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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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鸾先前拒绝得干脆，虽然言语间多有闺阁怨念、难以割舍之意在，但是‘最’之一字，不比寻常。
原主可以表面上疏远陆沉渊，心里却得爱着他。
古来痴男怨女，某过于此。
那就只能选陆沉渊了，那‘亲近之事’又应该是什么事。
如何把握好度？
江鸾没有原主的记忆，不能像上个副本的沈砚一样用泥人做文章。
柳美人见她久久不做反应，便去接那纸条来念。
“倒是长公主最给嫔妾面子，”她打趣道：“若是长公主做不到、不想做，那这一局就算做是输了。”
等听了签文上的内容，列席几人都齐齐看向她。
甚至连假扮做内侍的玉璟都有些期待。
萧成摸了摸下巴，这有什么，你们抽的都是些他都觉得没意思的毛毛雨罢了。
如果妹妹选了陆沉渊，那挺好的，两个人亲密如常；如果妹妹选了丞相，那也行，到时候安排他们成亲；如果选了内侍呢？
在宫里住上一段时间，时不时安排她错开和丞相、大将军接触吧。
魏璟袖中的手掌因为紧张而握成拳。
他想，江鸾为了计策，大抵是要选陆沉渊的。
只是，心中到底有些不甘。
陆沉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除了自己她还会选谁？难道是魏璟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吗？
但若真是魏璟呢？
她爱我许多时日，今日种种话语不会作假，既然最后又选了他人，那势必是那jian人百般勾引，哄骗她犯下大错。
陆沉渊捏拳，看向魏璟时已有杀意。
忽然，脸上如清风一略，一道花香入鼻又猝尔远去。
江鸾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指尖搭在他面上，浅尝辄止。
待他再回神时，江鸾早已以袖掩面，避不见人。
他耳尖轰然一热，胸膛怦然直跳。
忽然记得二人洞房花烛时，萧玉衡害羞带怯，也是这般吻他。
他心里早有一位白月光，在他落水中毒之际救过自己。
那时陆沉渊只恨萧玉衡横插一脚，在他初次被拜为大将军时，就仗着天子宠爱，请旨赐婚，一定要嫁他，平白误了他姻缘，只得趁此机会恨恨欺辱她几回。
如果自己此生都越不过她的身份去又有什么意思，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岂能屈居女人之下。
陆沉渊心想，等这次回去，一定要从孟弘玉口中审出玉佩的下落。
根据探子回报，大梁王已经在等着自己的回应了。
他看向萧玉衡的眼中如有火烧。
江鸾一直用袖中挡着下半张脸，按照规定，还是由她抽取下一个数字。
“二。”柳美人笑盈盈看向陆沉渊：“大将军请。”
陆沉渊将骰子拿起，直接上扬以另一只手背去接，投骰子的手将其按住，露出来的数字是‘四’。
“双数，也是‘武签’”柳美人示意内侍迟罐上前。
陆沉渊犹豫了一会，取出一支，倒出白纸：持此签者，要喂右手边的第一人饮一盅酒。
魏璟皱眉看了陆沉渊一眼：“我不接受，算不算他这一轮输了？”
柳锦假意为难：“此签上只说要喂酒，倒是没有说，接与不接之事；但……”
“上面又提到了饮字，不受酒便不能饮，那就……输了。”
陆沉渊一笑：“不受便饮不了酒？”
他随意取过空酒杯：“斟酒。”
拖着玉盘的内侍抬眼，见柳美人默许，便上前将酒杯斟满。
陆沉渊压着魏璟抬头：“我送魏相酒一杯，魏相自己张嘴，还是卸了下巴再安回去？”
“现下倒有另一件事，更重要。快要宵禁了，总不能让林姑娘有孕之身陪着我们熬夜，不如次日再继续游戏吧？”
陆沉渊松了手，几步踱到江鸾身边：“你赶我回去？还是心疼他受伤。”
江鸾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些心虚和闪躲：“我困了。”
“那请公主，随我回府。”他这话中虽然带请字，语气却分外强势，大有江鸾不走就要抢回去的意思。
“你若是把她送回府，随我在宫里住上一晚，我就考虑跟你回去……”
江鸾撂下话头，边孤身往殿外走去。
柳锦朝陆沉渊挤眉弄眼：“原来是公主殿下吃醋了……”
陆沉渊经她提醒，连忙出去追她。
月照树影斜。
他将她困在墙角，呼吸交织，带着茧的手掌一下一下摸着腰，湿粘又恶心。
陆沉渊刻意压着嗓音，喉头翻滚：“公主的性子愈发大了。”
说着唇便要来贴她的颈。
江鸾凝神，用手抵住那张嘴：“大将军不是总说你我二人是夫妻，夫妻之间何必做这宵小之事，我说了，除非你让林枝回去，自己留在宫里陪我，我就考虑原谅你……”
陆沉渊捏住她的手腕，皱眉看向她：“公主气人的功力倒是增加了，三两句就让我觉得，抓心挠肝一般……”
他亲了亲江鸾的手心：“和从前不一样了。”
江鸾心中一震。
只听他接着说：“让我瞧瞧是但嘴上不一样，还是里外都不一样了……”
江鸾：……好油，多读书，少看点有的没的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内侍看着二人交叠的身影慌忙行礼：“大……大将军、长公主，陛下特许大将军和长公主在鸦羽宫休息，床榻都铺好了。”
江鸾嗯了一声，足尖去踢他的小腿：“听见了吗？”
陆沉渊一把抱起她：“带路。”
“是。”那内侍压着帽檐，将灯提照前路“旁边便是了。”
殿门打开，一阵冷香浅浅散在空中，宫内收拾得很干净，除了一两支烛光照亮的床榻外，其他都是黑漆漆的。
陆沉渊嘱咐道：“关门。”
吱呀一声门关上。
陆沉渊就要把她往床上扔。
江鸾：“我要先更衣。”
“那我来服侍公主……”陆沉渊笑了起来，震动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指尖一勾便先将腰带解了下来。
江鸾按住他的手：“我改主意了，先替将军更衣。”
“好……”
陆沉渊哑了声音。
从前萧玉衡也总是愿意为他更衣的，但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坐下。”江鸾的声音淡淡的，让他从熟悉的软调子里听出些不一样的感觉，当她再凑近时，陆沉渊突然意识到，今天有太多不一样了。
她说话的习惯变了，语气也变了。
江鸾脱去了他的外袍。
转过身，卸下他的发冠。
他心猿意马，口中念叨着：“公主……玉衡……”
等他只剩下单衣时，便动情地抱住了江鸾的腰，一寸寸压了上来。
江鸾从进门到现在，现在恰好数到第六十个数，身上一轻。
陆沉渊歪倒在地，毫无知觉。
她拍拍手，霎时烛光一盏盏亮了起来，萧成蹿得最快，他兴奋地跳到江鸾面前：“这也太好玩了嘿嘿！”
柳美人嗔怪道：“陛下怎么不夸嫔妾的药粉厉害。”
“先将他捆起来。”江鸾吩咐。
“不过，”萧成摸了摸下巴：“万一陆沉渊玩不起生气了怎么办？”
“皇兄不相信我能哄好他？”
“为人妻子，应当以夫为重，你偶尔使一下小性子倒是可以，今日破例太多……”
“陛下……”一个内侍弱弱插上一嘴：“皇后娘娘请陛下过去。”
萧成噎住。
柳美人道：“推了便是，就说陛下已经睡了。”
“不行，”萧成重重叹了一口气：“朕答应过她至少每半年要去一次的……走吧走吧。”
不一会鸦羽宫内就空了下来。
柳美人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要做就做绝，不如杀了他。”
魏璟在前朝纵横多年，自然在宫中也有后手。
他不愿意将自家宗族里的姑娘送进宫，但是萧成召来的美人里有不少是他的手笔。
江鸾：“陆沉渊身为大将军，又是凯旋之初，举国欢庆之际。此时若以莫须有之罪诛杀功臣，会让天下心寒。皇兄那边还能拖几天？”
柳美人道：“便是拖上十天半个月我也有法子，但，西征的战报如果递来，我就拦不住了……”
她看向魏璟：“丞相呢？”
魏璟轻咳一声：“我之前不知道陆沉渊和大梁的瓜葛……但现在要在战报上做手脚的话，陛下会起疑。”
江鸾对魏璟说：“劳烦丞相去寻些胆大的，能言善辩之人来；最多两日，我们必须发难。”
“行了，”柳美人道：“我不想知道太多你们的计划，告诉我要拖住皇上几天？两天是吗？”
“嗯，两天。如果那擅辩之人找到了，也需要你帮忙把他送到天子御前。”
“我知道了。”柳美人颔首，头也不回地走了。
“把他关在这里，两日，能瞒住吗？”
魏璟：“殿下放心，我会尽力斡旋。不过禁军统领岳元菱不是我的人，时间长了就……”
“我明白，三管齐下，你手上还有没有美人可用？”
“有。”
“我去你府上亲自教她。”
“好。”
江鸾与魏璟同乘出宫。
“林枝那边怎么样了？”
“送回府了，一切妥当。”
及下马车。
魏璟伸手让江鸾搭在自己腕上。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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