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重生获得神壕系统后决定发疯》天气晴朗有小雨

13、开会

　　晨光透过“欢腾娱乐”会议室的落地窗，为室内镀上一层浅金。长桌两侧，气氛略显凝滞。一边是以张菁、王总为首的新管理层，专业而沉稳；另一边，则是几位从原“晨星”留守下来的艺人及他们的经纪人，神情中混杂着不安、期待与一丝难以掩饰的忐忑。
　　何欢步入会议室时，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她穿着简约的白色衬衫与黑色西裤，没有多余的饰物，却自带一股让人屏息的气场。她落座主位，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每一位艺人，直接切入主题。“今天请大家来，不是走形式，是谈未来。”她的声音清晰，不高，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欢腾’需要能打硬仗的演员，能触动灵魂的歌者。而你们，需要一个新的起点。我们直接一点。”
　　她的视线首先落在坐在稍远位置、气质沉稳的赵山身上。“赵老师，”何欢开口，赵山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我看过您所有的作品，台词功底、肢体控制，无可挑剔。”
　　赵山脸上刚露出一丝舒缓，何欢的下一句话便让他神色一凛。“但您不觉得，您被‘正气’这两个字困得太久了吗？”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赵山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陈克导演的新戏里，有个学术腐败的教授角色，男三号，戏份不多，但极其出彩。”何欢的目光锁住他，“我要你去试镜，不是演一个符号化的坏人，是演出一个知识分子在欲望和底线之间的挣扎、虚伪和残存良知之间的撕裂。你敢不敢，亲手把你经营了十几年的‘好人’面具，彻底撕下来？”赵山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他沉默了几秒，眼神从最初的震动，逐渐转为一种被点燃的、混合着恐惧与兴奋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何总，这个挑战……我接！”
　　何欢微微颔首，目光随即转向坐在赵山旁边、容貌靓丽却带着几分拘谨的苏念。“苏念。”被点名的苏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坐得更直，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膝盖上。“你的微博有一千两百万粉丝，商业价值数据很漂亮。”何欢的语气听不出褒贬，她拿起平板，快速调出几个动态图，“这是你去年三部剧里的哭戏剪辑。你自己看看，除了眼泪流下来的速度不一样，眼神里的情绪有区别吗？”苏念的脸瞬间涨红了，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漂亮是资本，但不是任性的理由，更不是停滞不前的借口。”何欢放下平板，看着她，“我给你请最好的表演老师，三个月，封闭式训练。同时，公司会为你争取《幻夜之城》里那个冷面女杀手的角色。没有太多台词，全靠眼神和肢体。这是你摆脱花瓶标签最好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她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路我给你铺好，是踩着它往上走，还是继续在原地打转，看你自己的选择。”苏念用力地点头，眼圈微红，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心：“何总，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最后，何欢的目光落在靠窗坐着、神情有些落寞的李南星身上。他因之前的绯闻风波，显得有些消沉。“李南星，”何欢的声音缓和了些许，“你上个月唱的那首《迷》，我听了。副歌部分的情感处理，很有层次。”李南星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好的声音，不应该被埋没在是非非里。”何欢继续说道，“公司正在筹备一个重要的电影项目，音乐部分会交给顶级的团队制作。我会安排你和项目的音乐指导见面。另外，为你策划一场不插电的线上音乐会，地点在‘云庭生活’的庭院，主题就叫‘回归’。不要炫技，只要最干净的声音，最真实的状态。敢不敢，用你的音乐，亲手把失去的东西赢回来？”李南星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握成了拳，他迎上何欢的目光，重重地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却异常坚定：“敢！谢谢何总给我这个机会！”
　　会议结束后，艺人和经纪人陆续离开，每个人的脚步似乎都比来时更加沉重，却也更加坚定。会议室里只剩下何欢和核心管理层。张菁看向何欢，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她很清楚，何欢这番看似不留情面的“敲打”，远比任何空洞的安抚和承诺，更能激发这些艺人的斗志和潜能。她不是在否定他们，而是在用一种近乎残酷的精准，为他们劈开一条新的路。
　　“内部的初步梳理算是完成了第一步。”何欢将目光从门口收回，落在张菁身上，“现在，说说外面。我们敞开大门，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人和项目主动找上门了？”张菁会意，立刻切换了投影内容，屏幕上出现几张简历和项目概述。“主动接触我们的不少，经过初步筛选，有三位值得重点关注。”“第一位，导演宋怀玉。”张菁切换PPT，展示出一位气质略显阴郁但眼神锐利的年轻男性照片，“他擅长悬疑惊悚类型，之前独立执导的两部小成本网络电影，在有限的预算下口碑和点击率都超出预期。他带来的项目《迷雾回廊》，是一个带有心理惊悚元素的犯罪故事，剧本完成度高，结构精巧。优点是类型明确，成本可控，可以作为公司试水市场的稳健选择。缺点是……格局略小，可能难以形成现象级影响力。”何欢的目光在宋怀玉的作品数据上停留片刻，未置可否。“下一个。”“第二位，制片人吴海。”屏幕上换成一位笑容亲和、略显富态的中年男性，“他带着一个成熟的都市爱情轻喜剧项目《心动信号站》过来，演员阵容已经谈妥了七八成，都是有一定观众缘的熟面孔，平台也有意向采购。优势是风险低，回报稳定，能快速产生现金流和维持公司基本盘热度。缺点是……题材同质化严重，缺乏新意，很难打出‘欢腾’的独特标签。”何欢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叶，依旧没有表态。“第三位，”张菁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屏幕上出现一位穿着干练、眼神中带着一股不服输劲头的年轻女性，“编剧兼策划人，姜悦。她没有带来完整的剧本，只有一个概念提案，名为《破局者》。”张菁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这是一个聚焦于各行各业内，那些敢于打破常规、挑战权威的‘破局者’的纪实类真人秀与深度访谈结合的节目雏形。她提出，可以深入科技、文化、传统工艺、公益甚至我们娱乐行业内部，挖掘那些不为人知的革新故事。”
　　市场部负责人此时插话，语气带着谨慎：“何总，这个提案……很大胆，但目前国内市场这类偏严肃深度的节目，商业回报存在不确定性，招商可能会遇到困难。不像宋导和吴制片的项目，模式成熟，风险可控。”何欢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所以，你们的倾向是？宋怀玉的稳妥，还是吴海的速成？”几位高管交换了一下眼神，项目开发总监清了清嗓子：“从公司平稳起步的角度看，宋导或吴制片的项目确实是更安全的选择。我们可以先立住脚跟，再图发展。”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等待着何欢的决断。何欢却将目光重新投向屏幕上的姜悦和她的《破局者》提案，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安全？稳妥？”她重复着这两个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让在场的人都绷紧了神经，“如果只是为了安全和稳妥，我收购‘晨星’就够了，何必成立‘欢腾’？”她站起身，走到投影前，手指点在那份《破局者》的提案上。“宋怀玉和吴海的项目，是合格的商品，但姜悦的这个，”她顿了顿，环视众人，“它有成为‘作品’的潜质，有能定义‘欢腾’品牌调性的锋芒。市场上不缺一部制作精良的悬疑片，也不缺一部能逗人开心的爱情喜剧。”何欢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但缺一个能真正触达时代脉搏、展现个体力量与思考的节目。《破局者》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我们要做的，就是成为这个行业的‘破局者’，而不是另一个跟风者。”她看向张菁，指令明确：“联系姜悦，告诉她，我需要她拿出一份更详细、更具冲击力的执行方案。这个项目，由公司战略级投入。”一锤定音。几位高管虽然内心或许仍有疑虑，但在何欢强大的气场和清晰的逻辑面前，只能将话咽回肚子里，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新老板的魄力与远见。
　　“综艺的框架初步定了，那么影视方面，我们自己的项目储备和可以争取的外部机会呢？”何欢坐回位置，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一点，将议题推向更深的层面。会议室内的气氛随之变得更加凝练，如同进入战略部署的核心阶段。
　　王总闻言，立刻将手边一叠精心整理的项目书推向桌央，语气沉稳地开始汇报：“何总，张总。目前市场上流通且值得我们重点关注的大体量项目，主要有三个方向。”他翻开第一份装帧精美的项目书，“其一，是历史正剧 《大明工程录》 。由金牌制片人侯永康操盘，导演锁定的是擅长宏大叙事与细腻人物刻画的郑晓明导演。剧本扎实，考据严谨，旨在还原明代大型科技工程背后的朝堂博弈与匠人精神。优势是团队顶级，品相有保障，社会口碑预期极高。但劣势同样明显，投资份额极为紧俏，几乎所有大型影视公司都在盯着，我们作为新入局者，想要拿到有分量的份额，难度不小，且这类剧集的商业回报周期长，利润率相对稳定但不算爆发式增长。”
　　他稍作停顿，观察了一下何欢的神色，见她目光沉静，便继续翻到第二份。“其二，是悬疑冒险电影 《雪暴危城》 。改编自近两年异军突起的推理小说，故事围绕一个与世隔绝的雪山庄园内，多位宾客卷入一连串精心设计的‘意外’死亡事件展开。优势是IP势头正劲，推理迷基础牢固，剧本结构精巧，环环相扣，制作成本相对可控，若能成功，极易形成话题效应和票房黑马。劣势在于，此类影片对导演的节奏把控和演员的表演细节要求极高，成片效果两极分化的风险不小。”
　　“其三，”王总将最后几份项目书归为一类，“是几部已经确定S级制作、拥有流量演员加持的古装仙侠或权谋剧，比如《九霄寒夜》、《凤隐朝堂》等。优势是阵容强大，平台看好，播出热度有基本保障，现金流回正快。劣势是……题材同质化严重，内核创新不足，更像是流水线上的标准化产品，难以形成独特的品牌印记，竞争已是一片红海。”
　　何欢身体微微后靠，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快速掠过王总递过来的几份核心项目书。她的指尖在《大明工程录》上停留片刻，最终，却落在了《雪暴危城》那份风格冷峻封面的项目书上。
　　“《大明工程录》……是好项目，但争抢的人太多，我们作为新面孔，即便挤进去，话语权也有限，更像是去抬轿子，而非坐轿子。”她冷静地分析，一语道破关键，“至于那些S级古装……”她甚至没有翻开，只是轻轻推到一边，“跟在别人后面吃土，不是‘欢腾’该做的事。”她的手指点在《雪暴危城》的标题上。“这个，思路清晰。IP有潜力，类型明确，成本可控，作为我们切入电影市场的首战，进退空间都更大。”她抬起头，看向王总，指令明确，“主动接触一下出品方，核心评估两点：第一，导演对悬疑节奏和人性深度的挖掘能力；第二，他们预期的核心演员阵容。如果团队理念契合，我们可以作为主要出品方之一介入，确保我们对项目品质的关键话语权。”她特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这不仅是单一项目的投资，更是通过一个相对稳健且有爆发潜力的项目，快速建立‘欢腾’在电影市场的存在感和信誉。”说完，她将《雪暴危城》的项目书单独放到一旁，手指在会议桌上画了一个清晰的圈，仿佛在界定疆域。
　　“外部投资是必要的跳板和资源补充。但‘欢腾’真正的根基，绝不能建立在为他人做嫁衣之上。”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我们的根基，必须是我们自己主导、从零到一孵化、能够完全体现‘欢腾’意志和品味的核心项目！”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张菁，带着更深的期许和压力。“除了姜悦的《破局者》这个品牌综艺，公司内部的影视项目立项机制必须立刻全面启动。向全社会公开征集优质剧本和创意，不限类型，不限题材，我只要最好的故事，最独特的视角，最能打动人心的人物。”她微微前倾，眼神锐利：“设立高额奖金，成立由业内顶尖编剧、导演、评论家组成的专业评审委员会，匿名评审，唯质是举。我要在三个月内，看到至少三个能让我眼前一亮的电影或电视剧项目雏形。记住，我不要工业糖精，也不要陈词滥调，我要的是能让人记住‘欢腾’这个名字的、有灵魂的作品。”
　　王总迅速记录下何欢关于《雪暴危城》的指示，而张菁则已经开始在心中构建立项征集的具体方案。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陈宁探身进来，声音恰好接续在何欢布局未来的话语尾音之后：“何总，陆言导演到了，带着《归途》的新方案。”何欢抬眼，唇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时机刚好。“请他进来。”
　　陆言抱着厚厚的资料夹走了进来，比起之前在影像展时的落寞，他此刻眼神明亮，步伐沉稳，只是面对一屋子高管，还是略显拘谨。“何总，张总，王总……”“坐。”何欢指了指旁边的空位，“正好，我们在讨论公司未来的核心项目方向。说说你的《归途》进展如何，让大家也听听，我们自家孵化的第一个S+项目，底气在哪里。”
　　陆言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目光聚焦下打开资料夹，将重新梳理后的故事框架和几幅关键场景的概念图铺在桌上。“何总，按照您之前的指点，我回去把核心重新梳理了一遍。”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现在的《归途》，故事核心更聚焦于‘人’和‘根’。”他指向一幅描绘着荒芜星球上，宇航员面对巨大未知遗迹的概念图。“主角林深的动力，是源于一个具体的承诺——他失踪的父亲，一位坚信‘屏障’背后隐藏着文明对话可能的先驱科学家，留给他的最后信息。林深踏上‘归途’，既是为了探寻父亲失踪的真相，也是为了验证父亲那个被主流科学界嘲笑的假设，更是为了……带父亲回家。”他又指向另一幅描绘着充满东方美学色彩的星舰内部场景。“我们重新设计了‘归途号’星舰，融合了榫卯结构、太极意象等东方元素。整个故事的内核，也围绕着我们文化中的‘愚公移山’、‘薪火相传’的精神展开。面对近乎绝望的屏障，支撑主角团队前行的，不是超级英雄式的个人主义，而是那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文明韧性。”
　　陆言的阐述清晰而充满激情，显然已经深刻理解了何欢上次点拨的精髓。他不再堆砌设定，而是将宏大的科幻背景与细腻的人类情感、深刻的文化内核紧密结合起来。几位高管听着陆言的讲述，看着那些充满想象力和独特美学风格的概念图，眼中都流露出惊讶和欣赏的神色。这个项目所展现出的独特气质与宏大格局，与刚才讨论的外部项目截然不同，清晰地指向了何欢所说的“能够完全体现‘欢腾’意志和品味”的核心项目。何欢安静地听着，直到陆言全部讲完，充满期待地看向她。
　　“方向对了。”何欢终于开口，四个字让陆言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人物的根扎下去了，故事的魂就有了。视觉概念的东方化表达，是点睛之笔，能让它在全球科幻语境中脱颖而出。”她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陆言，也扫过在场的高管：“但是，陆言，你要有心理准备。按照你现在这个构想，尤其是你提到的这些视觉概念，”她指了指那些充满细节的概念图，“这意味着顶级特效、庞大的物理搭景、复杂的海外取景，以及漫长的制作周期。预算，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它不再是你之前那种小成本的创作，而是一场商业和艺术上的豪赌。”陆言的脸色微微发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何欢继续道，语气平静却重若千钧：“我可以给你这个赌局的门票。甚至，我可以把《归途》，定为‘欢腾娱乐’未来三年的S+级战略项目，集全公司之力推进。”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何欢这个大胆的决定震住了。将一个新人导演的科幻项目定为公司战略核心，这风险太大了！“但是，”何欢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水浇醒众人，“我需要看到更扎实的东西。三个月内，我要看到完整的、经得起推敲的剧本。六个月内，我要看到成熟的分镜脚本、详细的世界观设定集、以及精确到每一场戏的预算评估报告。”她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陆言身上，也扫过每一位高管。“《归途》不再只是你陆言的项目，它将是‘欢腾’的旗帜。要么，它一飞冲天，带着你和‘欢腾’一起，站上顶峰；要么……”她微微停顿，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它失败，消耗掉公司巨大的资源，而你和在座各位倾注的心血，都可能付诸东流。”她直视着陆言的眼睛：“告诉我，你有没有信心，扛起这面旗？有没有觉悟，把未来几年，都赌在这个项目上？”
　　陆言胸口剧烈起伏，他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巨大的压力如同山岳，但何欢给予的信任和机会，更像是一把点燃他所有激情与野心的火焰。他猛地站起来，因为激动，声音甚至有些发颤，却异常响亮：“何总！我有信心！我愿意赌上一切！《归途》不成，我陆言，从此不再碰导演筒！”
　　何欢看着他眼中那簇近乎燃烧的火焰，终于缓缓直起身，唇角似乎有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松动。“好。”她只回了一个字，却仿佛为这场会议，也为“欢腾娱乐”的未来，定下了最激昂的基调。
　　她重新落座，对张菁和王总吩咐道：“从今天起，成立《归途》项目专项小组，张菁你总协调，王总负责外部资源对接和预算管控，给予陆言导演最大的创作支持，但也必须做好最严格的风险控制。”“明白！”张菁和王总齐声应道。
　　陆言带着满腔的激动与沉甸甸的责任感，抱着他的资料率先离开了会议室，他需要立刻投入到何欢要求的、更为详尽的方案制定中去。会议室的门再次合上，室内有片刻的宁静，仿佛还回荡着刚才决策的余音。
　　何欢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核心成员，他们的脸上，之前的些许疑虑已被一种更为坚定的神色所取代。她能看到张菁眼中快速闪过的、对于如何协调内外资源、把控两个截然不同项目进度的思索；也能看到王总在平板电脑上快速记录要点时，那份属于老将的沉稳与对新挑战的审慎。“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何欢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各自的任务已经明确，《雪暴危城》的接触和《归途》小组的搭建，我要在三天内看到初步进展。”
　　没有更多的动员，她率先站起身。张菁、王总等人也随之起身，收拾文件，低声交流着接下来的步骤，步履匆匆却目标明确地离开了会议室。何欢最后一个走出，她没有立刻回办公室，而是在走廊的落地窗前稍稍驻足。窗外，城市在天光下呈现出清晰的轮廓。“欢腾娱乐”的Logo在楼下静静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