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灵魂》柒诗秋

14、难愈的殇2(纪实文学)

　　三个多月，每天来回两点，闲得遭人恨。服务行业，自然少不了被骂，内心极度不平衡，他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可是，生活存在压力，没得选。最后听到老板对别人提起的评价，“人很老实，也很聪明。”

　　短暂的调整心态，他又来到武地，也是介绍，过去之后，一二百人的场，进去之后胆小的性格表现了出来，慌慌张张。“这是没碰过的行业，又开始紧张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大脑一定要高度集中，因此，不出意外的头痛，夜里他又体会到了小时候经常头疼的感受。

　　就像他经常因为食物不干净，呕吐的现象，这都是他最平常遇见的事。

　　工作之后，确实拿到了工钱，这样一来，人似乎就是大人，只是年纪没到罢了。

　　工钱自然也不高，九百到一千二这样的工钱，每天十几个钟头，大部分都是晚上。但，仍然很开心，身体也熬得住。

　　开始买笔画一些东西，然后拿报纸的真人画模仿，同时也有钱，收集歌曲，再不然看会书。他感觉很稳定，没什么想法。

　　后来发现因为他走路慢的原因，被女孩笑说：“你走路没声音，像个鬼一样。”

　　他冷着脸心道，“才不搭理你。”

　　那个时候柒玉殇还处在孩子阶段，很孤傲。

　　如果不想休息，他就会到厂子里的工作地点趴在长工作凳子上，小眯一会，其实他也睡不着。

　　有天一位妇女看到他的画，就说给她画一幅，带给她女儿看，就这样，他找了一张稿子，就给她了。

　　自然，扔没扔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他开始意识到，绘画的距离，他送出去时，内心知道画得不行，因为孩子时期，在家里翻箱倒柜看过正儿八经的作品。他心里头是有衡量的标准的。

　　再加上早前工作的原因，一直以名师做衡量，这样一来，就很明显了，可惜，要求虽高，却没得选，只能走慢慢摸索的路。

　　工厂终于放了假，傍晚时去发廊理了个头发，打扮自不必说，毕竟曾也是做理发的，这个行业能找到丑八怪那才叫怪事。

　　东撞撞，西瞧瞧，他到处晃悠。突然，马路边，出现一个老头子，他过去一看，“唉呀！不得了画师，我一直要找的人。”

　　“五块钱一幅，出钱就有。”

　　“咦，不是吧！这种画能看？”

　　“不买一边玩去。”

　　“买了，买了。”

　　“想画什么，快说很忙，后面一大堆。”

　　“额，来幅雅居士，比如竹林七贤什么的。”

　　不到五分钟完成了，玉殇那时傻了眼，“我还工作个屁，我也要画。”

　　他也知道，这钱比他想得容易多了，让他头一次不想工作，不想待在工厂。

　　后来，去到网咖，搜了一下写意画，惊住了，“什么鬼，几笔就成，我也要学。”

　　仔细看了一下他那五块钱的画，他夸赞道，“字还不错，就是这个，难道写意的都这么玩吗？唉，不管了，先放一边。”

　　工作还在继续，画也在继续，音乐同行，书籍不能少。

　　后来，到了晚上，一群人说是为和他差不多的很帅的男孩庆祝生日，他也就去了，他感慨道：“没关系，以后会有人这样哄着我，为我过生日。”

　　一群孩子，喝得乱醉，下楼的时候，他故意装醉，慢慢走下去说道，“醉得不行了。”

　　他想当然的跑到了网咖，看到喝得乱醉趴在桌子上的女人，心道：“你个二愣子，果然是个傻子。”

　　他准备过去搀扶，一想，“万一有人说闲话，岂不是毁了我名声。”

　　最后找其他人，让认识的送回去了。

　　后来，怪怪的，“看到那位女孩有些怪。”

　　自然，那时候工厂的意义到了头，他在工厂期间，确实有想谈朋友的念头，可惜，胆子小，看别人男子，什么话都敢说，而他见了女人还脸红，见到漂亮的就紧张，他太清楚没戏，这个时候明白了自己想道：“唉，不是那种主动的人，又拉不下脸来，看来只能本事大了，像花一样，招蝴蝶了。”

　　这个时期，他再一次回家，不知不觉习惯了社会环境，他意识到，该有些变动了，不能一直打工。

　　而后，也就不管工作，上班时间去网咖，直接被人告状，被开除。走的时候，他的朋友很想替他出头，最后只是简单的拉扯，告状的逃了，工作也就结束了，事实上，在他没有走的时候，工厂的人员变动，让他想起学生毕业将近的那会，“人走得太多，心散了。以此，工作也就散了。”

　　“工作也没了，该干嘛。”他也不太清楚了，回家继续作画，当初的五块钱的画，贴在床头墙壁上，没事观摩一下，他哪也不去，所以，只要有机会接触，玉殇都会看作品。

　　他作画，没有技法，后来他发现，自己的画，和他们的技法不谋而合，只是分先后，说白了，一幅画摸索成型，是没有顺序的。

　　然后到了晚上，或是半晚，开始用家里以前的复读机录音，调整歌的音阶，发现有些曲子好唱，有些很难，这个时候，又花大精力在音乐上，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玉殇在家玩肯定是不合适，他又不愿意在进新工厂，又不想心里有压力，内心不愿意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然而，唱歌太洗脑了，他测试了一下，“不停的唱上一天，大脑会因为声音，这些字所影响。”

　　突然，一通电话，无处可去的玉殇又一次返程。

　　他记忆里，有一位同样是卷发的女孩，在火车上，枕在他的背，睡到了下火车的车站。然而，那位女孩站在车站的二层，看着他远去。

　　去到了烟花市，想道：“这一次不同于以往，工作就是工作，也只是工作，就这么简单，至于那些同学，也就上个高中，不怕，这个职业很特殊，即便跑得慢，你读完大学，你也玩不赢。”他内心还是很高傲。

　　于是，他下定决心赚钱，用笔纸写一串很长排列很复杂的密码，去网咖改了账号密码，纸也给撕成了碎片，突然他想起了项羽，“破釜沉舟不成也得成。”

　　过去之后坚持工作，画一幅就给老板看，直到一年后，一件作品让他知道差不多快成型了，“该缓口气了。”

　　他很得意，早上的早饭烧好了，说道：“猪吃的食做好了，我先尝一下。”

　　自然这样的话，不会讨到好。

　　但有时，就想羞辱一下人，心里才能平衡。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想起当初那个女老板，心道：“当个老板了不起，有机会肯定要讨回来。”

　　最终离开，他也没将尊严讨回来。

　　夜里，他找些废料，做小件玩，那时候做的材料还可以，至少不是那种直播间的废料，每当看到直播间的那种，内心是有点变化的，这就好比练车，你练家用车，而他练的改装的赛车，肯定是有区别。

　　一个人的心性变了，人就不一样了，时间久了，他听到有人说，“你太老陈了。”

　　他想道：“恐怕就是那些成人的知识的原因。”

　　在后来，他经常和老板吵架，内心世界压了太多戾气，有一天，一位三四十岁的男人和他说话，他起身说道：“出去。”

　　男人脸色很难看，因为男人认识他的老板，当他是孩子笑着说：“火气这么大。”

　　“既然你不走，那我就撵你出去。”

　　他头一次脾气这么大，想和成人干架。

　　每天待在房子里练歌，用笔默写歌词，拿着老板的毛笔绘画，开始试着用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