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幼稚的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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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蝴蝶振翅，却在她心湖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阮清清猛地一颤，像是被细微的电流击中，从唇角一路麻到了指尖。她倏然抬眼，撞进他深邃得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眼眸里。
那里面翻涌着太多的情绪——渴望，紧张，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被拒绝的脆弱。
“叮——”
电梯到了。
门缓缓打开，外面是安静整洁的走廊。
阮清清像是被这声提示音惊醒，猛地推开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电梯，脚步慌乱地走向自己的公寓门口。
傅斯珩紧随其后，脚步钉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像一头耐心等待猎物最终反应的猎豹。
阮清清的手指因为颤抖，好几次才将指纹对准识别区。门锁“咔哒”一声打开。
她推开门，却没有立刻进去。她背对着他，站在门廊的光晕里，肩膀微微起伏。
傅斯珩屏住呼吸，心脏悬在嗓子眼。
几秒钟的死寂。
然后，她极轻、极快地侧过头，眼角的余光扫过他，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清晰地钻入他的耳膜。
“……加十分。”
说完，她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几乎要爆炸的暧昧张力，闪身进了公寓，反手就要关门。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更快地抵住了门板。
傅斯珩的手臂因为用力而绷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半个身子卡在门缝里，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内那个惊慌失措的女人。
“负六十八。”他哑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被巨大惊喜砸中的晕眩和确认，“现在是负六十八分了，对不对？”
阮清清隔着门缝瞪他，脸颊红得快要烧起来，语气羞恼：“知道了还不走！”
“走不了。”傅斯珩得寸进尺地用力，门缝又被他推开些许，他整个人几乎要挤进来，目光贪婪地流连在她脸上，“系统需要确认……奖励机制。”
他的视线，再次落回她的唇上，意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阮清清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缺氧，她手下用力想关门，却撼动不了分毫。
“傅斯珩你……你别太过分！”
“就一下。”他声音低哑地恳求，眼神却强势霸道，“负六十八分换一下……阮博士，公平交易。”
“谁跟你公平交易！”阮清清又气又急，手下再次用力。
两人隔着一条门缝，无声地角力。空气里弥漫着拉扯的张力，和几乎要迸出火花的暧昧。
忽然，傅斯珩松开了力道。
阮清清猝不及防，门“砰”一声关上了大半，只剩一条细缝。
她愣了一下，透过门缝看去。
傅斯珩还站在门外，微微喘着气，湿发凌乱，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像是无奈，又像是纵容，还带着点……计谋得逞的狡黠？
“好。”他忽然开口，声音恢复了些许平稳，却依旧沙哑，“听阮博士的。不交易。”
他后退半步，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衬衫领口，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刚才那个差点要强闯民房的人不是他。
“晚安，阮博士。”他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却足以颠倒众生的弧度，“负六十八分……明天再来努力。”
说完，他竟然真的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脚步沉稳，背影挺拔，仿佛刚才的一切激烈纠缠都只是幻觉。
阮清清隔着猫眼，看着他就这样干脆利落地离开，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走了？
她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丝绒钥匙盒和被他塞回来的、装着旧专著的扁盒子。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唇角被他指尖碰过的地方，依旧残留着那抹微凉而颤栗的触感。
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他带来的雨水和雪松的气息。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加十分。
负六十八。
门外，电梯数字开始下行。
傅斯珩站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里，看着镜面里自己泛红的眼眶和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抬手，用指腹重重地碾过自己的唇瓣，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某种想象中的柔软触感。
然后，他低低地、失控地笑出声来。
负六十八！
胜利在望！
第二天，阮清清醒得异常早。或者说，她几乎一夜没睡。
那个男人，那个分数，那个悬而未决的“奖励”，像一群嗡嗡叫的蜜蜂，在她脑子里闹腾了一整夜。
她顶着眼下淡淡的青黑来到研究所，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办公室那个显眼的恒温恒湿柜。
巴贝奇的手稿安静地躺在里面，昭示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周谨准时出现，完成了所有交接手续，态度一如既往的专业，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仿佛昨晚那个在雨夜里近乎失控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
一整个上午，风平浪静。没有银色恒温箱，没有代码消息，没有突然出现的傅斯珩。
阮清清强迫自己投入工作，效率却低得可怕。注意力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安静的手机和办公室门口。
直到午休时间快结束，内线电话响起。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幼稚的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