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系统过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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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脸颊上那抹微凉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带着惊人的震撼力，一路燎原，烧遍他的四肢百骸。
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刚才被她吻过的地方。
然后，一个巨大无比的、傻气的笑容，慢慢地、慢慢地在他脸上绽放开来。
他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在寂静无人的大堂里回荡，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得意。
他拿出手机，手指因为激动甚至有些颤抖，迫不及待地发出消息。
// Debugging Progress Update: CRITICAL! (调试进度更新：关键突破！)
// Unexpected kiss event triggered! (意外亲吻事件触发！)
// System overload! (系统过载！)
// Current Score: -79.5??? (当前得分：-79.5？？？)
// Verification required! Immediate verification required! (需要验证！急需验证！)
他盯着屏幕，等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电梯抵达某层后，一条新的消息颤巍巍地跳了出来。
发信人：阮清清。
嗯。
只有一个字。
傅斯珩看着那个字，仿佛能看到她发出这个消息时，那副羞恼又强作镇定的模样。
他再也抑制不住，对着手机屏幕，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用力地挥了一下拳头。
负七十九点五！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电梯数字无声地跳动。
阮清清背靠着冰凉的金属轿厢壁，手指紧紧按着自己发烫的脸颊，那触感鲜明得惊人，仿佛傅斯珩皮肤的温度还烙印在她唇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她刚才……真的亲了他？
就为了那份破手稿？还是因为他一整晚无可指摘的“表现”？
大脑像是过载的CPU，温度飙升，逻辑乱成一团麻。羞耻、懊恼、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的悸动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叮——”
电梯到达楼层。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出去，指纹解锁开门，砰地一声甩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黑暗安静的公寓里，只有她自己失序的心跳声。
手机在晚宴手包里震动起来，嗡嗡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她不想看。一点也不想。
可那震动固执地持续着，仿佛带着那个人不容拒绝的意志。
阮清清磨蹭了足足一分钟，才慢吞吞地拿出手机。屏幕亮着，那条充斥着感叹号和问号的消息，以及那个孤零零的“嗯”字，像两枚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几乎能想象出傅斯珩在楼下盯着手机、等得抓心挠肝的模样。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豫再犹豫。
最终，理智、或者说鸵鸟心态占了上风。她猛地将手机调成静音，屏幕朝下扣在玄关柜上，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那个男人的一切影响。
她需要冷静。需要重启。
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扑脸。冰凉的触感暂时压下了脸上的燥热，却浇不灭心底那股陌生的、蠢蠢欲动的火苗。
镜子里的人，眼波流转，双颊绯红，唇色嫣然，哪里还有半点平时阮博士的清冷自持。
都是那个男人害的。
她烦躁地扯下耳垂上那对“轨道共振”，冰凉的钻石蹭过皮肤，带来一丝清醒。这对耳钉……轨道共振。他连送个礼物，都充满了精心算计的隐喻。
泄愤似的将耳钉扔进首饰盒，她又开始费力地解背后的裙子拉链。丝绒面料柔软地滑过皮肤，像他今晚始终落在她身上的、带着温度的目光。
好不容易脱下礼服，换上舒服的家居服，她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
打开笔电，邮箱里果然躺着周谨发来的、关于明天手稿交接的确认邮件，抄送了傅斯珩。
傅斯珩的回复紧跟在下面，只有一句：
「按阮博士的时间安排即可。务必确保保存环境万无一失。」
公事公办，冷静克制。仿佛刚才在楼下那个发来一连串癫狂代码的不是他。
阮清清盯着那行字，心里那点莫名的气闷又升腾起来。
这人怎么能切换得如此自如？
她强迫自己忽略掉这种情绪，回复周谨确认时间，然后点开一份等待审核的技术报告。
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数据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子里反复回放的，是拍卖槌落下时他侧过头来的低语，是他护着她穿过人群时坚实的手臂，是电梯门合上前他呆若木鸡又骤然亮起的眼神……
还有自己鬼使神差凑上去的那个吻。
阮清清哀嚎一声，把脸埋进了抱枕里。
完了。她苦心维持的防线，好像真的要垮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警惕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放着一个眼熟的银色恒温箱。箱盖上贴着一张新的便签纸。
她打开门，拿起便签。
「负79.5分选手的自我修养：解酒茶，和一份关于‘轨道共振’物理模型的补充说明（怕你睡不着）。——F」
字迹依旧凌厉，内容却让阮清清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系统过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