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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心灵的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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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当他们渐渐进入蛇王领地时,孟希轻声说道。黑衣人只能站在外面观望,不敢追上来。他们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黑暗即将吞噬他们,连一丝火光都没有。他们在这片布满死亡的阴森空间里摸索着。死亡是他们唯一害怕去想的事情,是从树枝上飞跃而过,还是隐藏在枯叶之下?天知道他们能否在这今晚活下来!
“等等!”郎说道。“大家抓紧这条绳子,以免走散!”
“说得倒轻巧!他正带着我们,用一根毫无用处的绳子走向死亡之门!”
郎没有理会那些窃窃私语,他带着队伍往更深处走去。孟希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像个瞎子,任由郎牵引着,脚下冰冷的触感足以让他毛骨悚然,因为他知道那些没有腿的家伙是什么。
“郎,我们要去哪儿?”
“如果你想活命,就保持沉默!”
孟希吓了一跳,志君发出一声低吼,因为他差点踩到什么东西。紧张、压抑、恐惧。队伍跟在郎身后,每一步都像是在拿生命做赌注。空气沉重,他们在这场冒险的“游戏”中汗流浃背。
除了地上的枯叶、杂草和石子,那些爬行动物也跟着他们的脚步移动。远处有一丝光亮,微弱而模糊。当他们走近时,映入眼帘的第一个景象是…月光。森林中的一块空地被照得通亮。志君颤抖着环顾四周。他宁愿在黑暗中行走,也不愿面对这光亮,因为不仅是他,整个队伍都像木头一样僵住了。蛇!多得可怕!
孟希轻轻拍了拍郎的肩膀,蛇群四处爬行,但奇怪的是,自从他们进来后,它们从未攻击过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正在发生。孟希冷静地观察着局面,当郎走近时,蛇群逐渐后退,仿佛它们非常害怕他,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郎有问题!
那队黑衣人失败后逃回了京城,另一伙人看到他们,急忙回去汇报。
“主人!”
“说。”
“属下已经跟着少爷到了燕都。商队在山脚下遭到了伏击!”
“派人去支援他,务必保守秘密!”
“是!”
时间慢慢流逝,队伍继续与黑夜搏斗。他们渴望尽快逃离这个地方。耳边传来潺潺的溪水声,太阳露出了脸。回头看身后那片森林,很难形容从地狱踏入天堂的感觉。
他们欣喜若狂,商人队伍面前的小路让他们兴奋不已,一刻也不想等。他们把郎看作英雄,商人对他们三人都有很好的印象。尽管他希望他们多留几天,但根据师父的命令,他们很快就上路了。
回到京城后,孟希知道郎肯定不会再让他们遇到那些“无腿客人”了。他们绕过山路,大雨让毒烟全部消散,道路湿滑泥泞,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湿气。
“郎!你真厉害!”志君开始赞叹。
这又不是第一次,自从他们相识以来,郎总是能让他们化险为夷。在郎身上,一个眼神就足以知道他有多么聪明,但孟希总是认为他很无趣,整天活在一个充满色彩的沉默世界里!
“喂,回去后我们去‘喝酒’吧!”
天哪!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志君暗自咒骂,一想到离别森林,志君就喝不下任何一滴酒了!
孟希渐渐忘记了看郎的习惯,他的心里充满了某种光芒。即使回到京城,因为师父那封简短的信,内容只是让他们待在秦师叔家等待命令。这是个读书的好机会,京城有很多兵书和论语,足够志君探索了。不必像在山上那样辛苦地锻炼,他费力地抱着一摞书来到屋后。这里凉爽,树木茂盛。
剑声呼啸而过,郎依然坚持不懈地练习。转眼间,几根木桩就被砍成了一段一段,滚落在地上。
“太棒了!郎!”志君鼓掌,难得这么闲,郎还如此勤奋地练剑,真是令人钦佩。而那个叫孟希的家伙呢。他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一根草,傻笑着。
快到中午了,郎连续射出几支精准的箭,而孟希却像一根木头一样呆若木鸡。郎放下弓箭,躺在草地上,脸上写满了疲惫。
“喂!”好久没比试了,想试试吗?——孟希兴高采烈地说道。
“好啊!”郎立刻点头。
孟希得意地笑了,因为他占了上风,郎已经很累了。胜利的机会倾向于他。
“好痛!”孟希龇牙咧嘴,郎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武功就像变魔术,明明看到郎要挨上他的一拳了,不知怎的却败在了他手下!
“第一千四百六十场比试,郎胜!”志君叹了口气,拿着那本书。
“别把酒当水喝了,好吗?”志君抱怨道,对孟希很是不满。
“你怎么了?有必要喝这么多吗?”志君继续说道。
“和…女孩子说话真难!”
“傻瓜!”志君撇了撇嘴,看着孟希。
“明天我要重新铸造那把断剑!”
“剑和女孩子有什么关系?”志君故意逗他。
“真是的…这是我爹留下的唯一东西!”孟希看着酒杯,眼神忧郁。
“你的两把剑很奇怪!它们和普通的剑完全不同!”孟希说着,给了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感觉郎在 c? tránh着他,尽管他们的眼睛没有离开彼此。
“来比试一下?”
“好啊!”
又是什么事?志君愣住了。剑和酒有什么关系?这两个傻瓜要比喝酒吗?
“我不敢相信,连喝酒我都会输给你!”孟希提高了声音,他痛快地笑着。他梦见自己喝光了一大坛酒。当然,他正在笑…也在做梦!他赢了!
志君拍了拍孟希的脸,他醉得不省人事。
“傻瓜!还想比试!”
流星?
郎看着那道划过夜空的亮光,在明亮的月光另一边,有什么东西非常熟悉,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等待。
“志君,我出去一下!”
“啊!怎么了?”
郎没有回答,他把两把剑别在腰间,消失在夜色中。志君茫然地看着他。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儿?孟希快醒醒!回屋睡觉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孟希猛地醒来。他急忙去找志君。
“你输得一塌糊涂,还问什么赢不赢!千杯不醉的称号是郎的!你做梦去吧!”
孟希皱着脸,郎去哪儿了?他看着郎的床垫,平平整整的,没有一丝余温。
“他一整晚都没回来!”志君摇了摇头,把被褥叠好收进柜子里。孟希沉默地迅速离开了。
秦师叔爽朗的笑声很少出现,孟希正笨手笨脚地系着衣服带子,突然看到一个女孩。他愣住了,惊讶地看着她。她提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篮子,正在和秦师叔说话。
“喂!”当孟希刚走出门口时,师叔叫住了他,他尴尬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叫你!”
“我…我吗?”他结结巴巴地说,女孩看了他一眼,然后鞠躬行礼。孟希感到很害羞,也努力回礼。
“小姐慢走!”师叔送她出去,他把草药篮子递给了孟希。
“拿着!让小美把它们晒干,然后给我包起来!”
孟希拿着药篮,坐在屋檐下偷笑。
“哎…他又开始了!”志君抱着一捆柴路过,但孟希没有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他完全忘记了重新铸剑的打算,就这样一直坐着,直到太阳升到最高点,炎热侵袭着他。他懒洋洋地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水缸边喝了几口水解渴。
“郎…”当郎关上院门时,孟希叫道。
“你去哪儿了?”
郎摇了摇头,静静地走进屋里,志君看到他坐在墙后,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看着地面。别无他法,志君只好让他一个人待着。
“郎…怎么了?”志君问道,孟希仰面躺在地上,眼睛半闭着。
“我不知道!”
“你得问他啊!”
“想问你就自己去!我累了!”
志君抓了抓头,真是两个怪人。一个喜怒无常,时而开心时而愚蠢,一个沉默冷酷得可怕!想到治疗郎的沉默症的方法,志君觉得还是放弃吧。自从他们成为朋友以来,已经六年多了,他从未想过会遇到和孟希性格如此对立的人。成为朋友是一回事,但这两个家伙有点不对劲。真让人头疼!
志君靠在墙上,他瞥了一眼孟希和郎的床垫。晚上又要熬夜吗?随这两个傻瓜去吧!
星空很美,凉爽的风吹拂着郎长长的头发。郎坐在白梅树下,萤火虫不时地在他身边飞舞。感觉像是融入了某种遥远的思念和味道。孟希深深地看着郎,微风吹过,夏日午后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郎轻声问道,仿佛在自言自语,但声音大到孟希能听见。这就像他需要克服的最大挑战,而这个界限取决于他的心。郎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但一个人的灵魂和心脏可以分离吗?他一直是这样生活的,现在也一样。他的灵魂本就不与那颗心同在。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也明白为什么。
“杨静文,我爹!他是我所认识的最强大的男人。我像他一样,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孟希说道,郎轻轻地摸了摸两把剑,他感到一阵冰冷。这就像一层冰雪覆盖着他,现在融化了,让他全身湿透。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孟希仍然在他身后看着他。也许这是结束这个故事的唯一方法,或者孟希会退让,让他不必回答那些孟希非常想知道的问题,但孟希试图通过他的举止和言语来掩饰这一点。显然,郎已经预料到了一切,而沉默对他来说将是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