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Aside旁白

8、发展

　　周六下午，夏宸约程然去新开的科技博物馆。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外出，既不是学习也不是竞赛相关。

　　"听说这里的航天展区很棒。"夏宸兴致勃勃地介绍，"还有模拟太空舱可以体验。"

　　程然点头，其实他早就想来了，只是没人陪他一起。王梦昕对科技类的东西不感兴趣，而他也习惯了一个人。

　　在航天展区，两人被一个精致的空间站模型吸引。夏宸专注地阅读介绍文字，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你以后想学什么专业？"程然突然问。

　　夏宸想了想："可能是天体物理或者应用数学。你呢？"

　　"计算机科学。"程然回答，"人工智能方向。"

　　夏宸眼睛一亮："很配啊，以后我们可以合作研究。"

　　程然的心跳漏了一拍。夏宸自然而然地把他们规划进了同一个未来。

　　在模拟太空舱体验区，由于空间狭小，两人不得不紧挨着坐下。程然能感受到夏宸手臂传来的温度，闻到淡淡的薄荷香气。

　　"紧张吗？"夏宸轻声问，指的是即将开始的模拟发射。

　　程然摇头，但微微出汗的手心出卖了他。这不是因为模拟发射，而是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

　　模拟开始，舱内灯光变暗，只有控制面板发出幽蓝的光。在"火箭发射"的震动中，夏宸的手无意间覆上了程然的手背。

　　程然浑身一僵，但没有抽开。那只手温暖而稳定，奇异地安抚了他的紧张。

　　模拟结束后，夏宸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缩回手："抱歉..."

　　"没事。"程然轻声说，心里却有些失落。

　　从科技馆出来，他们意外地遇到了莫言和楠秋。

　　"这么巧？"楠秋笑着打招呼，"我们来看天文展。"

　　莫言看向程然和夏宸，眼神意味深长："约会？"

　　夏宸的脸瞬间红了："不是！就是一起来看展览。"

　　程然保持沉默，但耳根也泛着红晕。

　　楠秋提议："既然遇到了，一起吃晚饭吧？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店。"

　　四人来到一家装修雅致的餐厅。点菜时，楠秋自然地拿过莫言的菜单："你海鲜过敏，这个不能点。"

　　莫言顺从地点头，眼神温柔。

　　程然注意到这个细节，想起王梦昕对林野的描述："很尊重我"。真正的关心就体现在这些细节里。

　　吃饭时，楠秋说起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莫言表面上冷淡，其实特别细心。我小时候体质弱，他每天都会多带一件外套给我。"

　　莫言轻咳一声："吃饭。"

　　夏宸羡慕地说："你们感情真好。"

　　"你们也不错啊。"楠秋意有所指地看向程然和夏宸，"听说最近经常一起学习？"

　　程然低头吃饭，夏宸则红着脸解释："只是普通的学习伙伴。"

　　莫言突然开口："我们一开始也是学习伙伴。"

　　这话让程然和夏宸都愣住了。楠秋笑着补充："是啊，从学习伙伴到最好的朋友，再到..."

　　莫言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楠秋，楠秋立刻住口，但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这顿饭让程然想了很多。他和夏宸现在的关系，确实很像莫言和楠秋的当初。

　　与此同时，王梦昕和林野的感情也在稳步发展。他们每周都会见面，有时是看林野训练，有时是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一个周日下午，王梦昕带林野回家做功课。程然从房间出来倒水，看到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林野正在耐心地给王梦昕讲解物理题。

　　"这里要用能量守恒定律。"林野的声音温和而清晰，"看，这样列方程就简单多了。"

　　王梦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讲得比老师还清楚！"

　　程然默默观察，不得不承认林野确实很优秀。不仅运动好，学习成绩也不错，而且对王梦昕很有耐心。

　　林野注意到程然，礼貌地点头致意。程然也点头回应，态度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王梦昕看到程然的态度转变，悄悄对林野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学习结束后，林野告辞离开。王梦昕送她到电梯口，回来时看到程然等在门口。

　　"她不错。"程然简短地说。

　　王梦昕眼睛一亮："你认可她了？"

　　"还在观察期。"程然保持一贯的谨慎，"不过...确实比想象中好。"

　　王梦昕开心地抱住程然："谢谢哥！"

　　程然僵硬地接受这个拥抱，心里却有些感慨。曾经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

　　学校秋季运动会即将举行，程然和夏宸都报名参加了项目。程然选了跳远和4×100米接力，夏宸则报了1500米长跑和跳高。

　　运动会当天，天气晴朗。王梦昕和林野坐在看台上，为程然和夏宸加油。

　　"你哥跳远好厉害！"林野看着程然优美的起跳动作，由衷赞叹。

　　王梦昕得意地说："那当然，他运动神经一直很好，就是不爱表现。"

　　跳远比赛，程然以绝对优势获得第一。领奖时，他下意识地在看台寻找夏宸的身影，发现夏宸正对他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的1500米比赛，夏宸表现出色。在最后冲刺阶段，程然忍不住跑到跑道边为他加油。

　　"夏宸！加油！"程然罕见地大声喊道。

　　夏宸听到声音，转头对程然笑了笑，突然加速冲刺，最终获得第二名。

　　比赛结束后，夏宸气喘吁吁地走到程然面前："听到你加油，我才有动力冲刺。"

　　程然递给他一瓶水："你本来就很强。"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看台上的王梦昕和林野交换了一个"有戏"的眼神。

　　运动会最后一项是4×100米接力，程然跑最后一棒。就在比赛即将开始时，突然下起了大雨。

　　比赛照常进行，程然在雨中奋力冲刺，最终带领班级获得第二名。冲过终点后，他浑身湿透，喘着粗气。

　　夏宸拿着毛巾跑过来："快擦擦，别感冒了。"

　　雨越下越大，其他同学都跑去避雨，只有他们还站在雨中。

　　"夏宸。"程然突然开口。

　　"嗯？"夏宸正在帮程然擦头发，闻言停下动作。

　　程然看着夏宸被雨水打湿的脸，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格外明亮。

　　他突然又有些退缩了。

　　“没事。”

　　“嗯。”

　　图书室内，五人正在对未来做着规划。

　　楠秋开口：“你们都想去哪所大学啊”

　　莫言：“你去哪我就去哪。”

　　楠秋又问：“夏宸你们呢？”

　　“嗯……我还没想好耶。”他一下一下的转着笔，“程然有想过吗？”

　　“A大。”

　　“以后我们分开了感情会不会淡啊～”

　　“不会，我相信距离不是问题，况且我们可以约出来玩啊。”

　　“那就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