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妻》深海石

48、出院

　　很快就到了出院的日子。在领导的特别关照下，营里特批了一辆军用车。秦章丘小心翼翼地将玉园扶上车后座，看着她怀里熟睡的女儿，细心地又在她们膝头盖了条薄毯。

　　“其实走回去也行，”玉园轻声说，“没几步路，还兴师动众的。”

　　“政委特意批的，说你这次辛苦了，这是组织上的照顾。”秦章丘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动作利落地发动了车子，“你就安心坐着吧。”

　　车子平稳地驶向家属院。快到院门口时，远远就看见刘娟嫂子等在那里，身边还站着几位闻讯而来的军属。车刚停稳，大家就围了上来。

　　“可算回来了！”刘娟嫂子笑着凑近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儿，“这坐车回来好，一点风都吹不着。”

　　秦章丘扶玉园下车，郑重地对刘娟和众人说：“这些天多亏各位嫂子费心照顾，这份情谊，我秦章丘记在心里。”

　　回到家，屋里子里收拾得窗明几净，炕烧得暖烘烘的。桌上还温着一锅小米粥。玉园刚在床上安顿好，女儿就哭了起来。

　　"怕是饿了，"玉园轻声说，脸上泛起红晕，"你们先坐，我喂喂孩子。"

　　军嫂们会意地退出里屋，在外间和秦章丘说话。张秀峰家的笑着说："第一胎是个闺女也好，先开花后结果。玉园还年轻，养好身子，明年准能生个大胖小子。"

　　秦章丘正在倒水，闻言笑道："闺女多好啊，我就喜欢闺女，而且这个闺女像我家园园。"

　　这时，里屋传来孩子的哭声，秦章丘立刻放下水壶："我去看看。"

　　他走进里屋，见玉园正手忙脚乱地哄着哭闹的女儿。"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可能是尿了，"玉园有些无措，"这孩子劲儿真大。"

　　秦章丘熟练地接过孩子："我来吧，你歇着。"他动作轻柔地解开襁褓，果然发现尿布湿了。换上新尿布后，女儿立刻止住了哭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父亲。

　　"你看她多乖，"秦章丘骄傲地对玉园说，"知道是爸爸在照顾她呢。"

　　玉园看着丈夫熟练的动作，心里暖暖的。这时，外间的军嫂们告辞离开，秦章丘将孩子轻轻放回玉园怀里："我送送她们。"

　　送走客人后，秦章丘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饭。他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让玉园忍不住笑了："你这围裙系得比穿军装还认真。"

　　"那是，也不看看是给谁做饭。"秦章丘一边回答，一边往厨房走去。

　　晚饭后，秦章丘坚持要玉园休息，自己抱着女儿在屋里踱步。小婴儿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偶尔咂咂小嘴，惹得他心都要化了。

　　"你看她多像你，"秦章丘对床上的玉园说，"特别是这个小嘴巴，跟你一模一样。"

　　玉园温柔地笑着："眼睛像你，大大的，亮亮的。"

　　"那以后肯定是个小美人，"秦章丘骄傲地说，"等她会跑了，我就教她打枪、骑马，让她成为全军区最飒的小姑娘。"

　　玉园被他的话逗笑了,眼里满是温柔。

　　"我秦章丘的女儿，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他认真地说，"将来她要是有出息，我就送她去读军校，当个女军官；要是想当老师、医生，我也支持。最重要的是她开心。"这番话让玉园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秦章丘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他刚打开房门，就听见玉园带着睡意的声音："钱在枕头底下......"

　　秦章丘转身，看见妻子已经醒了，正温柔地望着他。他走到床边，玉园从枕头底下取出准备好的布包："我都数好了，该买的一样都不能少。"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赵云标志性的大嗓门："老秦！起了没？"

　　秦章丘赶紧去开门，只见赵云提着两条鲜鱼站在门口，笑得见牙不见眼："趁着休息我起了个大早去河边钓的，给嫂子补身子！"

　　玉园在里屋听见，连忙招呼："赵云来了？快进来坐。"

　　赵云探头往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我就不进去了，别吵着嫂子和孩子。"他把鱼递给秦章丘，"这可是活水鱼，最是滋补。我特意挑了两条大的！"

　　秦章丘心里感动，拍了拍赵云的肩："正好，我要去供销社，一起？路上说说这次任务的事。"

　　"成！"赵云爽快应道，又朝里屋喊："嫂子，需要捎带什么不？"

　　玉园在屋里回道："不用了，谢谢你啊赵云。"

　　去供销社的路上，赵云兴致勃勃地说："老秦，你可不知道，听说你添了个闺女，咱们营里都传开了！都说秦营长这下可得意了，训练时嘴角都带着笑。"

　　秦章丘也忍不住笑了："那是，我闺女，能不得意吗？"

　　到了供销社，秦章丘按玉园的嘱咐仔细采购。赵云在一旁帮着挑选，还不时出主意："这红枣不错，给嫂子熬粥最好。哎，这红糖看着也正宗。"

　　买完东西，赵云主动帮忙提着大包小包："走，我陪你送谢礼去。晓玲这会儿应该在家，我正好也去看看她。"

　　到了李晓玲家，赵云一进门就嚷嚷："媳妇儿，老秦来谢你啦！"

　　李晓玲从里屋出来，看见秦章丘提着礼物，嗔怪地瞪了赵云一眼："你就不能小点声？"

　　秦章丘郑重地把礼物放在桌上："晓玲，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赵云在一旁插话："那是！我媳妇可是咱们军区最好的护士！"

　　李晓玲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轻轻推了他一下。秦章丘真诚地说："玉园特意嘱咐，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从李晓玲家出来，赵云又陪着秦章丘去了刘娟嫂子家。刘娟见两人一起来，笑着说："哟，赵云也来了？快进屋坐。"

　　赵云笑嘻嘻地说："嫂子，老秦这是来报恩呢！您就放心收着！"

　　刘娟推辞不过，只好收下礼物，对秦章丘说："玉园这孩子太客气了。你们夫妻俩都这么懂事，真是难得。"

　　回家的路上，赵云感慨地说："老秦，看见你现在这样，我真替你高兴。有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又添了个闺女，这才叫日子啊！"

　　秦章丘点点头，想起家里的妻女，心里暖暖的。

　　到家时，玉园正在哄孩子。见两人回来，她关切地问："都送到了？"

　　赵云抢着回答："嫂子放心，都送到了！晓玲和刘娟嫂子可高兴了！"

　　秦章丘把采购的东西一一拿给玉园过目，赵云在一旁邀功："嫂子，这红枣可是我帮着挑的，个个饱满！还有那鱼，是我一早钓的，活水鱼，最补了！"

　　玉园被赵云逗笑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中午就在这儿吃饭吧，让章丘把鱼做了。"

　　赵云连连摆手："那可不行，月子里最需要清净。等嫂子出了月子，我们再好好聚聚。"

　　临走时，赵云又凑到摇篮边看了看孩子，压低声音对秦章丘说："这闺女真俊，随嫂子。老秦，你好福气啊！"

　　送走赵云，秦章丘回到屋里，对玉园说："赵云这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得很。"

　　玉园点头："是啊，这份情谊咱们要记着。"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政委夫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篮鸡蛋。

　　"听说你们添了个闺女？"她笑着对玉园说，"女儿好啊，贴心。你看我家那两个小子，整天就知道疯玩，哪比得上闺女懂事。"

　　这话让玉园眉眼弯弯:"嫂子，你家两小子那机灵劲儿，你不喜欢啊？"

　　政委夫人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喜欢是喜欢，就是太闹腾了！你是没见着，昨天俩小子在院子里追着老母鸡跑，把鸡毛薅得满天飞，气得炊事班长老李直跳脚！"她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是闺女好，安安静静的，长大了还能陪你说说贴心话。"

　　她凑近些，压低声音道："不过说真的，老秦可是咱们军区出了名的疼媳妇。现在又添了个闺女，我看啊！到时候你可别嫌他们太黏人！"

　　玉园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怀中的女儿适时地咂了咂嘴，仿佛在附和政委夫人的话。

　　送走政委夫人后，秦章丘轻轻掩上门，转身对玉园温声道："部队特意给我批了几天假，这几日我就在家好好照顾你们母女。"

　　玉园倚在炕头，闻言抬眼看他，唇角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那你可不许反悔。我可是记得某人上次休假时，说是要陪我，结果第二天就被叫去营部开会了。"

　　秦章丘走到炕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这次不一样。"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现在我总算能好好补偿你了。"

　　在秦章丘的精心照料下，玉园的身子一天天好转。每天清晨，他都会早早起床熬小米粥，中午变着花样给玉园做好吃的，晚上则坚持自己带孩子，让玉园好好休息。

　　有时深夜，玉园醒来会发现秦章丘正借着月光凝视女儿的睡颜，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傻看什么呢？"玉园轻声问。

　　"看咱们闺女呢，"秦章丘压低声音，"怎么看都看不够。"

　　一周后的傍晚，刘娟来看玉园，正撞见秦章丘在给孩子洗澡。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忍不住笑道："秦营长这手法可比我家老周强多了。"

　　秦章丘头也不抬："得多练练，熟能生巧。"

　　等孩子睡下后，刘娟对玉园说："你可真有福气，看秦营长多体贴。我家那口子当年可是连孩子都不敢抱，说太小了怕摔着。"

　　玉园笑着点头："他是很好。"

　　又过了些日子，玉园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这天下午，她正抱着女儿在院子里晒太阳，秦章丘训练结束提前回来了。

　　"怎么出来了？"他急忙上前，"外面风大，快进屋去。"

　　"没事，"玉园笑道，"医生说适当活动有好处。"
　　秦章丘这才放下心，接过女儿逗弄起来。

　　这几天秦章丘一有空就拿着个旧本子写写画画，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那认真的模样比研究作战地图还要专注。

　　"想起名字了吗？"玉园靠在炕头，看着丈夫这般模样，忍不住轻声问道。

　　"想了几个，还没定。"秦章丘抬起头，眼神温柔地望向女儿恬静的睡颜，"要不叫秦玉芬？或者秦碧霞？你看怎么样？"

　　玉园听得差点被口水呛到，强忍着笑意，这家伙取的什么名字啊，也太有年代感了。

　　"这多好听，"秦章丘一本正经地辩解，"玉芬，玉一样的芬芳；碧霞，如碧玉如霞光，多美的意境。"

　　玉园："不如叫秦砚书吧。砚台笔墨，书香门第，既雅致又大气。"

　　"叫芬、霞多好，"秦章丘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玉园在屋里转悠，"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孩的名字，又喜庆又接地气。"

　　玉园突然转身，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秦章丘摸着被弹的额头，非但不恼，反而笑得一脸宠溺："好好好，我媳妇说了算。你说叫砚书就叫砚书。"

　　相拥的两人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中。炕上的小婴儿咂了咂嘴，仿佛在梦中认可了这个充满书卷气的名字。

　　秦章丘柔声说："不管将来做什么，只要她快乐、善良，我就心满意足了。"

　　玉园靠在他肩上，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幸福。她知道，她的女儿将会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

　　夜色渐深，秦章丘轻轻哼着军歌，怀中的女儿睡得越发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