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gb】》梦弗莱

23、动画片和开水

　　陈栖觉得柏得温可能没那么喜欢这孩子，否则即使是出差，也不至于那么多天也从未过问艾西。
　　她没有牵着艾西，而是让小女孩抓着自己的衣摆，以免四肢健全的健康小孩被人偷走了或者走散。
　　作为一个8岁的人类小孩，经历了这么多事，艾西现在还能神色如常地跟着陈栖，她的心理素质算是很不错了。
　　陈栖一开门，就看见以撒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我能知道你从宋柏那拿到了什么政府机密才需要我来带孩子吗？”
　　“盖尔和教会的信息，还有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跟宋柏立了契，在艾西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为她所用，去奥莱利的实验室里帮她做点事，她无条件帮我做一件事。”
　　“怪不得这么贵呢，原来是主席的人情。”以撒招呼过来艾西，起身把她的书包挂到门后的挂钩上，“行，我也省得每天晚上去杀人越货。”
　　他摸摸艾西的头说，“小鸟，那你就跟我去电轨上。”
　　艾西做小鸟的时候，性格蛮直接的，现在清醒过来，意识到人在屋檐下，性子倒是比较拘禁。
　　以撒在陈栖回来前买了一些艾西可能会用的日用品以及一张新的行军床，超级财阀家的小孩得知自己要睡那张铁架子床之后也没有一点抱怨。
　　看小孩挺好打理，陈栖心情莫名放松了一点，为了让艾西也放松一点，她把腕表脱下来给艾西看动画片。
　　根据白泽传给她的信息，现在的小孩都会看这种叫动画片的东西。
　　她问艾西，“想看什么？”
　　艾西眼睛跟宋柏似的扑闪，明明两人都不是一个物种，这时候格外像，“都可以。”
　　一副乖得不得了的姿态。
　　但陈栖明显发现划到某几部动画片的时候，艾西会无意识地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小孩子。
　　她故意在其中一部动画片上停留，“那就这个吧。”
　　艾西皱起眉头忍了半天，小小声地说，“不想看这个。”
　　一旁的以撒正从冰箱里掏出冰淇淋来，听见这动静，无语道，“真出息，怎么还欺负上小孩子了？”
　　“没有！”陈栖摆摆手，她把腕表递给艾西，“想看什么你自己定，下次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
　　艾西有些为难，“可是宋柏姐姐说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陈栖没想到宋柏自己就是那个添麻烦的人，还好意思教育小孩子？
　　“在我这就听我的，真有麻烦也是你姐姐惹出来的。”她让小孩坐端正，把电子屏给她固定好。
　　“想要什么都可以嘛？”艾西瞪大双眼期待地看着陈栖。
　　“你说完我再考虑。”
　　艾西虽然没说什么，但明显从她脸上读出来“陈栖纯粹是一个混蛋”。
　　陈栖丝毫没有欺负小孩子的自觉，她自然地从以撒手里接过两个冰淇淋，然后用其中一个哄好了艾西。
　　“你喜欢开电轨？”陈栖弯腰到桌子下把以撒的电脑拖出来。
　　“不喜欢，”以撒摇摇头，仿佛是猜到陈栖想问什么，他又接道，“不喜欢也要干，我又不领安全局的工资，宋柏也不是天天有活给我。”
　　“那健身？”陈栖指指窗边的锻炼器材。
　　以撒还是摇摇头，“也不喜欢，这是为了保持身体素质。”
　　这人怎么过得这么可怜？
　　读懂了陈栖的眼神，以撒一下子笑了，“你这是什么眼神？人总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
　　他想了想，“比如说你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吗？”
　　“喜欢啊。挺轻松好玩的。”
　　以撒毫不气馁，“那你喜欢吃合成肉吗？”
　　陈栖从醒过来就没吃过天然肉。
　　“其实吃习惯了还行，不讨厌。”
　　草莓味的甜品和饮料陈栖是一点不沾的。
　　“那假设有一天，要是你不吃草莓冰淇淋，乌棱星就会爆炸？”
　　陈栖看着开了脑洞的以撒，有些好笑，“那我会宰了那个让乌棱星爆炸的人。”
　　“没有那个人，灵力因素，因果关系，量子力学，反正就是会爆炸。”
　　以撒没带面具，一脸认真地假设起来。
　　“我会吃一个月冰淇淋，如果还是习惯不了，那我就让乌棱星爆炸。”
　　“不得了啊，恐怖分子小姐。”以撒对她的答案竖了大拇指。
　　“量子力学才应该是恐怖分子，我是受害者。”陈栖驳回了以撒的称呼。

　　以撒起身去厨房，“想吃什么？”
　　本来是没有厨房的，但陈栖连吃了一周营养剂和速食后实在受不了，更是不想吃烹饪机做出来的饭（以撒声称和人做的味道没什么区别），从买游戏机的钱里挪了一部分出来勉强摆弄出来个能做饭的地方。
　　陈栖的做饭水平还不错，而令人惊讶的是，以撒是会做饭的，虽然味道一般。
　　但陈栖不怎么做饭，所以做饭的重任落到以撒身上。
　　陈栖低头问艾西，“吃什么？”
　　女孩本来开口想说都可以，又想起动画片的室，话到嘴边成了，“面条，不要葱。”
　　陈栖点点头尾随以撒进了厨房。
　　以撒用他昨天晚上杀完人的手握着餐刀将打折的合成午餐肉切成片。
　　他刀工很好，每一片肉都薄厚均匀，用刀的动作娴熟。
　　不过午餐肉不会因为刀插进去就把血溅在他脸上。
　　“拿一下冻干粉。”新鲜蔬菜的性价比实在太低，人们一般使用蔬菜的冻干粉来补充这部分营养或者直接服用营养剂。
　　陈栖扫了一圈发现西兰花的冻干粉就在以撒头顶的架子上。
　　她绕到以撒的身后，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以撒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到她的手心。
　　陈栖身体前倾，伸手去够那个装着冻干粉的瓶子。
　　以撒在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脖颈时顿住了片刻。
　　湿热的，像夏夜的海。
　　但这感觉一触即分，他很快恢复了手上的动作。
　　沸腾的水带来蒸腾的雾气，陈栖坐在台子上隔着汤锅望向以撒。
　　他的面容在水汽中模糊。
　　这个人掩藏了太多让陈栖好奇的事。
　　雾中看花，水中望月，最引人探究遐想。
　　也最吸引人。
　　她看着水扑出锅外，而以撒侧身来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