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苍桐》金津

31、显露头角

　　事发第二天清晨，斯莱特林学院在早餐前举行了一次临时晨会。此次晨会上，斯拉格霍恩教授宣布了“黑魔法伤人事件”的调查结果与处理方式——一年级的马丁-胡克和达伦-格瑞，因为恶意伤害同学而被开除；一年级首席约翰-道森因为“在调解同学争斗中负伤”，而特许回家休养。

　　当天早上九点，当道森家族族长泰勒-道森急匆匆地赶到霍格沃兹时，就看见这三个孩子如丧考妣地站在霍格沃兹大门旁边，身边还堆着他们的行李。这位族长自然是怒气冲天，要找斯拉格霍恩理论，可就在半道上被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给拦了下来。在进行了一次斯莱特林式的短暂交锋后，泰勒-道森在留下了一句凶狠的警告后，便铩羽而归。此次“黑魔法伤害事件”也就此落下帷幕。

　　但汤姆-里德尔在斯莱特林的崛起，从此刻刚刚开始。

　　三天后，在斯莱特林内部，前所未有地举行了第二次“一年级首席争夺战”。由于此时的一年级生已经学习了五个月，所以在这场战斗比刚入学的那一次要激烈得多。即便如此，汤姆-里德尔依然凭借着自己卓绝的魔法才华、强悍的魔力水平以及灵活的拳脚功夫，摘得了此次比赛的桂冠，将同年级的一众纯血世家的少爷小姐们统统打倒在地。
　　经此一役，汤姆-里德尔初步确立了自己在本年级的领袖地位，也兑现了他对级长马尔福的承诺。

　　里德尔很明白，凭他的血统，能有机会与同年级的高贵的纯血继承人们，进行一次光明正大、公开公平的较量，是多么的不易。此次比赛能够举行，并且允许他参加，其中绝不乏马尔福家族对他的鼎力支持。投桃报李，里德尔自此之后对阿布拉克萨斯也愈发恭敬。
　　马尔福自然喜欢他的知机识趣，在人事管理方面多有提点，颇有大力栽培之意。
　　里德尔得到马尔福的讲解，才算了解了一年级各位学生的家世背景，以及各个纯血世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根据马尔福的提点，里德尔对几位来自“友善”家族的同年级同学，采取了收服拉拢、恩威并施的手段，初步建立了自己的小团体。并对其他人采取了分化隔离、相互牵制的手段，逐步降服了大部分一年级学生。对那些个别的与他对立的同学，里德尔在柳克丽霞-布莱克的帮助下，进行了冷酷的打压。
　　自此，里德尔才算是坐稳了首席之位。同时，马尔福才算是真正掌控了所有低年级学生以及他们各自的家族。

　　在里德尔恢复健康的第二天，邓布利多就和阳曦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这位学识渊博的教授，对东方人充满了辩证主义的哲学思想，表示出了由衷的感佩。并对道家的阴阳理论和五行八卦，中医的气血虚实、经脉穴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阳曦自打进入西洋世界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畅快的交谈。秦晋业生活紧张、学业繁重，哪有时间与他谈这些“闲事”？里德尔少不更事又思想偏激，自相识以来，大多都是他在包容照顾。只有眼前这位教授，不但没有血统肤色的偏见，而且见识广播、思维敏捷、谈吐风趣。对于不同的见解、陌生的理念他不仅有着一颗包容之心，还常常是一讲就明、一点就通，可谓是一位绝佳的听众。于是，这一老一小就像是多年故交一般，聊得分外投机。一连几天都是秉烛夜谈，最后竟成了忘年之交。

　　在了解阳曦的志向后，邓布利多在欣慰之余，自然是大力支持。在获得校长和校医的首肯后，邓布利多为阳曦安排了“校医助理”的工作，让他完成平日的学业以外，再到医疗翼跟随庞弗雷夫人学习“医疗魔咒学”和“医疗魔药学”的基础课程。庞弗雷夫人自打见识过阳曦奇妙的针灸技艺之后，就对这个聪慧敏捷、重情重义的孩子十分厚爱。如今见他对自己虚心求教，更是喜不自禁，恨不得倾囊相授。自此，阳曦正式开始了他在魔法世界的学医之路。而庞弗雷夫人，则成为赛松之后的第二位在医学上为阳曦领路之人。

　　由于里德尔和阳曦各自忙碌，将近两个月来，两人竟没能见上几面。可里德尔对阳曦却是越发思念。他在斯莱特林的地位确实是日益稳固，同院同学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尊敬有礼。可是在这光鲜外表之下，又有哪一时、哪一刻不是暗藏着毒辣的审视和冷酷的算计？像他这样的出身，站在这样的位置，但凡有半点行差踏错，定会立即被人揪住辫子，群起而攻之。于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里德尔躺在首席寝室的豪华床铺上，就会想起阳曦对他的呵护包容、关怀照料。他思念阳曦那温润的眼睛和温暖的怀抱。这种思念，在经历了两个月的残酷磨砺之后，是如此的迫切。以至于在学院形势基本稳定之后，里德尔就不顾马尔福的劝阻，毅然将全部家当又搬回了有求必应室，再次和阳曦住在了一起。

　　回到有求必应室的第一个晚上，里德尔聆听着身边人沉稳有力的心跳，欣赏着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庞，终于忍不住在沉睡中的阳曦的唇边印下了深情的一吻。

　　时间一晃，飞过了暖春，进入了酷夏。

　　1939年的5月22日，就在德意法西斯签订战略同盟协定的同一天。由盖特勒-格林沃德领导的黑巫师军队，在欧洲魔法世界挑起了一场种族战争。在“屠戮麻瓜，清除麻种”的口号下，这一群由黑巫师组成的“圣徒”，不但肆意地捕杀麻种和混血巫师，而且对反对他们的纯血家族也痛下杀手。

　　为此，邓布利多呆在霍格沃兹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阳曦对这位年长的“知心朋友”一直都十分关切。如今听到了战争的消息，再看到邓布利多忙忙碌碌、疲惫憔悴的模样，自然是忧心忡忡。于是，阳曦和里德尔的晚间床头对话里，就不免添了这么几句：“那些黑巫师都很凶残吗？”“邓布利多教授会有危险吗？”
　　汤姆-里德尔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在外边忙了两个多月，竟然就有这么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趁虚而入”！每到此时，里德尔就强忍怒火，连忙把话题转移到自己在学院的辛苦生活当中，让阳曦把所有的注意力再转回到自个儿身上。

　　六月底，霍格沃兹举行了学年考试。里德尔和阳曦在考试中发挥极为出色，分别摘取了年级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平日优秀的表现和考试出色的成绩，让这两个出身贫苦的孤儿，一跃成为全校师生瞩目的焦点和各方势力角逐的对象。
　　马尔福家主奥斯顿-马尔福，亲自写信邀请阳曦和里德尔，在暑假期间到马尔福庄园作客。
　　里德尔一直都是有志向有骨气的。他并不甘愿只做一个马尔福家族的附庸，他要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阳曦本来顾忌着里德尔在斯莱特林的处境，不便直接回绝。如今得知了里德尔的心意，自然是不再犹豫。第二天，在他极为幸运地找到了邓布利多，并向他表示了，对自己和里德尔的暑假生活的担忧。邓布利多这才惊觉到自己的疏漏。在向阳曦表达了歉意之后，他思索再三，才有些犹豫地邀请阳曦和里德尔随他到德国度过假期。

　　“我在那里组织了一个和圣徒相对抗的组织。当然，我决不会让你们上战场。只是呆在战地后方。我之所以想带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是因为我邀请到了一位极有名望的治疗师，在后方的临时医疗所驻守。他不但精通各种医疗咒语和医疗魔药，而且还极为擅长医治黑魔法伤害。而且，现在医疗所里人手不足，他也确实需要找两个帮手。你和里德尔在魔药和魔咒方面的成绩一直很好，我想一定能让他满意。当然，在那里除了管食宿之外，我还会付给你们工资的。”
　　阳曦听了，喜不自禁。他知道邓布利多在利用一切条件为他创造学习医学的机会。何况能跟着这样的名师，又是多么难得！
　　他看到邓布利多仍然在为他们身处险境而不断犹豫，就立刻通过“通讯纽扣”，叫来了里德尔，并向他讲述了邓布利多提供的工作机会。
　　里德尔一看见阳曦对邓布利多满怀信赖和感激的模样，就觉得牙根痒痒，他恨不得立刻把阳曦拉走，再也不见此人。可是这么做当然是十分愚蠢的。而且就凭着阳曦对医学的那股子狂热，就算他不去，阳曦自己也会去的。里德尔当然不会放任“自己的人”被别人拐走。再说，他既然想回绝马尔福，就必须找一个完美的借口和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这个时候，选择支持霍格沃兹的副校长，无疑是十分明智的。

　　邓布利多见两人双双点头答应，就为此改变的行程。他让阳曦和里德尔立刻回到寝室收拾行装，在期末晚宴结束后，立刻使用“门钥匙”离开。

　　马尔福得到里德尔的回绝后，自然是十分不满，不但当天的晚宴上对他十分冷淡，而且在回家后，还对自己的父亲抱怨不已：“父亲，您还是对那个混血儿太客气了！他竟敢回绝马尔福家族的邀请？！”
　　奥斯顿-马尔福在得知里德尔的假期安排之后，不由得深深地叹气道：“阿布拉克萨斯，你还不如一年级呢！你让为父可怎么办哪！你要知道，里德尔这个时候选择支持邓布利多，可真是下了一手妙棋啊！”
　　让自己的父亲失望，对年轻的马尔福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他满脸涨红地强辩道：“可是我们家是支持……”
　　“是的，我们家族确实是在暗中支持了格林沃德，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邓布利多示好！阿布拉克萨斯，到了下个学期，你要对汤姆-里德尔更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