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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只是附庸 ...

  •   林砚殊被李承翊气得连早饭都不想吃了。

      下人没见过有人这样肆意地冲太子殿下发脾气,他们连忙低下头回避,生怕冲撞了两人。

      李承翊垂眸看着被林砚殊摔在桌上的粥。

      他端着粥找上了林砚殊。
      林砚殊没吃饭,会饿的。
      更何况,她这个倔脾气,一整天都不会出来吃饭。

      怕是好几天都不要见到自己。

      李承翊低声下气地敲着林砚殊的房门,软着语气求着林砚殊:

      “砚殊,出来吃点东西吧。”
      “别生气了,这样对身子不好。”

      旁人那见过李承翊这阵仗,匆匆撇过几眼后,只想快点离开。

      林砚殊烦躁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李承翊这人惯会服软,每次都把自己哄得团团转。

      直到外面没了声音,林砚殊才起身推开门出去看了去。

      却没想到李承翊还站在门口,他抬眼有些忐忑地看着林砚殊。

      林砚殊冷着脸,想要把房门关上,李承翊伸手挡住门缝。

      他故作夸张地嘶了一声:

      “手,砚殊。”

      林砚殊想到他的手才受的伤,手上的力气小了下来。

      李承翊趁机钻了进来,他把食盒递给林砚殊。

      林砚殊并不想看他。

      她觉得气愤,明明自己有能力,但是李承翊就是不肯让她参与进来。

      李承翊看着林砚殊生气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砚殊,这件事里面的水太深,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

      林砚殊抬眸看向他,愤怒地比着手语:

      “你去找别人,难道别人就不会因为案子受到伤害吗?”

      李承翊柔声说道:

      “我只是不想你受伤,像昨天一样,我害怕。”

      林砚殊愣了一下,她专注地注视着李承翊,非常坚定地打着手语:

      “阿昭,我并不畏惧受伤。我只是希望我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我不想永远做被你保护的娇花,我有我的理想,我的坚持。只让我在这个院子里,做你的附庸,不是我的人生追求。”

      她眼里闪着信念的光辉,秋风吹过林砚殊的薄杉,勾勒出她清瘦坚韧的身形。

      林砚殊发梢随着清风缓缓摇曳,人却如韧竹丝毫不动。

      “我是一名医者,无法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沦为毫无思想的药人而无动于衷。我想尽我所能。”

      “救苍生,无憾。”

      “我想同你并肩。阿昭,你懂吗?”

      李承翊无法直视林砚殊。

      他眼神闪烁:

      他知道,林砚殊一直有自己的想法。
      她悬壶济世,她医者仁心。

      李承翊自己这样困住他,无疑是自私的。
      可是对她,他是有私心的。

      林砚殊见李承翊动摇,她轻轻拉起李承翊的手,握住他的手心。

      李承翊像是做错事一样垂下眼眸,眼睛水雾雾的,像一只认错的小狗:

      “可是你对我来说,和别人不一样。”

      “你受伤我会心疼。”

      林砚殊眨了眨眼,安抚李承翊:

      “阿昭把我当挚友,担忧我,我很开心。”

      “我跟阿昭保证,我会保护好自己!”

      “阿昭可以相信我吗?”

      李承翊陷在了林砚殊眼神里。

      她那样真挚热忱,如璀璨皎月般,透亮。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林砚殊释怀地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她一把拿过李承翊带来的粥,一饮而尽。

      李承翊拿出手帕轻轻擦掉林砚殊嘴角的粥渍。

      林砚殊垂眸,默许着李承翊的动作。

      ………………

      林砚殊写出了一套药方,李承翊派人抓了去。他陪着林砚殊去了大理寺的地牢。

      狱卒已经按着他们的吩咐把药水给药人灌了下去。

      林砚殊走进房间,看着失去意识的药人,蹲下把着他们的脉。

      从药箱里掏出一卷银针,扎在药人的身体上。

      银针进去就变了色,林砚殊捻提行针,手下的人身体微微颤动着,眼皮滚动。

      李承翊紧张地注视着林砚殊,默默地往她身前迈了一步,半护在她身前。

      一套行针下来,林砚殊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手下的人变得安静下来,脉象平和了许多。

      林砚殊收起银针,放了起来,把布袋卷了起来。

      她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想法没错,不过这批药人中毒太深,还需要连续地服药,才能恢复理智。

      李承翊弯腰帮着她收拾着药箱,他拿出帕子拭去林砚殊额头的薄汗:

      “累吗?”

      林砚殊笑着摇摇头,打算背上药箱,李承翊顺着她的手,把药箱拿了过来,挎在自己的肩上。

      林砚殊也没说什么,默许着李承翊背过自己的药箱。

      李承翊知道,林砚殊总是有很多办法,她比他想象得厉害很多。

      “茶楼案真凶,孤打算宴请相关家眷,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蛛丝马迹。”

      林砚殊有些意外地看向李承翊,平时他不会主动跟自己说起这些案子。

      看来,阿昭听进去了她说的话。

      李承翊有些不适应林砚殊的目光,他假装地咳了咳:

      “砚殊能愿来做孤的谋将吗?”

      林砚殊赞许地看着李承翊。

      阿昭很聪明呐。

      她拽着李承翊的胳膊,半边身子贴在李承翊胳膊上,一只手比着:

      “好,阿昭。”

      好阿昭。好,阿昭。

      李承翊更觉得是前意。

      他的指尖抠紧药箱的箱底,林砚殊身上的药香味若隐若现地萦绕在他的鼻尖。

      软香在怀,李承翊只觉得林砚殊身上软软的。

      她怎么哪里都软软的。

      李承翊不禁想起昨夜,想起作夜自己令人发耻的行径。

      身体比他的脑子反应得更快。

      李承翊红着脸僵了僵身子。
      他………怕林砚殊发现自己。

      林砚殊突然感觉到李承翊动作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去李承翊。

      林砚殊感觉李承翊在发呆,她不解地戳了戳李承翊的脸颊。

      李承翊喘着粗气,攥住林砚殊的指尖。

      他的手,烫得惊人。他别开林砚殊的拽着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拉开了点距离,找回了些许理智。

      林砚殊………真是个危险的存在。

      林砚殊没多想,她在想自己该怎么在宴会上帮阿昭寻找真凶。

      为了不打草惊蛇,李承翊宴请了众多宾客,就连沈侍郎的遗孀他也请了过来。

      京城各家都以为这场宴会是为太子殿下选妃而办。

      一时间,京城贵女铆足了劲,打听着李承翊的喜好,想抓住这个攀上高枝的机会。

      ………………

      宴会当天,林砚殊穿着李承翊送给她的纱裙。

      林砚殊觉得这群贵人的衣服真麻烦,里三层外三层,虽然每件都很轻薄,但研究起来,够她折腾一早上了。

      她想,李承翊每天穿的那些锦衣玉服也这么多步骤吗?

      每一层都有一个结扣。

      林砚殊都没发现自己系错行了。

      直到李承翊来接她,她正梳着头,听到李承翊的脚步声,她直接跑了出来。

      没固定好的头发就这样散了满肩。

      林砚殊娇憨地对着李承翊嘟了嘟嘴,抱怨着这套衣服。

      李承翊抓着林砚殊的手腕,把她转了个圈,发现林砚殊衣裳穿错了。

      他觉得林砚殊真的是笨得可爱,指节轻轻敲在林砚殊的额头,笑道:

      “笨蛋,扣子系错了。”

      林砚殊皱着眉头扯了扯衣服,眼睛雾蒙蒙的,毫无威慑力地瞪着李承翊。

      他才笨呢!

      李承翊觉得林砚殊现在像只发威的小野猫,挠得人心痒痒的。

      既然她都对自己撒娇了,那他就帮帮她吧。

      他弯腰俯下身,专注地解着林砚殊系错的扣子。

      林砚殊甚至系的还是死扣。

      李承翊不禁被林砚殊气得笑出了声。

      林砚殊自然是听出来了李承翊笑声里的嘲讽,

      她咬着牙愤懑地揪住李承翊的耳垂,软软的,凉凉的。

      李承翊抬头看向她,手指灵活地解开死扣。

      林砚殊感觉衣裳松了些。

      李承翊熟稔地把其他扣子解开,错行的对扣回到正位,又给林砚殊重新正了正腰带。

      他给林砚殊腰侧系了一个蝴蝶结,他觉得像林砚殊一样灵动。

      林砚殊只觉得李承翊的大手摩挲在自己的腰间,有些热,还有些痒。

      她不由自主地把腰往外挪了挪,却被李承翊一把扣了回来。

      林砚殊的腰太细了,而李承翊的手又太大了,盈盈一握,就覆盖住了整个细腰。

      李承翊舔了舔嘴唇,他不禁想着:

      林砚殊的腰怎么这么细,他都怕自己力道再重一些,掐坏林砚殊,到时候她这个娇气包,肯定又要骂自己!

      还是要多喂喂她,太瘦了。

      系好后,李承翊直起腰,连带着林砚殊揪着他的手一块抬了起来。

      他装作委屈地给自己申诉:

      “砚殊,我可是在帮你,你还这可是恩将仇报!”

      “孤的耳朵都红了!”

      林砚殊松开手,看向他的耳朵,果然红了起来。

      林砚殊心里还纳闷,李承翊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娇气。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承翊就凑到自己面前,委屈巴巴地皱着眉头,很是可怜:

      “疼。”

      林砚殊踮起脚尖,凑到李承翊耳旁,鼓起腮帮子,轻轻吹了起来。

      李承翊只觉得耳边一阵暖风,独属于林砚殊身上的药香,顺着耳畔钻进李承翊的鼻尖。

      他其实根本不疼,只是想逗逗林砚殊。

      只是如今看来,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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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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