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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月落星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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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彩礼咋还能变?”李佑喊道,“卖人都没这么卖的吧!”
“你不看看我们给了什么,你们家又给了什么?”方夜雪与他对峙。
“停,你说的给了,就是房子不写她名吗?”赵叙洲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紧接着,夏云柏笑眯眯的说:“你儿子谁?没钱没颜没实力,还摊上你们这样的父母。娶个屁的老婆。”
丁莎眠一摊手:“那好嘛,我们各退一步行不行。”
“装修你们来,房产证写你女儿名。”
李佑站起来叫喊:“不是,你们这算盘珠子都打到我脸上来了!”
“装修,酒席,女儿,全是我们家出那你们家就出个人啊?”
“这几样加起来不抵你个房子钱?”
“彩礼钱不是钱啊?”方夜雪拍桌而起。
“几个子儿!我问你几个子儿?”赵叙洲不甘示弱。
李佑拉了一下安欲殊:“你个傻的,说句话啊。”
安欲殊在一旁贱兮兮的拉着花满衣的袖子:“老公你说句话啊。”
花满衣早已笑得抽过气去。
……
一轮剧本杀结束,每个人都笑得“真切”而“松弛”。
“我不行了,这玩意儿搞得我恐婚了。”丁莎眠一副虚脱的样子,扶着额头倒在方夜雪怀里。
“啊,我的嗓子。啊。”方夜雪欲哭无泪。
李佑还沉浸在兴奋中,一手揽着夏云柏一手揽着赵叙洲对女生们说:“我跟你们说啊,别的都先抛一边儿。房子车子钱才是硬道理,知道不?”
赵叙洲皱了皱眉:“现实中遇到的直接让他滚。”
“这思想觉悟可以啊。”夏云柏笑着对他们竖了个大拇指。
安欲殊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挂在花满衣身上:“老公,虽然你这么对我,但我还是爱你。”
“好说好说。”花满衣拍拍她的头笑出声。
休整了一会儿,恢复元气的方夜雪道:“来来来,狼人杀狼人杀。”
“开整开整!”
“呜呼!”
两轮狼人杀结束,赵叙洲和方夜雪都裂开了。因为他们两个都当了两局狼人,没一局赢的。
“哈哈哈哈哈!赵潘安,你有今天是你应得的!”李佑放声嘲笑。
“我真的,哈哈哈哈哈……”花满衣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安欲殊只能自己忍住笑在一旁给她拍背。
“哈哈哈…方大小姐你咋想的啊哈哈哈……刚那局你跟自爆有什么区别?”
“哇塞?这跟我技术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吗!”方夜雪不服了。
“那跟什么有关系?运气吗?”丁莎眠在一旁补刀。
“啊啊啊,丁莎眠就是因为你在那乱毒人!”
“技不如人!技不如人!”
好了,现在场面变成了四人混战。
“你们还是太有活力了。”夏云柏故作高深对花满衣道。
“夏哥不也是。”
“这老狐狸精着呢。”安欲殊挑眉补充。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过,来到最后一个环节——真心话大冒险。
八人围成一团,桌子的中心摆了一个酒瓶。李佑伸手按住酒瓶,环视众人:“开始了?”
“来来来!”方夜雪兴奋地催促。
酒瓶最终指向赵叙洲。
丁莎眠:“真心话,大冒险?”
赵叙洲略一颔首:“真心话吧。”
“咦,这么保守。”方夜雪撇嘴,把手机递过去,“抽吧。”
赵叙洲看了眼抽到的结果:“最想打在座哪一位?”
李佑嗤笑一声,果不其然。
赵叙洲:“李佑。”
“这还用问吗?这个问题都可以从这里删除了哈。”李佑耸了耸肩,对着方夜雪的手机指指点点。
方夜雪收回手机:“切。”
第二轮开始,酒瓶指向了夏云柏。
夏云柏挑了挑眉:“我选大冒险。”
“还是夏哥玩得起!”方夜雪把手机推给他。
“学习超模现场走秀,绕场一圈?”夏云柏看了看,“行。”
他随即起身,步履稳健间带着几分随性。他眼神扫过之处,是一片淡漠的清冷气场。
当他抬手调整袖口,指节与纽扣相叩的脆响,仿佛带着无声的威压,让在场者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一圈走完,夏云柏卸下包袱对众人莞尔一笑。
方夜雪:“哇,好帅!”
丁莎眠:“可可可!”
李佑一声口哨,与赵叙洲的掌声默契呼应。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安欲殊和花满衣在一旁闷笑。前者举着手机,嘴角疯狂上扬,后者虽努力管理表情,成效却甚微。
“夏哥好帅哦,存档了哈。”安欲殊得意地晃晃手机。
夏云柏一时没绷住,冲她比了个友好手势。
第三轮开始,这次轮到了花满衣。她选了真心话。
“唔,我看看啊。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轻轻放下手机,呼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继续道:“有。”
一个字的回答,石破天惊。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花满衣,李佑等人的好奇追问瞬间引爆了气氛。
一片嘈杂中,唯有她身旁的安欲殊静默无声。
在听见那个答案时,她心头猛地一跳,像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击中。安欲殊下意识地攥紧了衣摆,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什么啊什么啊?”
“是谁是谁?”
“我的天,我们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大事啊?”
花满衣抬手叫停他们:“行了啊,都给我打住,这些就是别的问题了。我只回答一个。”
后面游戏继续,但众人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完全在这上面了。
这一轮轮到了安欲殊,她同样选择了真心话。
“在座的有没有喜欢的人……”她默了默,“有。”
这下其他人再次炸开了锅。
李佑挠挠头:“今天啥日子啊?月老牵线光牵一个地方来了?”
他望向另外两个女生道:“你们不会也有吧?”
方夜雪和丁莎眠齐刷刷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在想屁吃。”
夏云柏反倒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目光在安欲殊和花满衣之间转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端起水杯,嘴角噙着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
听到这个回答,花满衣心口微微一窒。她下意识地偷偷看向安欲殊,却不料视线不期而遇,在空中撞个正着。
她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敛下眼眸,指尖无意识地收紧,随即强作镇定地将注意力重新投回游戏。
凌晨的夜色浓重如墨,在天光破晓前洇开,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黎明埋下伏笔。
热闹的聚会已经散场,一道轻柔的女声打破宁静。
“夏哥,你和安欲殊,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