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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Chapter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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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苏家还排不上号,够不上竞争对手的资格。
许总一天日理万机,哪儿有心思去了解一个不起眼的苏家。
喻和表示了解。
然后直接在心里把苏明秋打到了精神病的行列之中,抛之脑后。
很快,车辆抵达温泉庄园。
这里的老板算是许尔嘉的朋友,是个家里有钱的富三代。他搞这个庄园主要是为了自己爽,其次是为了自己和朋友聚会爽。
庄园体量比不过酒店,拢共不超过十个院子,但装修精细雅致,每个院落里便是露天的私人汤池,隐秘性很好。房间内部也有池子可以泡。
非常适合朋友聚会或家庭出游,也是一个完美的情侣约会的场所——要是需要,老板非常乐意为客人提供营造暧昧氛围的服务。
冬季庄园几乎日日满员,如今这个时节才慢慢冷清下来。许尔嘉在许卿宁面前一通舌灿莲花,快乐地拿到一笔经费订下了最大的院子。
院子里一共四个房间,两两相对。院落里两个大型的温泉池子,池子连接处设有一个圆形的平台,平台边有石制的座位。院里院外皆碧树成荫,阳光洒下影影绰绰,格外秀美。
若是下雪天来,定然别有一番景致。
许尔嘉有些遗憾:“早知道该前几个月来的。”
许君然不赞同:“那也太冷了,池子里一进一出,第二天保准感冒。”
许尔嘉释然:“也是,秧秧身体又不好……”
许卿宁本来走在前面,关注着在院子里东看西逛的喻和,闻言立时转头:“?你别造谣。是谁去年一年生病三次还进医院吊了一晚上的水?”
“不是我。”许君然马上退出战场。
许尔嘉眼睛一亮,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矫揉姿态:“呜呜呜秧秧你居然连我生了多少次病都记得,你好爱我。”
“因为你舍友急救电话打我手机上了。”许卿宁黑着一张脸,“付医药费的也是我。”
当时许尔嘉半夜突发高烧被舍友抬进医院,后者解锁了许尔嘉的手机想叫来他的家属,结果通讯录翻遍了没找到谁是爹妈。
许尔嘉的通讯录就没有备注是爸妈的人。
最后三个好心室友在同姓的“许君然”和备注是“唯一的哥”两个号码之间艰难抉择,打通了“唯一的哥”这个人的电话。
彼时许卿宁才睡着不久,又被电话铃声吵醒,听着对面说了一通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语句:
“你好,请问你是许尔嘉的哥哥吗?你的弟弟发高烧了,目前正在北城第一人民医院……”
谁特么是许尔嘉的哥哥。
许卿宁听得发懵,几次三番拿开手机辨认打过来的手机号。
好不容易问清楚情况,许卿宁独自驱车踏上了拯救许尔嘉的路途。
回到当前,许尔嘉还在做作:“天哪这是真爱吧。”
许卿宁:“…再说我走了。”
许尔嘉立刻恢复正形:“小和还在这里,你不会走的。”
正在游逛的喻和猛然间捕捉到自己的名字,热情参与对话:“怎么啦怎么啦?”
许尔嘉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立刻转向喻和:“你不知道把秧秧喊出来玩有多难,十回里有九回他都不会来!这次还是说把你带上他才来的。”
“哎,太子殿下就是有面子啊。”许尔嘉摇头晃脑,啧啧感叹。
许君然跟着附和。
许卿宁:“太子?”
然后他听了一堆笑点解析。
许卿宁无语:“我不当爹。”
许尔嘉转头对喻和说:“那你当爹。”
本来还在愉快吃瓜的喻和:“???你别害我!”
*
晚上八点半,喻和在自己的房间里淋过浴,换上泳裤,披上浴服,走到小院子里。
院落里热气蒸腾,一旁的小茶几上摆满了不同种类的点心和饮品,灯光温暖明亮,天上的星星亦然。
许尔嘉人已经到了池子里,正在挥舞着手臂招呼所有人打牌玩儿。
喻和挑了更靠近自己房间的温泉池,先下脚试了试温度。
正好。
特别暖和。
他把浴服脱下放到温泉池旁边的椅子上,慢慢走进池子内部。
对面,许君然已经到了许尔嘉身边,拿过了对方手里的扑克开始洗牌。
“小和来不来?打斗地主肯定会吧!”许尔嘉招呼喻和,“不会可以现学,你肯定学得快!”
喻和一点点挪到水池中间,挑了个石凳坐下:“我会。”
“那一起玩!”
“不叫我哥吗?”
“叫啊,”许尔嘉守着许君然发牌,“这不人还没出来嘛,肯定是临时又接到什么电话了。我们先玩着,到时候谁输得多谁下场。”
许君然:“打多少钱的?”
许尔嘉:“一分钱,娱乐一下。”
许君然:“…你怎么这么穷?”
许尔嘉嘴硬:“我这是照顾小和。”
喻和举手:“我有钱。”
许尔嘉摆手:“你能有多少钱。”
喻和想了想自己卡里的存款:“三十七万,不少了吧?”
许尔嘉和许君然都沉默了。
他们身上现款没超过五万。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的!”许尔嘉惊恐呐喊,“秧秧给了你多少?”
平时许卿宁自己坐拥亿万家产,给他们打钱就抠抠搜搜,生怕给多了,信用卡用多了也不给还。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破产了。
喻和沉吟片刻:“我平时没有花钱的地方。”
他大多舍不得花,都攒下来了。
“哥哥他偶尔给我一点,心情好给一点,心情差给一点,慢慢就这么多了。”
有时候给多了他也会退一些回去。
许尔嘉笑得命苦:“是给亿点点吧。”
许君然捏着扑克牌:“我心理不平衡了。”
喻和一人随口哄了一句,开始玩牌。
一局游戏后,作为地主的许君然赢了几块钱,一下子又美了。
与此同时,临时接了个工作电话的许卿宁姗姗来迟。
他穿着庄园统一提供的白色浴袍,腰带系得很紧,领口严严实实,发梢染了些淋浴留下的水汽,在雾气的氤氲下显得朦胧。
见喻和这边在打扑克,他随口招呼了一声,下水往中心来,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浴袍没脱。
许尔嘉第一个发出嘲笑:“哈哈哈哈哈有人还在梦游!”
许卿宁脸色一下子垮下来,飞过去一个眼刀。
和许卿宁斗智斗勇多年,许尔嘉知道许卿宁这个表情就是意思意思生气一下,没有真的生气。
真的生气他一般会笑,皮笑肉不笑那种。
于是许尔嘉嘲笑得更加猖狂。
许卿宁把浴袍的腰带抽出来打了几个死结,团吧团吧当成武器往许尔嘉脸上砸。
许尔嘉灵活躲过。
结果不小心撞倒了一旁的许君然。
刚刚还笑得欢的许君然没反应过来,直接喝了一大口水,扑腾起来逮住加害者。
“许尔嘉你干什么!”
一瞬间,大战一触即发,水花四溅。
喻和见势不妙,连忙收走了小圆桌上所有的扑克牌,抓着牌躲到一边,避免了整副牌浸水报废的悲惨命运。
一来二去,许卿宁的浴袍算是彻底打湿了。
喻和坐到汤池边,伸手摸了块小心点,边吃边乐。
论玩乐,许尔嘉是专业的,一对二依然不落下风。
但实际上,一对二只是假象。
当许尔嘉重点攻击许君然时,许卿宁就在一旁“放冷箭”,痛击他的队友;而当许尔嘉调转攻势直指许卿宁时,许卿宁又往喻和的方向走,让许尔嘉不好下手。
一来二去,最无辜的许君然承伤最高,连连喊着暂停。
池子里的两人没反应过来,可池边的喻和瞧得一清二楚,拍腿大笑。
许卿宁来到池边,长臂一伸丢开湿透的浴袍,顺势把喻和也拉了下水。
“哎!”喻和被这突然一下子打了个措手不及,泥鳅一样滑落水中,下意识扒住许卿宁的手臂,腿也往他身上贴。
幸好岸边的水不深,只到腰腹,喻和滑下去就站了起来。
中途听到了头顶上来自许卿宁的一声轻笑。
“坐岸边也不披条浴巾,小心着凉了。”
“你偷袭我!”喻和仰头控诉他。
但心里却是畅快的。
眼前的许卿宁,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看他还要鲜活生动。
仿佛此时此刻,他才成了一个真正拥有情绪,存在喜怒哀乐的人。
“我是在关心你。”许卿宁扬了扬下巴,把喻和连同他救出来的扑克牌一同押送到中央。
上把地主赢了,农民许尔嘉和农民喻和猜拳,最后许尔嘉下场换许卿宁上。
这一把,地主喻和起手摸牌,姿态娴熟,打出对8。
许君然打出一对Q:“小和,你上次怎么不和我们一起玩?”
许卿宁直接甩出一对A。
喻和出对2:“上次我们还不熟啊。”
许君然要不起。
许尔嘉在旁边看:“打着打着就熟悉了嘛。”
斗地主游戏就这样进行了下去,觉得泡久了的人自觉上岸休息一会儿,吃吃点心,补充一些水分。
到了第四把,许君然突然叫停,看向喻和许卿宁两人,眼神狐疑:“我怎么觉得你俩这么不对劲呢?”
桌上的许尔嘉闻言一个激动,把手上的牌一拍:“是不是!我也看出来了!”
“你俩私下是不是搞了什么py交易?从实招来!”
喻和与许卿宁皆一脸无辜。
许卿宁:“怎么了?”
喻和:“发生什么了?”
许尔嘉愤愤不平,指着这两人:“装!你们就是在打伙牌,被我们发现了还不承认!”
许卿宁抬眸望天:“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喻和看着汤池上飘荡的水花泡沫:“打伙牌是什么意思?”
主打一个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