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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做的干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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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陶再次幻想如同张迎秋一样的人有一天跟战霆骁站在一起的场景,要让他眼睁睁看着,无异于咬碎了牙生生往肚子里里咽,他也做不到。
他可以这辈子都只叫战霆骁小叔,如果他跟他一直都是现在这样不变的话。
前世战霆骁死前一直都是单身,之前也许是只顾着工作,车祸后就更拒人于千里,常人都很难接近就更别说谈感情。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自打他穿过来以后,好多事都跟原书不同了。
尤其他早就已经决定会想办法让战霆骁躲过那些劫数。
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战霆骁这一次也会遇到一个人,爱上一个人,跟那个人组建家庭。
而“白陶”永远都只能是住在老宅的外人?
他不想那样,光是想想胸口就难受死了。
……
"四爷,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东西给对面发过去了。"
"她怎么说?"
"对方知道是您要见面很痛快就答应了。"
"让他们做的干净点。"
"是。"
城市另一边。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究竟是谁?"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救命!救!…"
女人的求救乍然而止。
四五个面色不善的男人从会所后门出来后直接上了一辆车。
车门一关,直接朝着市外一处废弃工厂而去。
张迎秋再度醒来时脑袋还是懵的,脖子上疼的厉害,对方下手毫不留情,想也知道应该是红肿了。
她回想起刚刚发生的,拼命挣扎。
可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两条胳膊和腿早就被捆绑。
她挣扎的弄了半天,只觉得手腕被勒疼的厉害,且好像是她越挣扎勒的就越紧。
"啊!!!!!啊!"
张迎秋气急败坏的疯狂尖叫,依旧没人搭理她。
她被人丢在这里了。
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凶案现场的剧情,忍不住痛哭。
她不知对方的意图,还好自己醒来时身上的衣服还是完整的,但对方是为了什么?
钱?报仇?
她甚至把近期自己得罪过的人都过了一遍,怎样都没有头绪。
过后很久终于冷静下来,又再次努力似乎仔细观察感受现在她身处的环境,这个闷热的铁皮金属房间。
张迎秋从小被娇生惯养,哪里看得出这是什么地方。
何况四周连个窗子也没有,黑暗到辨别不出时间,只觉得屋内闷热的厉害,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头发被汗水打湿难受的黏在脸上,她甚至顾不上衣服上的汗水跟灰尘。
她的手机皮包都被人收走了,现在完全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方法。
张迎秋慌乱的想要适应里面的光线,周围很安静,只能隐约听到外面远处似乎有人的声音,很细微。
她虽然刚醒来时不确定时间,但通过不至于完全看不清东西的,从缝隙钻进来的一点点点点的光线猜测时间依旧是白天。
还好,还好时间应该是没过去多久自己就醒过来了。
可无论她发出多大的响动仍然没人发现自己,心里的害怕越来越甚。
因为手脚都被捆绑着,只能勉强挪动个地方,调整了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顾不得干不干净的斜靠在那,感觉被烫一样又迅速直起身,不敢再轻易触碰身边的铁板。
夏日炎热,这个铁皮一样的房间就更闷热了,再加上担惊受怕,张迎秋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张迎秋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今天上午她收到那个人手下的信息,说是战霆骁有事要约她见一面详谈。
因为是上次拍卖会时就加过的电话发来的,所以她在跟对方电话确认后也只顾着高兴没多想别的。
她问过战总找她有什么事,对方只说不清楚,她一想也对,区区一个下属怎么可能知道老板的事。
那人还告诉她事关战霆骁的私事。
老板身份特殊,希望她不要让第三人知晓。
她听后开心极了,甚至还有点骄傲,心想果然就连战霆骁也臣服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
当下想也不想就答应,准备了好久才出门,在约定的时间赶到那家会所。
进去后服务生就带着她去了一个房间,紧接着坐下没多久就进来了几个人说是战霆骁有请。
张迎秋触及他们冷酷无情的眼神,背脊莫名发凉,她顿时发现不对。
她拒绝跟他们离开,结果对方二话不说强行把自己带走。
他们一路把她拖拽出房间,无论她怎么呼救,都没见到哪怕一个人出现。
直到脖子突然感觉到疼痛,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她已经是在这里了。
"来人啊!"
"救咳咳咳救命!"
"有没有人啊!咳救救咳咳咳我!救命!咳咳咳咳咳…"
张迎秋抬起腿用力跺了几下脚下凹凸不平的铁板,带起一阵厚重的大颗粒灰尘呛的她直咳嗽嫌弃的扭过了头。
咣啷啷的闷响在这个房间发出尤其瘆人,震颤的铁皮好像随时都会塌掉,直震的她身体发麻,呛得都快要吐了仍然没有任何改变。
张迎秋又惊又怕,既希望它塌掉后让自己趁机逃跑,又担心一旦塌了会不会伤到自己。
她现在只能把希望寄希望于家里的司机。
对方看她这么久都没出来也没联系他,一定会发现不对立刻联系家里和警方。
她一遍遍这样安慰自己。
不能放弃。
张迎秋勾着手努力扭头一点点想要解开绳索,依旧无果。
像这样折腾了不知多久,哐啷一声,正对面的地方远处的铁皮门被人打开。
照进来的光线太过刺眼,张迎秋忍不住别过头闭上了眼睛,缓了好久才一点点睁开眯着眼看向门口想要努力看清来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把我放了!"
"再不放我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听到没有!!!"
"我拜托你们把我放了吧,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放了我我立刻把钱转给你们。"
见对方不答话,又揣测是不是谁收买了这些人:"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
"对方给你们多少我出两倍,不,我出五倍!十倍!"
"只要你们现在就把我放了,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发誓,这次回去后一定不惜任何代价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她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张迎秋决定等她回家无论如何都要央求爸妈给自己找身手好的人做保镖。
肮脏的灰尘飘在空气中,在光线下飞舞。
艳阳光照打在那些人后背,为首男人的半张脸被照的有些反光,另外半边却阴在暗处,又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张迎秋透过灰尘下的光亮,看不清。
她歇斯底里的疯狂嘶吼,不停朝着对面咆哮。
她努力瞪着眼睛看向他们,直到看清后却突然哑声。
张迎秋的瞳孔骤然放大,惊讶的就像是具尸体,死不瞑目的一动不动。
……
"铭哥,你先喝点汤吧,"孟南担忧的看着战铭:"你最近瘦了好多。"
战铭才让人退下,对方就开门进来了,他刚要开口训斥就看到穿着牛仔裤白衬衫,干干净净温柔和煦的孟南出现在门口站在自己眼前。
"小南你怎么来了。"
孟南羞愧苦涩的低垂着眸子:"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让你困扰了。"
"不是,"战铭看他这样,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不十分好,有些懊恼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想说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
孟南善解人意的摇摇头:"不用,咱们住的也没有很远,再说我也没什么事,就是煲了点汤想让你尝尝而已。"
战铭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保温桶。
"你做的?"
孟南不好意思的抿起唇,走近后来到桌边,边拧开边说:"我手艺不好你多担待。"
倾斜的桶身倒出奶白色的汤,大概是刚做好就送过来了,现在又是夏季,汤还冒着滚滚热气。
战铭心底被一阵柔软的暖流包裹:"你费心了。"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身体还是要顾及到的,不然生病了可怎么办。"孟南柔润的眼睛充满情谊:"你看你都瘦了。"
战铭接过孟南递过来的,在他的注视下缓慢喝了一口:"好喝。"
"真的吗?那我下次还做给你喝。"
战铭喝了两碗,感觉胃里果然暖洋洋的,心情好了很多:"谢谢你小南。"
"铭哥你又跟我客气。"孟南嗔怪:"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
战铭心里开心,缓缓笑了。
"铭哥,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孟南边收拾保温桶边状似不经意的跟他闲聊关心道:"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战铭眸光黯了下,他抄着口袋很快轻松的:"没事。"
"不是什么重要事。"
"可是…"
战铭亲密的轻轻弹了下他光洁的额头:"别可是了,什么事都没有。你啊别像个小老头一样天天操心累不累。"
"…哦,那就好。"
孟南轻轻揉了下被弹的地方,低垂的眸底一片暗芒。
……
"怎么样?他说了吗?"
说话的人看到孟南的脸色后,讥讽的勾了勾唇,眼底的鄙视毫不遮掩。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