高差，视线刚好能笼罩住怀里的人，语气里满是纵容的期许，“那你要努力，咱们高考比赛谁是状元好不好？赢了的人，以后说了算。”
“？”迟晓凝猛地从他怀里抬头，眼底满是实打实的懵逼，眉峰蹙起，白色戒指在指尖无意识地转了圈，“我一个考警校的，考那么高分有啥用？”
他眨了眨眼，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的茫然，指尖还轻轻戳了戳林素宵的胸口：“警校录取线又没那么夸张，我只要过线稳了就行，犯得着跟你抢状元？你这目标定得也太离谱了吧！” 耳尖还带着点没褪的红，显然没跟上林素宵的思路。
“不跟你闹了，”林素宵松开拥抱，指尖却还牵着迟晓凝的手没放，黑色戒指勾着对方的白色戒指轻轻晃了晃，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想发微博自拍~”
迟晓凝挑眉，抽了抽手没抽开，耳尖还带着点未散的红，语气带着点了然的淡定：“？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的。” 他太了解林素宵了，每次说要自拍，十有八九都没那么简单。
林素宵立刻凑得更近，下巴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声音软乎乎地裹着撒娇的意味，尾音拖得长长的：“合照吗宝宝？” 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眼神亮得像盛着星光，“就拍一张，发微博官宣一下我的试用期男朋友，好不好呀？”
“？你不怕身败名裂？”迟晓凝猛地往后退了半步，眼底满是实打实的震惊，眉峰蹙得紧紧的，白色戒指在指尖攥得泛白，“你可是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学霸，还是童星出身，粉丝一堆！公开这种事，万一被扒出来，学业、口碑不全毁了？”
他语气又急又懵，指尖还下意识拉了拉林素宵的胳膊，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而且咱们还在高三，正是关键时候，被学校知道了也没好果子吃！你疯了吧？” 耳尖红得发烫，显然被林素宵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那回去亲亲亲……”林素宵见他态度坚决，立刻换了策略，往前凑了凑，指尖勾住他的手腕轻轻晃了晃，黑色戒指蹭过白色戒指发出细碎声响，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耍赖的意味，“不官宣也行，那补偿我一下，回去亲够十分钟~”
“等等！”迟晓凝瞬间反应过来，猛地抽回手，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锐利，耳尖却“唰”地红透，“你知道我不会同意你官宣，所以故意抛出个我不可能答应的要求，再退而求其次让我亲你，是吧？”
他抬手戳了戳林素宵的胸口，语气又气又窘，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好啊林素宵！学会给我下套了是吧？算盘打得够精啊，亏我刚才还担心你！” 白色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光，指尖戳人的力道轻得像挠痒，显然没真的生气。
迟晓凝脸一沉，真的生了气——眉峰拧成小疙瘩，白色戒指攥得指节泛白，转身就想往前走，语气冷得像淬了冰：“你倒是越来越会算计了！”
“我过几天又要去拍戏呜呜呜……”林素宵立刻收起狡黠，快步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眼底飞快蒙上一层水光，声音委屈得带着哭腔，“要去外地拍一个月，天天赶通告，连视频的时间都少得可怜，还不能陪你刷题、接你放学了……”
“滚，最好带在片场别回来了，省得在我跟前耍小聪明！”迟晓凝嘴上说得狠，脚步却没动，耳尖却悄悄泛了红，语气里的怒气明显弱了大半。
“不要啊宝宝~”林素宵拽着他的手腕轻轻晃，黑色戒指蹭着白色戒指，声音软得像块化不开的糖，“我舍不得你，一天都不想跟你分开……”
“别叫我宝宝！”迟晓凝猛地转头瞪他，脸颊还带着点没散的愠怒，却掩不住耳尖的红，“很肉麻的，难听死了！”
林素宵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顺势往前凑了凑，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我叫你什么合适？” 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语气黏糊糊的，“凝凝？晓凝？还是……专属我的小称呼？”
“诶？！我叫你小家伙吧！”林素宵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委屈劲儿一扫而空，指尖捏了捏迟晓凝泛红的耳尖，语
气带着点得逞的雀跃，“你看你，又软又好拿捏，多可爱啊，你说是不是？嗯？” 黑色戒指蹭过他的皮肤，带着点温凉的触感，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迟晓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没拍开他的手，耳尖的红还没褪干净，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的妥协，却掩不住嘴角的微扬：“行行行，都听你的行了吧？”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林素宵眼底的星光，白色戒指在指尖转了圈，故意拖长语调喊他的名字：“林素宵？” 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显然是默认了这个专属称呼。
刚踏进宿舍门，林素宵随手把帆布包扔到椅子上，转身就朝正坐在床边的迟晓凝凑过去，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胳
膊，黑色戒指蹭过布料发出细碎声响，语气带着点刚确定专属称呼的新鲜劲儿：“小家伙？几点了？”
迟晓凝正低头整理枕头，闻言抬眼瞥了眼桌上的闹钟，白色戒指在指尖转了圈，语气平淡：“八点半。”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吗？”林素宵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手肘撑在膝盖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眼底闪着笑意，“高三得早点休息，不然明天刷题该犯困了。”
“哦，刚准备睡觉呢。”迟晓凝往后靠了靠，后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耳尖还带着点未散的红，随口反问，“你呢？刚回来就凑过来，不先收拾收拾？”
“我在换衣服呀，你等等我噢。”林素宵说着就站起身，伸手拽了拽自己的短袖下摆，脚步轻快地走到衣柜前，还不忘回头冲他眨了眨眼，“换完咱们一起睡，给你讲泳池里发生的趣事~”
林素宵躺到床上，侧过身面对着迟晓凝，胳膊撑着脑袋，眼底还亮着未散的光，叭叭个不停：“今天游泳课上秦哥差点呛水，扑腾得像只旱鸭子，被教练点名批评；还有黎长青，明明游泳超厉害，却故意放慢速度跟在后面，不知道在琢磨啥……”
他越说越起劲，指尖还时不时戳戳迟晓凝的胳膊，黑色戒指蹭过对方的皮肤，语气雀跃得像分享秘密的小孩：“对了对了，泳池里的水今天温了点，不像上次那么凉，下次带你去浅水区试试？就踩踩水，肯定不吓人……”
迟晓凝闭着眼睛，看似乖乖听着，眉头却轻轻蹙着，白色戒指在指尖无意识地转了圈——其实林素宵后面说的啥他
压根没听清，满脑子都是刚才奶茶店门口的拥抱、那句“试用期男朋友”，还有他软乎乎喊“小家伙”的模样，耳尖悄悄泛着热，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林素宵讲得正起劲，指尖刚要再次戳向迟晓凝的胳膊，却见他眼皮闭得严实，呼吸似乎也平稳了些，声音便下意识放轻，带着点试探的软：“小家伙？不会睡着了吧？”
他微微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迟晓凝泛红的耳尖，黑色戒指轻轻蹭过床单，语气里藏着点没说完话的小委屈：“我还没讲完呢，刚才说到教练夸我自由泳进步快……”
说着就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迟晓凝的脸颊，触感温热还带着点细腻的软，见他没反应，又小声嘀咕：“睡得这么快？看来是真累坏了。”
眼底却漾起温柔的笑意，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胳膊小心翼翼地搭在他身侧，没敢碰到他，只是静静陪着。
“你吵死我了……没人管管你的嘴吗？？？”迟晓凝猛地睁开眼，眼底满是无语，白色戒指在指尖攥得泛白，显然是被他吵得实在装不下去了。
林素宵被抓包也不尴尬，反而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语气软乎乎的带着宠溺：“小家伙~ 是我吵到你啦，睡觉睡觉，晚安~”
话音刚落，他就顺势往旁边挪了挪，胳膊一伸，牢牢搂住迟晓凝的腰，温热的胸膛贴了上去，带着刚洗完澡的淡香。
“想热死？滚。”迟晓凝浑身一僵，下意识想推开他，语气硬邦邦的，却没怎么用力，白色戒指蹭过林素宵的胳
膊，带着点微凉的触感。
顿了顿，他又不情不愿地补充了句，声音低得像耳语：“往旁边挪点，别贴这么近……” 耳尖却悄悄泛红，身体也没再挣扎，任由林素宵的胳膊环在自己腰上。
林素宵非但没挪，反而收紧胳膊把人往怀里带得更紧，指尖触到的都是细腻紧实的皮肉，几乎没什么多余的软肉，下巴搁在迟晓凝发顶蹭了蹭，鼻尖萦绕着他发间淡淡的柑橘香，语气带着点得逞的笑意，软乎乎的：“你不是校霸吗？平时对着混混横得不行，怎么瘦得一点肉都没有，抱起来轻飘飘的，在我这儿这么可爱这么萌啊……”
黑色戒指蹭过布料，指腹还下意识轻轻摩挲了下他单薄的后背，带着点心疼的软。
迟晓凝往旁边挣了挣没挣开，只能任由他抱着，耳尖红得发烫，语气硬邦邦的却没半点威慑力：“就你这么觉得了。” 他抿了抿唇，白色戒指在指尖无意识地转了圈，补充道，“外面谁不怵我？也就你敢说这种话，换别人早被我揍了。”
嘴上嘴硬，却悄悄挺了挺脊背——其实他也想长点肉，可高三学业忙，加上天生不易胖的体质，怎么吃都不见壮，身体始终透着股少年人的单薄。身体放松下来后，还是下意识往他怀里靠了靠，贪恋着这份能裹住自己的踏实暖意。
“就像你没少揍我似的……”林素宵把脸往迟晓凝颈窝埋了埋，语气满是委屈的不满，声音软乎乎还带着点控诉的颤音，“你一生气就上来一巴掌，专往我胳膊上拍，看着轻实则挺疼；要么就攥着小拳头捶我胸口，力道不大却总能精准戳中我；有时候还趁我不注意，抬脚就轻轻踹我小腿；上次抢你薯片没给，你直接把我摁在椅子上单方面‘殴打’，脸都快被你揉得变形了……”
他指尖轻轻戳了戳迟晓凝单薄的后背，黑色戒指蹭过布料发出细碎声响，越说越委屈：“明明你瘦得没一点肉，下手倒挺狠，也就我心甘情愿让着你，换别人哪能这么任由你欺负啊？”
“？再说话把你嘴给撕了信不信？”迟晓凝猛地抬眼瞪他，白色戒指在指尖攥得指节泛白，语气淬了毒似的锋利，“脑子是不是高考刷题刷燃尽了？想出这么个翻旧账的法子跟我聊天？傻了吧？”
他往旁边挣了挣，单薄的肩膀微微绷紧，声音又冷了几分：“合着你今晚叭叭半天，就是为了控诉我揍你？要不要给你颁个委屈奖啊？” 嘴上说得狠，指尖却下意识收了力道，没真的推开他，耳尖还悄悄泛着热——其实也知道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只是嘴硬不肯服软。
“我要睡觉了……亲一下……”林素宵往迟晓凝怀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没骨头，下巴蹭着他单薄的肩头，黑色戒指轻轻勾住他的衣角，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撒娇意味。
“？你是狗吗？属泰迪的还是缺爱缺疯了？天天跟讨债似的要亲亲，能不能有点正常人的爱好？”迟晓凝冷笑一声，语气淬了冰还裹着毒，白色戒指攥得指节泛白，眼神刀子似的刮过他，“怕不是小时候缺奶，现在把亲亲当口
粮了？”
“……又骂我呜呜呜……”林素宵瞬间收了撒娇的劲儿，声音委屈得发颤，眼眶唰地就红了，鼻尖抽了抽，下巴抵在迟晓凝单薄的肩头蹭了蹭，带着点湿意的热气拂过他的皮肤。
他收紧胳膊把人抱得更紧，黑色戒指死死勾着对方的衣角，像被抛弃的小狗似的控诉：“我就想要个亲亲而已……你怎么每次都骂得这么狠……我心里好难受啊呜呜……” 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强忍着的哽咽，单薄的肩膀都微微发颤，看着真像下一秒就要掉眼泪。
迟晓凝看着他红着眼圈、肩膀发颤的模样，眼底的戾气瞬间泄了大半，只剩满肚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咬着牙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算了，睡觉。”
“亲亲……”林素宵不依不饶，声音带着未散的哽咽，软得像块浸了水的糖，下巴蹭着他的脖颈轻轻晃，黑色戒指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松，“就一下，就一下下好不好？不然我睡不着，明天刷题该走神了……”
迟晓凝被他缠得没辙，耳尖红得快要烧起来，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冲得很：“烦死人了！就一下，敢多蹭一秒把你嘴撕烂！”
话落，他猛地侧过脸，飞快地在林素宵脸颊上啄了一下，触感温热又仓促，随即立刻转回去，后背绷得笔直，声音低得像蚊子叫：“睡！再说话我踹你下床！”
林素宵瞬间破涕为笑，眼底的湿意还没散，嘴角却扬得老高，赶紧收紧胳膊把人抱住，声音满足又软糯：“嗯！晚安小家伙~”
天刚蒙蒙亮，迟晓凝就被身上沉甸甸的力道缠得喘不过气——林素宵的胳膊跟铁箍似的圈着他的腰，脑袋还埋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均匀地拂着皮肤，半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挣扎了两下，单薄的肩膀挣得发酸，对方却抱得更紧了，黑色戒指还无意识地蹭着他的后背。迟晓凝眼底瞬间冒火，咬牙切齿地摸过枕边的枕头，猛地掀起一角，朝着林素宵的脑袋就砸了过去：“松开！你他妈想勒死我？赶紧醒醒，再抱就把你扔下床！”
枕头砸在头上软乎乎的，林素宵却被这动静惊得闷哼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嘴巴却先一步委屈起来：“唔……小家伙怎么这么凶……再抱五分钟嘛……” 说着还往他怀里缩了缩，胳膊收得更紧了。
“……好脸色是不是给你太多了，嗯？”迟晓凝咬着后槽牙，声音冷得像冰棱，白色戒指攥着枕头边缘，指节泛白。
他盯着林素宵惺忪的脸，眼底的戾气直往外冒，单薄的胸膛因为憋火微微起伏：“昨晚就该把你踹下床！现在还敢得寸进尺？松开！三秒之内，不然今天别想我给你带早饭，也别想凑过来跟我多说一句话！”
话落，他手腕一使劲，枕头又朝着林素宵的胳膊砸了过去，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语气淬着毒：“听不懂人话？非要我把你胳膊拧了才肯老实？”
“……”林素宵被他眼底的狠戾吓得一哆嗦，瞬间没了撒娇的胆子，胳膊僵了僵，乖乖松开圈着他腰的手，往旁边缩了缩，像只被驯服的小狗，大气都不敢出。
脑袋里却飞快闪过一个念头：找对象真不应该找校霸啊……平时横得不行，发起火来比片场导演还吓人，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连撒娇都要看脸色，也太惨了点。
他偷偷抬眼瞥了眼迟晓凝紧绷的侧脸，小声嗫嚅：“我……我松开了……那我去给你带杯温乎的蜂蜜水？你早上不爱吃早饭，又不能喝牛奶，空腹太久胃该难受了……” 黑色戒指攥着被子边缘，语气软得没骨头，半点不敢再造次，还牢牢记着他不能碰牛奶的禁忌。
“没事儿，你想喝就自己点了喝，我不需要。”迟晓凝语气平淡地说完，抓起洗漱用品往卫生间走，单薄的背影刚跨进门，又突然回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眼底的冷意散得干干净净，带着点少年人的俏皮：“不过——我要跳跳糖和棒棒糖，得是可乐味的，谢谢啦！”
林素宵正蔫蔫地琢磨怎么讨校霸欢心，冷不丁撞见他这一笑，还听见这么软乎乎的要求，瞬间愣在原地，眼睛亮得像揣了星星——刚才还凶巴巴的人，此刻眉眼弯弯，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了点甜，和平时怼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反应过来后赶紧点头如捣蒜，黑色戒指攥着被子的手都松了，语气雀跃得像中了奖：“好！可乐味的跳跳糖和棒棒糖！我这就去买，课间准给你带回来，保证是你爱吃的那个牌子！”
心里偷偷欢呼：原来校霸吃软不吃硬，还爱这口甜的？早知道这样，何必要委屈自己挨骂！找校霸对象也挺好，至少哄开心了，还能看到这么可爱的笑～
他麻溜地爬下床，抓起外套就往门口跑，还不忘回头喊：“等着我呀小家伙！绝对给你带最正宗的可乐味，多给你带两包跳跳糖！”
迟晓凝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洗漱，指尖的白色戒指随着搓脸的动作轻轻晃，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底藏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
迟晓凝垂着眸，指尖攥着湿漉漉的毛巾，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指尖的白色戒指沾了点水汽，透着微凉的光。
他盯着洗手池里打转的泡沫，嘴唇翕动着，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水流声盖住，带着点少年人独有的羞涩与隐秘的满足：“我喜欢你……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顿了顿，他喉结轻轻滚动，耳尖红得快要渗出血来，语气软了些，带着点自我安抚的呢喃：“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啊……不用刻意说破，不用应付那些麻烦的目光，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能看着你顺着我、陪着我，这也就够了啊……” 声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和平时怼人的锋利判若两人。
林素宵进组拍戏的那天，迟晓凝没去送——只是站在宿舍阳台，看着他拖着行李箱匆匆离开的背影，指尖的白色戒指被攥得发烫。
之后的日子突然空得发慌。没人再缠着他要亲亲，没人记着他不能喝牛奶、早上爱吃可乐味零食，没人在他发脾气时乖乖受着还反过来哄他。宿舍里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刷题到深夜的台灯下，再也没有温热的蜂蜜水递过来，连翻书的声响都显得格外孤寂。
秦时风忙着和黎长青一起备战考试，两人几乎泡在图书馆形影不离。那天迟晓凝去图书馆找资料，刚拐过书架就撞见他们——黎长青低头对着错题本蹙眉，秦时风凑在旁边，指尖轻轻点着题目耐心讲解，另一只手悄悄递过一杯温热的豆浆，杯沿还沾着黎长青爱吃的糖霜碎。
见黎长青喝完舔了舔嘴角，秦时风笑着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掉他唇边的糖霜，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连声音都放得极轻：“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迟晓凝脚步一顿，下意识往书架后缩了缩，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涩涩的。他看着两人头挨着头讨论题目的模样，看着黎长青笑起来时，秦时风眼底藏不住的宠溺，突然就想起以前林素宵也是这样，会笨拙地给自己带可乐味零食，会在自己骂他时还凑过来撒娇。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阴影里，连那份隐秘的喜欢都没人可诉。
他没上前打扰，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走出图书馆时，风一吹，鼻尖竟有点泛酸。回宿舍的路上，看着成对走过的情侣，心里的涩意更浓。
秦时风和黎长青的喜欢是光明正大的，是并肩同行的，而他的喜欢，只能藏在深夜的合照里，藏在没人听见的嘀咕里。
他照旧是那个嘴毒的校霸，在学校里独来独往，可每次看到秦黎二人的身影，心里的空落就忍不住往外冒。
会对着林素宵留在桌上的半盒可乐味跳跳糖发呆，指尖摩挲着糖盒上的图案，刷到剧组路透里林素宵穿着戏服的样子，盯着屏幕看了好久，耳尖悄悄泛红，嘴上却嘀咕着“傻样”，心里却像被空出了一块，涩得发慌。
他没给林素宵发过一条消息，只是在深夜刷题累了，会对着手机里的合照，声音轻得像叹息：“拍戏别笨手笨脚的，别让我看不起你……” 语气依旧硬邦邦，可眼底的牵挂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羡慕。
羡慕秦黎二人的坦然，也盼着林素宵回来，哪怕还是只能这样悄悄喜欢，至少身边能有个人陪着。
迟晓凝刚拐过走廊拐角，心里还沉在图书馆撞见秦黎二人的涩意里，没留神前方，就被人猛地撞了个趔趄，怀里的习题册哗啦啦散了一地，指尖的白色戒指也磕在墙壁上，泛着微凉的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跑得太急了！”女生慌忙道歉的声音传来，带着点熟悉的怯生生。
迟晓凝皱着眉抬头，看清对方脸的瞬间，眼底的郁气瞬间被怒火点燃——正是上次在走廊拐角，莽撞撞倒他和林素宵、还让他差点摔在台阶上的那个女生！
积压了许久的孤单、酸涩，还有此刻被撞的烦躁，一股脑涌了上来，气头瞬间就顶到了嗓子眼。
他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泛白，语气冷得像淬了冰，还带着点没处发泄的戾气：“又是你？走路不长眼不会看路？上次在这拐角撞完还没记性，这次是想把人撞进医院才甘心？”
女生被他凶巴巴的模样吓得往后缩了缩，脸瞬间白了，手忙脚乱地想去捡地上的书，嗫嚅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赶去上课……没看清拐角有人……真的对不起……”
迟晓凝弯腰捡习题册的动作又快又狠，书页被攥得发皱。他想起上次林素宵护着他、还反过来温声安慰女生的样子，心里更堵得慌——以前有人替他挡在前面，把所有莽撞都轻轻化解，现在只剩他自己，连被人撞一下都要亲自计较。
火气没处撒，语气更冲了：“对不起就完了？上次撞得我手腕红了半天，这次又来！下次再让我在这拐角撞见你横冲直撞，别指望我还会给你好脸色！”
女生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匆匆捡了几本散落在脚边的书递给他，就慌慌张张往楼梯口跑，连句完整的道歉都没说完。
迟晓凝站在原地，看着她仓皇的背影，胸口依旧起伏着，心里又气又涩。手里的习题册泛着凉意，他低头看了眼被戒指硌红的指节，突然觉得有点可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被撞了一下，却发了这么大的火，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孤单，连点小事都忍不住放大情绪。
风从走廊窗户吹进来，带着点凉意，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心里闷闷的：林素宵要是在，肯定又会拉着他的手揉一揉，说“别气啦，她也不是故意的”，可现在，连个劝他、陪他的人都没有。
回到空荡荡的宿舍，迟晓凝把习题册往桌上一扔，目光不自觉落在了林素宵靠窗的床位——枕头还是他临走前叠得整整齐齐的样子，书桌上还放着那半盒没吃完的可乐味跳跳糖，糖盒上的图案都被摩挲得发了亮。
他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糖盒，心里的涩意又涌了上来。拿出手机点开和林素宵的聊天框，输入框里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先是打了“刚才被人撞了”，想了想觉得太矫情，又删掉；换成“你拍戏顺利吗”
又觉得自己太主动，指尖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输入框清空，退出了聊天界面。
他往椅子上一坐，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堵得慌：明明那么想问问他好不好，想跟他吐槽刚才的糟心事，可话到嘴
边，还是变成了沉默。以前林素宵总说他嘴硬，现在才发现，自己何止是嘴硬，连表达想念都这么别扭。
拿起桌上的跳跳糖拆开一包，可乐味的甜意在舌尖炸开，带着点熟悉的味道，可心里的空落却一点没减。他嚼着糖，眼眶有点发热，小声嘀咕：“林素宵……怎么还不回来啊……”
迟晓凝瘫坐在椅子上，指尖捏着那包没吃完的可乐味跳跳糖，甜意早就散了，只剩心里的涩味翻涌。
他盯着空荡荡的床位，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己明明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啊。以前做警方缉毒卧底时，藏在暗处周旋，连哥哥迟殷莳、迟沉逸都只能小心翼翼保持距离，黎长青是为数不多的联络线人，两人只谈任务、从不多言。
那些年，独自面对毒贩的试探、深夜潜伏的孤寂、连睡个安稳觉都要警惕周遭，早就习惯了把情绪藏得严严实实，习惯了独来独往、自己扛下所有风险，孤独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常态，怎么现在就这么不开心？
他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掌心，心里闷闷的：最近又犯老毛病了——容易走神，情绪起伏得厉害，一点小事就容易烦躁，连睡眠都不安稳，总在半梦半醒间警惕着动静，像回到了卧底时的日子。
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他猛地抬头，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早已没有配枪），心脏砰砰直跳，眼神里还带着刚从警戒状态挣脱的锐利与迷茫，下意识往门口看——原来是隔壁宿舍的人路过，脚步声渐渐远去。
迟晓凝愣了愣，缓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抬手按了按发紧的太阳穴，心里有点慌：以前卧底时，在枪林弹雨里都能沉住气，在陌生的环境里倒头就睡也能保持警觉，现在不过是在熟悉的宿舍打个盹，竟会被一点动静吓成这样，还下意识盼着有人进来，盼着有个能让他卸下防备的身影。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心里乱糟糟的：是因为林素宵吗？是因为习惯了他的吵闹、他的迁就、他毫无保留的靠近，习惯了有人记着自己不能喝牛奶、爱吃可乐味零食，习惯了不用时刻紧绷神经、不用伪装自己，
所以一旦回到原来的单人世界，就再也适应不了这份常态了？
这个念头让他有点无措，指尖攥得发白：自己明明是从刀光剑影里走出来的缉毒卧底，最擅长的就是独处与隐忍，
怎么就被人打破了固有的节奏，还变得这么矫情？老毛病又犯了，敏感又脆弱，真不像以前那个冷静果决、能在毒窝周旋的卧底，更不像现在这个故作强硬的校霸。
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点凉意，他裹了裹外套，心里空落落的：原来习惯真的这么可怕，一旦有过被人放在心上、被人护着的滋味，就再也回不去以前那种无牵无挂、刀枪不入的孤独了。
指尖还攥着发皱的糖纸，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林素宵”三个字，让迟晓凝猛地僵住。
他盯着屏幕看了两秒，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卧底生涯里，他从不会对任何来电慌神，可此刻指尖竟有点发颤，下意识按了静音键，又怕错过什么，慌忙接起，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刻意压得平淡：“喂？”
“小家伙！”电话那头传来林素宵雀跃又带着点委屈的声音，背景里隐约有剧组的喧闹，“我刚拍完夜戏！想你了！”
迟晓凝喉结滚了滚，走到宿舍角落，避开窗外的光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墙壁，嘴上却硬邦邦的：“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小家伙打电话啦？”林素宵的声音软下来，“我看你没给我发消息，还以为你不想我呢……对了，可乐味的跳跳糖和棒棒糖我给你多囤了几盒，等我回去给你带！还有，我跟导演请假了，下周就能回去陪你考试！”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声音，说着琐碎的小事，一口一个“小家伙”，迟晓凝心里的涩味突然就淡了些，刚才被惊醒的惶恐、孤身一人的委屈，好像都被这道熟悉的声音抚平了。他想起卧底时，连和哥哥们通电话都要字字斟酌、时刻警惕，从没有人像这样，毫无防备地跟他分享日常、直白地说想念，还带着专属的亲昵称呼。
“知道了。”他低声应着，耳尖悄悄泛红，指尖的力道松了些，“拍戏别逞强，注意安全。”
“知道啦小家伙！”林素宵笑得轻快，“你是不是想我了？我听你声音有点哑，是不是没睡好？宿舍就你一个人，别熬夜刷题，记得……”
“啰嗦。”迟晓凝打断他，语气却没了平时的锋利，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没别的事我挂了，你赶紧休息。”
“等等小家伙！”林素宵急忙喊住他，“我给你发了剧组的小视频，是我穿古装的样子，你记得看！还有，我想听听你再说句话，就一句……”
迟晓凝沉默了两秒，看着林素宵空床位上的糖盒，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传过听筒：“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手机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听筒里仿佛还回荡着林素宵的笑声和那句句“小家伙”。迟晓凝站在原地，心里乱糟糟的情绪突然就安定了，那种空落落的孤独感，好像被填补了一块。
他拿出手机点开视频，看着屏幕里穿着古装、对着镜头傻笑的林素宵，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底的冷意散得干干净净。原来不是孤独不再是常态，而是有人闯进来，用专属的亲昵把他裹进温暖里，让他知道，被人惦记、有人牵挂的滋味，比独自硬扛，要踏实得多。
明明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刀枪不入，却偏偏被这个人，用最直白的温柔和牵挂，轻易打破了所有固有的节奏，
让他再也回不去从前那种无波无澜的孤独。
快高考的前一周，校园里满是紧绷的备考氛围，迟晓凝刚从图书馆刷题出来，拐过走廊拐角，就撞见了那个熟悉的
身影。
林素宵拖着行李箱，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比走时短了些，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却在看见他的瞬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连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
“小家伙！”他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雀跃，放下行李箱就快步朝迟晓凝走来，身上还带着点淡淡的风尘味，混着他惯有的清爽气息。
迟晓凝脚步一顿，心脏猛地漏了一拍，手里的习题册差点没拿稳。明明才分开没多久，却好像隔了很久，他看着林素宵快步靠近的样子，耳尖悄悄泛红，嘴上却依旧硬邦邦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刚拍完最后一场戏，导演特批了假，我马不停蹄就赶回来了！”林素宵站在他面前，微微喘着气，眼神紧紧黏着他，“怕耽误陪你备考啊，答应过你的。”
说着，他弯腰从行李箱侧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零食袋，递到迟晓凝面前：“给你带的，全是可乐味的跳跳糖和棒棒糖，还有你上次说想吃的那家饼干，我特意绕路买的。”
迟晓凝看着袋子里满满当当的零食，全是他记挂的味道，心里突然就软了。想起这段时间的孤单和烦躁，想起深夜惊醒的惶恐，想起电话里那句句“小家伙”，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他没伸手去接，只是盯着林素宵带着倦意却依旧明亮的眼睛，喉结滚了滚，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又藏着难以言说的欢喜：“你倒是没忘。”
“怎么会忘？”林素宵笑着把零食袋塞进他手里，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迟晓凝下意识缩了缩，却被林素宵轻轻按住了手腕，“小家伙，我想你了。”
走廊里有备考的学生匆匆走过，带着书本翻动的声响，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迟晓凝看着林素宵认真的眼神，心里那句“我也想你”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别扭的嘀咕：“啰嗦……赶紧回宿舍收拾东西。”
林素宵笑得更欢了，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地说着剧组的趣事，说古装戏的头套有多难戴，说导演夸他进步快，说每天都在数着日子回来陪他。
迟晓凝听着他的声音，手里攥着温热的零食袋，脚步都轻快了些。原来被人放在心上、跨越山海赶来相见的滋味，真的能驱散所有孤独——林素宵这个“开挂”的人，终究还是把他的世界，填得满满当当。
迟晓凝攥着满满一袋可乐味零食，指尖还沾着点跳跳糖的糖霜，看着林素宵眼底藏不住的笑意，突然垮了垮脸，语气里裹着点酸溜溜的羡慕，还带点没辙的委屈：“你保送清华真爽呜呜……我天天刷题刷到凌晨，脑子都快成浆糊了，还得体验高考的紧张，拼了命想考警校，太惨了。”
林素宵闻言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伸手就想揉他的头发，被迟晓凝偏头躲开，却还是忍不住打趣：“对哦，我都忘了我保送清华了，跟你比什么警校状元？反正以你的实力，肯定能稳稳考上目标警校，到时候咱们就算不在一个学校，也能周末见面。”
“……感觉又被冒犯到。”迟晓凝抿了抿唇，耳尖悄悄泛红，抬手拍了下林素宵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撒娇似的不满，却没多少力道，“能不能别总提状元？警校的分数线也不低！还有，谁要跟你周末见面，清华到警校那么远，不嫌折腾啊。”
他嘴上硬邦邦的，心里却悄悄盘算了起来——清华到警校的距离，好像也没那么远。手里攥着的零食袋暖融融的，就像林素宵的惦记，让备考的疲惫都淡了些，连对未来的期许，都多了几分具体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我不行了迟晓凝你爱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