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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乱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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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这下是真懵了,以前她觉得他对男女之事不开窍,却没想到他不是不开窍,只是她看不到他开窍的一面罢了,如今看到了,才是真的大事不妙!
非常不妙!
晏溪尘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不待她回答,用手指钳制住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瓣吻了下来,双唇相贴的那一瞬间,清宁瞬间懵了,她脑海中好像在放烟花,五颜六色的,将她的思维都炸得几乎停顿。
晏溪尘的吻毫无章法,他胡乱地亲着清宁的唇,灼热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混乱中像是在寻一个出口,却又寻求不到,只能苦苦辗转于唇瓣。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轻轻用力,清宁不自觉地微张嘴唇,他终于找到了出口,舌头趁机溜了进去,占据了她的整个口腔。
脑中的烟花更加绚烂,清宁在一片璀璨迷离中渐渐恢复了意识,她用手去推他的胸膛,可他的胸膛如一堵墙一般,推不动丝毫,他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左腿强势地抵进她的双腿之间,将她禁锢在墙边。
清宁被吻得快要失去呼吸,她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脸颊的温度热得快要燃烧起来,恍惚中她想起了上次她还是怀希时与晏溪尘的亲吻,那时候她总归是迷糊的,醒来后也只有一些片段记忆,可这次她的脑子清醒无比。
她清楚地知道她现在正在和晏溪尘接吻,她正在和她曾经的徒弟接吻!
理智的考验和身体的灼烧已经快要将她淹没,她手中缓缓聚起灵力,她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身份暴露也总比让他生吞入腹强,她手中刚聚起一点灵力,他另一只手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掌中,她所有的灵力不击即溃。
“放肆,晏...”溪尘。她被堵住嘴,未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柔软的唇瓣顺着嘴角下移,亲过下巴,来到脖颈,脖子是清宁的敏感区,他柔软的唇刚贴上她的脖子,她条件反射般地瑟缩了一下,晏溪尘却更兴奋了,他将整个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吮/吸/啃/咬,清宁嘴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呻/吟。
喉中发出这一声的时候,清宁愣住了,溃散的理智在回归,她瞬间清醒,她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束缚,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在他后退之时,趁机逃走了。
晏溪尘站在原地,嘴唇微红,衣衫不整,眼中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情/欲,他盯着清宁逃离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他低声自语道:“你还来做什么......”
清宁从浴室逃出来之后,已经顾不得避人了,她一路逃窜,跑到无人的角落,随便寻了间空房间进去,她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她将手放在胸口,长呼出一口气,她的心跳依旧如雷,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清宁掏出一枚铜镜,她看向脖颈,好几处红痕就这么明晃晃地留在她的脖子上,还有一串醒目的牙印,那家伙属狗的吗?
清宁用手搓了搓,更红了,她又看向自己的嘴巴,唇瓣肿胀,红得几乎快要滴血,清宁不忍再看,收了铜镜。
乱了!乱了!全都乱套了!
清宁拍拍自己的脸,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一定是她选择的方式不对,她不应该扮作侍女的模样。
她思考了一会儿,化作一名文质彬彬的男子模样,手持一把折扇,单手背于身后,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清宁听说魔界有位魔师,专为魔尊出谋划策,对魔尊的决定有重要影响作用,她决定从这位魔师下手。
她随意拦住一位侍女询问魔师居住的方位,侍女虽然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但见他气质不凡且如此坦然,不敢怠慢了,因此乖乖地给清宁指了魔师府邸的方位。
清宁一路昂首挺胸地走到魔师居住的府邸,一路上也没遇见巡逻的魔兵,估计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晏溪尘准备对修仙门派开战,除了必要的守卫,魔兵都被派去了练武场拉练了。
清宁翻身跃进魔师的府邸,她也不知道那魔师住在何处,在府邸里乱逛,经过一间屋子时,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
她悄悄贴在窗边,仔细听对话内容。
“尊上如今刚刚练成凝血咒,还未大成,为何如此着急就要攻打云苍派?我魔族隐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就算要攻打仙门,也应从实力较弱的门派下手,为何偏偏要选云苍派这块最硬骨头?”一道男声响起,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一阵沉默之后,另一道男声响起:“尊上的决定,就算是我也干涉不了,如今之计,你只能尽全力辅佐尊上,把云苍派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尊上拥有天魔血脉,如今修炼了凝血咒,就算还未大成,拿下云苍派也不成问题。”
后面那道声音清宁认得,是魔族右使夜墨刑,清宁还未成为峰主之前与他浅交过一次手,此人武力高深但没有阴无赦那般狠毒,唯一的心愿就是恢复魔族昔日荣威。
想必那道无奈的声音就是魔师云决。
夜墨刑推门而出,清宁连忙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掩藏身形,待夜墨刑走远,清宁才现身。
云决一直呆在房里,没出来,清宁接着窗户的缝隙往里看,他正低头研究各大修仙门派的地形图和位置分布。
清宁捏了个沉睡咒,接着窗户的缝隙,中指轻弹,沉睡咒正中云决眉心。
清宁从正门走进去,云决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清宁仔细打探着他的长相,她本以为魔师应当是个年长的老者,没想到竟是个外表白嫩嫩的小白脸,她伸出手捏了捏他肉肉的脸颊,手感不错,又在他的眉心探了探,修为非常一般,也不知怎么当上的魔族魔师,说不定是魔族哪位贵族的子嗣。
她拿出绳子将他捆起来,给他施了个禁言令,丢进万物袋中,然后幻化成云决的模样,从魔师府邸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她正大光明地走到晏溪尘府邸的正门处,门口的魔兵显然都认识云决,道了句“魔师稍等,容小的向尊上通报一声。”
清宁点点头,在门口耐心地等着。
不一会儿,那命魔兵出来了,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魔师里面请。”
清宁双手负于身后,昂首阔步往里走。
走到一半犯了愁,魔尊住的府邸也太大了,她根本不知道晏溪尘的住在哪一间,想找个魔问偏偏一个除了门口的魔兵一个魔也没见到。
她在府邸里乱逛了一会儿,正好见到晏溪尘经过。
清宁立刻迎上去,压着声音道:“尊上。”
晏溪尘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漠道:“何事?”
“关于尊上攻打仙门的事,属下有重要的话要对尊上说。”
晏溪尘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
“属下认为如今攻打云苍派还未到时机,请尊上三思而后行啊!”清宁苦口婆心地劝道。
晏溪尘冷淡的眸子扫过云决的脸,不含感情的视线在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她露在外面的脖颈处。
清宁察觉他的目光,下意识朝脖子抹去,她来之前已经将脖子上的痕迹消除了,难道没有消除干净?
她有些心虚问道:“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晏溪尘已经将视线移开,冷漠道:“本座决定的事,不会再改。”
清宁跟着晏溪尘往他的寝殿走去,他步子大走得又快,清宁就算变成了云决的模样,也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她跑得急,待晏溪尘停下了她还没刹住车,一下撞到他的背上,她后退一步,吃痛地捂住额头,他的背是什么做的,这么硬?
“魔师若没有其他事,就退下吧。”他背对着她说道。
退什么退!清宁来这的正事都还没办成,她绝不离开。
清宁瞥见桌上的茶水,她连忙倒了一杯,递到晏溪尘手中,道:“属下觉得攻打仙门是我魔族大事,需要从长计议,尊上可否听听我的意见。”
“那你说来听听。”他没有喝她倒的茶,将茶杯放到一边,眼神冷漠地盯着她。
“首先,自仙盟大会之时,泊予尚未使出全力,就凭一己之力击退我魔族,如今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未知敌人的实力就出兵,实为莽撞之举;其次,各修仙门派看似散乱,其内部却一直以云苍派为首,十分团结;另外,凝血咒虽威力无穷,可反噬也相当厉害,尊上如今刚刚练成凝血咒,尚需巩固,实在不宜冒进。”
清宁苦口婆心地劝道,她是真的希望晏溪尘不要意气用事,如今澜久的真实实力谁也不知道,最大的威胁都没解决,他如今不想着赶快找封印之法,还在想什么攻打仙门,简直没搞清楚重点,他就算攻下了云苍派又有什么用,澜久随时可以换个身体。况且澜久的真正目标是晏溪尘,她一定不能让他得逞。
她说得嘴都干了,倒了杯茶给自己润嗓子,抬眼看猝不及防地对上晏溪尘的视线,他眼中的情绪很复杂,眼神却很冰冷。
他慢慢走近她,微眯着眼睛,审视着她的面容:“魔师今日莫不是被人下了什么蛊,当起了仙门的说客?”
清宁一惊,她有这么明显吗?
她讪讪笑了笑:“怎么可能?我当然是全心全意为尊上和整个魔族着想。”
他逼近她,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桌子,将她圈在他和圆桌之间的范围,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咬牙切齿道:“今日魔师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清宁背后抵着桌子,只能被迫后仰着身子问。
他缓缓靠近她的耳旁,在她耳边低语:“我师父。”
清宁腿软了软,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脸上挤出比哭还丑的笑容:“尊上说笑了,还是别拿属下打趣了。”
“哦,我忘了,她已经不是我师父了。”他漫不经心道,“她现在是我的...仇人。”
清宁心中如重石砸下,她苦笑着:“怎么会是仇人呢?”
晏溪尘甩开她的手,退到三步外的距离,眼神冰冷:“她杀我两次,怎么不算是仇人。”
“或许,她是有苦衷的呢?”清宁还想为自己辩解一番。
“那你说说,她有什么苦衷?”
“她......”清宁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她确确实实两度将剑刺入他的身体,且毫不犹豫,她辩解不了。
罢了,仇人就仇人罢,是她这个师父欠他的。
“说啊!你怎么不说?”他有些激动。
“尊上要攻打云苍派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吗?”她平静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冷笑:“既是仇人,当然要亲自抓回来复仇。”
清宁的心跟着颤了颤,拔凉拔凉的,他是真的恨透了她啊。
清宁步子往门口挪了挪,有些窘迫:“既然尊上心意已决,属下告退。”
晏溪尘看也没看他,她立即快步离开。
清宁从晏溪尘的寝殿出来,逃也似地往外跑,晏溪尘现在的气场实在是压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凝血咒的威力果然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