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臻传》流星塔

25、第 25 章

　　（四十九）恶毒太后凌虐小太监，小人曹氏挖坑秦沐臻
　　正当我和众人一起找资料的时候，小婢女采七来找我，说弘昭殿下让我去宣德皇太后宫里一趟。
　　因为上一世的阴影，让我一直对宣德皇太后的居所朝乾宫有些阴影。
　　因此我极少踏入这片属于宣德皇太后的宫殿。
　　但是因为弘昭殿下宣我，我便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这是，这一次，我秦沐臻并不是狼狈地被人拖拽着进屋的，我要堂堂正正地踏入这宫殿！
　　我在一个名为福至的小太监带领下，向着朝乾宫的主殿走去。
　　走了几步，我便注意到了福至的挽起的袖口露出的一截胳膊上满是鞭子抽打的痂子和像是被点燃的熏香烫的伤口，那结痂的伤口看起来像是盘在他胳膊上蜿蜒的巨大的虫子，狰狞极了。
　　“你叫福至是吗？”我循着自己的记忆里对他的印象，轻声问他。
　　小太监拘束地应了一声，“回皇贵妃，是的，奴才叫福至。”
　　我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福至长着一张比女孩还可爱的脸庞。
　　小小的，肉嘟嘟的，看起来白嫩嫩的，十分可爱，让人看到就会有印象。
　　我记得他入宫后一直在宣德皇太后宫伺候皇太后。
　　“福至，你的胳膊怎么了？”我指了指他的胳膊。
　　福至听到后立马跪在地上，慌忙着把袖子撸下来，遮住自己的胳膊，不肯说话了。
　　“我记得你一直在宣德皇太后宫里伺候皇太后，她虐待你吗？”
　　一瞬间，这个年纪约莫只有十六岁左右的小太监双眼满是泪水，但是他咬了咬牙，没让眼泪流下来。
　　“奴才伺候皇太后是奴才家三世修来的福气，皇太后乃是几千年才有一次的贵凤降世，奴才贫贱之身能伺候皇太后已是祖坟冒青烟了。”
　　福至含糊地这么和我说了一顿废话。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走上前把他扶起来，认真地看着福至的眼睛对他说：“孩子，你年岁尚小，很容易受到宫里的一些歪风邪气的影响，觉得自己是个孤立无援的无足轻重的小奴才罢了。其实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拘谨的。那些你不愿说的内容，我也不逼你。但是，你要记住，这个天下是弘昭殿下的，对于弘昭殿下和我来说，你们都是照顾我们日常起居的好帮手，我们真的不愿看到照顾我们生活的你们受到到非人的折磨。人非草木，众生皆是肉长的，不管你是觉得自己很委屈还是很痛苦，如果有一天你自己觉得你需要别人帮助你，记得来找我们。”
　　福至的眼泪当场流了下来。
　　他抽泣了一下，重新跪倒在地。
　　“奴才，奴才并没，并没受到折磨，谢谢，谢谢，谢谢贵妃的好意。”
　　福至呜呜咽咽地含糊着这么说。
　　一路无话，我便被福至带到了宣德皇太后所在的朝乾宫的主殿。
　　进门的一瞬间，我瞄了一眼屋内的人。
　　宣德皇太后坐于殿内主坐之上，左边坐着弘昭殿下，右边坐着曹安明，曹安明旁坐着太傅何有为。
　　弘昭殿下的一旁的位置是空的。
　　主殿中间跪着弘申和哭泣不止的曹贵人。
　　待我我和宣德皇太后和弘昭殿下行完礼，便坐在弘昭殿下身侧的空位置上。
　　（五十）恶毒太后凌虐小太监，小人曹氏挖坑秦沐臻
　　我刚刚在位置上坐下，宣德皇太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皇贵妃，你先说说弘申和曹贵人怎么了？”
　　不待我说话，弘昭殿下说道：“母后，我们刚刚不是说完了整个过程了吗？”
　　曹安明说道：“殿下，宣德皇太后的意思是想要听一下皇贵妃本人叙述的内容是否有一些关键细节刚刚我们错过了，以免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了歹人。”
　　说着，曹安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抬头看着宣德皇太后：“回太后的话，臣妾的确已经将自己知道的所有证据和细节都全部告知弘昭殿下了。”
　　曹安明哼了一声，“那麻烦皇贵妃辛苦再复述一遍您目睹的所谓的真相吧！”
　　我转头看着曹安明，“曹大人，您是在怀疑弘昭殿下有意陷害弘申王子和曹贵人呢，还是觉得是臣妾在有意陷害他们呢？”
　　我见曹安明又想说些什么，立刻把声音拔高了三度。
　　大声说：“还是说，您怀疑我们弘昭殿下的理解能力无法理解弘申王子和曹贵人之间错综复杂的事件呢？”
　　何有为打断了我和曹安明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放下茶杯，笑着对我说：“皇贵妃莫气，我们这不是想要对一下了解真相吗？大家都没恶意，您不要说这么重的话，有伤和气。”
　　我冷笑了一声，对何有为说：“何太傅，臣妾近来十分佩服您的文采。”
　　何有为显然没料到我会忽然岔开话题，他明显一怔，然后笑得更灿烂了。
　　“皇贵妃何出此言啊？”
　　“弘申王子给曹贵人写的春宫诗文，文采不俗，整篇诗文粗鄙又倬博。我甚至怀疑您这位太傅在我们弘申王子年少时代没少带着他读春宫，才会让弘申王子文采过人，胆识不俗，胆敢冒犯殿下的女人。”
　　我冷笑着对何有为说。
　　“皇贵妃，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免得有伤皇家威仪。”宣德皇太后愤愤的声音随即响起。
　　我冷笑了一下，端起水碗浅浅喝了一口茶水。
　　弘昭殿下冷漠的声音响起：“弘申，你可知罪？”
　　弘申的脸上还带着前几日被陆森暴打的青紫，此刻的他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母后，你救救儿臣啊，母后！”
　　宣德皇太后猛地就有些坐不住了。
　　大概是不忍看到她的爱子如此狼狈，她抽了一下鼻子，继续对着我说：“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曹安明忽然插话，打断了宣德皇太后地话。
　　“这件事怎么可能是真的？我看这件事八成是有人恶意陷害弘申王子和曹贵人。”
　　我不急不忙地抬头看着曹安明。
　　“曹大人，这里有没有外人，有话直说就是，何必打那些马虎眼。”
　　曹安明冷淡地哼了一声，然后对我说：“皇贵妃既然说那首春宫诗是弘申王子写的，有何证据啊？”
　　曹安明忽然笑了一下，“皇贵妃这么言之凿凿说是弘申王子写给曹贵人的，该不会是弘申王子在皇贵妃那儿写的春宫诗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