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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宴会(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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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剑,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带动周围的空气激荡翻滚。
伏羲阵法,乾六坤二。
靳君清当机立断双手结印,在空中划出简易版阵法图案后不断填充凝实。伴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繁杂的符文像像是赋予了生命一般镌刻在空中无限的剑影里,一瞬间虚实相转,万箭齐发。
无数空气中尘埃凝聚而成的人影手握江逾白的剑意,千军御敌,百失攒心。
伏羲阵法,坤字决,瞒天过海!
凝集而成的尘埃在阵法的加持下宛如真人般握住剑影,那一刻江逾白甚至感觉好像一下子多了上千个人与自己同频共振。他不再犹豫,挥剑而上!
阵法千变万化,靳君清也算是学到精进状态了,可惜自身实力还并不强悍做不到长久支撑,再加上排兵布阵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如今显得过于仓促了。
被剑意打乱的空间致使周围的空气凌乱不堪,许朝歌被护在保护罩内装作紧张的样子,眼见国师落势,大脑飞速运转。
主角团成功我高兴,但现在是他们不该赢啊,按理说本来主角团到这里已经处于精疲力尽的状态之中,最后拼尽全力还是让国师逃跑了,现在眼见国师要被打死了,她能不着急吗!
许朝歌背后单手结印,眼底金光蔓延,宛如丝丝缕缕的菟丝子般缴紧缠绕。空中起跳飞跃的江逾白似有所感余光向许朝歌的角落瞥来,这一分心自然错过了国师情急之下的动作。
国师眼见落了下风,也不敢藏拙,右手从怀里掏出手掌大小的铃铛,黢黑的铃身上布满金色的纹路,他面露难色,最终狠下心,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驱动铃铛!
手里的铃铛穿出清脆的声音,明明看似小乔的东西,声音却极大,如雷贯耳的声音沿着耳骨神经直刺大脑。
抽干了法力的靳君清强咽下喉咙里的腥甜,强咬牙支撑住指尖的力量,阵法在剩余力量的加持下微微晃动颤抖,最终牢牢地凝固在半空!
和他们比起来,江逾白直面冲击,银铃声在他四周无孔不入,像是咬住了猎物的毒蛇。江逾白眼前一阵昏暗,甚至出现了白光。
但他就像是感受不到一样,伴随着身体机能的保护措施自动开启,嘴角流出一道并不清晰的血迹,他把手里的剑狠狠地投掷出去,周围的阵法凝聚而成的士兵同时动作,所有力量加持下,雪白的剑鞘在空中控制不住的颤抖震动。
瞬间,
万剑齐发!
江逾白控制住在空中的身体落在地上,不自觉加重呼吸,一边适应着有些昏暗的视线,一边抬起修长的手指抿去嘴角的血迹,有些狼狈。
反观所有人中,许朝歌和百里奚的状态最好,几乎在感受到不对的同时,百里奚在手指的戒指里拿出一个星辰状的金色法器,接连六个环绕在开始的护身罩六角,一个巨大星星形状的东西在脚下显现。
与此同时,许朝歌感觉外界一切物理性攻击全部屏蔽在外面,甚至一点声音都捕捉不到了。
可惜,那六个环绕的星星挡受住攻击后瞬间出现了裂纹,甚至有两个最近的瞬间碎成了渣渣。
好厉害。
许朝歌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抬起手揉了下太阳穴,即使是她没有防备,但小世界中竟然会有东西让她产生不适感,可见这东西之强悍……
不过也来不及她感受这百年难遇的感觉,顶级奶妈已经准备好了一把的丹药瞬间塞了她一嘴,有什么毛病全都治好了。
她从来没感觉身体这么好过……
不过,这感觉是不是有点熟悉?
许朝歌垂眸的同时错过了江逾白探究的眼神。
很熟悉,
为什么?
江逾白罕见的有些疑惑,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他十分肯定。但像是见到许朝歌时一瞬间感受到的力量一样,就好像是前世感受过并吃过亏,才会在脑海里留下如此深得印象……
可惜,本来直冲心脏的剑因为最后的失误出现了偏差,国师也没想到江逾白这么狠,即使受了伤也完成了攻击,雪白的剑鞘在空中微微颤抖,鲜红的血液从胸腔里流出。
再加上靳君清的阵法,这一剑的威力直接把他周围的肋骨齐齐震断,鲜血不受控制的从他嘴角流出,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刺痛,国师的眼球里泛出红色血丝,脸上青筋毕露。
这剑插得极为刁钻,他悄悄用内力尝试震碎,但剑身正好卡在内力运转的必经之路,气的他又喷出一口鲜血,手指颤抖,连手里的铃铛都有握不住的架势。
江逾白调整呼吸,稳住身形,微微撩起略微昏暗的视线,摒除掉脑海里嘶吼和尖叫后,抬手将佩剑召回。
“归年。”
伴随着因为疼痛而略微沙哑的声音,刚刚还纹丝不动的佩剑飞快抽出,雪白的剑鞘在空中旋转震动,将上面残留的血迹清理干净后,乖巧的被江逾白握在手心。
眼见着国师身影不稳,百里奚从戒指里拿出一柄小乔的箭矢,灰金色的羽毛伴随着灵气的注入变得生动起来,尖端隐隐还能看见深紫色的液体流出。
这可是百里家研究的剧毒,任你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扒下一层皮!
小乔的箭矢像一束流光般向着国师射去,深紫色的毒液像是獠牙般狠狠锁住猎人……
突然,眼前的场景从头顶开始瓦解飘散,国师阴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哈哈哈,无知小儿,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吗!”
“不好,保护圣上!”
靳君清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阵法里的时间是静止不动的,即使他们感觉过了很久了,但出阵法后还是会回到宴会之中!
靳家与陆家都是皇亲贵族,哪能做到置之不理。
至少表面功夫要做足……
“哎呀!”
百里奚也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百里家在皇城立足深远,早就和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也不由得以护驾为主。
“呵,你们以为这样就行吗!我早就在皇帝和郡主身上下了蛊虫。”他掏出身上一个古朴的盅蛊,细长的虫子不断在里面扭动:“这蛊虫经过他们身上母蛊的熏养,只会找皇室血脉的人下手,我要让整个欧阳家为我陪葬!”
嘶!
许朝歌终于像起来国师身上的花纹想什么了,这不是镜辞身上的花纹吗,虽然两者不尽相同,但是在丝线勾勒方面又极其相像。
这么说,国师还是苗疆人?
“护驾,护驾!”
整个宴会厅上一团糟,所有在场的官员只能看见靳君清他们突然失踪后又突然出现,原来坐在首席的国师突然性情大变,几人狼狈至极。
又听见要对圣上不利,一瞬间场上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