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归途如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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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如虹
晨光刺破云海时，紫金山巅的观测台还笼罩在薄雾中。孙婷婷靠在江衍肩头，发梢沾着夜露，指尖的陨石戒指在曙光中泛着暗银光泽。
1 晨雾中的告别
楚阳默默收拾着露营装备，将望远镜的每个零件擦拭得锃亮。当他弯腰捡起空啤酒罐时，发现罐底压着张泛黄的照片——高二运动会那天的抓拍，孙婷婷正把巧克力塞到他沾满机油的手中。
"还留着？"东方凌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楚阳将照片塞进工具包夹层："总得留点证据，证明青春真的存在过。"
山脚下传来客运站的广播声。李淼把星图素描从日记本撕下，夹进天文台的游客留言簿。在巨蟹座星云旁边，她添了句铅笔小字："此后每颗流星，都是重逢的邮戳。"
2 列车上的星轨
动车组穿过晨雾，孙婷婷在座位上熟睡，陨石戒指的银链与江衍的耳机线缠绕在一起。楚阳盯着窗外飞逝的田野，突然说："其实我报了南大的机械工程进修班。"
东方凌岳从物理习题集抬头："分数线够吗？"
"够呛。"楚阳咧嘴笑，"但你们不是在南京吗？"
李淼假装睡着，睫毛在晨光中轻颤。她听见东方凌岳将耳机轻轻戴在她耳边，钢琴曲流淌时，车窗倒映出他们依偎的影子，像两棵在疾驰中安静交错的树。
3 巷口的银河
归程的暮色将小巷染成蜜色。楚阳的三轮车在巷口刹停，车斗里满载着星象仪零件。孙婷婷突然喊住他，往他工具箱塞了盒巧克力："这次不许不接！"
江衍推了推眼镜："根据糖分代谢速率，现在吃不会胖。"
众人哄笑中，东方凌岳悄悄握住李淼的手。她的掌心有观测台铁梯留下的锈迹，他的指缝还沾着星图铅笔的石墨粉。
4 阁楼的重力场
夜深时分，李淼在阁楼整理行李时，发现星空灯里多了张字条。东方凌岳的字迹工整如星表："地球质量5.965×10??kg，而你对我的引力无法计量。"
她推开窗，看见他站在梧桐树下，白衬衫被月光浸成淡蓝色。无人机缓缓升起，在夜空画出函数图像——那是他们初遇时，他教她的第一个抛物线公式。
"楚阳改进了编程。"他的消息弹出，"说这是青春的不等式证明。"
5 晨光的矢量
次日清晨，五个人在校门口拍毕业照。快门按下的瞬间，楚阳突然举起沾满机油的手，孙婷婷的巧克力包装纸在风中翻飞，江衍的镜片反光遮住了偷看她的眼神。
照片后来被楚阳镶在自制的星图仪底座上。每当仪器运转，行星轨道都会经过那个瞬间——东方凌岳与李淼的手在背后悄悄相握，像宇宙中两粒终于找到彼此轨道的星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