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检查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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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是本校学生又没预约，门口的大爷不让进，于是两人便在外面悠闲地散步。
天色已经不早，天空中隐隐约约浮现出火烧云的痕迹。他们走在人行道上，围着这所名校绕圈。
苏康乐之所以想来首都大学，只是想提前看看自己未来可能考上的大学。
如今高中生给的工资越来越高，还债频率越来越频繁，她甚至感觉自己的低谷期快要过去了。
吃完两串糖葫芦，她有些撑，但嘴里还是馋，想再吃点东西。
经过一家栗子铺时，她没意识到自己“好想吃”的表情几乎写在了脸上。
可转念一想：不行不行，不能再吃了，会超预算的。
她试着转移注意力，抬头看向人行道旁的一排排大树。
四月的天气，树枝上冒满了嫩绿的新芽，隐约还能看到从南方飞回来的小燕。
“顾苗澈，以后我们一起上这所大学，好不好？”
她的话音伴随着堵车的鸣笛和周围人来人往的嘈杂。
顾苗澈顿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要考大学？”
“是啊，姐姐当然要考大学。不然你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我怎么好意思站在你身边。”
顾苗澈一听有点急，皱起眉：“那要是没考上呢？就分手吗？”
苏康乐笑着看他，开口说：“是啊是啊。”
“你！”他突然转过头，一脸要发火的样子盯着她。
苏康乐连忙解释：“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边说边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消消气。
“如果我真没考上，我就在卖糖葫芦的那条街开一家蛋糕房，天天到学校门口给你送蛋糕。”
“我不喜欢吃蛋糕。”
“行——那到时候就带你喜欢吃的蛋挞。姐姐一律免费，管够，我请客。”说着，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怎么样，我是不是还挺大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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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离家挺远，两人打了辆车回去。苏康乐在路上犯困，歪头靠在顾苗澈肩上昏昏欲睡。她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机一直“咯噔咯噔”响个不停。
一旁的高中生男朋友听得心烦。
到底是谁啊？
他心里想着，顺手从她帆布包里拿出手机，屏幕显示有七条新消息。
他轻轻一划，发现居然没设密码，直接点进去了。
是一个叫“小龙宝”的人发来的七条消息。
他轻笑一声，还“小龙宝”？
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都是对方在骚扰他女朋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又回到那七条消息上：
［你怎么又和顾苗澈搞在一起了？］
［你忘了去年冬天你俩被拍，照片挂贴吧上你被骂得多惨了？］
［？？］
［顾苗澈到底有什么好的？］
隔了五分钟，又发来一条：
［如果我喜欢你，你选我还是选他？］
［你人呢？］
没过多久，又发来一张照片，是那天一个女同学递情书给他，他伸手接住的画面。
［你再考虑考虑吧］
“……”
顾苗澈没有回复。他从帆布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下聊天记录，再用佳梨的手机把那些消息删掉。
怪不得那段时间疏远我。
苏康乐在睡梦中“嗯”了一声，他连忙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等她不再发出不满的哼声，他再次拿起她的手机，盯着那个“小龙宝”的头像和朋友圈。
越看越觉得眼熟，“小龙宝”这三个字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突然想到什么，他迅速打开自己的班级群，果然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头像——张其龙。
微信号和个性签名也全部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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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苗澈请了三天假，第三天早上，怕她起不来，就没叫她来送自己。
因为路程远，他到学校时上午的课已经开始了。走进教室，他立刻察觉到一道视线紧紧盯着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张其龙。
对方大概因为一直没收到苏康乐的回复，正恼火着。他知道顾苗澈请假的这三天一直和佳梨在一起，否则她不可能不回消息。
这几个月顾苗澈个子猛长，以前比张其龙还矮一点，现在已高出半个头。
张其龙向来欺软怕硬，见他现在又高又结实，根本不敢动手。
顾苗澈却不一样。在他这儿，没有“欺软怕硬”，只有“想不想计较”。
以前张其龙欺负他，他懒得理会，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仅骚扰他女朋友，还想洗脑她离开自己。
顾苗澈把书包放在桌上，走上前去。张其龙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桌边。
“骚扰别人女朋友，有意思？”
张其龙嘴角抽动，没料到他这么直接。
他强装镇定：“有意思，怎么了？”
“我不管你怎么加上的她，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希望你别再骚扰。”
见他不说话，顾苗澈又补了一句：“我会定期看她手机，如果再发现你骚扰，你给我等着。”说完，他转身要走。
“我就骚扰，你能拿我怎样？”
顾苗澈的脾气一点就着，尤其面对这种不讲理的人。他握紧拳头，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对方面颊上。
教室里人不多，张其龙那几个狐朋狗友也不在，没人敢上前拦或打小报告。
顾苗澈利用身高优势，揪住他衣领，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以前的我不计较，但再有下次……我就找人堵你，扒光你的衣服发到校园网，让全校师生、让你爸妈都看看。”
张其龙气呼呼地：“你敢！”
顾苗澈没说话，松开他的衣领。张其龙整了整衣服，仍是一脸欠揍的表情。
他以为顾苗澈被自己吓住了，正要开口，却听见手机里传出自己的声音：
“你看她胸大的，被别的……”播放到一半，被顾苗澈按了暂停。
顾苗澈手机音量很大，全班估计都听见了。
张其龙脸上的表情从嚣张转为震惊：“你怎么会……”
“我当时录了音。之前不想跟你计较，才没拿出来。”
他关上手机，捏着手机一角在空中晃了晃：“如果你想让你爸妈现在就知道，我不介意。”
张其龙抬头瞪着他。他非常讨厌这种仰视别人的感觉，本该是他俯视别人才对。
现在，他对顾苗澈的厌恶指数急速飙升，如果用体温计来量，大概会直接爆表。
而对苏康乐，他多少也有些心动。毕竟“舔”了四五个月，如今也该放手了。
————
苏康乐从学校赶回家，发现家门没锁。
还以为是进了小偷，她心跳加速，轻手轻脚走进家门。
“是是是，好。我一定带她去看看，俊哥再见。”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她快步走进客厅，看见久未谋面的父亲正在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苏康乐立刻喊他：“爸，你终于回来了！”
她快步上前。苏俊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整个人看起来比离开时胖了些，脸色却憔悴许多，看不出这几个月过得究竟如何。
“爸，这几个月过得好吗？每天都吃得饱吗？”
苏康乐一脸单纯，眼中满是对父亲的关心。
苏俊对上她这样的眼神，心虚地移开视线，抬手摸了摸头发：“挺好的，就是特别想闺女，回来看看你。”苏康乐听了，笑得眼睛弯弯。
苏俊趁机继续编下去：“和我一起搬货的哥们，他女儿查出了心脏病，医生说活不了多久，他急得不行。明天爸爸带你也去做个全身检查，没事我也好放心。”
“……爸，别浪费钱了，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能吃能跳的，最近还胖了好几斤呢。”她双手捧着脸，“我觉得我挺健康的。”边说边把书包放到一旁。
苏康乐注视着他的脸，苏俊忽然严肃起来：“那只是你觉得。”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苏康乐愣在原地，总觉得父亲像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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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他们早早吃完晚饭，苏俊还特意叮嘱她别吃早餐，明天要抽血。
苏康乐今天休息，明天才去蛋糕房上班。在家待着无聊，她干脆提前出门，去接男朋友放学。
她站在老位置，望着校门口，等待高中生放学。
不知等了多久，等到她呵欠连天，学生们才陆续走出来。
苏康乐看见一个男同学脸颊红肿，五个巴掌印印在脸上。对方和她对视不到两秒，就先移开了目光——那伤痕看起来太吓人了。
这时，顾苗澈走到她身边，低头在她耳边问：“看什么呢？”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十足的磁性。
“看你一个同学，他的脸好像被人打了，看起来好吓人。那些爱打人的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
“哦。”
两人并肩朝顾苗澈家走去。苏康乐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今天送你到家之后我就走了。”
“走？”顾苗澈皱起眉头。
“过几天就回来，放心。我爸带我去医院做全身检查，说他同行的小孩查出了心脏病，活不了多久。他担心我，非要带我去查查。”
苏康乐说完，他眉头皱得更紧，上下打量她：“你全身上下都写着健康。”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说的，但我爸坚持要检查。”
“不过你放心，你女朋友就去几天，两三天，最多三天就回来。”
“要是三天没回来呢？”
“那就给我打电话。我很少静音，男朋友的电话更不会错过。”
顾苗澈听了，嘴角微微扬起。苏康乐捕捉到他的表情：“你笑了是不是？”
“没有……三天后见。如果见不到你，回来等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检查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