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非常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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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阮清清看了眼时间，披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周末的傍晚，“镜”实验室所在的区域比平时更显清幽，几乎看不到行人。她把车停在那栋熟悉的建筑前，快步走上台阶。
玻璃门关着，里面灯火通明。她试着推了一下，门应声而开。
前台无人。她按照记忆走向物业管理办公室的方向。
走廊里安静得出奇，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
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物业管理员怎么会周末这个时间还在？而且……
她停下脚步，犹豫着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就在这时，前方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悠悠地转了出来。
傅斯珩。
他穿着一身舒适的深灰色运动装，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银色物体，正是不见的那枚书签。他斜倚在墙边，嘴角噙着笑，眼神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哪里还有半分前几天那副公事公办的克制模样。
“晚上好，阮博士。”他晃了晃手里的书签，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看来，你的‘重要实验样本’不小心遗落了？”
阮清清瞬间明白了过来。
什么物业管理员！根本就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傅斯珩，”她深吸一口气，“你的‘非技术性互动’申请，就是用这种方式通过的？”
“申请驳回，我只能另辟蹊径了。”他站直身体，朝她走过来，步伐从容，带着猎物终于踏入陷阱的满意，“而且，条款完全遵守你的规定——活动是你自己‘选择’要来的，时间也是你‘抽’出来的。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小小的、无法拒绝的理由。”
他在她面前站定，将书签递到她眼前。
阮清清没有接，只是看着他：“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有趣与否，取决于阮博士是否满意我的‘表现’。”他微微俯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声音压低，带着蛊惑，“为了想一个能让你心甘情愿、在非工作时间、非工作地点见我的理由，并且不触发任何扣分条款，我烧掉的脑细胞，比处理十个并购案还多。”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微恼而抿起的唇上，眼神深了深，却克制地没有更进一步。
“所以，”他轻声问，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看在我这么努力‘持续改进’，甚至不惜动用……一点点非常规手段的份上，阮博士，能赏光共进一顿晚餐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书签，补充道：“餐厅我已经订好了，就在附近，走路五分钟。当然，如果你拒绝，我立刻把书签还你，自己滚蛋，绝无二话。”
阮清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簇努力压抑却依旧燃烧的火焰，再看看他手里那枚失而复得的书签。
几天来那种被他刻意冷落、公事公办带来的微妙不适感，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更习惯眼前这个有点无赖、有点狡猾、会为她绞尽脑汁的傅斯珩。
她沉默的时间有点长。
傅斯珩眼底的光亮微微黯淡了一些，他直起身，似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准备将书签递还给她：“好吧，看来还是……”
他的话没说完。
阮清清忽然伸出手，不是接书签，而是轻轻抓住了他递书签的那只手腕。
傅斯珩的动作瞬间僵住，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阮清清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一旁的墙壁上，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哪家餐厅？”
傅斯珩的呼吸猛地一滞。
手腕上传来她指尖微凉的触感，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像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所有精心维持的克制。他垂眸，看着那只搭在自己腕上的、属于阮清清的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此刻正微微用力，阻止了他收回的动作。
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脉搏在她指尖下骤然加速的跳动。
“……哪家餐厅？”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和妥协，飘散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她没有看他，侧脸线条绷得有些紧，耳垂却红得剔透，泄露了主人远不如表面那么平静的内心。
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冲上傅斯珩的心头。他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当场失态。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稳住声音，尽量让语调听起来平稳自然：
“一家私房菜，叫‘霁月’。主厨以前是京兆尹出来的，做的官府菜很地道，环境也安静。”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查过，你之前一篇美食博文的收藏夹里有这家店，但一直没预约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非常规手段
