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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我那是惜命! ...

  •   当夜一整晚都是战霆骁亲自守在病床前照顾白陶。

      果然在远处天空即将大亮,白陶身上的温度终于降到了正常。

      老爷子一早听说白陶生病的事,连忙去房间看,发现的确如人说的已经退了烧还在休息才放心些。

      退出房间后也是担心的就连早饭也吃不进去,被一群人好劝歹劝的才好不容易用了一碗稀饭。

      这一病,白陶到了第三天才好一些,又在床上躺了两天休养过后,等到可以下床,已经是近一周的时间了。

      一场病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可把老爷子心疼坏了,吩咐厨房配合懂医的营养师每顿调着样的给做补品。

      期间雒亦琛还想来看看他,白陶怕让人太担心,怪麻烦人家,就劝了劝没让他们跑一趟。

      他还跟老爷子商量过,承诺等病好了就邀请他们来家里玩。

      白陶记得上学时好朋友之间都会互相去对方家里玩的,没想到现在这么大了也终于体会到朋友间才会做的那些看似小但别有意义的"大事"。

      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战霆骁已经让人给他和老爷子带上了仪器,当真是充分利用了他躺床养病的这几天的时间也坚决没有浪费,开始发现时他都懵了。

      "爷爷,您是怎么同意也戴上它的。"

      他好笑的看着老爷子,大病初愈连笑声都比以往虚弱苍白。

      战景河看他还有精力说话打趣,心里这才稍微松弛些,他哼笑一声:"想知道自己去问你那个全天下最好的小叔去。"

      白陶揶揄的眯眼斜看着老爷子:"爷爷是吃醋了吗?"

      他故作扼腕叹息道:"可是这醋不该是我吃才对嘛?明明我那么努力的劝爷爷,我多努力啊,才好不容易求着爷爷答应我,怎么小叔一句话爷爷就听了?不公平!"

      小眼皮一掀,上翻着眼皮往前凑了凑,好悬快要跟老爷子顶脑门,嘟着嘴"怒"目圆瞪凑上前咄咄逼人的质问:"爷爷我还是不是您最疼的孩子了,您说,在您心里我跟小叔谁更…"

      "更什么?"

      白陶一噎。

      他头皮发麻怯怯的看了眼门口,正巧战霆骁走进房间:"爸。"

      他跟战景河打了声招呼,随后又问白陶:"好点了吗?"

      白陶火速缩回被窝,飘走着眼神一点点随手把被子拉上拍了拍。

      转过头看着战霆骁时又瞬间从作精化身成小白兔,眸光纯良无害的看着战霆骁那眼神无比清澈莹莹的还透着可怜巴巴带着点委屈的光亮,语气软糯甜美:"好了,谢谢小叔。"

      "嚯!"战景河揶揄他:"怎么一看到你小叔就这么乖了?不问问爷爷更爱你们谁,更喜欢谁,关心谁,听谁的话了?"

      白陶哼唧一声赶忙讨饶,耷拉着小脸一个翻身跌跪在床上两只手忙着合十紧个劲儿的哼唧着搓手卖乖,就差转圈给老爷子作揖求放过自己一马了。

      战景河宠溺的瞪了他一眼,抬手指骨不轻不重的在他脑门上那么一敲:"你个小无赖就知道跟爷爷耍横闹。"

      "要不是你小叔威胁我说什么要是你醒了看到只有自己带着,又该伤心了我才不陪你带这玩意!"

      "哦?吼吼吼是吗?~"白陶弯起眉眼像月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翘着唇角挑看着老爷子。

      "瞅瞅!瞅瞅我就说不能惯着这臭小子吧,你还偏要惯着他都惯成皮猴子了。"

      战景河佯装生气的指着白陶向战霆骁兴师问罪,眼底的笑怎么也遮不住。

      ……

      "我操!"

      雒亦琛一见白陶就惊讶的眼睛瞪成了平时的一倍大,要不是觉得张着嘴巴太憨傻,他此时嘴巴都能塞进一整颗鸡蛋。

      "看来你的确病的不轻。"

      白陶毫不客气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抬手捏住雒亦琛的嘴唇把人弄的跟小鸭子一样,还是气不过,又用点力气掐了两下:"你要不会说话这玩意就别要了,我让人找个胶水密死它得了!"

      这小子刚刚在楼下还像个人似的翩翩公子,在爷爷面前像模像样,一到他房间两个人独处就原形毕露。

      雒亦琛拍掉白陶做狠的爪子,也不在意的眯眼环视:"你这怎么跟钢铁侠似的。"

      白陶看了眼身上24小时佩戴的机器,抬脚走到房间的沙发往里一摊,摇晃了下手指:"你不懂,总之我在做大事。"

      雒亦琛扁着嘴煞有其事的点头,跟着绕过他去窗前看了眼窗外。

      他发现果然如外界传言的,自打他进门见了战家老爷子就看得出,战家的确对白陶不薄。

      怪不得战家那位对白陶颇多关照。

      战老爷子对白陶是真宠,宠的他都恍惚到差点以为战景河就跟普通人家的爷爷一样。

      要不是战景河那通身的气派和气势令人实在难以忽视,还真当是个多慈爱祥和的老人家了。

      雒亦琛当然知道因为自己是白陶的好兄弟,老爷子才对他也很好,所以他就更难想象,这要是谁不开眼惹到了白陶能是什么样,光是战景河他就打了个寒颤,更别提还有那位战家四爷了。

      而且他观察到,就连老宅里的佣人们对白陶的态度也是相当恭敬的。

      就连白陶的房间也看得出是被人精心安排设计过,这边往窗外看风景很不错,即便白陶这小体格一生病就出不了门,他在屋内休养时也不会太过压抑。

      "说实在的,我真为你感到欣慰。"

      平时两人玩归玩闹归闹,雒亦琛是真心替白陶感到高兴:"幸好老爷子跟战霆骁对你都不薄。"

      白陶听了心底阵阵暖流流淌,他看得出对方是真的把自己当好兄弟。

      这世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人还少吗,就连亲戚之间也多的是嫌你穷怕你富总之就是见不得你好的人。

      他白陶何德何能第一个朋友就这么交心,打心眼替自己担心,见他过得好才放心,真心祝福他。

      雒亦琛搓了搓手,哥俩好的拍了拍白陶的肩膀,装的跟老大哥一样:"今天看了你我突然有了点灵感,我准备给你写首歌。"

      白陶刚要感动,就顺着雒亦琛那眼神总是若有似无的往他身上戴的机器上胡乱瞟。

      眉心倏地一跳,警惕的看着雒亦琛,白陶皮笑肉不笑的:"恕在下细问。"

      "您老那灵感,或者说雒大师您老准备写的歌曲该不会跟它有关吧,"白陶指尖叩叩的点了两下机器,咬牙:"你要是敢写什么身残志坚,永不放弃这之类的别说我跟你翻脸!"

      雒亦琛身体一僵,表情都凝固了。

      白陶这还有什么看不懂的!

      他牙齿磨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磨碎出一嘴沫子。

      雒亦琛发现白陶视线骤然转凉,讪讪的揉了揉鼻子不敢跟他对视。

      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偏向别处,舔了舔虎牙尴尬的摸摸这又挠一挠那,自己胡乱瞟就是不敢与人对视。

      "雒!亦!琛!"

      这一句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白陶牙缝里挤出来的。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雒亦琛火速滑跪,他尴尬的揉了两下脸:"我不说谁知道,你怕什么。"

      "谁知道?我知道!我不许,不行!"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你说你怎么这么无情,翻脸这么快。"

      "还不是因为你!"

      "我的错我的错,您大陶不计小琛过,放我一马。"

      "哼!"

      "够傲娇!"

      "怎样?!"

      "有个性!我喜欢!"

      "哼哼。算你识相。"

      "那是~诶对了你听说没有?"

      "什么?"

      "战铭跟那个私生子好像是和好了,前几天有人在帝梵尔顿看到他们好像一起出来玩。"

      白陶心里想着"果然"的"嘁"了一声,两人异口同声骂了句:

      "狗改不了吃屎"。

      其实以白陶回忆书中的描述,包括原主的记忆跟他穿过来后这段时间的观察,战家的家教还是很好的。

      战老爷子虽然忙于事业但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在,再者战家家风严明,以至于战家人在他看来即便心思各异但依旧不至于让人心生厌恶,跟其他人比已经算是有底线的。

      …如果战铭那家伙不会动不动就脑抽的话。

      "该说不说那个孟南倒是挺有手段,这次把战铭害成那样都能完美脱身,之前听说他俩闹掰了,我还想战铭那人一看就挺高傲指定不带搭理他的了,这才几天啧啧啧。"

      "孟南可不是一般人,那天你不也领教了。"

      雒亦琛点点头,深有感受:"死人都能让他给说活了。"

      "明明自己没理,就会胡搅蛮缠往别的地方胡乱引跟他妈有病似的,诶我说他别是真有病吧,你可离他远点,别哪天抽疯波及到你。对了,你卡都弄回来了,那他还你钱了吗?"

      白陶揪了个葡萄丢进嘴里,又朝着草莓伸出手,转头翻了个白眼:"还什么啊,他哪有钱还我。"

      他囫囵咽下嘴里面的,心思回转:"不过…你说我要是想个法子能不能从战铭那套出来点,当然了,要在别得罪他的基础上。"

      雒亦琛嚣张的翘起二郎腿,拿了块顺眼的点心放进嘴里嚼了嚼,不自觉挑了下眉,又拿了两块塞嘴里:"怕他?!跟他客气什么。"

      白陶摇着脑袋:"你不懂。"

      【我这是怕他吗?我那是惜命!】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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