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养育政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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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而是开始先观察周围的环境。
列车员，车上哭闹的小孩，抱着孩子的妇人，农民工，老婆婆……
建明叔、方大师、弟弟，李建德？
李建德去哪了？
“姐！姐！”
见我没有反应，弟弟又是叫了几声。
发现我的视线再次的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后，却是又说道，
“姐！你知道不，我这次月考年级排名二十三，老师都说我是上211的苗子，将来那是不得了的，
过不了几年你就放心嫁人，有我给你在背后撑腰，姐夫不敢对你不好……”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看着是对着我说的，却又没有一句是为我说的。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我眯起眼睛，没有任何预兆的。
突然跳起！
一瞬间就蹦到了“弟弟”眼前。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出来。
“啪！啪啪啪！！！”
就是啪——啪——的几巴掌。
见“弟弟”的脸色都变了，我这才稍有遗憾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但嘴上却是依旧顺着动作的情绪大叫道！
“你是什么东西！快从我表弟身上下来！快下来！！！”
声音喊得是震天响，动作也是跃跃欲试，准备再次上前左右开工。
“姐！姐！姐！”
“弟弟”一边大叫，一边用双手努力的想要阻挡我的动作。
不断的推搡着我几乎又要贴到他脸上的巴掌，以及奋力揪着他衣领的手。
“我是你弟啊！姐！姐！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就是你弟弟啊！！”
“弟弟”努力的叫着，想要唤起我所谓的记忆。
“什么弟弟？！！”我也不甘示弱的跟着叫。
一边更加急切的动着拳脚，一会是巴掌，一会是拳头。
偶尔还用指甲拧几下，心里几乎都要彻底的笑出来。
机会难得可不能放过。
但嘴上依旧在顺着逻辑继续的说。
“我表弟就从没有叫过我姐！我明明就是他表姐！
你又是什么脏东西！敢上我弟弟的身！！！你想用我表弟的身子做什么？！！”
差点就说漏嘴，我连忙补上。
接着转头就探手问建明叔要东西。
而建明叔，刚才还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样情绪外露。
但这一连串下来也算是看明白了，立即把包里面的“雄鸡血”递给了我。
“哼！”
我拿着“鸡血”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依旧捂脸的“弟弟”，嘴上也依旧不停。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知道我有什么吧！！可是上好的雄鸡血！
管你什么妖魔鬼怪在我这鸡血下早晚现原型！！”
说罢我拧开盖子就往他身上浇。
而“弟弟”他明显先是表情一愣，好像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东西对他没有作用。
但又看见我一脸的信誓旦旦。不断的叫嚣着这可是上好的雄鸡血，一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并且身后的建明叔和方大师也是一脸肯定，都死死的盯着他。
于是。
没一会儿“弟弟”便真的开始痛苦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连续不断的哭天喊地。
那“鸡血”也开始真的渗透他的皮肉，甚至散发出更加浓重的铁锈味。
见“弟弟”已经躺在了地上，建明叔也凑了过去，拿着“鸡血”就是往上浇。
“多浇点！！！”我跟着在旁边喊，
“看他是什么鬼东西竟敢上我表弟的身！！”
于是的，“弟弟”终于不堪“折磨”开始呼救。
“二妮！二妮啊！！！！”
“弟弟”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对着我的方向伸手。
“我是你爷爷啊！！二妮！！二妮！我是你爷爷！！啊！！”
闻言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但也依旧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模样，
“什么爷爷！！少给我胡扯！！
装我表弟还不够，又来装我爷爷是吧！！建明叔再给我一瓶‘鸡血’……”，
“不要！！不要！！”
见我这么喊，“弟弟”终于不堪重负，
“我出来！我出来……”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地上弟弟的皮肤突然寸寸裂开，一点点的额全部绷裂，皮脂翻裂溅的到处都是……
而里面，蜷缩着身子，“委屈”在窄小皮囊中的李建德，终于挺直了腰杆，
缓缓的剥开本就被“烫”破的皮脂，站立起来。
偶尔，要拨开还没褪下的皮，触到一点依旧沉积的“鸡血”也依旧被“烫”的呲牙裂嘴。
“李缘主？！！怎么是你？！”
见“真相”已经解开，我又立马全面拉开距离。
“你孙子呢？！怎么是你在这里？！”
而见我又是一脸震惊，一副和他并不熟的模样，旁边的方大师建明叔又都是一脸戒备。
李建德也顺着叫到，
“就是啊，我老汉一醒来就是这样了！我家承业呢？”
而看见他选择这样跟着糊弄，我也悄悄的松了口气。
既然是自作孽，就要让他自不可活。
至于为什么一听见弟弟叫我姐就觉得异样。
倒也不是什么人机弟弟突然说活，或者没有叫我表姐，这样表面的理由。
而是倘若真的是弟弟想要拉拢我，他也不会用如此的方式。
反而会像在宾馆那样，弟弟只是更加的直接。
而不是给我画如此恶心的饼，还绕到了所谓我嫁人一定就会受委屈的上面。
先把我逼出去，再一脸的我要是在外面过得不好，他给我“撑腰”。
除了李建德，没人能有这样的逻辑。
还能抱着所谓为我好的架势，看作是他自己拉拢我的手段。
而这也暴露了爷爷对弟弟的真实态度。
不劳而获的彻底取代！
想必，父亲早年，他也是这样的心态对待父亲。
希望父亲能够给他脸上增光，希望父亲真实的给他的生活带来巨变。
但这些，父亲并没有给他过。
于是，考上重点中学的弟弟，又再次让爷爷燃起了这样的希望。
想要弟弟成绩的荣耀，想要弟弟未来的可能，想要弟弟无限年轻的昂贵。
但他李建德想要这些想要的不得了，却是一点都不愿意真的付出相应的努力。
李承业每天一点睡六点起，高中的住宿生活，每天都固定的两点一线。
少的可怜的吃饭时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接受新的排名。
没有成绩就被挤出重点班的压力，和八个人挤同一个宿舍不同的生活习惯，没得一点自由。
当然这样的痛苦对我来说都是奢望。
但我也清楚，这样的生活同样有暗藏在其中的辛苦。
但和我不同的是。
李建德都不想要，李建德都不想努力。
他就是想要，弟弟日夜苦读，然后成绩却贴在他的脸上，以供满足他那颗无比空洞的心。
李建德褪去伪装，老老实实地在一趟听着建明叔和方大师探讨着弟弟可能会出现在哪里。
从他的表情也不难看出，对于刚才的行为他没有一丝的后悔，反而带着些许的懊恼。
就好像不明白，明明他表达的是善意，我却为什么没有跟着他的思路走。
甚至都没有接受他所谓的好意。
其实这也是他最矛盾的点。
明明在李承业是弟弟的时候，他采取的方法是给予我们不同的条件。
完全不相干的名字，甚至多次在我面前炫耀弟弟的成绩，在弟弟面前渲染我将来可能的嫁妆。
来来回回两面做坏人，让我们彻底对立。
从小时候的形影不离，到现在的几乎不接触。
很明显他就是想要我们不和谐，不对付。
但换了他自己成为弟弟，却在尝试拉拢我，却在尝试用所谓的撑腰换取我潜在的利益。
他李建德明明就是很明白，非常的明白。
怎样才算是对我好，怎样才算是彻底的对弟弟好。
但他却依旧选择了这样的养育策略。
那我就只能说，
比起所谓的养育我们。
他更在乎的是，他自己是否能从中获利。
而只要我和弟弟打起来。
怨恨着彼此。
他这个源头人物，便可以美美隐身……
甚至还能接着我们之间的矛盾，获取利益。
从所谓的对我不好，驯化我，从所谓的对弟弟好，要挟他。
李建德，打得一手好算盘！
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建明叔和方大师探讨。
接下来。
就要看弟弟被他究竟藏到哪了。
又是一节节的往前走，我们已经尽量的去了尽可能多的地方。
但。
我斜眼瞥着一直跟在身后的爷爷。
从刚才我们动身的时候，他就在后面牢牢的跟着，一副和他没有关系但他也很担心的样子。
想也知道，全车人，没有谁比他更知道弟弟在哪里了。
但他也宁愿如此在我们面前装糊涂。
我们装模作样的在前面找着，其实在隐隐的观察他的表情。
而他也装模作样的在后面跟着，其实只是为了看我们是否真的能找着。
可是越是这样翻找，我却始终感觉到李建德的态度却是一直的游刃有余。
表面很着急，但幅度并不大的步伐，还是暴露了他其实内心一点都不急的事实。
他为什么不着急？
我内心很是疑惑。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要着急的，我们这样大幅度的到处翻找，很有可能就能找到李承业。
不。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到处找却是有可能找到。
但，如果，不，不是如果。
是我们找的方向就是完全错误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